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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站在原地的王人克禹抚著自己被打了一掌的脸颊,轻轻的啧了声,吐掉在口中扩散的血腥。
这一掌可不轻哪!他的口腔内都破皮流血了,说真格的,他长到这麽大,除了和死党切磋磨练之外,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甩他巴掌,冰城樱染还真是史无前例的头一个。
痛,真痛!
他这只优雅美丽的波斯猫爪子还挺利的。
不过他……怎麽还是这种好心情?一点气都生不起来,真是自虐的性格,被打还能这麽高兴的人大概也不多了。
靠在栏杆上撑著下巴,王人克禹盯著下面那个慌乱四处窜跑的丽影,隐藏在重重发幕之後的眼瞳,闪烁著奇特而诡异的幽光,浑身散发著一股幽黑深沉却又不会感觉到恐怖的气息,一点都不像一个平凡小老师所该有的。
他一直看著冰城樱染,看他在那找了好久、好久……
不过是一个打火机而已,有必要那麽重视吗?
呼了一口气,王人克禹抽出冰城樱染那烟盒里的一根烟,拿出打火机点燃轻抽。
他不爱抽烟,也没有烟瘾,一年也抽不到一包,他只是会抽,就这样而已。
手里的打火机,在渐暗的天色下,闪耀著金红色的光芒,那个打火机,就和冰城樱染刚刚那一只如出一辙。
难道,他没扔出去?那只是一个障眼法?
突然,王人克禹脸色微微一变,他的人影瞬间消失在原地,空荡荡的一片,似乎那里从来就没有人站立在那过。
第二章
悠然转醒,冰城樱染只觉得脑袋有些沉重,这让他慢半拍的思考了一下,然後想起自己是为何而晕倒,又忍不住自嘲起来。
能够像他一样,找个打火机找到晕倒的人也不多了吧!
才刚想完这些有的没的,他就发现一件很诡异的状况。
这里是哪里?这个陌生的房间里,古意盎然到几近诡异的房间,昏色的光线,让人更加的感觉到时空错乱,就好像是身处在中古世纪的欧洲宫廷内一样。
转头一看,他竟然发现那昏暗的光线真的是来自於燃著三根蜡烛的烛台。
好诡异……这是什麽状况?
那种电影之中才会出现的华丽复古大床,床头那一边靠著墙壁,而床的四个角落各有一根红铜色的杆子垂直上升,顶头撑著一片小小的屋顶,而未靠墙的另外三面,则是垂挂著约有三、四层的深红色薄纱,那颜色,有些相似接近於他每次杀人时所飞溅而出的鲜红花朵的色彩。
而这些层层薄纱上,还点缀著一颗颗雕成小朵玫瑰的粉色水晶,在微微的火光之下,折射著美丽而醉人的光芒。
四周一切的摆饰风格,也都是中古世纪的风格,若说这里的主人是个古董狂热者他无话可说,可是让他觉得不合理的,是光线。
再怎麽复古的人,也不该是用灯火摇曳不定的烛光来做照明吧?这种光线是很伤眼睛的,就算再亮也一样。
这里,到底是哪里?
是谁带他来这种地方的?
还来不及细想,身体竟然自动的动了起来,让他心里一突。
怎……怎麽回事?
然後,他这才发现了一项惊人诡异的地方。
这,不是他的身体。
这是一具纤细的女性身躯,根本不是他,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终於发现到诡异与真正不对劲,冰城樱染不禁慌然起来,正准备下床去旁边那个等身高的落地镜前看看自己是怎麽一回事时,他才发现,这具身体根本由不得他控制,刚刚那些都不过是这身体主人自己在动。
好奇怪,这到底怎麽回事?他怎麽会跑到别人的身体里?这是梦吧?可是,这梦境却也真实的恐怖,连那滑细的被单和这身体相接触的部分,他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种质感。
突然,那扇巨大的雕花房门慢慢开启了,身体的主人也自然的作出反应,往房门那看过去,似乎也是想看看是谁。
不看还好,一看他就傻眼了。
一个身穿黑色镶金丝边欧洲宫廷装的男人走了进来,嘴角带著优雅的淡淡微笑,给人非常非常温柔的感觉。
可是,让人觉得特别的就是他那一头绑在後脑上的乌黑发丝,又黑又柔顺的披垂在他身後,俊美的面容还有著浓厚的东方味道,若以西方人来说,真的太过於特殊了,更显眼的是,他那双碧绿茵翠的眼瞳,美的像天然的绿宝石。
但是,这就宛如是……西方圣经里面………完美的恶魔化身。
可是对他来说,这并不会令他感觉到畏惧,他反而比较震惊的是这男人俊美的外貌,活脱脱的就是…邪哥哥的样子。
「芙萝拉,你醒了吗?」男人微笑的说著英国古语,但是奇怪的是他竟然听得懂。
芙萝拉……是这个女性身体主人的名字吗?
虽然感觉到疑惑,可是他觉得无论是自己或是这个芙萝拉,都不由自主的接受那双碧眸的牵引,慢慢的下床走向那个很像邪哥哥的男人。
为什麽…他的心头会涌现一股以前在看见邪哥哥时都从未有过的感觉?一种很深、
很无奈的眷恋,那种感觉让他好想流泪。
一瞬间,许许多多应该不属於他的记忆不停的涌现在他脑海之中,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难以接受,那不是强迫接受的,反而比较像是一种被上了锁的秘密之门被重新打开,一种久远的记忆回到脑海的感觉。
芙萝拉的记忆与思考,有如泉水般的不停出现在他的脑海,而芙萝拉的悲哀也清楚的让他感觉到心痛。
他这也才发现,芙萝拉是个只有婴儿般纯真思考能力的女孩,不过,这却不是天生使然,她原本是个很正常的女孩,但因为某种意外的原因,造成了她智能上的退化,一切只能由别人帮助她。
而眼前的男人,正是芙萝拉的情人与未婚夫--艾瑞尔.欧文公爵。
即使无法像过去一般的思考,芙萝拉仍然是深爱著艾瑞尔,这一点,冰城樱染可以清楚的感觉到。
突然,艾瑞尔的动作,让他直想羞红脸,虽然这不是自己的身体,但是他就是没由来的感觉到害臊。
艾瑞尔正在替芙萝拉换衣服,因为语言与行动能力皆退至幼儿阶段的芙萝拉,并不会自行换衣,只好由别人代劳,而原先做这件事的女仆因故离开,不……不只是那位女仆,所有的仆人都因为『那件事』而离开,所以只好由艾瑞尔自己来帮她。
那件事对艾瑞尔很不公平啊……根本就不是他的错……
「芙萝拉,你看,好了喔,你是最美的花之女神,没人比你更美的了。」艾瑞尔温柔的说著,将他推到镜子前面,让他看看芙萝拉装扮好的模样,顺势的在芙萝拉的脸颊上一吻。
那种特别的触感,让他微微的恍惚了一下。
就算艾瑞尔亲的其实不是他,他的感觉也是和芙萝拉衔接在一起,可以清楚的接收著那种被亲吻的感觉。
当他回神看向镜中的芙萝拉时,要不是他无法控制芙萝拉的身体,他肯定会不敢相信的当场失声叫出来。
他几乎要忘记思考了。
因为,在镜子里的芙萝拉,竟然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细致秀丽的五官,让人惊艳难忘,他们的差别,只在他是一个褐发棕眼的男人,而芙萝拉,则是个红发碧眼的美丽女人而已。
怎麽会……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这种震撼力可是一点都不小,从小明白自己长得像女孩子是一回事,可要是亲眼看见自己变成了女孩子的模样,那种感觉又是另一回事。
看看自己胸前多出的那两团白泡泡的肉……更正一下,那种形容词不好听,要说雪白如凝脂的圆润双峰,在他看来,丰满程度少说也有D罩杯,呜呜呜……感觉很奇怪哪!
真要他说想法,他只能说芙萝拉真的是美得无话可说,虽然这样听来有些自恋,可这是实话,没人敢说芙萝拉丑。
由镜子里看上去,她和艾瑞尔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俪人。
不过,他还是看那两坨很碍眼,看了十八年的平袒胸部,多了那两坨真的很奇怪,他明明就是男的,为什麽会跑进这个女性版的他的体内?
艾瑞尔对著他的自言自语再度的拉回他的思绪,他凝视著镜中这个站在他身後的男子,因为他的深情而感觉到心酸,他几乎要感觉到窒息了。
因为像小娃娃一般的芙萝拉,并不会对艾瑞尔的言语有所回应,也没有任何生存能力,但艾瑞尔仍是那样的细心照顾她,所以才说艾瑞尔真的很爱很爱她,而这也让冰城樱染佩服起他的恒心与毅力,对芙萝拉心生羡慕。
好难过……为什麽上天对他们那麽的不公平,要这样子对待一对有情人?难道,就真的见不得人家过的幸福快乐吗?
如果,他是芙萝拉有多好,他好羡慕芙萝拉,有这麽一个深爱自己的人,他就算变得和她一样,那他也甘愿。
感觉,虽然心酸,却也甜蜜。
这是一场梦吗?如果是,就让他不要醒来,就算艾瑞尔看的不是他,他也甘愿就这麽做为芙萝拉的影子。
「芙萝拉……如果,我们还有未来、还有来生,我还要再爱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抱著芙萝拉,艾瑞尔的声音出乎意料的难过悲伤,那种即将有事发生的感觉,让冰城樱染不禁也开始担忧起来。
怎麽回事?为什麽他要用那麽悲伤的声音说话?为什麽他的声音里还参杂著绝望的情绪,就连他,也听得心好痛。
他好想伸出手,抚平艾瑞尔眉心里的愁绪。
可是他有这种资格吗?他只不过是暂时的栖息在芙萝拉身体里的一抹灵魂,他甚至,连自己为何飘荡出现在这欧洲中古世纪的人的体内都不知道。
他只记得自己为了找那个打火机,然後……好像是累昏了,接下来他就什麽也记不清楚了。
他只有一个感觉,深深的受艾瑞尔的吸引。
一种感觉来自最深层的依恋,深深的掳获了他,就只是单单这麽短暂的时间而已,他就觉得自己已经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