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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被害者出城,再将他们被带回城内的目的是为了将他们诱骗至“第三城”。
◎为何幽禁期间,城堡内的人可以登上面向断崖的城塔,却无法登上面向中庭的城墙塔?
就“第三城”的构造来看,是可以登上各城侧与城塔。无法登上城墙塔是因为城墙塔其实就是双子城的城塔。
◎为何要夺走汤玛士·福登的相机?
因为青狼城里有貌似银狼城班克斯管家的人。要是被拍到的话就不妙了。(不过,两边城堡的人应该没有机会碰面,尤其大家都被杀的话。所以这只是凶手的预防措施而已。)
◎没有放置钢琴的理由为何?(银狼城的瞭望台里有钢琴)
因为凶手必须防止“第三城”内的各种声音外泄。
◎银狼城与青狼城地下深处有相连吗?依常识来判断,隔着溪谷应该没有。但雷瑟口述记录的最后却冒出城堡地下深处有间奇怪的房间和研究室。还有,断崖的两侧有洞穴,若架座吊桥的话,应该可以在两城之间来去。像这类的矛盾又该如何解答呢?
银狼城与青狼城并没有直接连接,“第三城”的存在条件与构造如前所述。
◎在银狼城,受邀宾客曾进入瞭望台;而青狼城却因为鐡门被封住,没有人曾进入瞭望台。这两起事件的差别究竟有何意义呢?
对凶手而言,瞭望台是连接青狼城与银狼城的联络基地。
如上所述,每个疑问均可获得解答。利用人狼城巧妙的建筑所构筑出的阴谋完全暴露,丝毫没有任何矛盾。
就在此时,传来卡擦的开门声。两名女佣静悄悄地走进来,将烛台换上新蜡烛。
一直沉默的亚受律师以沉静的口吻命令较为年长的女佣,“我们要到伯爵厅,请准备咖啡。”
等女佣恭敬地低头行礼后,他又看向兰子,“二阶堂小姐,你的说明全结束了吧?”
“还没。”
“那我们移到隔壁房间边喝咖啡边聊,如何?”
“谢谢。对了,不晓得你对我的看法有何意见呢?”兰子反问。
只见老奸巨猾的律师说,“这个嘛……等我仔细听完你的推理后,再说出我的感想也不迟吧!”
“了解。总之我和黎人先试着将这起杀人事件列表整理,让大家能够轻松理解十分复杂的内容,如何?”
“哦,那就麻烦了。有些观点因为太过深入,我还有些不太明白。若是需要纸笔的话,可以差赫鲁兹拿过来。”
“谢谢。”
遭受无数次精神冲击而倍感疲惫的身躯更觉沉重,就连走路也举步维艰。
我和兰子从赫鲁兹手上接过纸笔,便到贵妇厅展开作业。这里也摆着一张大书桌。我依照兰子的指示,一边参照记事本,一边将个别事件逐一列表。(见下页图)
【图317-320:“人狼城杀人事件”经过表】
这张图表完成了!内容实在超乎想像,赤裸裸地详实记录凶手们恶魔般的行径。杀人手法实在太过血腥、太过精妙也太凄惨了。那般惨虐模样被单纯化成时间表,一清二楚地摊在我们面前。
我与兰子将写好的表格带往伯爵厅。这房间的蜡烛数目比宴会厅来得少,室内有些昏暗,弥漫着一股沉静的氛围。大家全聚集在暖炉前的布制扶手椅与对面的长椅附近。我们找了空位坐下,兰子将图表出示给大家看。我和她默默品尝咖啡,等待众人传阅那张图表。
时间为晚上十一点三十分。
“实在太恐怖!太悲惨了!”修培亚老先生看完图表后忍不住感叹。我的心中也感受到同样的恐怖。
“啊……”鲁登多夫主任勃然大怒,声音颤抖着说,“难道一切真的都与图表相符?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这分明是虐杀、杀戮、蛮横的行为!做出这种事的人,脑子绝对有问题!”
亚曼律师和赫鲁兹秘书专心地看着图表,但两人都一声不吭,没有一丝感情与表情。是故意装成不在乎?还是为了隐瞒事件真相?这就不得而知。
兰子也没多问他们什么。但若她的推理全都正确,必然会认为杀人事件的凶手与现任城主有关。
现在的我力持镇静。虽然时间已晚,精神与肉体也相当疲累,但脑子却异常清醒。
沉默片刻后,鲁登多夫主任点燃新雪茄,“二阶堂小姐,我还是有几个地方不太明白。”
“哪里不明白?”兰子长裙下的双脚交叠,平静地问。
“譬如,青狼城的谬拉老师遭到毒杀这件事。究竟他是如何遇害呢?下手杀他的人是谁(法国篇:四九二页)?”
仔细想想,那起杀人事件还真是不可思议。谬拉老师担心自己会被某人杀害而将自己关在宴会厅。处事一向谨慎的他,吃的东西都和罗兰德律师他们一样,但为何只有他遭到毒杀?这可能吗?
“下手杀他的是女佣葛尔妲。”兰子立刻报出凶手的名字,“我认为杀人手法并不困难,因为已检验出他的饮料遭人偷偷下毒。”
“饮料?什么饮料?酒吗?”
“当然是红茶!”
“可是喝红茶的人有谬拉老师、罗兰德律师和阿诺医师。况且葛尔妲也不晓得谬拉老师会拿到哪杯红茶。还有,依罗兰德律师的日记所述,完全看不出她曾偷偷在杯里下毒的行径(法国篇:四九二页?)。”
“当然,那可是相当高明的把戏。”
“把戏?”
“是的。下毒手法极为单纯。事实上,谁都可以是那个倒霉鬼,因此也不构成谜。葛尔姐只要杀害他们三人中的一人即可。”
“什么?”鲁登多夫主任目瞪口呆,“谁死都无所谓?那不成了滥杀无辜吗?”
兰子用手轻轻抵着右脸,“是的。葛尔妲先将毒药渗入三杯红茶中的一杯,然后放在拖盘上,再端到他们面前,让他们自己随意拿取,也就是说倒霉鬼是随机挑出的。”
“如何将毒液放到红茶呢?”
“我想得事先在茶壶里动点手脚,那茶壶八成有双重构造。从壶口插入细小的长玻璃管,然后倒入毒液,再将茶叶倒入茶壶内,最后分别在壶里与玻璃管内注入热开水。将红茶倒入其中的两只杯子时,壶身尽量不倾斜,以免玻璃管内的毒液流出。接着再大大倾斜壶身,让玻璃管中的毒开水与周围的热开水混合。”
“原来如此。”鲁登多夫主任深深颔首,一只要这动作作得顺利又自然,当然不会令罗兰德律师他们起疑,也能做出毒红茶。”
“葛尔妲为了湮灭证据,立刻将茶壶放到水桶洗涤,当然也抽出插在壶中的玻璃管。”
“可恶!手法真的那么单纯吗?”鲁登多夫主任满肚子火,手上的雪茄都给捏扁了。
“那么又该如何解释莫妮卡·库德的死亡呢?”修培亚老先生一边摩挲尖尖的下巴,一边说,“她的尸体被吊在大厅,尸体下面有个金属器皿,里面贮放了她的血液。凶手为何要这么做(德国篇:四五八页)?”
兰子啜了一口已变冷的咖啡,“老实说,我完全无法理解凶手这个手法,但我还是有番推测。首先,之所以让其他人发现她的尸首,是为了赫阻。此外凶手可能需要她的血,为什么呢?也许她的血型很特殊,而地下秘密实验室的怪科学家们也需要。
“此外,也无法确认金属器皿装的全是她的血,说不定其他被害者的血液与一块混杂在里面!”
“什么意思?”修培亚老先生一脸狐疑地反问兰子。
“看到那么多血,一般会怎么想呢?”
“这个嘛……我会想到被害者遇害应有段时间了,所以体内才流出大量的血。”修培亚老先生双手交臂地回答。
“没错。所以这样做的目的可能是为了欺瞒死亡时刻。说不定莫妮卡根本才死亡不久,凶手却误导雷瑟和其他人以为她死亡已久。”
“可是这么做有什么实际效果吗?”
“我不清楚凶手的目的。”兰子很率直地回答,“不过这也是凶手计划中的行动,大概是为了制造某人的不在场证明吧!”
“不在场证明?”
“是的。莫妮卡是在十三日午后两点左右行踪不明,她的尸体则十四日上午九点左右被发现。雷瑟等人看到金属器皿装有大量血液,肯定以为她遇害时间良久。但实际上,距离她断气的时间并不久,也许她在雷瑟他们发现她之前才刚杀害。我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根据雷瑟的口述记录,他们完全没有碰触到莫妮卡的尸体,当然也就无从得知尸体僵硬的情况。”
的确如此。若是在早上被杀,晚上才将尸体吊起,尸体应该会很僵硬。鲁登多夫主任神经质地摩挲他的山羊胡,“自行踪不明到隔天凌晨,莫妮卡人在哪儿?”
“凶手大概将她幽禁在青狼城的瞭望台吧!”
“这么说……”鲁登多夫主任双手紧紧交臂,“凶手是在十四日早上将她的尸体吊起,然后在下面摆着盛满血的金属器皿,而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确保某人的不在场证明?”
“没错。那时包括修达威尔伯爵夫人在内,银狼城内的人全都关在瞭望台。这也许是为了洗刷她们嫌疑而做的计划。”
“所以下手杀害莫妮卡的人是参与青狼城杀人事件的凶手罗?”
“是的。十三日凌晨一点,假装在‘狼穴’遭到凶手袭击而消失的男仆古斯塔夫可说是最有嫌疑。”兰子撩拨刘海回答。
这一连串说明中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由于兰子的说明十分流畅,所以事实变得很单纯、明快。我们对于她的睿智推理,无不佩服、赞叹。
兰子又啜了一口咖啡后,缓缓地起身,走到身后那幅大型肖像画前。
“亚曼律师……”我看到她的眼里闪着烛光,“如何?关于这起杀人事件,我该说的都说了,也明白地告诉各位我的推理。您觉得如何?”
亚曼律师歪着脸,露出讽刺的苦笑,“哎呀!真是太可怕了。我的感想啊……实在不晓得该说什么!”
“这表示您都认同罗?”兰子双手叉腰,语带挑衅。
“什么意思?“”
“就是一年前,发生在银狼城、青狼城以及‘第三城’这世纪大悬案的真实原貌。”
亚曼律师又浮现一抹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