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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莉莉走向藏衣服的地方,准备脱下护士装,重新将警服套在身上。她知道如果自己以一副护士的模样上楼,同时又带着枪,那些法警不会认为她是杀手才怪了。但走到拐角她就愣住了,连连叫苦不迭。
那个和张抒打招呼的护士正提着个包走向几个警察,领头的正是宋飞!周莉莉连忙闪到拐角藏住自己,只听宋飞道:“……她刚才在这里?她们两个都在?”
“对啊,张姐说她是警察呢。结果一转身两人就不见了,我就只好把这个包先收起来。里面是件警服,还有警帽。”
“好的,”宋飞道,“交给我吧。她们有没有说要干什么?”
“没有,只是看起来似乎在什么大事一样,神神秘秘的。”
“嗯,咦?里面还有套衣服裤子?这是谁的?”
“这个应该是张姐的,今天她来的时候就穿的这套。”
宋飞怀疑道:“那裤子……”
那护士道:“啊,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她嫌热。”
周莉莉看了眼自己的脚下,她还穿着警服的裤子。裤子是张抒的,下雨的时候她们正好在空旷地方没处躲,一路顶着雨飞奔到住院大楼,衣服裤子都淋湿了不少。一身大汗的张抒直接只穿一套内衣裤就套上白大褂,半真空上阵的气魄让周莉莉咋舌不已。湿裤子穿着确实难受,但周莉莉没有张抒那么大的胆子。只听宋飞又道:“你发现她们,马上通知我。我们就在楼下候着。”
“好。”
周莉莉皱眉看着宋飞铁青着脸带着她的警服和几个警察离开,不由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也只有将就了。她将自己的警官证掏出来,从楼梯上去。她故意走得很响,就是要让人听到自己的脚步,以显示自己心里没鬼,免得对方因为惊慌而出现意外。她刚刚从救火楼梯跟着步尧后面上去,确认了步尧一行五人确实是重新回到了十五楼。
没有警服,也只好将就了。她来到十五楼的走廊。十五楼凌乱不堪,到处可见爆炸的余迹。路灯全都关上了,见不到步尧等人的踪迹也听不到人声,黑暗的走廊中,只有她一个人“空空”的脚步。她朝前走去,一间一间房间的查看。房间均空空荡荡。忽然,背后一个声音喝道:“站住!不许动!”
周莉莉站住,将自己的警官证举起:“别,我是警察。”
“警察?警察多了去了。”
一个法警从后面走近,一个硬硬的东西抵着她的背,那是把枪。那法警道:“朝前走,到左边那个房间。”
“干什么?我是警察!”
“哼!”
一只手从背后取过她手里的警官证,法警似乎看了看,又道:“你上来干什么?”
“我是想来告诉你,我们已经查出谁是傅大年派来的人。”
“谁?”
“李子平。”
“谁?”那法警大叫道。
周莉莉道:“李子平,就是那个让你们等在这里的李子平。你可不可以把枪拿开?”
“那你们为什么不逮捕他?”
“他不见人了。我是上来给你们提醒的,无论如何不要让那个李子平接近你们,他就是那个幕后的凶手。”
那法警默然,忽道:“朝前走!”
“干什么?”
“告诉你,到那间房间里去!”
枪口在背,周莉莉只好服从他话,走进左边那间房间。房间里开了灯,久未见到灯光的周莉莉不由眯上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慢慢的,她睁开眼睛,发现屋内坐了几个人。房间很大,似乎是会议室。桌上是吃剩的方便面盒,步尧和另外两个法警都在一起,还有一个法警显然还在外面走廊埋伏。步尧道:“你把她带进来干什么?”
“你让她自己说。”
众人看向周莉莉,周莉莉道:“我查到谁是傅大年派来的杀手了。是李子平,那个下午逮捕罗汉时候的现场指挥。”
步尧瞪大眼睛:“他?怎么会是他?”
周莉莉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就是他。”
“为什么?”
“你们想想,他故意把你们留在这里是为什么?一个多可笑的借口,让你们做鱼饵来勾出凶手?结果是什么?爆炸发生了!这还不明显吗?再说,那四个人是怎么死的?第一时间抢到1406房间的人,也是李子平!只有李子平有机会杀了他们。”
步尧一笑:“那么,李子平用什么方法杀掉那四个人的?”
周莉莉一噎,道:“这个我们还不清楚。”
“那么,你是特地好心来提醒我们,不要着了他的道了?”
“没错。”
“好吧,”步尧冲身旁一个法警点头,既而转头道,“那我们来听听李子平本人怎么说?”
一个法警打开会议室里间的门,一个人走了出来。周莉莉惊讶地瞪大眼睛,那赫然正是许久没有露面的李子平本人。
李子平怪异地穿了套电梯维修工人的衣服,冷冷笑道:“没错,莉莉姐,你分析得很好。那个怎么查也查不出的傅大年派来的凶手,就是我。”
求生的本能让罗汉一瞬间爆发,他猛的一用力,将手中的布条拉到嘴边用力咬住,腾出左手飞快地解开皮带,抽出来捏住一头朝窗梁一抛。皮带扣一头从钢梁上绕了一圈又落了下来,刚好在罗汉面前。
“咔咔咔咔……”在运动服彻底断裂开来的前一瞬间,罗汉刚好把手中的皮带系到皮带扣上。衣服彻底断开,一头落了下去。两人同时往下一坠,但马上止住了。罗汉的手腕已经套在了皮带环上。
“呼……”罗汉长出一口气,松开发软的牙齿,让口中的衣服随着风雨飘飘而下。他看着手中的皮带环,忽道:“不好。”
随手找来的牛仔裤又大又肥,明显腰围和罗汉的细腰没法匹配。在有皮带的情况下本无所谓,但皮带一走,裤子就自行滑落下去。
“小护士快夹住裤子!”罗汉不由叫道。但已经晚了,受雨淋湿的裤子沉重无比,一眨眼就从罗汉的腿中滑了下去,步那半件衣服的后尘,飘然而降。
一切都在几秒钟时间之内,神偷侠盗就被剥得只剩条裤衩。罗汉瞪大眼睛,这未免太夸张了。神偷侠盗被风吹,被雨淋,被雷劈,被鬼吓,被人算计,仁念一动刚起了个好心拯救一个无辜小护士,老天爷马上要他裸奔。罗汉回头看见怀中的张抒正瞪大眼睛看着他,气极败坏道:“看什么!”
张抒的心脏兀自“咚咚”跳个不停,刚才的一幕她全看在力眼里。她忽然粲然一笑:“我忽然发现,我不怕了。”她将头靠在罗汉肩膀,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罗汉没好气道:“为什么?”
张抒喃喃道:“你好强……你太强了……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怕……”
废话!你当然不用担心,你担心有用吗?罗汉气得鼓起眼睛:“你不知道我们刚才是九死一生么?”
张抒却道:“知道吗?我们现在这样惊险的处境,我却从未有过这样安全的感觉。这样的安全感,太奇妙了……”
“是,真他妈安全。我们已经算是死过一次了。我们随时会掉下去摔死!”
“不会,我知道你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张抒轻声道,“死过一次也好。一起跳,一起死……”
罗汉鼓着眼睛:“不要废话了。我还年轻,还不想死,还有大把的生命让我挥霍……现在可好,我们怎么上去?”
张抒搂着他的脖子:“为什么要上去……我不想上去……”
罗汉决定不理她。她当然会觉得很安全,直到最后时刻,自己的手臂依然牢牢横在她屁股下面,她会产生无论如何不会掉下去的错觉也是很正常的事。但罗汉自己可不敢打这样的包票。现在那个广受大家欢迎光顾的该被诅咒的房间里难得没人,得想办法这时候上去。但他以现在的状态,要让受伤的左臂用力将两个人提上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回头看向张抒,张抒身着白色的大褂早已湿透,贴着她的身子,将曲线暴露无疑。她白洁光滑的大腿从白大褂里伸出来,缠着自己的腰……咦?罗汉忽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张抒道:“怎么?”
罗汉道:“这不公平,我都脱了,你不脱,未免太对不起观众了。”
张抒脸上一红:“什么?”
“把衣服脱了。”
“啊?”张抒略微松开手,诧异地看着忽然变脸的罗汉。一阵雷声响过,闪电照出罗汉青色的脸。她从罗汉不怀好意的眼神中看出了些什么,心中一慌,不由又松开了些。
“危险!”罗汉感到张抒手上一松往下一坠,马上手上一用力托住她。两人在天上转了个圈,变成罗汉将张抒压在外墙上。
张抒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你……你……”
罗汉笑道:“小护士,胆子真大。我这才发现你,原来白大褂下面什么都没穿嘛。”
张抒红着脸:“我有穿内衣的……”
“是,内衣,还有底裤。我感觉到了。”
感觉到了?张抒一愣,才反应过来。她伸出的双脚夹着罗汉的腰,本来并不觉得如何,可自从罗汉的裤子掉下去之后,现在罗汉也只剩一条底裤。两人亲密接触,某个地方贴在一起只有两层布的距离。她甚至能感到热气从那里传到自己这边……她涨红了脸:“你想干什么?”
罗汉邪邪一笑,忽然用力将脚抬起垫起张抒的屁股,马上右手捞起白大褂伸到张抒只有一层底裤的屁股下面托住她。
“弹性很好,又滑又嫩,不错,果然不错……”
“你……”
罗汉狞笑道:“我什么?现在快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里面长什么样子。”
张抒只觉自己心里“嘎拉”一声,一切自制的美好幻影瞬间崩溃了,甜蜜的幻觉成为碎片从大雨中洒落下去。她怒道:“你……你流氓!”
“我流氓?我当然是。你不知道我是个罪犯吗?既然当了罪犯,自然要有罪犯的样子。快脱快脱!我数一二三,你快把衣服脱了,否则你就只有读秒坠地一条路可走。一,二……”
第十小时 对谋
晚上十点,住院大楼过道的大灯准时熄灭。大楼里的住户绝大多数都已经躺在床上,等待这一刻降临,以便睡觉。窗外风雨雷电将本来应该的寂静显得不是那么明显。但无论如何,春夜听雨,这会是个不错的晚上。
对此观点罗汉深表怀疑。在他二十四年的生命里,他从来没有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