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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完,长剑一挥,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光华,立时雷声大作,满天乌云。群雄中白虎、斑鸠、青蠼和血蛙等四大派的当家深谙蛊毒,刚才又见识过曲天音的厉害,所谓君子不吃眼前亏,连忙抽身一跃,便朝山峰东面逸了下去。
曲天音见状,冷冷一笑,左手袖袍朝山峰微微一拨,山下便突然卷起一阵强风,直把四派当家卷上了天,曲天音长剑一指,剑尖立时射出一条黑色光华,只听得青蠼派的当家草青飞厉叫一声,身躯立时被斩成两断,身首异处。
接著,曲天音剑尖微微一动,那黑色光华便如飞剑般向斑鸠派当家申屠文和血蛙派当家唐红儿直卷过去,但见二人不约而同地惨叫一声,血肉横飞,跌落山下。曲天音仰天狂笑,剑锋微微一转,那黑色光华便向著白虎派当家常鬼虎卷了过去。
群雄眼见常鬼虎快将惨死当场,不禁闭上眼睛,不忍相看。就在这时,那黑色光华距离常鬼虎腰间不到一尺,但见一柱强烈的青光疾飞而来,与那黑色光华猛烈地交碰了一下,立时电光雷殛,四下激射,群雄不禁暗暗称奇。
常鬼虎见有青光来护,连忙在半空中翻了一个筋斗,身子一跃,滚在地面。众人向那青光睁眼一看,原来是一柄青剑,这时,一顶青轿正从对面山峰穿云踏雾,乘风而来,降落在绝世峰上,青轿由四个黑衣少年抬拱著,轿内隐隐秃坐一人,一动不动。
诸葛钓与严秀锋对望一眼,低声说道:“消湘公子司马琛!”
曲天音见青剑光芒强烈,气势迫人,心中也大为惊异,当下不敢怠慢,手中长剑一挥,剑尖微微一震,一条金光如电殛般贯注入那道黑光飞驰而去,化成一条乌金巨龙,在半空中与那青剑斗了起来。
周乐那边正在为沈泰山运功疗伤,可是他中了曲天音的毒掌,剧毒已侵入骨髓,全身经脉尽断,纵有灵丹妙药,亦回天乏术,沈泰山用力睁开眼皮,望了沈亭一眼:“初七,爷爷要先走一步了,你既已拜周乐为师,便不可再任性胡为呀。”
沈亭早已哭得死去活来,泪痕满脸:“阿爷,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
周乐心中一酸,叹道:“沈大爷,你何必来呢?”
沈泰山气若游丝:“人早晚一死,何足挂齿!周乐,你快带初七离开这里,她不能死呀!”
周乐心情激汤:“沈大爷!”
沈泰山忽然从怀中抽出一片残破不堪的蓝绻,递给沈亭,蓝绻之上还有一个十分浅色的血掌印,沈泰山说道:“初七,这是...你爹爹的”
话未说完,双眼一翻,气断身亡。
沈亭抱著沈泰山的尸体大哭:“阿爷”
忽然之间,她感到沈泰山的尸体已开始僵硬起来,变成冰冷一片,她呆呆望著这具尸体,彷如一件陌生的死物,心中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以前跟爷爷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如电光火石般浮现在脑海之中,就在这时,她才体验到死亡并不那么痛苦,独活才最寂寞难受。
周乐见她忽然止住哭声,心中一惊,以为她哭疯了,连忙把她硬拉起来,右手向著沈泰山的尸体微微一挥,两边的泥泞立时四散纷飞,僵硬的尸体便陷了下去,长埋湮没。
沈亭抹去脸上泪痕,把蓝绻藏於怀中,心中充满仇恨,一声不响,向著曲天音那边走了过去,头也不回,周乐转身不见沈亭,大吃一惊,草草为沈泰山立了一个石碑後,便匆匆离去。
那边厢,曲天音与司马琛斗剑斗得正酣,一个立於山巅之上,一个秃坐青轿之内,群雄不禁摒息凝望,胆战心寒。
曲天音恃著功力深厚,那口乌金剑在空中有如伏龙之势,一动不动,司马琛那口青刚剑则刚好相反,在空中轻灵闪动,纵横驰聘於乌金气剑之间,变化无穷,只是久久未能冲破那道剑气。
严秀锋说道:“曲天音的神龙剑果然厉害,那道剑气光华内敛,实而不浮,饶是司马琛那九式青刚离魂剑轻灵飞脱,也斗不过他五十年的功力。”
诸葛钓叹了一声:“可惜曲天音性情乖戾,恃强凌弱,当年也滥杀了不少武林同道,若不是孔霸天的天辉一剑能克制著他,今天武林恐怕不会有三邦六门九庄十八派了。”
这时,忽见沈亭走上前去,指著曲天音大声骂道:“乌龟忘八猪狗不如卑鄙无耻不要脸的老妖怪,练了半世功夫,也斗不赢一个年轻过你几十年的小辈,你害不害羞?”
曲天音听罢,著实怒不可歇,左手袖袍向著沈亭那边微微一振,一缕精芒立时如飞雨般激射过来,沈亭只觉得眼前一花,刀光一闪,但见金刀邦主严秀锋不知何时已提刀上前,挡著她的身子,只听见“叮当”几声,严秀锋连人带刀便直倒了下去。
诸葛钓和沈亭一见,立即走上前去相扶,但见他面上已罩了一层黑气,手脚一片冰冷,沈亭大叫一声:“喂,你怎么了?”
诸葛钓一边急忙点了他胸骨下的中府穴及腋下的极泉穴,一边说道:“他中了曲天音的天龙钉。”
就在这时,曲天音袖袍又是一挥,那一缕精芒又激射而出,向著沈亭那边疾飞过去!
突然之间,众人只见沈亭头顶红光一闪,那一缕精芒立时向两旁四散纷飞,众人睁眼一望,但见一个穿红色袈裟的和尚早已巍立於山峰之上,和尚肌肤映雪,朱颜玉貌,仪态万方。
沈亭叫了一声:“大和尚!”
至明问道:“你师父呢?”
曲天音一见,心中微微一惊,刚才这和尚在空中身形一闪,便能把那一缕毒钉打散,功力确是非比寻常,心想:“老夫遁迹江湖不过几十年,想不到武林竟出了这许多功力非凡的後辈,我如不给他们一点厉害,如何能摄服众人。”
当下一面运功护著金剑,一面左手袖袍一扬,立时飞出一片黑烟,尤如一道高与天齐,无边无际的烟墙横隔空中,烟雾又厚又浓,直向著众人冲了过去。
群雄一见烟墙包围,不约而同地大叫一声,有些立即盘膝而坐,运功抵著毒烟,有些则四面逃遁,可是才走了几步,便闻到一股强烈的膻香异味,神智一迷,轻飘飘地便自晕死过去,面如死灰。
至明眼角一笑,一面运气抵著毒烟,一面伸出左手,向著烟墙打出一掌,那烟墙便立时化开一道缺口,至明一跃而过,随即跃到曲天音的头上,向著他的天灵盖便要劈落。
~第廿七回武林大会(五)太极大法~
这时,诸葛钓急忙在袖中取出一颗红色丹药,往严秀锋咀里一送,又把另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沈亭:“这是曲天音的九毒魔瘴,你快快吞下这药丸。”
沈亭闻到那股异香,便感头昏脑闷,四肢无力,连忙接过诸葛钓手中的药丸,一口便吞了下去,初时入口冰冷苦涩,但不久脑子即感到精神饱满,身心舒畅,不禁问道:“你这是什么药丸?”
诸葛钓笑道:“这是我肥鬼身上的老泥丸,难道你不觉得嗅么?”
沈亭知他撒谎,小咀一撅:“你为什么不说是你身上的肥膏?”
话刚说完,周乐已从山峰那边走了过来,并立即闻到那股膻香异味,一见沈亭,急急问道:“你没事么?”
诸葛钓笑了一笑:“她吃了我的冷香丸,当然没事。”
周乐见严秀锋躺在地上,面色发黑,不禁上前问道:“严邦主,你怎么啦?”
诸葛钓说道:“他中了曲天音的天龙钉,我已给他吃了解药,暂时可保著性命,但必须把他身上的毒钉拔出来,才可以无後顾之忧。”
说罢又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交给周乐:“这盒内有一服药散,乃从蜘蛛身上的毒液提练而成,你拔出他身上毒钉後,把这服药散涂在他的创口上,才可清除体内的奇毒。”
周乐接过锦盒:“其他人怎么样?”
诸葛钓说道:“放心,我自有解救的办法,严秀锋便交给你了。”
说罢转身向著烟墙那边跃了过去。
周乐见曲天音施放毒瘴,心狠手辣,各大门派的头领死的死,伤的伤,绝世峰上尸横遍地,真是惨不忍睹。那边厢但见司马琛和至明和尚正与他斗得如火如荼,但二人始终年轻,合起上来还不及曲天音的五成功力,不禁忧心忡忡!
当下把锦盒交给沈亭:“初七,那边山峰下有个石洞,你快扶严邦主到石洞中拔钉疗伤,事不宜迟。”
沈亭一听,瞪大了眼:“我?”
周乐说道:“当然是你!”
话未说完,人已向烟墙那边走了过去,头也不回。沈亭叫道:“喂,师父”
曲天音那边正是气定神闲,他五十年来苦练太极大法,不但功力深厚,且能一心二用,但见右手指挥著乌金剑,跟司马琛的青剑在半空中狂斗,左手挥舞毒掌,跟头顶上的至明和尚对拆著,转眼之间已斗了大半个时辰。
至明和尚与曲天音拆了几十招,但丝毫不能伤他半分,不禁渐渐心浮气燥,大汗淋漓。这时,至明忽然斜眼瞥见周乐站在前面,心神一分,回头叫道:“周乐”
曲天音冷笑一声,趁他分心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势,对准他的胸口一掌劈落,这一掌威力甚猛,直把他打出九丈之外,但见至明口吐黑血,倒跌在地。
周乐见状,连忙奔了过去,把他扶起,伸手点了他腋下附近的极泉穴及天池穴,说道:“至明和尚,不要乱动。”
说罢盘膝坐於他的背後,右掌紧贴著他的後心,暗运内力传於他的体内,抵著毒气,暂时保著他的性命。
曲天音哈哈大笑:“你不要白费心机”
话未说完,但觉头顶风声呼呼,以为有人在背後欲施偷袭,连忙推掌向上一格,却格了个空,与此同时,只感到眼前银光一闪,才知道此人是声东击西,意欲转移他的视线,当下冷哼一声,口中吐出一缕黑烟,把身躯护著。
曲天音睁眼一看,但见银勾邦邦主诸葛钓正挥动著他那一对钓天银勾,两口勾子微微向下一拉,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