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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李奇飞在山脊上的一个半大不小山坳之中,停下了吉普车。
李奇飞下车身了一个懒腰说道:“我们到了!”
秋凝没好气的说道:“这里光秃秃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哪来的少林寺!”
李奇飞找了一个角落,用着将身体背对着我们,开始成为解放他的膀胱,吹着口哨说道:“看不到的东西,并不代表没有。”
当他身子抖了一下之后,摸着石壁熟练的找出了隐藏在隙缝中的一个铁环,使劲的将其拉了出来。然后又对着我们说道:“接下来,就耐心的等吧。”
我们用着之前预备好的燃料,简单的生了火,然后围坐在前面。李奇飞拿出了铁锅,放进了切好的茶砖,以及一些固态的奶制品,没多久从锅内就传出了浓郁香醇的气息,光闻这股味道,就足以驱离寒冷。
当我们将蒙古奶茶给喝的直见锅底之时,李奇飞从吉普车上面拿出了一块灰土色的帆布,将整个车身给盖住,然后再用绳索仔细的绑好。从远方一点看过来,就像变成了一个方形的土堆。
这时,在子云身后的山壁,突然震动了起来。
这吓了他一大跳,连钢杯不小心掉在地面上,发出铿啷的一声。
我跟秋凝两人连忙站了起来,视线一个交会之后,往两旁退开,背贴着另一面山壁,将精神在四周环境之上,提高着警觉。
李奇飞拿起了喝剩的饮料一口气喝完。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伸了一个懒腰,就当做什么是也没发生,仿佛就在朝笑着我们大惊小怪。
没多久的时间,山壁已经形成了一个仅容一个人通过的洞口。
里面走出了两个穿着粗布棉袄的两个和尚,这两个人的五官平板到有点夸张,一点特征都没有,小眼睛小鼻子,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
他们先是看了看我们其他人一眼笑着示意之后,才对着李奇飞攀谈起来。
我虽然听不懂他们所说的话,但是从他们友善的态度看来,李奇飞像是对这里一点也不生疏,而且很得人心。
他们说了几句话后,李奇飞对着我们介绍着和尚们,说道:“他们是这里的知客僧,不过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访客,所以他们总是很无聊。”
左边的和尚先开口说道:“善哉善哉,有朋自远方来,不易乐乎。”
右边的立刻接话:“既然各位是李施主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朋友。”
两个和尚同时说道:“在这里不方便说话,请随我来。”
沿着黑暗的渠道行走,眼前只有火把闪动的光源摇曳着。
经过了大约三十分钟高低起伏不一的路程之后,原本看来只有碗口大的出口,渐渐的扩展开来,当一踏出洞口之后,眼前的壮阔景象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四周垂直的山壁之中,有着排列整齐的凹陷部分,正闪烁着耀眼金光,仔细一看才知道,里面全部都是佛像雕刻,比起敦煌石窟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上面还有着涂上各式各样华丽的颜色,跟书本上一片土黄色的景象,就有如天壤之别。头顶的正上方,有着一条蜿蜒的裂缝,顺着视线往下,两旁高耸的岩壁,感觉就像是要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来,但当裂缝中的光线直射下来反射在每座佛像,仿佛就像是万佛下凡一般,将四周渲染出一片佛光,直令人沉迷其中,而感觉不到任何的压迫感。
“很壮观吧。”李奇飞抬着仰望着说道:“这才是名符其实的‘万佛朝宗’。”
我不得不为眼前的奇观折服,不自主的点头。
在其中,有着一面像是被刻意磨平的石壁之上,刻着两个的斗大的金色字体。
“昭陵?”我不禁脱口说道。
除了惊讶他们建筑雕刻技术之外……
还有一件令我心中大感不解的事——这里应该是少林寺吧?
李奇飞就像是得到了炫耀的好机会,开始一直说著有关这里的来龙去脉。
原来昭陵就是少林,并不是指古代帝王的陵墓,因为中原每个地方的方言不同,所以在说念的方式不一样的情况底下,就会出现这种文字性的误会。
据他的说法——当初他也是以为这里可能是成吉思汗的坟墓所在地,所以花了九牛二虎才找到这个地方,结果还被前面领头的两个知客僧好好教训了一顿,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打不相识的关系,所以这两个知客僧就成为李奇飞的好友,而之后李奇飞也帮忙这里的住持方丈,收集了不少散失的佛经古籍,同样也将这里所收藏的经书,与西藏、印度、尼泊尔各地著名的佛寺交流,以达到互通有无的功效。
因为秋凝是女性,还有子云也依照正常的情况而被误认成女子,且要验明正身又好像不太合适,所以他们就没打算进入其他僧侣日常居住的地方。
依照一般的惯例,来访者必须先先拜会过主人,以免失礼。
李奇飞以及知客僧带领着我,穿过主要的通道。这个通道比之前入口的还大上许多,而且走到中央,还有一个圆形大约半径十公尺的广场,顶凿成圆形,正中央有一个井口大的洞透风,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气闷感。依序环绕着的其他走道,应该就是通往寺庙的其他个个部分。
在这个广场之上,有着数个僧侣正忙着自己日常的工作,有的挑着担子搬运,有的拿着扫帚正清理着灰尘,还有的人就在场中练起武艺来。
这些情况,让这里似乎看起来是充满了活力,而不像是死气沉沉的宗教圣地。
当我们继续沿着其中最大的一条通道往前,没过多久的时间,眼前就出现了一道将近三尺的铜门,走道两旁摇曳的火光,让这扇门好像就是在晃动一般。
知客僧二人组将手上的火炬交给了李奇飞,然后两人合力,将右边的半面门缓缓的推开。从他们必须要合力才能让铜门开启,可见这扇门绝对不轻,也同时说明了门后绝对别有洞天,或许方丈可能就正坐在里面,等着我们到来。
进去之后,第一个吸引我目光的事物,就是正面对着我的一座石雕大佛。
约略估算,少说也有个七八层楼高,至不过这座佛像,并不是用着安详的表情盘坐着,而是直挺的站立着,让人在仰视之时,不由得从心里发出一种敬畏。
我凝视看了许久,才发现自己的失礼。
知客僧以及李奇飞脸上挂着笑容,仿佛就在跟我说:“没关系,这是正常的。”
当回神之后,我才看见在佛像的两足之间,有一座中型的石台,而上面正坐着一个满脸皱纹白须的老和尚,正盘坐于上。
踏上了台阶,才站上平面没多久……
老和尚对我发出了如同灌耳的清晰声音:“施主有病。”
若换做一般人而言,应该立刻会回应道:“你才有病。”
不过,在这种情况、场合,以及面对着的是德高望重的隐士高人,不会有人会这么失仪。而且,他也确实说中了我体内的真实情况。
李奇飞退后让我先行,而知客僧立刻分站两旁,示意着我上前几步。
方丈当我距离他只有不到五公尺之后,才继续说道:“阴中有阴,阳中有阳,审知阴阳,与时相应。内合于五脏六腑,外合于筋骨皮肤。是故内有阴阳,外亦有阴阳。在内者,五脏为阴,六腑为阳,在外者,筋骨为阴,皮肤为阳。”
方丈所说的这些话,虽然在我脑袋里面模糊似的有些印象,但我确定在师兄给我的中医书籍里面,都有详细的记载着这一字一句。
“故曰,病在阳者,名曰风,病在阴者,名曰痹。病有形而不痛者,阳之类也;无形而痛者,阴之类也。无形而痛者,其阳完而阴伤之也。急治其阴,无攻其阳。有形而不痛者,其阴完而阳伤之也。阴阳俱病,名曰风痹,初始无形而不痛,乍有形,乍无形,加以烦心,命曰阴胜其阳。此谓不表不里,其形不久。”
我仔细玩味了一下方丈的话,他好像并不是指我的五输穴内伤,好像根本就像是在说我得了些什么莫名的奇形怪症。
“施主所得则为风痹。则此医经上有云:病在阴之阴者,刺阴之荥俞,病在阳之阳者,刺阳之合,病在阳之阴者,刺阴之经,病在阴之阳者,刺络脉。”
“请施主再上前几步。”
我走到方丈的面前,用着轻微的动作盘腿坐下。
他伸出了手,示意着我将手也伸出来。
“很遗憾,贫僧无法帮助施主。”方丈沉稳的说道:“施主的病,因为你本身经脉受到重创,同时你体内的真气,只是一种假象,看似充满生机,实则衰象已现,因此贫僧无法用气疗之术助你一臂之力。”
“施主所受行施练的贯脉之术,其名为‘逆天’,讲究习练者的心性,成魔成佛,只于一线之间。但施主凡缘难断,且历经大喜大悲心如槁木,但又如死灰复燃。”
“此等心境,实在难以由魔入道。”
“由魔入道?”从一个和尚口中,听到道教的思想,感觉实在很怪。
方丈看了我的表情之后,抚须问道:“你可以说明‘道’是什么吗?”
“这只是一种幻想的境界,藉以满足人想成仙的欲念罢了。”我说。
他点头,又看着远方说道:“你说的没错,但你所说的却不是真正的‘道’。不论是佛家道家,所追求的境界并无两异,只是在称呼上有所不同。”接着闭上了双眼说:“要体会‘道’,就在于你的心、肉体、灵魂,能不能与万物归一。”
“我不懂你的意思?”
方丈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出,且说道:“於呼吸之中,去感受到细微的波动,你与这个大千世界万物,存在某种无法言喻的关连,以佛家的说法就是缘分。‘缘’这个字,在梵语之中所代表的含意,并不单指着人与人之间,更代表了宇宙万物的关系。不知其意,则不知死;对其无惧,则不知生。”
“那什么是‘魔’?”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