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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惑不解地望着皮埃罗。
皮埃罗双目闪闪发光,道:“你的元神重创虚莫测的阴魂,待得阴魂归位,帝国军营已被盟军攻破。虚莫测受了重伤,几乎不能说话,只能收拾残军败北。你爹说了,绝对不能给虚莫测以喘息之机,是以连夜率领百余万大军乘胜追击,欲一举把帝国贼寇赶出运日!他害怕你留在兽嘴城会出什么意外,便把你也带了来,不过非是前线,而是大后方。”
我呆了一呆,心中殊无半点喜悦,喃喃道:“虚莫测终于败了,帝国军队终于败了。”
在我的眼前,又浮现垒尸如山、血流漂杵的惨景,帝国、运日、尸国、机器,不知又要有多少慈母痛失爱子、多少妻子永失爱夫、多少儿女再也见不着父亲……
皮埃罗以为我高兴得呆了,又夸我如何如何了得,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她在说些什么,我一句也未入耳,我的耳内已经充盈悲惨的嚎哭……
兵败如山倒,帝国军队元气大伤下,再也无力抵抗势如洪水决堤的盟军。
倘若虚莫测仍好好地,事情或许尚有转圜余地,可他现下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怎还有精力指挥军队?
一败,再败……
短短三个月内,运日失去的土地尽被收复,城池上再次插满了运日的旌旗。
虚莫测败退日不落帝国国境,连锁反应下,又失了五座城池,幸得援军倍增,才抵御住盟军的攻势。
出乎虚莫测意外,岳战迅速放弃占领的帝国五座城池,退守运日最北面的“尘净关”。
僵直、徐永贵等诸将大为不解,认为盟军应乘势北下,长驱直入,直捣独尊城,岳元帅这样做,无异贻误战机,予敌人重整阵脚的机会。
岳战不理喧嚷骚动的众将,负手远望,叹道:“我们能把帝国军队驱赶出运日已属万幸,绝对不能让胜利冲昏了头脑。若我所料不错,盟军最强大最可怕的敌人便要现身了!”
仍未恢复功力的我站在父亲身后,心中明白,那个最强大最可怕的敌人就是独尊大帝。
还有一点是诸将不知道的,独尊大帝根本不是凡人,他乃来自“宇宙之心”的外星人,本领之高强,远远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比拟的。
~第三十七回大帝肆虐~
在阴都城东,有一条窄小龌龊的胡同,白天尘土飞扬,污水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雨雪时泥泞不堪,连条野狗都不愿到这种地方来。
胡同深处,住着个名叫芭蕉的妓女,不仅相貌丑陋,岁数也快到四十岁了,平时生意清淡,三四个月能接到一个客人已算奇迹了。
可以想象,芭蕉所接待过的客人,不仅比她更丑,年纪比她更大,腰包里连十个铜板也掏不出来。
芭蕉除了卖淫,根本不会做其他事情,生意既如此清淡,一日三餐都成了大问题。
她觉得自己生不如死,又舍不得死,可这种日子,与死有什么分别?
像芭蕉这种人,已看透世道,见惯了人情冷暖,绝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没想到有一天天上真的掉下了馅饼。
一个虽然长着一双青蛙眼,但在芭蕉看来颇为英俊的强壮男子摸着黑,走入了她的房里,爬到了她的床上。
芭蕉虽是妓女,却也不愿白白地被人强暴,挣扎着,怒叫着。
那男子不管,三两下撕碎了她的衣服,以芭蕉从来没有经受过的巨大力道进入了她的体内。
芭蕉痛得全身都痉挛起来,说来也怪,渐渐地,她觉得舒服之极,心中暗赞:“这家伙真厉害,比我以往接过的任何客人都厉害!”
芭蕉首次尝到了高潮的滋味。
那男子意犹未尽,又在芭蕉身上折腾了五次三番。
芭蕉觉得这男子酷似一个入狱二三十年的囚徒,一朝刑满释放,回家找着老婆,恨不得把所有的损折都补偿来。
事完了,男子躺在床上,呼呼喘息。
芭蕉没有说话。
她仍沉浸在高潮带来的愉悦之中,自己虽被强暴了,非但不生气,反而感激对方,即使那男子拍拍屁股走人,她也不会向他索要小费。
那男子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悲哀之色,也不知是悲哀芭蕉,还是他自己?
他爬起身来,从衣袋里掏出两张银票,扔到芭蕉虽然高耸但已不再坚挺的胸膛上。
芭蕉愣了一愣,拈起银票,透过阴暗的光线,只看了一眼,便如一只被踩中尾巴的猫跳了起来。
天哪,一张银票各是四十万两,两张加起来便是八十万两银子!
这对芭蕉来说,简直是做梦也不敢想象的。
那男子冷冷地道:“从今儿起,我便住在这里了。我走后,这八十万两银票就是祢的了。”
芭蕉犹疑在梦里,吃吃地道:“这……你……你是谁?”
对方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来找她这样一个最下贱最见不得人的妓女?
那男子道:“祢不要问我是谁,不然对祢没有一点好处,反会送了祢的性命。”
芭蕉不由连打了个寒噤,这才发觉男子眼里闪动着森寒的杀气。
那男子又随手抛下几两碎银子,道:“八十万两银票祢收着,要买什么,祢便拿这些银子去买。记着,祢千万不能说出我在祢这儿,只要露出一丝儿破绽,祢的命便完了。”
芭蕉忽然流下泪来,道:“公子,你放心,若有人敢伤害你,我拼了命也要保护你!”
在这一瞬之间,她竟对这陌生而可怕的男子产生了爱情,这是多么不可思议。
可对芭蕉这种女人来说,而且又经历了有身以来最满足的欢爱,生出这种情感并不奇怪。
那男子没有说话,望着芭蕉的眼光中,已不单是悲哀、同情,还有些许感动。
他看得出来,芭蕉的感情是真挚的。
像他这种人,现在太需要这种感情了。
从此以后,男子便住在了这里。
他说话很少,更不吐露自己的身份,眼睛里时常闪动着叫芭蕉看了惊惧万分的杀气。
不过,做那种事情时,他却是怀着满腔激情。
他生活在比窒息还要可怕的日子里,松弛是必不可少的。
做爱,无疑是松弛身心的最佳方法。
芭蕉根本不管这男子是谁,只要他能陪在自己身边,便心满意足了。
直觉告诉她,这男子绝非寻常之辈,迟早有一天会飞走的。
如果她知道眼前之人竟是尸国的羽太子,非被惊吓得昏过去不可。
芭蕉不愿意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这天,羽太子想起朝政已被父亲重新执掌,十一太子僵直风风光光地做起了三军总督领军远征,自己却过着比死还要黑暗的逃亡日子,不禁怒火万丈,偏又找不到可以劈砸的家俱,只得把芭蕉压在身底,以最原始的方式泄气。
蓦然,羽太子的心灵深处出现一个异常雄伟异常威猛的男子,对方告诉他:“我便是独尊大帝!”
羽太子这一惊非同小可,情知独尊大帝以精神异力侵入他内心,仅这种功夫,便使自己拍马也追不上。
独尊大帝微笑道:“我看得出来,你有点喜欢芭蕉,若不想她死,便点了她穴道。”
羽太子依言点了芭蕉昏睡穴,回头四望,惊惧地道:“你在哪里?”
独尊大帝道:“当然在你的心里。”
羽太子身不由已滚下床来,匍伏在地,道:“不知……大帝有何吩咐?”
独尊大帝道:“我可以助你登上尸国总理宝座,但你须得与帝国结盟。”
羽太子喜出望外,连声道:“行,行,不过……”
独尊大帝已经洞悉他的心意,接着道:“在半炷香时间内,我便会杀了僵弃疾,还有其他数十个坚决反对你的文臣武将。”
羽太子道:“是,是,是。”
独尊大帝笑了笑,道:“但愿你遵守诺言,否则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
最后一个“楚”字刚结束,羽太子便感觉心灵中的独尊大帝消失不见。
自己仍匍伏地下,芭蕉仍死猪般躺在床上,这绝对不是梦境!
白雾氤氲。
秘室中的僵弃疾修练祖传秘技“僵尸功”,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只要再过片刻,便可功行圆满,功力精进一层。
便在此时,他和羽太子一样,心灵深处突如其来地出现了独尊大帝的身影。
僵弃疾终究是僵弃疾,不待对方自我介绍,便猜知他是独尊大帝,震骇之下,咬破舌尖,吐出一团血雾。
别小觑这一动作,僵弃疾借着疼痛的刹那,强摄心神,以强大的精神力量对抗独尊大帝的入侵。
心灵深处的独尊大帝立即不见。
可惜僵弃疾修习数月的僵尸功功亏一篑,没有三年五载,绝难复原。
不过,他比谁都明白,眼前这一劫才至关重要。
僵弃疾的秘室位于地底一百五十丈深处,机关密布,陷阱重重,四周共有十三道保护层,每一道保护层的坚硬程度均不逊于“水母精”,更涂以厚厚的镜胶。
一旦有外敌入侵,且机关、陷阱都奈何不了对方,只要僵弃疾一按身旁代表“毁灭”的红色按钮,整个秘室将在瞬息间被预先埋设的火药炸成碎片,而他却可滑入一条船内,顺着地下河安全逃离。
僵弃疾深知独尊大帝既找上门来,便有杀他的把握,这秘室十之八九阻挡不了他,当下手指毫不犹豫地按住了“毁灭”按钮,希冀秘室爆炸的巨大威力,能把独尊大帝逼进他的时间延缓瞬间。
有了这一瞬,他便有逃生的希望。
按钮按了下去,没有一点反应。
再按,仍是如此。
僵弃疾用足全身之力疾拍下去。
按钮碎裂,秘室仍安然无恙。
生死关头,僵弃疾反而冷静下来,道:“独尊大帝,你来吧。”
独尊大帝的面容、身形又在他心内出现,得意而残忍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