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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的跺著碎步,他现在只能祈祷那个教皇会是个恪守信用的人。
而他自己现在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整理整理这比战争还要复杂的难以理解的东西。
※※※※※※※※※※※※※※
不同於焚卓的烦躁不安,李昕语这里只能用写意来形容。
宽敞明亮、整洁的房间,柔软、舒适的被褥,可口丰盛的佳肴,以及约翰特意买来给他解闷的书籍。
这样的生活是与城堡时的生活无法相比的。
刚来的几天由於身体还很虚弱无法下床,约翰特意派了两个持从服侍他,让从来没有被人伺候过的李昕语感到不太习惯,还好身体恢复的很快,几天後他终於能够不必麻烦那些侍从,可自行处理一些个人问题了。
自从可以下床走动,约翰每天总是会抽出一些时间陪著他在花园里散步、聊天,他时常会说到兴致处大笑起来,也会因身体的疲倦而偎依在约翰的肩膀上,自有记忆以来这是李昕语第一感到令人舒心的宁静和安详,常常让他忘记了过去的一些忧伤。
但,每当独自一人时,心里总会不经意的想起那个吸血鬼,莫名的牵挂并未因舒适而遗忘,反而在夜深人静是格外的揪心。
不知他最近过得好吗?有没有想他?或者已经开始忘记他了,也可能又养了一个人类……
唉,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总是一遍又一遍侵袭著他脆弱的心,让他无法不去惦记。
两个月以後就能回去了,可为什麽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到底是为什麽呢?
51
离约翰所说的时间越来越近,李昕语的内心愈发焦躁不安。
这段时间,约翰遮遮掩掩的话语已经引起了他的疑心。犹记得那天两人在花园里对话。
“约翰,等我身体恢复了卓会来接我吗?”
“不会,不,我的意思是,我会送你回去……”
“约翰,为什麽卓都不来看我?”
“因为他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他是不是生病了?”
“没吧。”
“那为什麽他不来?”
“嗯,对了,他有事,有事走不开……”
“哦,那我可以打电话给他吗?”
“电话?我没有他家的电话号码。”
“我有杰夫里的手机号。”
“杰夫里?”
“卓的园艺师。”
“啊,我想起来,我这里电话坏了。”
“什麽时候坏的?能修好吗?”
“这个可能要很久,等修好了我告诉你。”
“哦,那我……”
“昕语,我还有事,你自己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其他人来陪你。”
“不用了,天气有点冷,我还是回房好了,你有事,你先去忙吧。”
每次想要和卓联系都被这样敷衍过去,让李昕语不得不为两个月的期限担心。
会不会两个月以後卓根本就不会来呢?
一眨眼两个月的时间转瞬即至,今天就是约翰所说的最後期限。
李昕语站在窗边默默等待著,从黎明等到清晨,从正午等到黄昏,从太阳消失在地平线等到月亮高挂空中,期间约翰出出进进不知道多少回,每每在见到李昕语那期待的神情後,欲言又止。
“约翰,那天卓到底和你说了什麽?”午夜的风凛冽刺骨,但站在窗边的李昕语却未有丝毫感觉。
从吃完晚饭就陪著李昕语一起等待的约翰,呐呐道:“那天其实他是这麽说的,他说你只有住在这里才不会死,所以他用项链和我做了个交易,他把项链还我,要求我能够让你一直住在这里。”
“一直是多久?”永远吗?李昕语喃喃自语。
夜晚的天空冷俊而透著神秘,像蒙著黑纱的女子,高贵而难以亲近,那闪烁著的密密繁星,就像黑纱下女子裸露的肌肤,耀眼夺目,让人心醉神迷。
房间里的两人就这麽静静的站著,谁也没有开口,没有走动。
只见李昕语径自望著夜空不知在想著什麽。而一旁的约翰也安静的坐在躺椅上,凝视著窗边的人儿。
说来李昕语远没有焚卓漂亮,与高贵、华丽的吸血鬼相比,他只能算是清秀,没有深邃的五官,却有著一双溢满温柔的眼眸,在他的身边不需要花费心思、堆砌心防,因为他就像春天刮起的第一缕清风般,带著温暖和恬静沁入你的心扉,让你措不及防,一头飘逸的长发和东方人特有的神秘,像一块磁石般吸引著众人的视线,在不经意间在你的心底留下一道痕迹。
在他的身边,好似有种回到母亲怀抱般的感受,充斥著温暖,和能令人安心的平静,这也是两个月以来约翰经常留在李昕语身边聊天的原因。
看著日渐恢复的身体,却愈发憔悴的神色,约翰的心底泛起了一阵涟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房间里那只猫头鹰挂锺敲响午夜12点的锺声时,李昕语含在眼中的泪再也坚持不住,顺著脸颊无声的滑落。
“昕语……”约翰走到李昕语身边搂著他的双肩,却发现不知该如何去安慰。
“约翰,你回去吧。我累了,想睡觉。”
“昕语。”约翰不放心的凝视李昕语脸上不见停歇的泪水喊道。
“我没事。”快速的用衣角擦拭著眼角的泪滴,嘴角扬起一抹淡然的微笑,扭头看著约翰说道:“我没事,你陪了我一天了,快去睡吧。”
约翰尽管还有些担心,但抵不住李昕语的连连催促,只得叮嘱了几句後,离开了房间。
锁上房门,拉上窗帘,钻进被子,整个房间又恢复了刚才的宁静。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响起奇怪的声音,断断续续几乎低低不可闻,尤其是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诡异。
倏的,一道悠扬的叹息声後紧接著是喃喃的低语:“卓──,我会等你……”
52
今天是李昕语住进圣彼得大教堂的十个月又十天,再有两个月就是与焚卓分别满一年。
从期盼到失落,从寂寞到无奈,除了等待他不知还能做什麽。
十个月对於一个人而言会发生许多许多的事情。
约翰帮他找到了父母,以及很多有关他过去的资料,可惜他还是无法想起那些被封印的记忆。即使能力强如教皇这样的人,也无法解开焚卓给他下的记忆枷锁。
看著即陌生又熟悉的家人照片,他只是微微一笑,阻止了约翰接父母来看他的好意,也断绝了约翰试图让他们知道他还活著的消息。虽然有些对不起他那对不常见面的父母,但一次的失踪已经让他们伤痛了心,何必让他们因他的失忆而再次担心呢……
不理会一次次劝导自己的约翰,李昕语固执的烧毁了那些记录了过去的记忆东西,静静的等待某个时刻的来临。
因为他相信他的直觉,相信著那个吸血鬼会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就跟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
“昕语,怎麽还没睡?”对於约翰越来越明显的关心和体贴,李昕语只能无奈的一笑。
越来越明显的感情显露在他的面前,他却不能接受,因为除了感激,他对他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
“今天是月圆。”我仰头叹息。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我习惯了每天等到午夜的锺声响起後才会去睡,感觉有点像灰姑娘的故事,同样是梦境破碎的时刻,不同的却是灰姑娘留给了王子一只延续梦境的舞鞋,而他什麽都没有留给那个人。
繁星簇拥的月亮是那麽圆,那麽亮,让仰望它的人经受不住那纯洁无暇的诱惑,被它深深的吸引、迷惑。
“今天的月色很美。”约翰走到窗边站在李昕语的身旁,似呢喃,似自语的说:“昕语,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麽?”李昕语接口道,眼睛出神的盯著那满圆的月亮。
“我……”欲言又止,佯或是难以启齿,总之我们伟大的教皇大人“我”了半天也没有下文,直到墙上的猫头鹰挂锺不合时宜的敲响。
“当──当──当──”待敲满十二下才自发的收起了那聒噪的响声。
又一天过去了,灰姑娘的魔法消失了,李昕语也要睡觉了。
约翰扳过准备离开的李昕语的双肩,吸了口气,好似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般,说道:“我……喜……欢……”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打破了黑夜的宁静,也打断了约翰未完的话语。
“砰──”李昕语的房门被人用力的推开,一个穿著白色教服的主教,顶著一头凌乱的头发,喘著粗气汇报著:“教……皇……,教皇大人,有……有敌人闯入……,已经突破了两道防御线,马上就要冲进来了。”
“该死。”约翰低声咒骂一声,放开了李昕语的双肩,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四……四个……”
“什麽!就四个人,你们也挡不住,你们平时都在干什麽!”不待约翰话说完,那个白衣主角忙解释道:“教皇大人,实在是他们太利害。我们……”
“闭嘴,凯文和查理他们呢?”
“凯文大人已经……”
“轰……”巨大的响声在众人的耳边炸开,战场好似离这里越来越近。
“昕语,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去去就回来。”约翰给了李昕语一个你安心待在这里,我很快就会把事情解决的微笑,拉著一旁的白衣主教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李昕语撇了眼房门外恢复了宁静的走道,过去关上了房门,回到窗边拉起窗帘准备睡觉。
倏的一个硕大的影子罩在洁白的窗帘上,李昕语抵不住内心的好奇,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寻找著那个突然出现的奇怪黑影。
上半身沐浴在月光下,李昕语终於在自己的头顶上找到了黑影。
那是一个漂浮在半空中的人,身後的长发似触须般在风中飘动,由於背著光看不清样貌,李昕语兀自好奇的猜测著黑影的身份时,一股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只见头顶的黑影踏著虚空一步步向他走来。
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服,简单的服饰中透著藐视众生的霸气,红色的眼眸中凝著一层冰霜,高贵妩媚的样貌呈现在李昕语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