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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惊非同小可,欲待拉过被子遮住赤身裸体的妙玉,发现她已晕了过去。
无情先生冷冷地道:“便在你看到我的一刹那,我以催眠脑电波令她睡着了。明天天亮时,她自会醒来。”
我赶紧把被子盖在妙玉身上,然后手忙脚乱地穿上衣裤袜履。
我有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羞耻和愤怒,对无情先生道:“你来干什么?”
无情先生哼了一声,道:“你的爹爹眼看就要被人杀死了,你却在这里风流快活!”
我大惊道:“我爹怎么了?”
无情先生道:“你若想救你的爹爹,应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无敌城。稍迟一步,你便永远见不着他了。”
父子情深,使得我的心思立即飞到了无敌城,阴谐、巨禽公、联姻,统统抛到了脑后。
我慌乱地道:“我去禀明虎婆婆,马上跟你去。”望了一眼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妙玉,欲言又止。
无情先生冷漠地道:“时刻紧急,你不能再和虎婆婆等人辞别。至于床上这位美人儿,你也不必带回无敌城。”
我对无情先生的洞悉人心意的本领毫不为奇,大声道:“为什么?”
无情先生道:“你身负联姻重任,又是对抗巨禽公的得力助手,虎婆婆岂肯放你走?你这人心肠太软,听不了她几句话,便又想留在凤凰城了。”
我心想:“你对我倒挺了解的。”
无情先生又道:“至于妙玉,你根本就不能带回无敌城。那里杀机重重,你一个不防,反而害了她的性命。”
他的话句句有理,我不禁没了主意。
无情先生道:“你可以留下一封书信,明天,妙玉自会呈现虎婆婆。”
我暗叹一声:“只得如此了。”
写好信,我放在妙玉旁边,忍不住亲吻一下她的樱唇,甚至生出再大干一场的冲动。
无情先生仍不忘向我大泼冷水:“你若再儿女私情,我便不再管你爹爹的死活了!”
我无可奈何,随无情先生出门。
无情先生展开身法,向东北方掠去。
我如影相随。
虎婆婆虽是绝顶高手,虎山亦有着超级警戒,可这些用在无情先生这位神秘高人身上,一点作用没有。
我在他的“庇护”下,有惊无险地掠下虎山,离开了凤凰城。
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四野寂寂,微风徐拂。
虫儿在草丛中唧唧鸣唱。
天籁是如此美妙。
我忽然感觉异样,一回头,已不见了无情先生的踪影。
正当我疑惑之际,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里:“岳钝,你再也跑不掉了!”
“王霸精神”!
他居然来了。
我看得清清楚楚,“王霸精神”虎伏左侧,作势欲噬,虽未出击,已慑人胆魄。
元神见“老朋友”来了,自不敢怠慢,同样蓄势已待,虎视眈眈。
奇怪的是“王霸精神”并未像惯常那样偷袭,也许是不久前被元神击伤的缘故。
倘若如此,它为何仍敢明目张胆地现身?
可惜我的心思远没有这么缜密。
“王霸精神”怪笑道:“我的功力已然恢复,现在便来取你的狗命!”
元神怒喝道:“找死!”
“死”字结束,便离开我的脑户,疾扑“王霸精神”。
“王霸精神”动也不动。
眼见“我”便要打中它了,耳畔蓦地响起无情先生的叱喝:“你杀不了岳钝的!”
“轰”!
巨响猝起,仿佛数万枚氢弹同时爆炸。
约有二十里见方的泥土如火箭升空般激溅而起,青光绿气交错纵横,密如蛛网。
元神震骇莫名,慌不迭地窜入我的脑户。
我来不及思考发生了什么事情,身躯便被一股巨大无伦的力道抛到了天空。
我身痛如裂,气息似绝,努力睁目,这一看不打紧,吓得几欲昏厥。
我竟被抛到了一千多丈的高空!
那股巨大的力道虽非直接击向我,但给我的感觉,已丝毫不逊于上次无情先生和独尊大帝交手。
随之,我身不由已地由高空落下。
待得重重落地,我已在十几里外。
声音止息。
天地恢复死寂。
我的神志渐渐回复过来。
只听得无情先生的声音道:“岳钝你可以起来了。”
我一惊而起。
无情先生悄立我身右。
他脸色惨白,鼻唇溢血,当今之世,除了圣女、南极仙翁、自由女神和已经
死去的独尊大帝外,还有谁能够令无情先生受伤?
我虽对他没有好感,但刻下却不禁关切而惶急地叫道:“你怎么了?”
无情先生冷冷地道:“我还死不了。”
他不等我发问,又道:“在离开虎山时,我便察觉那股具有王霸之气的精神力量。”
我道:“他是否想来杀我?”
无情先生道:“它已经受了伤,不是你的对手。”
我疑惑地道:“那它怎还敢……”
无情先生道:“它请来了厉害之极的高手,只要这人截住手,不出数招,你必死无疑。”
我想起刚才青光绿气交错纵横的惨厉景象,心中怵然,一点也不怀疑无情先生所说的话。
无情先生继续道:“那高手虽厉害,但不免自恃功高,马虎大意,没料到我到了虎山,而我却将功力提升到极致,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于是悄然隐去,暗中保护着你。”
我这才知道刚下虎山时,无情先生便不在我身边,而我直至到了野外方察觉,不由深感惭愧。
这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
无情先生道:“幸得你身法快极,那高手自忖没办法一招间取你性命,又恐惊动虎山之人,徒生枝节,便带着那股精神力道出了凤凰城,隐伏旷野,先以那精神力量引诱你出手,然后由他突然袭击。嘿嘿,这个计划虽详密毒辣,却瞒不了我无情先生。”
我油然生出感激无情先生之意。
无情先生瞧破了我的心思,道:“你不必感激,我这样做,是为了报恩。”
我讶然道:“报恩?”
无情先生道:“你的外公无目叟于我有恩,所以我才救你们父子。”
我疑云大起,道:“无情先生,你既欲报答我外公,为何又从他的手中夺取掌上宇宙?”
无情先生面色大变,目中青光一闪。
在这一瞬,我感觉到了凌厉的杀气。
无情先生一把揪住我,喝道:“你这是听谁说的?”
我对他好不容易生出来的一点感激之情立时荡然无存,奋力挣扎。
我虽身具圣经奇功,但被无情先生提在手里,直如老鹰拎小鸡,焉能挣脱得出?
我怒不可遏地叫道:“放开我!”
无情先生杀气腾腾地道:“你不说清楚点,我手指略一用劲,你便得骨头碎裂而亡!”
我的个性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倔强地道:“你要杀便杀,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无情先生瞪了我半晌,倏地手指吐劲,我身不由己直摔百丈开外。
我原以为即使不摔得半死,一番苦楚也免不了,谁知背脊着地,丝毫不痛,当即脚尖用力,弹跳而起。
无情先生道:“你可以说了。”
我余怒未熄,道:“不说!”
无情先生目中青芒剧盛,忽又收敛下去,淡然道:“你不说,我便不让你到无敌城,让你的爹爹死在别人手中罢。”
我心悬父亲安危,暗忖:“就算我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如实道:“你从我外公手中夺得掌上宇宙,这是丁生说的。”
以无情先生的镇定,听了我这话,亦忍不住失声道:“你见过丁生?”
同时,我又强烈地感受到了他那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杀气。
我道:“没见过。”
无情先生杀气不减,道:“我不相信。”
我道:“我是听隐身族的七色酋长说的,他曾救过丁生的命。”
无情先生紧张得手心冒汗,道:“丁生还说些什么?”
我道:“他只说体中被你下了‘七重血咒’,其他的……好像没说。”
无情先生如释重负,杀气消散,眼神却变得更加奇怪,道:“不过,我们都被无目叟骗了,那珠子根本就是假的掌上宇宙,这你早在无人岛上见过了。”
我哼了一声,道:“我外公为何要以假的掌上宇宙骗你?从你的种种言止来看,你对我外公丝毫没有报恩之意。”
无情先生长长一叹,道:“我与你外公的恩恩怨怨……唉,不说也罢,反正我现下你对父子没有半分敌意,这话相不相信也由你了。”
我问道:“那要杀我的高手长得什么样儿?”
无情先生道:“原来你也有话要问我。”
我道:“你不说便罢!”
无情先生仰视星空,缓缓道:“你曾到过独尊城吧?”
我道:“那又怎么样?”
无情先生道:“你的脑筋转得忒慢,难道你便没有想到那巍峨华丽的王宫是如何被摧毁的?”
我想起“王宫”那隐呈苔绿色的土地,想起刚才与无情先生发出的青光相交击纠缠的绿气,骇然道:“莫非独尊城便是被独尊大帝和那个高手恶战时摧毁的?”
无情先生点点头,道:“正是!”
他目现隐忧不安之色,道:“那人长相奇特,令人入目难忘:赤裸着上身,脸上戴着张怪兽面具,脑后拖着条尾巴般的辫子,眼里充满了邪恶诡秘的光芒,偏又充满了无穷的迷人魅力……”
我虽胆大,且见过不少怪人怪事,但听了无情先生的描述,仍不禁打了个寒噤。
我和无情先生自不知晓,那高手便是“黑洞教”的教父,独尊大帝因受他暗算,才被无情先生杀死于太平洋的马里亚纳大海沟。
无情先生叹道:“你居然惹上了这样一个厉害人物,日后可得万分小心了。”
我愤愤地道:“那人武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