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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消息,意味着,我们将不是经由车辆的运送,而到达训练的地点。也同时代表着,想要偷偷夹带着任何东西上运输机,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最后,小强含着泪光,将一条包好着的奶油,以及些许的盐糖调味品塞进了倒空的水壶内,而且还不断的拜托我跟阿里,万一到时没水喝,一定要分他一点。
排成整齐一列的队伍,依序上去了一台有点年代的运输机,在还没训练长官还没来得及上来之前,阿里、小强与我趁着空档,插入最靠近门边的前三个位子。
起飞时的震动,总是让我感觉自己正身处在一台果汁机当中,被气压以及重力化成无情铡刀,在每个人的身上挤压切割着。而当正常起飞之后,又像是坐在没有软垫的按摩椅上,机器式的不断传出令人难以感到舒适的震动。
当运输机达到预定空降的地点……
一打开机门,眼前是一片黑暗,暗灰色的云雾,被机翼给卷乱随即消逝无踪。
“快下去!这是命令!”训练长高声的吼叫道。
阿里将头盔上的护目镜给拉了下来,比了举手礼,说道:“我先走一步。”
接着,小强也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为了不让三个人的降落地点太过分散,我也立刻跳出了机门。
在无月的夜晚,从海拔一万公尺的高空往下急坠。
我尽力维持着标准空降姿势,让身体四肢均衡的承受着空气的阻力,要是不这样做的话,很容易造成身体在半空旋转,若没在数秒之中恢复平衡,到时身后的降落伞,不再会是你的依靠——伞绳将会化身成夺命的铁索,将人拖入死亡深渊。
我曾亲眼看过在空中翻滚的同伴,在没有恢复标准姿势之时,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之下拉开了主伞,而整个人被卷入尼龙伞布之中。当时,我没有听到任何的求救哀嚎。除了疾劲的风在我耳边呼啸之外,他的颈椎早已被纠结的伞绳给扭断。
你无法判断任何事情,但只要任何一个闪失,都可能会让人丧失生命。
在伞包顺利的张了开来之后,一道强而有力的拉扯,分别从肩上以及跨下、腰部三个部分的系带分别承担着。虽说如此,但还是让人有种被撕裂的错觉。
此时的天空,已经不再骇人夺命,点点星光清晰的仿佛就在不远处闪烁着,阵阵冷冽的气流,就像是在不住的抚平前一刻过渡分泌的肾上腺素。
我往下一看,很明显的,我没有任何的选择,必须被强迫降落在一片树海之中。此刻我使劲拉着两边的控制方向的绳索,稳定控制自己的在预计的定点上方盘旋。当降落地点不是空旷地形之时,必须要尽量的将降落时的速度减到最低。
当树木枝干卡死我的降落伞之时,我按下了胸前的卡笋,在一瞬间,整个人就跟伞包脱离,顺势在地上滚了一圈之后站起,然后按下挂在胸口的卫星通讯器。汇报自己已经安全无虞的降落成功。通讯器的那头,传来了无感情的回应,说道:“在十天之后,将会有人来接你们,除此之外,就不再会有通讯了。”
独自身处在某座不知名的深山,手上唯一能够倚靠的东西,只是一张简略标记行动限制范围的地图。活下去,对目前的我来说,已经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爬上了树,我将原本使用的降落伞从树枝上面解了下来,用着伞布将自己的身子给裹好。在日夜温差极大的山区,在睡眠或是休息的时候,必须慎重的保持体温,万一出现了失温或是受到风寒的状况,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变得十分难熬。
我倚靠着树干,静静的等着天亮。
思绪就有如湿滑的黏土一般,每当你想要改变它的形状之时,虽然能够随你的心意改变不同的面貌,但是却会在手上沾黏着,如影随行。
闭上了眼,我在记忆中还只是个未满十八岁的毛头小伙子。
我,应该是每天都在期待着未来,而不是像现在单单的只等待着明天。
当在回忆中的景象里沿着街道走去,每家商店都清晰可辨:便利商店、面包店、小吃摊。我走到了那扇油漆已经斑驳的公寓木门前。我推门而入,三步并成两步的跨上了楼梯。打开了家门,迎接着我的是老妈一阵莫名的唠叨。此时那些刺耳的话语,却让我感觉到十分的自在。
但每当一想到了晴雪——散发着清纯妩媚的气质,及腰的长发在微风中飘动着。总是露出一脸认真的表情,生气时挑高的眉毛,抿紧着粉红色的嘴唇,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眸之中隐藏着一丝威严。对于晴雪的印象,绝大部分好像都仅仅是在一些比较特殊的情况底下。但不知怎么的,这些更能够让我深刻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想起了她,让我觉得有点激动,但我却极力的克制着情绪。
远方的地平线上才刚展露淡淡的曙光,泛红的天色正快速转换成耀眼洁白。
我将使用过的降落伞再度折好塞回伞包里,检起了一块拥有尖锐断口的石片,然后才离开了原本降落的地点。
根据当时的风向以及时间差,我跟阿里的距离,应该不会超过十公里。但是在崎岖不平的山区之中,就算是短短的一百公尺,也很容易让人就这样差身而过。
我用着刚刚检起的石片,在经过的树木之上划下了刻记。当我们错失的时候,这些刻记,就将会发挥作用,至少比像个无头苍蝇,在森林里面乱绕的好。
身上的卫星电话,若要是能够发挥功用,就不需要那么麻烦了,但那仅仅只是组织用来将每个人定位工具,除了公用的通话之外。私底下,是完全没有反应的。
我正逆着降落时的风向,往东北方笔直的以正常速度前进着。若是我移动得太快,或许更容易与小强、阿里他们擦身而过。
经过了大约徒步二个小时的路程之后,我并没有遇到任何其他的人。
我并不意外,因为散布在整个山头之上的成员,在确定自己周围的环境之前,绝对不会像我一样贸然的移动,为了避免浪费太多的体力,一般除非是在找不到水源以及食物的情况之下,才会做远距离的移动。
从远方传来的鸟鸣声、树叶与树叶的摩擦声、不知名的昆虫鸣叫声,以及地上枯枝被我踏到所发出的断裂声,让野生的空间之中,充满了一股祥和的气息。
每一口呼吸,都充满了草木所飘散出的芬芳,带着一丝丝的奶油香……
“奶油香?”我深吸了一口气,再度确认一下这个奇异的情况。
在确定不是我的错觉之后,我像个猎犬一样,顺着气味传来的方向前进。
随着香味越来越浓厚,不一会,我就看到了小强。
小强正蹲在一团火堆之前,手里用着两块扁平的石子,夹着一片金属板,双眼正紧盯着上面看着,口里还哼他自创的小调,脸上尽是满足的神情。
当他听到我的脚步声,才抬起头来,对我说道:“唷,你终于来了。”
原来他正在用着奶油,煎烤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鸟蛋。从地上剩下的残骸来看,可想而知,整巢的鸟蛋,已经有超过一半早已进入了他的肚子里。
他对我晃动着手上承接蛋的铁片说道:“吃早餐了吗?”
“你留给阿里吧。”我婉拒了他的好意,小强一口将蛋抛到半空之中,然后精准的用嘴巴给接住,边嚼边说道:“这个阿里实在是有够慢的,就连你都已经到了,他还不知道在哪里磨蹭着呢?”
“你是在说我吗?”此时阿里的声音,就从另一侧传了出来。
阿里的身上沾满了泥巴,手里还握着三条约略有一公尺的树枝。
小强看到了阿里,突然眼神一亮,高兴的说道:“干的好啊!不亏是拳王。”
直到阿里已经站在我们身旁,我才明白,为什么小强会那么高兴。原来阿里手上拿着的东西,并不是树枝,而是一根根野生的天然山薯。
小强对着阿里兴奋的问道:“你哪弄来的这些补品啊?”他应该是想要去多挖一些回来当作储备粮食之用,也或许只是想要一次就满足所有的口腹之欲。
阿里指了他来的方向,说道:“大概距离这里还有一公里左右吧。”同时他也将剩下鸟巢理剩下的蛋,一把捧在手上,随地坐下之后,就开始生食了起来。
“你这是暴殄天物啊!要煎成外如凝脂内里滑嫩的荷包蛋,才是人间美味啊。”小强虽是抱怨但手里也没闲着,他将阿里弄来的山薯分成了数段,然后用手在火堆旁边挖洞。直到挖到适合的大小,小强将甚下的余火,全部都撇到洞里面去,将山薯放入之后,拨上了土,密密实实的紧压了几下才肯罢休。
小强拍了拍手上的泥巴,自得意满的说道:“好了,大功告成。”
我们的运气很好,在刚开始的第一天,就已经解决了粮食的问题。不过眼下还是必须先解决水源的问题,若是在两天之内都无法寻找到,就算是整个粮仓都给搬了过来,最坏的情况是免不了从自己的尿液里面,想办法分离出水分。
就算是最高级的净水设备好了,不到要渴死的前一刻,我决不会去喝那东西。所幸,在山林之中,可以翠取出水分的植物还算不少,让人自然心安了不少。但要撑过整整十天,还是必须找到山泉或是溪流之类的水源。
整合了我们三个人情报,阿里和我在经过的路途上,并没有发现河流或是山泉,而小强除了移动了几十公尺去偷鸟蛋之外,一直是待在原地,等着我们跟他会合,这也是他为什么在跳伞的时候,次序要排在中间。
分头去寻找水源,意味着我们必须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当找到水源的时候,还必须想办法通知另外的两人,虽然感觉起来像是成功率比较高,但实际上必须花费的体力却是比较不合成本,最后我们决定由一个人去远处寻找,而其他的两人,在阵地的周围,做地毯式的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