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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神照动容道:“好!”反手握上背後刀剑,“锵”的一声同时出鞘,树海异人所赠给他的“结草剑”、“衔环刀”,握在手中就像多了一对刀剑生成的翅膀。
丁神照心中涌起奇异无伦的感觉,这对刀剑,就像是他肢体延伸出去的一部份,握在手中毫无不适,他甚至感觉不到应有的重量,好像它们已经和他结为一体了一样。
洒然一笑,刀起,剑动。剑为羽,刀为翼,在空中幻化出比‘地劫爪’更玄更密的刀影剑网,像天河倒泻般往独孤寒心洒去。
独孤寒心大吃一惊,却能临危不乱,爪网回收重整成一护盾之势,心道就凭你那一对破铜烂铁,休想能斩破自己的“修罗不死身”。
刀、剑、爪,正面冲突。
“当!”
独孤寒心吃惊的看着自己的两臂被划出一道由虎口延伸至肩膀的伤口,面对丁神照的刀剑,“修罗不死身”竟像是纸糊一般的不堪一击。
更吃惊的是君天邪,那对外表毫不起眼的刀剑竟真的是绝世神兵,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独孤寒心脸色铁青的封了双臂穴道,避免继续流血,不过这样一来也等於宣告放弃战斗的能力。
“我输了。”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小修罗”独孤寒心竟然会输给了一个毫无名气的少年,这是事前没人会想到的结果。
丁神照脸上毫无衿喜之色,淡然道:“我是倚仗兵器之利,胜之不武。”
独孤寒心表现出名门大家的风范,微晒道:“败就是败,我独孤寒心岂会多找藉口?”
丁神照闻言一愕,正不知该说什麽才好的时候,独孤寒心已背对着他走下擂台。
台下观众这时才回过神来,报以震天掌声。
丁神照第一次以胜利者的身份接受众人的欢呼,一时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是何滋味。
君天邪特别注意身边萧遥的反应,只见他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却无法让人猜透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还有人要向这位……呃……丁四公子挑战吗?”
裁判依照惯例的徵求下一位挑战者,但在看过丁神照轻易击败独孤寒心的表现之後,自然不会有人再敢上去自取其辱。
“那麽我在此宣布,丁四公子就是比武招亲的最後优胜。”
众人又是一片轰然,能成为“金主”罗复贯的乘龙快婿,等於是飞上枝头做凤凰,让人又称又羡。
没想到丁神照却在此时摇头道:“我只是上来比武的,对於什麽招亲一点兴趣也没有。”
裁判闻言立时愣在当场,好一阵子才懂得反应过来的道:“这……这怎麽可以……?”
丁神照歉然道:“相信罗大小姐一定能够找到比我更适合的对象,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说罢就施展轻功,人如大鹏般掠过人群头顶,几个起落,便再也不见踪影,留下错愕不已的群众,和擂台上面如土色的裁判。
萧遥笑着对君天邪道:“你这位丁兄弟实在是很有个性。”
君天邪只能报以一个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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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招亲在像是一场意外的闹剧中落幕了,“京华堂”可说是颜面大失,陪了夫人又折兵,对於“丁四”这个始作俑者当然是恨之入骨,雷霆大怒的罗复贯立刻发出公告,只要有人能把这个“丁四”抓到他面前,不论死活,一律赏金千两。
丁神照竟在一夕之间变成了身价千两黄金的“通辑犯”,只怕是他也始料未及。
君天邪在骚动开始前,就已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人群,萧遥应该有看到他的举动,却没有阻止的意思。他并不急着去找丁神照,除了他还有一点事情想办之外,以後者的野性本能,应该是让他来找自己比较容易。
他也有好几天不知腥味了,正当君天邪在街上游目四顾寻找“猎物”之时,入目而来的一个妇女,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妇人的年纪约在三十多岁,有着丰腴的体态和姣好的五官,正应了那句“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细细的腰肢,浑圆的臀部,乳房丰而不垂,君天邪几乎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某部位,正在迅速的充血挺立。
因为某种原因,他对这种年纪的女性特别有“性趣”。
妇人感觉到灼热的视线投注在自己脸上,抬头望去,恰和君天邪的眼光四目相投,芳心一震,慌忙别过头去,想道:“这少年的眼光怎麽这麽邪气?”
但想归想,她的心却不争气的“噗通”跳着,脸儿也羞了些红。
君天邪微微一笑,迈步往妇人的方向走去,让後者紧张的一颗心都要提到喉咙上来了,他却大刺刺的从人家身边经过,跟着便没入了人群中,只留下妇人一个人愣在原地,心里也不知道是放松还是失落。
君天邪就这样一个人在大街上走了好一阵子,脸上的笑容始终挂着不变。
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他此刻的五指紧握,而在拳心之中,竟有血丝渗出。
君天邪仰首望天,白云在思念的推动下,逐渐变幻成一张绝世清丽的脸孔。
那是她娘亲的脸孔。
~第十章 第二人格~
皎洁圆亮的无瑕玉盘,高挂在夜空中央,静静地散发着银白色的月光。月光将丁神照的身子拖成一条长长的斜影,投入参差不齐的奇岩中。
他的身法像狐狸一样灵巧,藉着地形的遮掩,在夜色下迅速的移动着,却始终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来。这并非是什麽名师传授的轻功,而完全是他由自然生活中体悟出来的身法。
忽然一条黑影像蝙蝠也似的扑向丁神照,他想也不想,在身形移位的同时,“结草剑”飞起一抹冷电寒芒。
两条人影迅速交错而过。
突袭的那条黑影身子一震,“砰!”的一声落下地来,仔细一看,可以发现在他的咽喉处,开了一个针孔般的血洞,泄出刺目的艳红。
丁神照的表情不变,如冷峻的岩石,对地上的死者连看都不看,身子往後退去,迅速便消失在岩石的阴影中。
月亮恰於此时隐入天际的黑云中,似是不忍目睹人世间的残酷仇杀。
“好小子!”
清啐声随着丁神照的消失而出现,一道像是从黑暗地狱走出来的身影,胸口上绣着的一只银色蜘蛛,显得诡异又神秘。
竟是“小修罗”独孤寒心。
在他身後跟着出现的两个人,衣胸上都有一样的标志,神情冷漠得让人怀疑是不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独孤寒心扫了地上的尸体一眼,哼道:“一剑封喉,又快又准,这小子不去作杀手真是太可惜了。”
他左边那人开口道:“为了围捕这小子,本堂已经牺牲了三名二级杀手。”
独孤寒心眉骨一挑道:“宋师训,你言下之意,是对我的决定不满吗?”
被称做“宋师训”的黑衣人道:“属下不敢。”但语气中却没有什麽惶恐的成份。
“师训”是“修罗堂”对於教头的尊称,够资格被称为师训之人,都是曾经为“修罗堂”立下过无数汗马功劳、被堂主亲自授予职位,拥有超然的地位和身份,所以独孤寒心虽然贵为二公子,对方仍可以不卖他的帐。
独孤寒心深吸一口气,语气放缓的道:“我虽然接受‘京华堂’的委托,却并非抱着单纯的复仇心态,这小子来历神秘、身手奇高,大有可能是魔门中新近训练的年轻高手,若不乘他现在未成气候前铲除,将会後患无穷。”
宋师训闻言默然,与他并肩的另一名黑衣人道:“二公子之言不无道理,只是单凭臆测就要致人於死,似乎与本堂一贯的宗旨有违,我建议最好能先将他生擒,再交由堂内刑部发落,追查他的身份来历。”
独孤寒心知两人还是有所顾忌,虽然不满,但是此时不宜与两人直接翻脸,点头冷冷道:“就依陈师训之见,不管牺牲多少人手,总之要把那小子擒下来就是。”
两名师训互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不以为然,但也明白独孤寒心不可能再就此事退让,只好答道:“遵命。”
丁神照的身影从岩石後面倏然扑出,背上的一对刀剑同时出鞘,抛出两道银光,同时也象徵两条敌对生命的消逝。
这样的杀戮并非他所愿,却是为求生存的逼不得已。
在打败独孤寒心时,他已感受到对方那异於外在表现的杀意,为了不连累到他的“兄弟”君天邪,他只好立即离开现场。
一人做事一人当。
不过“修罗堂”也算是赫赫有名的白道支柱,竟然会那麽输不起,更卑鄙的劳师动众只为围杀他一个人,已足够让丁神照对“名门正派”的印象完全改观。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杀人。
两个围杀他的二级杀手倒地气绝毙命的同时,丁神照脚步不停,旋风一般地转过身子,刀剑反手刺出,贯穿了後面一名想要偷袭的杀手身体,跟着又迅速抽出,所有动作只在一刹那间完成,却优美的像是跳舞一样,甚至连喷出的血泉都没能有半滴溅到他的身上。
“锵!”
结草衔环再度回到背上,丁神照也同时迅速退回黑暗中。
敌众我寡,一击即退才是最好的战略。
又结束一场短暂而惨烈的战斗,丁神照的脑中,此刻却在思考与眼前血腥毫无关系的东西。
“不知道天邪怎麽样了?”他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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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低垂的夜幕,在城市内那平静华丽的外表下,却包藏着无数看不到的罪恶。
只因为白天的一个眼神交会,却像是启动了体内的某个开关,成熟的胴体一旦被燃起了欲火,是不可能轻易浇熄的。
“啊……啊……”
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来自於白天君天邪在街上碰到的那名妇人,此刻的她正躺在自家的床上,一手摸着肚兜边圆滚滚的肥奶,一手则滑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