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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了准女婿的怀疑,宋子雄看着自己的收藏得意地说道:“不懂了吧,外行了吧,头发落在墓地里,被警察发现了怎么办?用这个放心,不过不用我亲自出马,可惜了,这些东西一次也没用上。”
6
“不能太着急,得看好时间。”蒋明博打开从电脑里打印下来的地图,没有地图谁能找得到那鬼地方,恐怕自己都找不到。想不到这短短的一个星期,自己倒成了一个支锅的人了——成为出资者和组织者的角色。
宋子雄在上次晚餐的时候介绍了两个人参与了这次行动。一个叫李牧野,是个洛阳人,却操天津口音,说祖上是天津人,在洛阳学的技术,让人不由得联想到伟大的天下霸唱同学,当然《鬼吹灯》这本书李牧野是翻烂了的,还感慨地说,看完了这本书,又有很多人要加入这个行列,竞争本来就大,还多了很多外行来抢饭碗。李牧野穿着一件土黄色的T恤,可以看见胸口金项链上坠着的和田玉,血丝清晰,应该是出土文物,那土黄色是不是挖墓人的保护色。蒋明博的脑海里闪现出蜥蜴的样子。
另外一个家伙叫许修理,头发蓬乱得像粪筐,一笑满口的烟渍牙,有强烈的口臭,导致蒋明博都不愿意正面对着他说话,递给许修理几块口香糖方才妥当。他自己说他的名字好记,许修理,允许修理,看来入哪行在他起名字的第一天都已经注定,长沙人,喝多了酒以后就开始吹嘘他在长沙盗墓时的那些风光之作。
“那你怎么来我们这里,你不是说在长沙遍地是黄金?”蒋明博好奇地问道。
这一问似乎把许修理的伤心往事给提起来了,他大喝一口五粮液,咂了咂嘴,酒糟鼻红得跟大草莓似的,“我的技术在长沙的土夫子里算是没得说,你去打听谁不知道我许修理,在长沙都是数一数二。”话锋一转,语气明显悲哀,“可惜做些下苦的活儿,上次挖出来那些干货价值百万,结果只分给我三千,我差点被尸毒给弄死了,所以就出来单干。你们说的那个是小意思,记得分我三成就可以了。”
蒋明博留了这俩盗墓贼的手机号码,因为有些装备自己得去买,比如一些户外用的探照矿工灯之类的玩意,随口问了句:“洛阳和长沙是中国盗墓体系的南北两大代表,都以技术革新快、组织成熟着称。你们怎么走到一起了?”
“QQ群啊,我们都是在宋董事长建的挖宝群里认识的,与时俱进嘛,现在谁离得了QQ啊,你们城里这些个白领金领的不是只用MSN嘛,那玩意谁搞得懂,我注册过一个,不过用户名和密码都忘了,不然我还可以跟你交流一下。”李牧野夹了一块野生大甲鱼塞到嘴里,油从嘴角流了出来,滴到胳膊上,立即抬起胳膊肘往嘴边一吸,又进去了。
其实在吃这顿饭之前,蒋明博递了辞呈,付惠康的脸色很阴沉,但最终还是签了字,薪水一分钱没少的打到蒋明博的卡里,算是厚道。一起出公司的门时,付惠康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看见了宋子雄的车耀武扬威的停在公司停车场接蒋明博上车,还对自己在挥手。
年轻人,保重。付惠康跟蒋明博握手道别。
李牧野也是微醺,听到许修理的抱怨,也插了嘴,“俺们洛阳派的干活都是按人头平分,每个墓的东西值多少钱我一看就心中有数。如果你们出的价格太低,我这有的是买家。”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宋子雄,“宋董事长,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俺的性格是直来直去的。”
宋子雄哈哈一笑:“那是自然,我肯定不会亏待你们,一切的事情让我女婿来办,以后你们多联系,早点做准备,我们大干一场。”
宋瓷等来了一身酒气的蒋明博,酒是色的媒人,俩人又大干了一场,喝了酒果然很久,宋瓷累得大汗淋漓,蒋明博还在挑灯夜战,满嘴胡话地说,笑一个嘛。
只有对他笑,谁叫他是自己的真命天子,男人长得好看,很多东西都可以原谅,比如做爱时间太长,漫漫长夜,由着它慢慢消磨,铁杵磨成针,昏暗的灯光下,我们尽情挥洒欲望,谁还需要担心明天,明天?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7
虽说是看过全套的《鬼吹灯》和《盗墓笔记》,宋子雄自以为做足了功课,但真的来了,心里还是有点发毛。
这一带人烟稀少,林区的大树大多被砍完做家具和一次性筷子去了,剩下的都是些不值钱的杂树,没有值钱的东西,自然也不会有人来人往。这一片几千亩的土地都被顺基集团给拿下,别墅还没开始打地基,正处于规划阶段,广告天花乱坠惹得手中有些闲钱的人心痒痒。停工的原因其实也就是银行贷款没到位,哪个傻子开发商会自己掏钱建房子,都是用国家和银行的钱。
月光洒在垃圾上,稀疏的树林里不知道是不是谁在发笑,黑暗中让人不寒而栗。
顺着叫声望去,张牧野看到树上有两只亮晶晶的像小灯泡似的眼睛在盯着自己,擦了擦汗:“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大伙今天要小心点。”
宋子雄出发前看过黄历,今日是吉日。
蒋明博觉得猫头鹰是很可怕的动物,念高三的时候下晚自习,路过学校操场的树林,一只猫头鹰轻轻的掠过自己的头顶,尖锐的爪子在同行的一个女生脸上划了一道,那女生尖叫一声,当时就有不好的预感。结果第二天,学校的女厕所发现了那女生的尸体,手指脚趾都被砍掉,听说流的鲜血把整个女厕所的地板都浸泡了个遍,凶手到现在还在逃匿。
看宋子雄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又不好泼冷水,只能配合他一块儿干了。
李牧野从重重的户外双肩包里拿出折叠的洛阳铲,螺纹钢管的质地在月光下冉冉发光,宋子雄凑了过来,好家伙啊,老李,跟你商量下,做完了这次这铲子送给我吧,看起来有点年头。
李牧野递过铲子后白了他一眼:“你这身价几千万的宋老板还差个铲啊?什么装备你不齐全。”
“你说多少钱,我买了还不行吗?”宋子雄看了看他这把铲子,腊木杆和绳子可以延长至十几米,半圆形的卷口不知道挖了多少宝贝,一试,铲身韧,铲口硬。在手中把玩了几下,吃土锐利,褪土快捷,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看了许久才还给李牧野。
李牧野拿着洛阳铲在地上扎了扎,这里的土质较杂,相对疏松,铲子带出来的一些土拿着手揉搓几下,闻一闻。叫许修理准备开干。
天气热的厉害,许修理喝了水出来都变成汗了。一边嘟囔着:“幸好这是个汉墓,不然这天气要热死人的。里面宝贝不多,但很值钱。”
蒋明博是负责望风的,也禁不住赞扬道:“两位果然是高手啊。随随便便就能知道这里是汉墓。”
宋子雄笑了笑,对蒋明博说道:“你看,挖出来的墓碑上的字体是汉朝的篆书。不过汉墓一般都是塌陷的,灌满了土,说是墓室,实际上都是土,我估计那些宝贝都是在土里。”
张牧野走过来啪的一下打了许修理的后脑勺子:“你个乌鸦嘴,汉墓大多是十墓九空,抓到一次就枪毙。你是不是想我死你好分多点钱啊。”
“你他妈的牛个屁啊,你搓土闻个屁啊,谁不知道你用的是德国进口的军用探测仪,好用得很啊你,真他妈的爱装蒜。”
见二人争吵,蒋明博赶紧过来劝说:“别吵了,赶紧的,说不定里面有青铜器,我们不就发财了。”
宋子雄一听青铜器三个字,眼睛都要绿了:“快挖,快挖,如果有青铜,我就感谢我祖宗是八代保佑我。”
“是啊就你厉害,就你懂青铜,你全家都懂青铜,你看书看多了,就你知道干一辈子不如挖一铲子,青铜器值钱谁不知道,猪都知道,你也知道你洋气,我问你万一挖了个鼎是值钱,你挖出来敢卖么?我挖个明清墓里,那些瓶瓶罐罐的,多好出手知道吧。”李牧野鄙视地看了看宋子雄,挥了挥手,“走开,马上要爆破了。”
宋子雄赶紧走到旁边,趴在地上,屁股却撅起老高,远远的还把耳朵堵住,看着李牧野把雷管插入洛阳铲子产出来的小洞口,一些特别制作的炸药也裹在旁边,这些活儿是由许修理来做的。
看他那德行,许修理忍不住摇摇头,笑道:“宋董事,没什么动静,你怕个屁哦。”
只听一声不大的声响,直径90厘米的口子已经形成,让人称奇的是炸药是向四周发散的,土都被撑到了四周的土层里了,所以地面基本没有见土。
第二次用钢丝把炸药掉下去的时候,宋子雄和蒋明博就没有这么紧张了,只是看见一个一米五深的口子。
很激动的宋子雄像小孩看见喜欢的玩具般欢喜,要开始了:“送风机,送风机!”
许修理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又不好打击他,从背包里默默地拿出了一个大瓶子给李牧野背好。
“这是啥?”宋子雄转头问支锅的蒋明博。
李牧野缓缓转过身来,指着瓶子上的三个大字说道:“氧气瓶,谢谢。”
连体衣上很多口袋,装了锥子、铲子。
宋子雄赶紧提醒,手电筒呢!
李牧野指了指臀部的口袋,宋子雄分明看见,那是一个白色的iphone4真他妈的与时俱进啊,不过这手机带的手电的确好用,还有指南针也免带了,如果李牧野在下面有空还能给上面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没事还能用联通3G上个网听听歌拍拍照发个新浪围脖看看天涯社区之类。
紧张的半个小时等待过后,蒋明博接到了电话:“啊,青铜器,赶紧的收绳子啊。”
许修理拉绳子的手有些颤抖,宋子雄的心也在颤抖,古董中,他最爱的就是青铜跟瓷器,宋子雄也屏住呼吸等待宝贝上岸的时刻。以他所知,青铜器经过几千年流传,至今大致有三种方式:入土、坠水、传世。古玩市场的行家们说:青铜器坠水千年,则绿如瓜皮,而莹润如玉;未及千年,虽有青绿而不莹;未入土水之传世铜器,其色紫褐,而有朱砂斑,甚至其斑凸起。而入土青铜器常见有绿锈、红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