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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正专心看着的东西,却是印在最后几页的标记着安全出口的会场地图。
“乔大哥!”熟悉的声音,听取来却是如此陌生。
我的视线穿越了大厅的人群,转往声音的来源。
站在右侧的大厅右侧架空楼梯上的人,就是小月。
反方向踏出了一步——我下意识的想要逃避,但在我的内心之中,有太多无法说出的话,也有太多犹豫……但,我还是迟疑了。我早该想到,心慈绝对不会帮我保守任何的秘密。但我没想到的是,居然小月也与她一起来到了荷兰。
我从未想过,这一切是注定好的事情,但很多事实确实只能用巧合来说明。
我可以预见小月失望的表情,也可以预见她不顾一切的追上我。
当我再一次转过头之时,穿着一身纯白晚礼服的小月,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正拎着裙摆由人群之中往我这个方向跑来。
小月就像是为了追赶上十二点的钟响的灰姑娘,在王宫前的楼梯奔跑着,
我的双脚就像是生了根,一点也不能动弹。再次的被激烈翻腾的情绪给操弄控制的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不知道,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给我答案。
我们的两个世界,再一次的交会在一起,即使是在我的预期之外。
“我……”小月扑过来紧紧的抱住了我。让我本要说出口的话,早已不知踪影。
“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好担心你。”小月哽噎的话语,软化了我的内心。
我轻抚着她的发丝,说道:“别再哭喽,再哭会变成丑八怪的。”当说出这些话时,时光彷佛倒退了两年,我与小月就还再过着以往的日子。
但这只是如同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把沙,再也挽回不了由指缝间流逝的情感。
小月不再像以往一样破涕为笑,反而顿时是热泪盈眶,纤细的双手紧抓着我的背后,低声的哭喊道:“不管不管,我再也不要你离开了。”
但,我不知道要怎样响应小月的真诚。
四周的外国人,即使他们像是在看戏一般的看着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但感觉就像是默默的为我们祝福。
不知从何处开始的掌声一瞬间蔓延了开来,远处还不断的有人发出尖锐的口哨声,让歌剧院的大厅之中突然变成了一种庆祝的气氛。
此时,小月才发现身旁都是不认识的陌生人,连忙抹了抹脸,拉着我的手往一旁比较僻静的地方快步走去。
当我不经意的回头之时,还可以看到不少人对我比出了大拇指。
“乔大哥……我……”她像是有许多话想要对我说。看着小月泛红的眼眶,以及欲言又止的表情,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感到迷惑。
我问道:“这几年过的好吗?”
我们之间的时间,既没有停留,但却也没有过去,只是有着两年的空白。
小月点头说道:“嗯,我过的很好,每个人都很照顾我。”接着她改口对我问道:“乔大哥,那你呢?你看起来变瘦了,而且整个人好像……怪怪的。”
“是吗?”淡然处之的我伸出手,在她的头顶比了一下,说道:“我也过的很好,而且是我长高了,所以你才会觉得我瘦了。”
小月娇羞的说道:“不要老是把人家当小孩子啦。”她低着头,又黯然的说道:“自从两年前你离开之后,我一直在担心你的情况。当心慈告诉我:她在这里遇到你的时候,我真的好高兴……。这不是我在作梦吧。要是雪姊姊也在这的话,那该有多好。”
我侧过头,说道:“很多事都变了,我已经不再是两年前的我了。”即使言不由衷,但我却也没有别的选择。
因为,我依旧没有能力保护我珍惜的人;所以,我选择远离。
小月伸出了双手,纤细修长的手指,托住了我的下颚,将我的视线缓缓的拉近到她的眼前。微红的双瞳,像是表白了许多事,但却又像是责难。
小月柔声道:“不要再自责了。过去的事,并不是你的错。”
她的语气、神情,将我的心紧紧的握住,甚至彷佛是能够包容属于我的一切。
但现实却像是无数条锁炼,将我死死的缠绕住。若是小月知道我的双手已经沾染上了血腥,以及享受着那股杀戮带来的快感,她又会怎样的眼神看我?
我不自主的在内心自问道:“你能够忘掉这一切,再次的回到现实的世界之中吗?”在我的双肩上背负着沉重的原罪、憎恨、悲伤、以及无奈。
小月轻轻抹去了我额角流下的汗水,问道:“乔大哥,你怎么了?”
我硬生生说出口:“我……会回去的。”我明知道这绝不可能,但我还是刻意说出谎言,欺骗对我如此关怀备至的小月。
听到我这样说,小月立刻高兴的环抱着我的脖子。她抱的越紧,我却是越感到痛苦,彷佛就是将一根刺针,狠很的插在心口一样。
在我的心中,虽然有种想要将小月抱住的冲动,但我却办不到。
直到小月松开了手,我一手按着领带,手指轻轻对着传声器敲出摩斯电码,寻求子云的帮忙。我知道,这一切的对话,子云都听了进去。
“我该怎么作?”耳内机传来了子云的声音。
这种场面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继续敲出训号,让一切都给他来想办法,看是要弄个停电,或是火灾警报之类的,只要一个空档就够了。
子云说道:“等我一下,我来想办法。”
在与子云沟通之时,小月同时也说着有关过去这两年来,她所发生的点点滴滴。
我心不在焉,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听到了些什么。
我看着小月的每个表情的变化;脸颊上的淡妆,将她可爱的脸庞,衬托出一种成熟的感觉。原本的俏丽发型,也变成了飘逸灵动的长发。
在她身上,好像是什么都有着细微的不同,但给我的感觉,却始终不曾改变。
“你一点都没有变呢。”
听到小月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我骇了一下,说道:“什么?”我还是不能了解小月那句话的意思——这让我有种作贼心虚的感觉。
她俏皮弹了我的眉心一下,说道:“就是听人家说话的时候,有时都会皱着眉头,像是在想着一些什么事的样子,可是又会让人感觉到你好像在发呆。”
我摸着眉心,尴尬的随口问道:“会吗?”
小月微笑着说道:“一点都没变呢,还是跟以前的反应一样。”
看到大厅的人们,已经渐渐开始往音乐厅内中移动,这个话题才宣告结束。
同时,小月也拉着我的手往音乐厅中前进。
我们的座位,并不能算是十分的好,距离舞台有一段相当长的距离,甚至可以说成,伸手就可以摸到出口的大门。
但一入座,小月就立刻夸赞心慈:“心慈真好,帮我们选了这么好的位子。”
其实,声音的传递会向上飘散,要传递一定的距离之后,才能够融合到最好,加上许多音乐厅的设计是前低后高,再加上天花板的反射音波,坐在后排彷佛就让人感到像是坐在舞台上一般,有着身历其境的立体音响效果。所以是单纯为了享受最好的音响效果的话,厅中最好的位子则是上后段的座位。
而最前端舞台正前方,也是票价最贵的的座位,一般而言会低于舞台的高度,所以声音会由头顶飘直接飘过,所能听到的音响效果则不平衡的。
虽然过去以及现在的我,并不会对于这种音乐活动感到兴趣,但是由小月的侃侃而谈的样子,让我着时的感受到,她对于表演的热诚以及专业。
当第一个新秀的登台之时,整个音乐厅立刻沈静了下来。舞台上方的照明渐渐暗去,只留下了一道圆形的光束,单独洒落在演奏者的身上。
确实,那就是照亮星辰的旭日。
若不是在现场看到这一幕,是很难想象谜题的解答会如此贴切,这确实是日与星的交会。但对我而言,还必须加上身旁毫无距离的月。
对于古典乐,虽然我是个彻底的门外汉。但在此地,我却能够彻底感受到那股气势磅礡,每一个音符,就像绵延不绝的延伸进入我的灵魂,撼动着我的心。
听着每一位演奏者的表演,即使我距离舞台相当遥远,看不清他们的面貌,但我却能感受到那种专注,以及经由不断练习所到达的另一种领域。
当先前一位演奏者,得到了如雷掌声退场之时,小月侧过身子低声对我说道:“接下来就是换心慈上台演奏了喔。”
远远望去,心慈穿着着一身银白色的礼服,在灯光集聚的照耀下,彷佛就有着洁白的光晕出现。她走向了演奏用的钢琴,向观众行了一个礼后旋即坐下。
当灯光渐渐暗去之时,彷佛一切的声响慢慢的沈淀。
一种若有似无的幽暗,荡漾出一段沈静的旋律,彷佛可以让人看到一轮明月冉冉上升,将银光洒向睡梦中的森林与原野。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乐曲会给我这样的深刻感应,但我就像是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包围着,彷佛有种压抑的痛苦、忧郁,在同样的旋律之下,层迭出一种深刻的情感。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段乐曲,也是有属于自己的一段浪漫故事。
相传,十八世纪的某一个满月之夜,贝多芬独自一人在维也纳近郊徒步漫游,想要获取些许的灵感,用来完成自己内心所期望的完美音乐。
直至他行经一间貌不起眼的乡村教堂之外,此时忽然琴声由教堂内悠然传出。而且演奏的即是他自己的作品。循声而去的他,由窗前往内观望,却发现一位眼盲美丽少女正在忘情的演奏自己的作品。
即使少女的演奏技巧并非完美无瑕,但是却可以将少女的情感,毫无保留的融入乐曲音符之中,听到自己的作品,能够被如此诠释,当时的贝多芬深受感动,贸然的进入教堂自我介绍。在当晚于月光的辉映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