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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诺书!”
宗守这才一笑。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有了这句承诺,才能真正安心,应战夜魔。
又看了眼那只剩元魂的寒都,宗守是‘嘿’的一笑,信手一招,就将那冥死之气,从这寒都魂内,全数收回。挥了挥袖,示意这几人,可以滚了。
此时这连云主岛上的战局,已经差不多是尘埃落定。
几处大型的箭台,都被捣毁。血云骑已经冲入了进来,灵玄也统领着足足二十军镇,登上了这座浮岛。正是集中兵力,将岛上的敌军一一逼降。
那些来自辉洲诸城的战兵还好,早已经是习惯了城头变幻大王旗的日子。就几位城主已亡,就再没了抵抗之心。除了那些心腹精锐,还是在殊死抵抗之外。其余人,都是干脆的放下了兵器。
只有那些魏海麾下,那近六十万大商步骑,略有些麻烦。要想将之迫降,略需一些功夫。
好在此时胜势已成,倒也无需宗守太过在意。
淡淡的看了周围一眼,宗守就将那周身萦绕的冥死之力,全数挥散。
二百万阴魂,也呼啸着离他而去。只是却不曾远离,而是萦绕在这连云主岛的上方。
身后也仿佛是有咔嚓嚓的声音在响起,仿佛一扇门正在闭合。
宗守则有些失神的,看了上方一眼,最后微微一叹,收回了目光。
看来是又要请几位佛宗高僧过来,在这里做上一场法事,把这些阴魂全超渡了才好。
心中微叹,他能为这些死去之人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这时才有心情,查看自身。这次施展冥河告死剑,只怕这寿元,又折损了不少。
还有那滴入自己魂海中的绿液,以及在他元魂中燃烧的苍青之火,都令人是万分疑惑。
内视观想了片刻,接着就微微一怔。这次他体内生机的折损,是出乎意料的小。
寿命折损,都不到半月时间。而且施展这套剑术之后,神智也没出现以往,那感情淡漠,反应迟钝的异况——
再看自己魂海之中,宗守先是心神一松。这青火虽是状似火焰,却没有与陆氏血脉合流之兆。接着就又一惊,这苍青之火,此时仍在燃烧着,弥漫四方。
出乎意料的,却是他自己的魂力。此时看,居然好似精纯了些许。
这些苍青之火,更是在为他提供着庞大无比的魂力。
今日一战,魂海之中的消耗,简直是可忽略不计!
这又是怎么回事?
宗守顿时陷入了深思,知晓自己,或者是应该再次闭关,仔细研究一番了。
※ ※ ※ ※
数日之后,一处大帐之内。宗守正是眸现异芒的,看着眼前。
那无名剑,此时正剑身横置着,悬停在他的面前。
宗守本身,则仍是在深思之中。
这口剑的功用,他这几日里,大约是弄清楚了,
此剑可以噬人元神,化为魂液。却不是他的的吞天元化决那般,直接吞噬。
而是用来洗炼剑身,为自己的主人,提供‘燃料’。
所谓的燃料,指的就是滴入到魂海中的绿色液体。
而那苍青火焰,则是以之为源来燃烧。不但可助人淬锻元魂,更能为他,提供庞大的魂力。
宗守看了眼身前,恰可见一只铁笼,被几个兵卒抬着,送到了他的这个帐篷之前。
而铁笼之内,则是一只被牢牢困束的七阶精兽。
是宗原亲手擒来,让人送至此间。而似这样的铁笼,帐外还有十余个。不过内中的精兽,大多都已经死去。
“这一只,是赤焰鼠么?”
心念一起,宗守身前的无名剑,就已经飞至那铁笼之内。一剑钉在这头精瘦的头颅之内,而后是灵光闪耀。片刻之后,就又返转,到了宗守的手中。
握住了剑柄,立时一丝异力,循着轮脉往上,遁入他的神霄穴内。
片刻之后,就是一滴绿色的液体,滴入他的元魂。
却比几日之前,那万千邪魔所化,要小的多,色泽也略显浅淡。
燃烧起来的苍青之焰,也远远不如那一日的声势。
宗守却并不在乎,只等那青焰,弥漫元魂之间。一丝丝精纯魂力,溢散了出来。这才灵决一引,一团赤红色火焰,现于他手中。
这是焚空之焰,只是此时,这火焰却更显炽热。
就连宗守这个御火之人。此时也只觉是掌心灼痛不已。
宗守却不去管,仍旧盘坐在原地,静静的感知着这团赤红色火焰,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也不放过。
直到魂海之中,那苍青火焰彻底熄灭。这才回过神来,停下了观想。
“果然!吸噬何种属性的元神,便能增强何种灵法。赤焰鼠是火系精兽,善于御火,自然也使我这焚空之炎,威能大增。”
“那绿液越多越浓,这增幅也就越强!这口剑,到底是什么来路?”
宗守只觉是一阵茫然,这等样的奇宝,到底是何人所赠?
一般的法宝,大多是蕴含着一两种法则,只能增强一系灵法之威,又或者自具一种神通异能。即便最顶级的法宝级灵兵,含蕴数种法则,彼此也不能有半分冲突。
可他这几日试过,这把无名剑,无论是何种样的灵法,都可增幅!
吸收何种属性的元魂,就可增强何种灵法。若是四五系同时吞吸,那也无妨,可同时增强。
自然不可能是无有限制。这无名剑的神通,只能是在吞噬到元魂之后,才能产生作用。当那苍青火焰,全数耗尽之后,也会立时恢复。
只是光凭这些能力,就已经是惊人之至。
第六六零章 恩断义绝
——真不知此剑,到底是何人所赠。借了整整十日时光,可结果却让人失望的很。
那阿鼻皇座,他还能依稀探清,其内的灵阵脉络。
可这口无名之剑,他却是一头雾水,完全不解其妙。
若非是此剑的剑身,一应的表征,都只是法宝的等级。他甚至会以为此物,乃是仙器甚至神器!
真不知此剑,到底是何人所铸!
越是琢磨,就越是令人一头雾水。
若真是长辈所赠,那可就真是欠了天大人情。
再随后,就是这体内的生机。是宗守同样没能弄明白地方,自己的寿元,怎的就没半分消耗?
那魏海虽是可憎之人,却有一句话未曾说错。
——要操控这死剑阴魂,必要与死气阴魂同行,与邪同体!
如此邪气的剑术,又怎可能不伤及自身。
可这些日子,无论他怎么细究其因,都无法知其根源。
从冥河告死剑的根本追溯,又从自己这门新创的撼世灵决上摸索。
可结果是一无所得,他这门功法,固然有阴阳相生之效,却与生死二60xs则无涉。
元魂之中的黑白二洞法相,一吞一散,可无穷无尽,不衰不歇。
与生死二气,勉强也能扯上关系。却也不到,可以抵消冥死之气的程度。
这又是怎么回事?
宗守又是一叹。只觉这些日自闭关。真个是白费功夫,简直一事无成,也息了继续研究打算。
而且此时。还要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置。
为这口无名间,已经用了两天。其余之事。已经刻不容缓。
走出了这间营帐,往侧旁走。过不多时,就到了另一间装饰奢华的大帐之内。
此正是魏海之前所用的帅帐。只见孔瑶,正蹙着眉,坐在那主位之上。似乎在为什么事情发愁,眉心紧皱着。令人心生怜意,恨不得走过去,亲手将那皱折抚平。
而就在孔瑶身前,正躺着一个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人棍。
四肢俱断,只余身躯,正是孔玄。
宗守神情一怔。犹豫了一番。还是站在车外。
许久之后,才听孔瑶遥遥一叹。
“孔瑶真不知该怎么处置兄长才好。君上那日。若是能更心狠手辣些的,或者孔瑶不用如此烦心——”
“烦心?”
那孔玄先是‘呵’的一声,接着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把头高高仰起:“这句话,孔瑶你总算是说出来了。这些年你在族中的长辈兄弟面前,总是恭谨有礼,即便被人当众羞辱,也总不会计较,别人说你。我却知你这女人,心如蛇蝎,定然是早已把我这些人恨入骨髓,只盼我等都早点死掉可对?”
孔瑶一笑,微微有些失神,懒得与孔玄辩解。
恨么?是恨的。
若非是这些冷酷的族人,她那可怜母亲,或者不会那么早就郁郁而死。
不过那时,却更多的是想出人头地。想让族人知晓,自己的母亲,并未错生下她。
只是每每她能有所成就时,这些族人,就愈是排斥恐惧。
只是如今,自己已经是身居乾天。名字从族谱中划出,与孔家已再无关系。
以前种种,都成了过往云烟。这光耀门楣的心思,已经彻底淡了。反而是这丝埋藏在心底里恨意,萦绕于心。
这时孔玄,却忽然皱眉:“那宗守,真是把帅位给了你?几十万精兵,尽数托付?”
孔瑶被他言语惊醒,回过了神来。说起此事,她本身也是意外。
说是托付,绝不为过。这两日里,从无只言片语,干涉她决断。
虽在军中,却只是独自呆在营帐内闭关,一切大小事务,都能由她自决。
下意识的,孔瑶用手摸了摸那枚紫金大印。就在这面紫金之下,有着‘殿前左军都检点’七个篆文,是如今的乾天山,除邱为之外,军职最高之人。
可以她在大商从的军经历,其实并不算是太过引人注目。那十几战中,虽结果还算出彩,可相较大商那些名家,甚至乾天山这诸多将帅,其实也不过平平而已。
真不懂,为何宗守能瞧得上她。
记得她幼时之愿,便是手提百万兵,纵横沙场。可如今得偿所愿,却只觉一股沉甸甸的压力,闷在了胸口,似乎不堪重负——
话说回来,自己到底要不要,真心为那个卑鄙小人效力?
只是她这兄长,问及此事又是何意?
“君上之意,孔瑶也不知。只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