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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麽?角落里的某人屏息以待。
“种花。”
“呃。”这个答案有点意外,让众人有些云里雾里。
“很意外吧,当初我也很意外。不管是你们教廷的圣器,还是我们血族的魔器,使用的方法都是一代代耳提面命流传下来的,所以根本不会有人去怀疑先辈们的说辞,或者说先辈们也只是对这些东西的使用方法一知半解,而真正知道使用方法的,只有创造者本人。”
约翰众人不予辩驳。
先不论圣器的使用方法,教廷里很多人都未必知道圣器到底有几件,它们的样子又是如何,战争、迁徙、流亡,许多圣器都因此流落到了世间。
也许除了历届教皇外,不会有人知道圣器的真正模样和功用了吧。
“以我的血为种子,以人类的处子之血为养分,黑暗圣杯孕育出了一株植物。黑色的茎,黑色的叶,黑色的花苞,一颗完完全全来自黑暗的植物。”
约翰沈思,不明白面前这个吸血鬼说的这些话和李昕语是不是人类有什麽关系。
“一株三朵花,结了三颗果,一千年前用了两颗,剩下的一颗就在李昕语的肚子里。”
下意识的摸摸肚子,李昕语还是不明白他到底属於那种生物。
瞅瞅窗外的森林。
应该不是植物吧!
吸血鬼的血、人类的血和黑暗圣杯,这三者凑一起会结出什麽果实?
约翰仰头凝视著焚卓,静等他的答案。
“恶魔果实。”
什麽东西?李昕语不甚明了。
“恶魔果实?”约翰低声呢喃道。
“恶魔果实。”焚卓肯定道。“不过我喜欢称它黑暗果实,来自黑暗,长於黑暗,结出黑暗。”
“哈,还真是够黑暗的。”约翰嘲讽道。“吃了它会怎麽样。”经不住好奇,约翰催问道。
“恶魔。”
“恶魔?”
“恶魔。”焚卓解释道:“吃了它的人会变成恶魔。”
恶魔?李昕语幻想著书上的介绍。尖尖的牙齿,长长的耳朵,屁股後面一条细长的黑尾巴,手上拿著一把三叉戟,一脸的奸诈、狡猾。
摸摸牙齿,捏捏耳朵,碰碰屁股,搓揉著脸颊,李昕语毅然断然嘀咕道:“骗人。”
“骗人!”约翰断喝一声,吓得躲在角落的李昕语直拍胸口。
不予多做解释,或者该说没有必要解释,其实刚才的话也可说是多余的。因为没有一个教廷的人会相信吸血鬼说的话,而焚卓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费这麽多唇舌去解释。
不明白啊!
41
半晌,两方人都未再开口说话。
一方是没有主人的命令不敢妄动,另一方则是因为没有主人的命令不敢动手。明知双方这回一定会打的不死不休,可却没有人愿意去做第一个敲锣的人。
“你们可以走了?”三十道目光齐聚焚卓身上。约翰诸人的视线更是落在焚卓那张苍白冷漠的脸上。
可惜淡漠的表情看不出他说此话的真正用意。
如果有一天你持枪带刀跑进世仇家,看见世仇家里什么都准备好,就等着你这条大鱼落网,你看情况不妙准备拼死抵抗,甚至准备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完了,别人对你来句“你可以走了?”你会有什么表情?
撩下狠话?兔子你等着瞧?还是竖起中指,恶言恶语的嘲讽一番,或是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跑……
他还真没遇到过这么尴尬,或说可笑的事情。枉他经历过许多严峻场面,却不知现时该做何回应。
“主人!”汉森斜睨着楼下擅自闯入领地的人。按照戒律主人有权将这些来意不善的教廷诸人吸干,分尸碎骨了做肥料。但现在却为何不予惩戒让他们毫发无损的离开,这简直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汉森,你忘了谁是这里的主人吗?”凛然的气息袭向汉森,抵不住那深浸骨髓的寒意,打了个冷颤后退一步。汉森低头默默不语,注视地板的那双蓝眸中不羁的红光时隐时现。
约翰思忖片刻,攒着眉宇,撇了眼昂首伫立在阶梯上的焚卓,说道:“我们走。”
先一步跨出了城堡大门,五名圣骑士虽有不甘却也未多言,待红衣主教和白衣主教走出城堡后,才谨慎的一步步退出城堡,直到踏过那片零乱的花园才扭头快步进入森林。
约翰知道,当他第一眼看见焚卓的时候就开始后悔了,那种发自心底的寒意,让他感觉到眼前这个人那不可比拟、深不可测的力量,是无人能够抵御的。直至那段回忆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眼前的吸血鬼正是那被世间认为已经不复存在的第四代吸血鬼,那种可以与神的力量相抗衡的一代。
他胆怯了,也害怕了,所以当那吸血鬼像宣判似的宣布让他们离开时,他的心差点就跳出嗓子,他那僵硬的表情也终于为之一松。
凭借多年面对大风大浪的过人的经验,维持着最后的镇定带着人离开城堡后,约翰已经没有力气再移动半步了,众人寻了棵大树扶着约翰靠在潮湿的树干上,等待着他的恢复。
“教皇大人,您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吸血鬼趁我们不注意对您做了什么?”凯文关心的问道,却又不解的看着全身完好无损的约翰。
“我没事。”摆摆刚还汗涔涔的右手,收摄心神后的约翰,蹙眉吩咐道:“让所有人离开小镇,越快越好。”
“可是,圣器?”
“另想办法,如果不行……”约翰睇看着城堡,无奈的吁一口气:“只能放弃了。”
“为什么?”红衣主教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你们知道现在的血族是该隐(吸血鬼的初代首领,也是第一位吸血鬼)的第几代子孙吗?”
“十三代吧!”红衣主教回忆道,由于血族的寿命普遍比人类长,与血族对抗的教廷的人每几十年都在发生着变化,甚至教廷的几代人都在与同一个吸血鬼战斗,所以说现在与他们对峙的血族到底是第几代谁也说不清,除非是血族本身。
“对,第十三代,我们知道从千年圣战开始,教廷和血族的战斗就从未停止过,而这段时间血族的繁衍虽然很缓慢,但还是抚育到了第十三代。但是你们知道哪一代的血族最强盛吗?”
不待众人思考,约翰继续道:“第一代,第二代,据说已经在这个世间灭亡,第三代,虽然这代的力量强大到毁天灭地的程度,但这代人数最少,也最神秘,到底在哪里血族自己大概都不知道,而第四、第五代,正好出现于千年圣战之前,当时与教廷对抗的就是他们,从史书上我们都知道,千年前那场圣战死了数十万人,尽管教廷煽动普通人一起捕杀吸血鬼,但当时他们还是以万人的数量抵抗到了最后,当时的惨状令后世的教皇紧记在心,以至于现在再也不敢让普通人参与其中,只能在暗中与它们继续战斗。”
“教皇大人,我们不明白您的意思,您说的这些和那个吸血鬼有什么关系。”凯文追问道。
站起身,拍了拍后背粘贴在衣服上的树皮碎屑,约翰沈吟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一千年前就能成为亲王的人,应该就是血族的第四代,或者第五代了。”
阴风徐徐,鸦鸣凄厉,众人扭头目视城堡。
阴霾的天,像一座雄伟的高山当空压下,无力感一阵阵向他们袭来。这样的人不是他们的力量能够对抗的。
天渊之别,皓月之光,他们到底该怎么办?
森林内的焦躁是无法传递到城堡里的,当约翰一行人消失在焚卓的视线内后,他一个纵身翻过扶梯落在了楼梯的右边。
“你在这里干什么?”焚卓不满的看着只穿着睡衣,赤着双脚站在面前的李昕语。
李昕语差点被自己打到一半的呵欠呛到,身体本能的向后退了步,扯着歉意的微笑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瞟了眼同时跳下楼梯站在焚卓身后的三人,他一一送上一抹歉然的笑容。
但即使如此,对面四人的脸色还是不见好转,尤其是靠自己最近的焚卓,眼眸中的寒气好似快把他冰冻了一般。
心里兀自揣测着一切严厉的刑罚,李昕语已经做好再被人开胸破心的准备。
不想腰际一紧,一条粗壮结实的手臂环上他的腰,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眼一眨,他已经被人压在了一张大床上。
42
“你刚才为什麽对他们笑?”焚卓无波的眼眸中燃起两团嫉火,直直审视著身下的李昕语。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李昕语一下闷了。什麽对他们笑?
“你为什麽对他们笑?不要让我再问第三遍!”焚卓的眸中刮起一阵暴风。
“笑?”撇了眼焚卓,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李昕语又是蹙眉,又是闭目沈思,好不容易弄明白焚卓的意思,睁眼一看,面前的人已经处在发狂边缘,忙不迭脱口叫道:“我,我在向他们道歉!”吞了吞口水。
“道歉?你刚才不是开口道歉过了吗?为什麽还向他们笑!”不知为什麽他就是见不得他对别人笑。
说来他为什麽要为一个微笑生气。不解的思绪只在眼中停留了刹那。
对,一定是因为他是他的所有物,所以他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笑容。
想抬手揉揉额角,可惜双手被身上的人压著动弹不得。
李昕语撇了眼头上誓死要刨根的焚卓,思忖片刻後解释道:“那个微笑,是一种礼貌性的表情。如果别人送你东西的时候,你就会微笑的表示谢意,像刚才我打断了你们的对话,我就会微笑的表示歉意。”
“不用。”
“什麽不用?”李昕语疑惑的看著焚卓。
“不用笑。”焚卓睥睨著说。
“不用笑?那你怎麽表示谢意?”
“不用。”
又是不用!
不待李昕语追问,焚卓继续道:“别人送东西都是送到罗克兰手里。”
“难道就没有一次是送到你手里的吗?”
焚卓思索了良久,回道:“有。”
“你怎麽表示?”
焚卓剑眉一凝,双唇紧闭,冷俊的气息自上而下袭向单薄的李昕语,在李昕语自以为快被冻死之前,焚卓呵斥一声:“滚!”
语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