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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万一哪天组织倒了,去当个飞贼也绝对饿不死。
当我顺利的混在观光客里头,搭乘着通往旅馆的巴士之时,天已经大亮了。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座位旁边的中年阿婆说话,以免让其他人起疑。
我伪称自己是个大学生,此行的目地是想要亲自证明“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道理。但说真的,很久以前我就认为,这只是个可以光明正大到处游玩的借口,但让我在这个时候用上,也可以算是功过相抵吧。
当抵达乌兰巴托市区之后,我稍微环顾了一下四周的风土民情,除了观光客以外,这里不仅仅只有说着蒙古话的居民,个个商家里面,甚至还有会说中文以及俄语的店员。总而言之,这里让我感觉像是一个大熔炉,有西洋的风情,有中国的古典。最重要的,还是存在着蒙古草原所孕育的热情。不过,机场那件事不算。
很难想像一间首都的饭店规模,大概只有台湾五星级饭店的一半左右。
现在的季节,以经是夏季的第三个月,但温度跟炙热沙漠的刻板印象,根本就是让人无法联想。这里的夏末,跟台湾相比,就像是夏天早已结束,秋日寒风正不停引人发颤。
但从刚刚的阿婆口中得知,这个时候,正是外蒙古最令人着迷的时刻。
其实,这个国家近十年来在政治及经济上的变化颇为剧烈,人民逐渐舍弃传统的游牧生活,投向都市生活与定居农业的怀抱。新的工厂与新矿场的大规模开发、教育的普及,外蒙古已经气象一新。
失去了所有证件、行李的我,只好硬着头皮,跟旅馆的人员比手划脚解释。
很不幸的,他们虽然表面上很同情我所捏造的遭遇,但是却没办法给我任何的通融,毕竟,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要事出了任何的事情,没人会为我担保。
最后,我也只好在大厅之中,等待其他两人与我会合。
闲着也是闲着,我随意的从摆放在电话亭边的架子上,取下了一份简介。
里面除了介绍当地的特产、美食之外,还附了一张只有地名的简易地图。
此次任务的行程,从乌兰巴托出发,先经由呼至尔图,然后在经过嘎鲁特,沿着阿尔泰山麓,直达巴彦布拉格,乌礼雅苏台,乌兰固木,最后才到达边境蒙古最西部“乌勒兹市”。
看着地图上的短短数公分的距离,而实际上却必须要横跨几乎三分之二的外蒙古地面。感觉起来,这确实是一场漫长的旅程。
将近等了一个半小时左右,我才看到子云以及秋凝一起从饭店的大门进入。
虽然他们也看到了我,但我并没有跟他们打招呼,稍微了使了个眼色。就只先一步的到达了旅馆的电梯口,等着与他们一起会合。
我们同坐上了一台电梯,很不巧的,电梯里面同样是充满了旅客。
直到出了电梯之后,我才能张口与他们交谈:“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子云先一步回答道:“我们是在机场的检疫站遇到的。”
秋凝冷冷的说道:“你的照片还蛮帅的。”从她的表情以及语气,这绝对不是一种幽默的表现,反倒让人觉得里面含有某种程度的恶意。
因为并没有大型的行李,我们并肩走在旅馆的走道上。子云同时也跟我说明了他们所遇到的情形:“当我们到了机场之后,所有持着台湾护照的旅客,都必须经过严密的查验,所以耽误到一般的通关行程,所以我们才会刚好碰在一起。而造成这个原因的,让我们出乎意料之外,没想到居然是你。”
“我遇到了点麻烦。”我说。
子云半开玩笑对我说道:“你在通关的时候,没有提出黄热病、天花、霍乱预防注射之防疫检验记录,如果半年内没有注射纪录,就只好当场施打疫苗。而当机场人员为你安排注射事宜的时候,没想到你又逃了出去。也因此,现在你的照片正挂在机场检疫站的大门上,要是不懂蒙古文或是英文的人,搞不好会把你当成这里的电视明星呢。”听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在刚要逃脱机场的时候,警卫人员之中会出现穿着白袍的医师,原来就是这个道理。
“明明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秋凝原本想要继续说下去,但子云拉了一下她的衣角之后,她不悦的改口说道:“算了,反正大错已经铸成,说再多也没用。”
子云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旅馆的房间。等到秋凝进去之后,我才尾随而入。
秋凝回过头说道:“不好意思,这里不欢迎偷渡客。”
听到这里,我哑口无言。没有钱、没有护照、甚至连换洗的衣物都没有,现在我可以说是一穷二白,或许过没多久,我真的会入境随俗,变成蒙古丐帮的帮主。
“你先到另一间房间好了。”为了不让纷争扩大,子云塞了一把另一把有房号的旅馆钥匙给我。
“好。”我也没多说什么,就退了出去。
不知道是我的听力不俗,还是这里的隔音太差,我才跨出了两步,就听到门内传出子云的声音:“大家都是伙伴啊,何必那么凶呢?”
“这是他自找的。”
“你为什么一直在帮他说话?”
“我只是……希望伙伴之间可以和谐一点。”
我进入了斜对面的房间。从落地窗穿射出的刺眼阳光,让我刹时眯上了眼。
没有行李好放,虽然不太可能遭受到外来的监视,但我还是第一时间将窗帘拉上,脱下穿在外面的短风衣,放在伸手即可取得的角落。
我坐在靠着墙边的阴影之中。不知何时,这已经演变成了一种习惯。
“峰?”当过不久子云进入了房间,或许是因为房间的昏暗,而叫唤了一声。
“我在。”我应了一声。
子云打开了电灯,随口对我说道:“你不要太在意,秋凝只是说些气话罢了。”
“我知道。”我说。
也就因为我的愚蠢,让本来相当简单的任务,在一开始就出现败象。
子云走近我的身边,关心的问道:“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我想你应该饿了。”
我稍微的摇了摇头拒绝。
接下来,我们并没有打搅对方,而他只是开着台灯静静的看著书本。
从开始到现在,子云一直在我与秋凝之间作着调解的工作,若是没有他,我想其中的摩擦会越演越烈,而导致到一发不可收拾。
在起初与他一见面的时候,除了非常像女生之外,还感觉不出来其他的特质,但久而久之,我却可以从他的身上,看到一种坚忍不拔的精神。
虽说从很久以前,我就十分讨厌啃书虫。但从与他同住一间宿社的日子以来,他就不断的在看书。我曾问过他:为什么总是抱著书本?
他的回答却也是十分八股——知识就是力量。他说他不像我一样,能够自己保护自己甚至是反击,所以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拥有知识。
为此,我也曾苦笑了一下。
因为还必须与组织汇报执行进度,也因此直到隔天我们才开始行动。
蒙古计程车的等车处有“T”形的标志,很容易的辨认出来,因为不想在大门前招摇,所以我们在距离旅馆大门有一点距离的地方等着。
不知道是不是整个乌兰巴托市内的计程车数有限,少到有点可怜,还是我们的运气十分背,尽管望眼欲穿,还是看不到车影。
天无绝人之路,总算是出现一辆无照野鸡车停车探问消息。
这种无照野鸡车在蒙古据说是有不少的,乘客只要在道路旁任意挥挥手,就会有此类车。不过,方便总是必须付出代价,要求的价钱为普通计程车的二至三倍。
虽然有议价的空间,但是我们却不想花时间在这种事情之上。
我们按照原来的计画,将在不久之后搭乘火车贯穿整个外蒙古草原。
子云是小队之中,唯一能够用流利的蒙古话与当地人交谈。所以一般交涉是由他全权负责。他不管是在长相、身材、举止言行,都十足的像个女孩。也因此,在旅途之中,我们也得到了不少方便。唯一必须担心的问题,就是当地男人色眯眯的眼神,以及不时伸出的”碱猪手”,虽然我觉得有点好笑,若是这些色龟知道实际上情形,不知道会用什么样的尴尬表情面对?不过,我并没有这种闲情,原因是我必须一手抓出吃豆腐的家伙,以及阻止秋凝可能将会对方打个半死的可能性。
蒙古自采市场经济制度后,走私变的非常有利可图,火车上充满了来往中俄间的单帮客,他们所携带的货物常霸占了你的车厢,使得你寸步难行而无人管理。车上窃盗之事亦时有所闻,所以必须时常注意身上的贵重物品。
这些事情,子云已经再出发之前就已经调查清楚,所以我们实际上是买了四张连号的卧铺车票,将独立的一间车厢给包了起来。
虽然,不愉快的事情也不时发生,但一般说来“暴力”总还是可以解决大部分的问题。只要不要让人觉得”嫩”,实际上,鲜少有人敢造次。
虽说,我们应该是处在十分安全的地方,但是我还是不太相信车厢门上的破旧门锁,以及看起来随时会断掉的卡笋。
我并没有特别提出这个问题,只是自己在夜晚时分,自己担任着守夜的工作,同时也可以静下心来练功,不时还可以看看沿途月夜的风景。
古老的列车在经过铁轨间空隙,所发出来的规律节奏,配合著洒落在草原上的银色月光,朦胧且真实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跟想像中大草原的风情,虽说有一段距离,但是确实让人感觉到这里的壮阔。
“不知道小月现在怎么了?”我不自主的想着。
她现在应该已经成为当红的偶像,她耀眼的光芒,正让所有人炫目。
不知道在这个时刻,她有没有想起我?无论答案是与否,成为一个只存在于别人记忆中的人,不管怎么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