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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已然回到自己手里,但是却变成了一件废物的术士石版,瑞博刚刚拥有的那一丝好感,此刻已然荡然无存。
口 口 口对于四周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景象丝毫不放在心上,一回到自己的木屋之中,瑞博便从抽屉里面取出了那厚厚一叠魔法卷轴。
这是他连同那些典籍一起从魔法协会强行勒索来的东西,这些魔法卷轴上已然画上了他唯一擅长的隐形魔法。
瑞博拿了六七张魔法卷轴,信手挥了两下将上面的隐形魔法全部清洗干净,心中咒骂着布雷恩这个名字,小心翼翼地将其中的一张魔法卷轴覆盖在了术上石版上。
看着那复制在卷轴之上的魔法,瑞博原本紧张的心此刻已然放松了下来。
远没有魔法卷轴运用起来方便的术士石版,却拥有着魔法卷轴难以企及的能力。
此刻瑞博无比庆幸,当初那两个居心叵测的魔导士在送给他的魔法卷轴上做手脚。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向玛世克老师询问破解这种手脚的办法。
那位实力强悍的得里至王国的魔导士恐怕不会想到,早已经有人做过和他一模一样的事情。
看了一眼手里的那张“幽魂聚集”,瑞博思索着是否能够给予那位魔导士一些回敬。
别说这一件事情,他难以善罢甘休,死神镰刀和气态生命体还落在那个家伙手里。
虽然瑞博早已经想过,生命毕竟比其他的一切都更为重要,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将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气态生命体而独自逃生。
不过,如果有一丝可能的话,他仍旧想放手一搏,毕竟那枚金币对于他来说实在太过重要。
更何况,自己原本就打算为接下来的行动寻找一个目标和理由,此刻对于他来说最为有利的便是在巴世蒙大公和王子殿下之间不偏不倚。
继续寻找另外两件失落的物品,显然是最合适的借口。
同样这也解决了自己的为难和尴尬。
在今天晚上的宴会之上,向那位大公正式道谢,与此同时也用旁敲侧击的话,给予众人警告,谁偷走了他的东西,将成为他确信无疑的仇敌,或许这会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开局。
不过瑞博同样也十分清楚,强硬的态度必须用强硬的实力作为后盾。
虽然此刻术士石版和那枚戒指已然回到了自己手里,但是仅仅凭借这两样东西,还远远算不上真正的实力。
轻轻地捻转着手指,将封印着战灵的血魂珠取出来,慵懒地躺在床上看着那木质的天花板,瑞博在脑子里面搜索着能够对他有所帮助的东西。
一个星期以来,除了天天晚上和那位美艳的年轻王后在这张床上缠绵疯狂,尽情发泄他心中的郁闷和怒意之外,就是在阅读那些魔法典籍。
虽然已经看了近两百本魔法典籍,但是真正被发现对他有所帮助的东西并不是很多。
此刻以他的实力能够施展的魔法极为有限,异世界的力量虽然能够从虚无之中源源不断地化生出来,但是却无法变成他本身的魔力,而没有窿力也就无法施展其他魔法。
虽然不知道研究出将异世界的力量转化为魔力的办法需要多少时间,不过瑞博绝对不会指望几天之内能够完成这样的创举。
正因为如此,可以打些主意的就只有风的魔法,以及那些守护灵。
不过只要有那个该死的维英德存在,风的力量将没有丝毫作用。
那些守护灵虽然种类有十几种之多,但是真正有用的却只有那么几种。
在瑞博看来,最有用的无疑是那从来未曾被别人发现的“百倍”。
至于那公认的三大守护灵之中,圣守护灵在此刻的他看来丝毫没有用处,虽然这东西能够令伤口迅速愈合,但是瑞博从来未曾忘记他的身份,无论是作为一个魔法师还是作为一个杀手,一旦受到伤害往往就是致命的一击。
而号称最强大的魅灵,在瑞博眼里远没有战斗之灵有用,毕竟他顶着一个魔法师的名头,那些真正厉害的角色面对他的时候,绝对不可能没有丝毫的防备,而在魔法之中操纵和控制别人的意志以及精神,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除此之外的那些守护灵,正如得里至王国的那些已然死去几个世纪之久的魔法师们所认为的那样,华而不实没有用处的东西占据多数。
只有警灵还有些用处,得里至人将它们布设在了大坝之中,而他则将警灵布设在房子四周以便守护自己的安全。
那能够感知四周的魔眼灵如果感知的距离能够稍微远一些,倒是一种非常有用的守护灵,但是仅仅两米的距离,令这种守护灵如同鸡肋。
与此相同的还有鬼窃之灵和恶魇灵,前者能够凭空让一样东西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而后者可以让人陷入无尽的恐慌和疯狂。
这原本能够成为非常有用的能力,但是鬼窃之灵只能够移动三米以内能够看到的物体,恶魇灵必须通过触摸头部释予,则令它们成为了没有人想提起的垃圾。
想要让人恐慌和疯狂,对于魔法师来说有的是办法,就连瑞博自己也至少可以运用五六种方法做到这一点,事实上就在片刻之前,他便打算用其中的一种对付那个讨厌的女官。
“或许用鬼窃之灵偷东西倒是不错,只需要找到一种办法,能够穿透别人的口袋,看到里面的东西,拥有鬼窃之灵的自己十有八九会比法英格这个小贼,更有资格成为贼头。”瑞博苦笑着想道。
“可惜,偷普通人的东西可能轻而易举,但是想要从那位魔导七手里取回那枚金币恐怕困难无比,如果能够让自己靠近三米的距离,与其偷取那枚金币,还不如直接偷走布雷恩的性命更容易一些。”瑞博不由自主地想着。
突然间他浑身一震,如同黑夜之中的一道灼亮闪电,令他眼前一亮。
“偷取生命。”瑞博喃喃自语着说道,身为杀手的他不正是一个偷窃别人生命的盗贼?
一颗毒药,一把薄而锋利的小刀,就是杀手最好的武器,臂弩和飞刀,同样也不是什么威力无穷的武器。
一骨禄从床上爬了起来,瑞博愣愣地看着窗帘。
随着手指轻轻的捻转,一枚血魂珠渐渐地化作无数缕红色的细丝,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手腕灵活无比地一转,一把飞刀已然夹在了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
没有丝毫的动作,甚至连眼睛都未曾眨一眨,那把飞刀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听到当啷一声,飞刀掉落在窗台上,而那面窗帘的一角无声无息地垂落下来。
瑞博手腕又是一转,五把飞刀像一把扇子一般展开在他的手掌心里。
只听到嘶啦一声响,半截窗帘缓缓地飘落到窗台边的桌子上。
看着那飘浮在空中仍旧在往前缓缓移动着的飞刀,瑞博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又是一声轻响,飞刀掉落在地上。
微笑着扫视四周,眼睛所到之处,一枚枚飞刀镶嵌在墙壁之上。
如果是在以往,瑞博相信自己早巳经兴奋地跳了起来。
朝着那几把飞刀轻轻地招了招手,那一把把飞刀在瞬息之间回到了他的手里。
原本脸上流露着的微笑,此刻显得有些僵硬起来。
这些用上好的钢材打造而成,表面研磨得如同镜子一般光亮的飞刀,此刻已然变得坑坑洼洼,嵌入墙壁之中的飞刀更是惨不忍睹,嵌入墙中的那一部份全都如同被强烈的酸液腐蚀过一般,到处是窟窿和凹坑。
显然凭空移动飞刀,和用飞刀割开东西完全是两码事情,对于前者来说,即便切割一张纸片,也不可避免会有巨大的损耗,锋利的刀刃和坚韧的质地根本显得毫无意义。
如果每一次都有这样的损耗,一把飞刀根本用不了几次。
或许该找些别的东西来替代,一块突然间出现在气管之中的石子同样可以置人于死命。
躺在床上瑞博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突然间他感到心头一阵跳动,刚才的杀意再一次涌了出来。
或许让那个愚蠢的女人得到应有的教训,或许当自己的力量再提高一层,所有的难题都将迎刃而解。
想到这里瑞博重新站了起来,将术士石版小心翼翼地塞进口袋之中,将那些卷轴卷成一团放入经卷筒里面带在身上,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再一次朝着那喧闹的大厅走去。
独自一个人站立在角落之中,除了这里之外,眼睛所及的地方都充满了欢乐和喧哗。
幸好瑞博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每当来到这样的场合,他总是能够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和四周的一切格格不入的陌生人。
这并非是属于他的世界,对于他来说,盛大而又热闹的晚宴,高雅并且气派的舞会,并非是他享乐的所在,而是他表演的舞台,但是偏偏此刻他已然不再需要在别人面前表现自我。
现在没有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和地位,他的大名甚至传到了遥远的异国他乡,同样他也根奉用不着担忧有人打算谋夺瑟思堡和南港的控制权。
想必任何一个打算染指南方那惊人财富的人,都会被看作是不可救药的白痴。
正因为如此,瑞博早就感到自己可以永远地离开这种场合。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