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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祥老者笑道:“老夫解不死,曾假模假样地做过一阵子解家庄的庄主,不过那都是为了欺骗岳钝那畜生。”
昔日解不死的儿子解大柱以掌力猛击我胸膛,反遭鸩毒毒毙,是以心中的怨恨与日俱增。解不死说罢,单足一点,撞入刀光矛影里,竟把唯一的一条腿当作武器,风车般扫向尖头尼。
尖头尼纵起身形,避开龙矛一矛,丈二刀劈中解不死的足踝。
解不死的内家真气贯满全身,赛似精钢,这一下腿、刀相交,丈二刀虽把裤子划破,但分毫未能伤得了皮肉,尖头尼久战龙矛,功力大耗,再与巅峰状态下的解不死交锋,虎口迸裂,大刀险些脱手。
虎山一名大将飞骑而出,直奔解不死,叫道:“独腿老儿,有种的便跟老子打一场!”解不死的大弟子卜斑长烟般截住那大将去路,亦不打话,以“百变指”疾戳过来。虎山数员大将眼见事势紧急,不待虎婆婆发号施令,骤骑奔出。
虎婆婆虽是三军主帅,却不得不聚精会神地与隐身族这两大高手对峙。
幸得她及时警觉勇长老偷袭,硬拼之下,对方和自己一样受了伤,不能再隐形。而那暗无极比勇长老更为奸猾狠毒,虽不过来和虎婆婆真刀实枪地实干,却化作隐形人,出其不意地袭杀其他将领。那些将领虽提高警备,仍防不胜防,被连杀十余人,严重地扰乱了军心。因虎婆婆、巨禽公同朝称臣,可谓彼此相知,对方有哪些能人异士,己方皆能知晓。刻下,虎婆婆才知这个想法错了,巨禽公不仅和隐身族勾结,还带来了解不死等绝顶高手,使得虎山处于极端不利的境地。
虎婆婆的担忧远不止此,龙矛、勇长老、解不死虽厉害,己方总有人敌得住,但真正的大敌巨禽公并未出头露面,未至摊牌之时,巨禽公断不会暴露真正的实力。眼看混战之势已成定局,虎婆婆暗叹一声,发出串串银铃般的娇笑,拐杖先朝勇长老虚击一招,诱得对方招架之际,倏地反扑虚空中的暗无极,拐杖幻出无数裸男,挟着厉鬼的怪啸,意欲一举毙敌。
“操他娘的,妙玉竟然会自杀,当真出乎老子意外!勇长老、龙矛也是酒囊饭袋,居然阻挡不住!”
巨禽公边走边骂,余怒未息。
优美如画的天一宫已因巨禽公的到来变得剑拔弩张,众甲士首次在这位公爷脸上见着如此狞恶、浓重的暴戾之气,心胆俱寒,猜知必有大事发生。
当巨禽公踏入庭院时,虎山方向已隐隐传来千军万马激烈的厮杀声。
紧挨巨禽公的巫晓倩笑靥如花,低声道:“公爷请息雷霆之怒!妙玉已经死了,不可追矣,难道奴家在身边,公爷仍不能提起兴趣?”
巨禽公目光在巫晓倩曲线毕露的身上转了转,道:“晓倩,多日不见,祢越来越俊俏了。”
巫晓倩嫣然笑道:“公爷的心中一直想着妙玉,到现在却留意晓倩,晓倩生气了。”她嘴里说“生气”,但脸上、身上及语调却连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巨禽公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巫晓倩坚挺的乳头,巫晓倩呻吟一声,娇躯几乎倒入巨禽公怀里。
紧随巨禽公右侧的郑清风恍如未见,至于数丈外的众亲随更司空见惯,不以为奇。巨禽公哈哈一笑,大踏而行。
到了艳后养病的大屋前,巨禽公抬起脚来,踹开门来。
侍候艳后的八名妇人吃惊地奔将出来,见是巨禽公,急忙跪下请安。
巨禽公问道:“天后可好?”
众妇人见巨禽公脸色不善,吓得匍伏不起,一人壮着胆子道:“好,好,好多了。”巨禽公怒哼道:“天后教岳钝干了一场,所以才好多了!尔等八人服侍天后有功,本公爷重重有赏。”
众妇人头也不敢抬,颤声道:“不敢……”
巨禽公手掌虚劈一下,在郑清风、巫晓倩的陪同下气势汹汹地到了艳后病榻前。那八名妇人还未来得及哀求,便惨死于众亲随的乱刀之下。
若我到了这里,当大为惊奇,艳后容色清丽,干瘪、紫黑的皮肤已不复存在,充满了润泽,虽远未恢复昔日的尤物之状,但已转为一个罕见的美人。她躺在床上,乍见八名仆妇眨眼间倒于血泊之中,巨禽公带着两个陌生男女不怀好意地站立旁侧,这一惊非同小可,脸上仍佯作不解,微弱地道:“巨禽公,你这是……这是何意?”
巨禽公哈哈一笑,道:“天后生了这场病,脑子已没有往日那么灵活了。我要作什么,难道祢猜不出来?”
艳后已显得不安起来,紧张地望着他。
巨禽公冷冷地道:“因时局有变,请天后出宫。”
艳后花容失色,道:“我的伤还没痊愈,怎可……巨禽公,你这是怎么了?”巨禽公道:“现今虎婆婆图谋叛乱,依附她的将士极多,只有请祢出面消弥这场干戈了。”
艳后呆了一呆,目中流下两行清泪,道:“真正图谋叛乱的不是虎婆婆,而是你巨禽公。”
巨禽公道:“天后终于明白了,可惜已经与事无补!因岳钝骤然离开凤凰城,使得我与虎山的争斗形势发生根本性的转变,趁岳战、岳钝父子尚未回来,我不得不先发制人,牢牢操控阴谐的军政大权。”
他把脸凑近艳后,鼻尖几乎碰着了她的鼻尖,低沉着嗓音道:“天后祢老人家若不合作,妙玉便是祢的榜样!”
以往,只要这个高大雄伟的黑人贴近身来,艳后便感觉意乱情迷,现下闻着他气息,却觉得胃里倒江翻海,强抑之下,才未呕吐出来,打着颤道:“妙玉……你把她怎样了?”巨禽公用手指捏住艳后的咽喉,阴森森地道:“待祢到了阴曹地府,便知道她怎样了!”
艳后几欲窒息,似想挣扎,却力气甚微,眼里流露出无比的恐惧。
巨禽公道:“你跟不跟我合作?”
艳后艰难地点点头。
巨禽公缓缓松开手来。
艳后大力喘息着,不停地咳嗽。
巨禽公左手摸了一下艳后的乳峰,又深深地吻了一下面颊,甜蜜地道:“天后真乖!”艳后犹在喘着粗气,死里逃生的表情流露无遗。
郑清风道:“公爷,小人有一事不解。”
巨禽公道:“请说。”
郑清风道:“公爷为何不早把天后请出天一宫?那样龙矛等人或许便无须跟虎婆婆交战了,徒增无谓的伤亡。”
巨禽公道:“虎婆婆人虽老了,脾性却倔强之极,事到如今,她恐怕会把天后的话当作放屁,所以一场恶战仍在所难免。我与天后之所以故意迟到,便是给虎婆婆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
郑清风道:“虎婆婆既如此不知时务,执迷不悟,公爷把天后请出去又有何益?”巨禽公道:“虎婆婆未必肯听天后的话,但她手下的众多将士却不会如此。没有了众将士的支持,虎婆婆最多是一只没了四足、没有牙齿的老虎而已,何惧之有?”郑清风满脸堆容,道:“公爷高见!”
巨禽公的目光转到艳后身上,他心思缜密,虽知艳后只是一个多了一口气的死人,仍然出指如风,封闭了她全身九大要穴,然后吩咐道:“备车!”人来马往,杀声震天。
尸积如山,血流成渠。
炮声隆隆,惊鬼泣神……
这便是虎山下虎婆婆、龙矛两军交锋的场象,战况之惨烈,予人世界末日的感觉!虎山只出动十万之众,而龙矛带来的人马却是他的三倍,力量悬殊甚大,兼且龙矛有勇长老、暗无极、解不死等人相助,依照常理,虎山很快便得丢盔充甲,溃不成军。事实并非如此,虎婆婆所率将士无一不是身经百战之辈,战斗力之顽强、经验之丰富、意志之坚毅,阴谐军队虽多,能与之相颉颃的,唯有五虎将之一猫猫所率的边关将士。他们以一当十,勇似猛虎,虽鏖战近一个时辰,仍不落下风。
巨禽公亲自统帅的军队虽是劲旅,但比之虎山一系,明显弱了许多。
龙矛此次带来了十几门火炮,原以为猛轰之下,虎山军队必血肉横飞,哭爹叫娘,虎山之上的险要关隘亦会被摧破,岂知大谬不然,因装填炮弹费时费力,等他们欲待放炮之际,虎山军马在虎婆婆、尖头尼的指挥下,早迅速变作其他阵形,反把龙矛等人当作了掩体。密集的炮火下,虎山人马虽有伤亡,但死去的人大多是敌军。
虎山关隘、碉堡虽有的被炮火击中,但并未动摇根基,仍可发挥较大的效用。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守据虎山的军士只要开炮,必落到敌军阵中。
攻袭虎山的数支军队无一成功。
龙矛明白,倘若虎婆婆退守虎山,他带来的人马将更会伤亡惨重。
其实虎婆婆乃欲先摧折巨禽公前锋部队的锋芒,最好能够一战成功,击败龙矛,实在不济时再退据虎山。
征尘飞扬,铁甲铿锵,巨禽公所率十万大军缓缓逼近。
虎婆婆虽力战勇长老、暗无极,仍可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见此情景,一颗心不禁沉落下去。
此消彼长,虎山必定落败!
出乎虎婆婆意料,巨禽公并未命令进攻,相反吹动号角,鸣金收兵。
龙矛、勇长老等井然有序地撤退。
虎婆婆乘机喘了口气,重整人马,严阵以待。
战云密布,一场更激烈更残酷的恶斗即将拉开序幕。
战场暂时沉寂下去,一眼望去,尽是横七竖八、重重叠叠的尸体。
低缓的风中,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
巨禽公军队忽地潮水般向两边分开,巨禽公引领着一辆豪华马车疾驰而出,左右甲士护卫。
巨禽公手指虎婆婆,大声说道:“虎婆婆,祢阴谋篡位,罪恶滔天,今天后御驾亲征,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虎婆婆心头一震,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终于发生了。但见车门打开,艳后一身盛妆端坐其中,目光扫视众军,面无表情。
“天后!天后!天后……”
无论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