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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娜,不要逼我用强,我心里有个秘密需要从你的身上找到答案,所以,今天,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你走的!”
我苦笑道:“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
“不,恐怕你自己也不知道那个答案!”他走到那面大镜子前面,随手拍了一下,镜子就从中间分开了,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房间,“请随我来!”我看了看守在门口的浩然,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逃掉的,索性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个封闭的小房间原来是一个升降机,载着我和邱问天慢慢的深入地下,几分钟后,门自动打开了,出现在我的眼前的一条幽深的走廊,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气,我跟在邱问天的身后走了进去,才走了几步就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这里好冷啊!一直走到长廊的尽头,才看到一扇灰色的铁门,邱问天将手指放在铁门边的绿色小屏幕上,几声“嘀嘀嘀”声过后,铁门就慢慢的滑进了墙壁。那是一座很大的医学实验室,设备十分先进,刺鼻的药剂味道,让我感觉很不舒服,邱问天走到一个很大的玻璃柜前面,拉下了蒙在上面的白布,我立刻看到了一张惨白的毫无生气的面孔!是他!我又想起了不久前那个夜晚,就是这个人在这栋别墅三楼的一个房间里咬掉自己的舌头自杀而死!白色的被单上那些微微泛红的血迹是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
“他是谁?”我转过身质疑的看着邱问天。他的眸子里藏着很深沉的悲哀,“这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他怎么会是你的儿子?!”我惊愕的看着他。
“是我害死了他,如果我找不出他的死因,我就永远都不能有一个好好活着的儿子!那娜,这个答案只有从你的身上才找到,知道吗?”
我看着一步步向我走来的邱问天,忽然间明白原来他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和他的儿子患了同样的病,“原来,你……你早就知道了……”
“是的,我要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你的年龄比我儿子还要大,为什么你活着!为什么你没有事情?”他把我逼退到墙角,我发现自己已经再无退路,“邱问天,你错了,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和儿子一样,我的血液也在变色!”
“什么?你的血液也在变色?”他一脸的惊讶,满是怀疑的看着我。而我内心的迷惑只比他更加深,他不知道我血液变色的事情,那么他是怎么知道我和他的儿子患有同样的病症的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知道患上这种的怪病的病因!这可是我一直以来苦苦追寻都无法得到的答案啊!我的心中不禁一喜,但是现在的这种处境又实在是不容乐观啊!
邱问天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那带着烟味儿的男性气息迎面扑来,我慌乱的看着他,却已经是无处遁藏。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一弹,就有一柄薄薄的刀片夹在了他的手指之间了,他对着我手指极快的划过,粉红色的血液缓缓的流出来,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放开了我,“你病了多久了?”
我掏出纸巾包住流血的伤口,“有一年多了,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得这样的病吗?”他有点惊讶的看着我,“这个时间你能确定吗?”
“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吗?”
“我儿子从首次发病开始,到血液变成你这样的颜色一共用了五年的时间!你的病发展的好快!不过……”他突然停住了。
我好奇的问道:“不过什么?”
“邱宇发病的时候才十四岁,到二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全身都失去了知觉,除了思想和咀嚼他什么都不能做了!”那样痛苦的眼神让我不能不相信玻璃柜中的男子应该就是他的儿子!看到他正呆呆的看着玻璃柜中的男尸出神,我悄悄的移动脚步,刚刚走到铁门边,那道灰色的铁门就“哐当”一声合上了,我险些被夹道,“你还想怎么样,邱问天?!”
“你要配合我化验一些东西!”他很粗暴的把我拉到了一个冰冷的手术台旁,我惊骇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他不说话,只是用力的将我按倒在手术台上,我拼命的挣扎,但是手脚很快就被他固定在了手术台上,连口被用胶带封住了。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他用滴管从我的伤口处吸取了血液。把滴管放到了一个盒子里,然后,低声对我说:“对不起,那娜,为了我的女儿,只能委屈你了!”说完他就抱着那个盒子出去,我听着铁门开合的声音,偌大的实验室里就只剩下我和玻璃柜中的那具尸体了,他漂浮在福尔马林液体中,脸微微的侧向我这里,我突然觉得他的嘴角好像带着一抹很古怪的笑意,他在笑我吗?笑我有多么的蠢!我想转过脸不去看他,可是每次转过头来,又总是觉得他会趁我不看他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里扩散开来……
第四十三章 琴音如水
黑暗中的我完全丧失了时间的概念,身下的手术台更加冰冷了,我不知道灯是什么时候灭掉的,只知道自己已经被恐惧麻木了,恍惚之中,我好像听到了轻轻的笑声,很低很低的,无法判断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是谁在笑?或者说是什么东西在笑?邱问天真是个混蛋,他把我关在这里到底要做什么?就算做鬼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我突然感觉内心的恐惧似乎已经不那么强烈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么刻骨铭心的怨毒,我甚至宁愿现在就死去,然后化作厉鬼去杀掉邱问天!
“嘀嘀嘀”
“哐当”
是铁门被打开的声音!屋子里的灯光也在那一刻亮了起来,我的精神一振,两个人脚步声走了进来,那脚步声慢慢的走近,终于来到了我的面前,他们都穿着白大衣,脸部也被口罩遮得严严实实的。但是我还是看出其中一个就是邱问天,他大概看到了我那充满怨毒的眼神,“那娜,对不起,我已经失去了儿子,我希望能有办法救活我的女儿!当然,我也不会伤害你,只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研究!”研究!难道我是实验品吗?两个人开始用外语交流,说得很快,我根本听不懂!只能用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用眼神表达我内心的痛苦和恨意!可是,他们却恍如不见一样,肆意使用各种的在我的身上做各样的检查,我甚至想,也许最后他们会把我解剖开,以便能检查得更彻底!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两个终于停了下来,开始互相交谈,最后大声争执了起来,其中一个愤然离开了。剩下的那个解下了口罩,转过身来,是邱问天!他解开了我手脚上的束缚,可是我却没有力气起来,我想他们大概给我打过什么麻醉剂吧!他俯下身抱起我,慢慢的走出了实验室……
月光如水,我安静的躺在床上,身体热得像是火炭一样,柳妈用酒精不停地擦拭着我的身体,邱问天担忧的问道:“你右手手指上的伤口是怎么弄的?”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低低的说:“是被你送来的面具划伤的!”
“果然是这样,你睡一会儿吧!”他掩饰不住脸上的忧虑。
我虽然被烧得糊里糊涂的,但是还是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我这是怎么了?告诉我!”他把手放到了我的额头上,“还是没有退热!你的伤口感染了!”我“嗯”了一声就不想再说话了!头很痛,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一会儿如坠冰窟,一会儿又好像身陷烈焰,真是很难受!
“嘭”门被一下子推开了,我艰难的转过头去,进来的竟然是谭心!她看了我一眼就冲到邱问天身边,“爸爸,你放了老师吧!”爸爸?!我真的糊涂了,谭心是邱问天的女儿!那么邱问天要救的人就是她了,难道她也得了和我一样的病吗?
“心儿,你不要胡闹!她不能走!她一走了就会暴露爸爸的秘密!”邱问天爱怜的摸着女儿的头发。
“爸,你放了她吧!我求你了!老师是好人!她不会说的!”谭心抓住了父亲的手恳求道。邱问天默默的摇了摇头说:“心儿,你应该知道,爸爸做出的决定是绝对不会改变的!”那孩子垂下了头,难过的说:“爸,我知道了!能让我留下来陪陪她吗?”
“好吧,你和柳妈留在这里陪她,我出去弄点药回来!”邱问天扔下一句话就匆匆忙忙的走出去了。我感激的看了看谭心,她坐在我床边,忧伤的看着我,“你很难受,是吗?”
我缓缓的摇摇头,“谢谢你,谭心!你爸爸他不会放过我的!你求他也没有用!”
谭心看着我,眸子里突然流出泪来,“老师,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听到爸爸和林叔叔的话了,你和我和哥哥一样,我们都是被命运诅咒的人!”
“孩子,告诉我,你和你哥哥是怎么得病的啊?”
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我也不太知道!爸爸是说那病是我们与生俱来的。”
“与生俱来的?谭心,你还小,还有时间,会好的!”我喃喃的说,眼前好像有黑影一波一波的荡过来,我恍惚的看着屋子里的人,每个人都好像是重叠而成的。谭心还在说着什么,可是我已经听不太清楚了,好累啊,真想睡一会儿!我慢慢的合上眼睛。
“老师!老师!你睁开眼睛啊!”那是谭心的声音吗?怎么那么遥远啊!一只冰凉的小手放到了我的额头上,“柳妈,快去叫爸爸,她烧得厉害啊!”屋子里满是慌乱的脚步声,好像都踏在了我的心上,我很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谭心的脸上挂着泪焦急的看着我,就用尽权利低声说道:“子夜琴行……”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梦境也许就是人的另一种人生吧,我从小到大每一次睡眠都会有梦境的介入,而且每个梦都是那么的清晰,即使是在醒来之后仍可历历在目。当我在高烧不退的时候,我就又走如了那个虚幻的世界,或者说是我的另外一个人生。可是这一次它却是那么的混乱,混乱到我根本无法记住任何一个情节,只是模模糊糊的听到了很悲伤的琴声,那是嘉玮的琴声吗?我的心神都被那幽幽的琴声带走了,飞出了好远,好远,身体好轻啊,好像根本就没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