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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河边,看着远远的隐隐青山,长长的舒了口气,说道:“这里多美啊!不管过去了多少年,这山这水竟然没有变!那娜,你知道吗?我几乎转遍了大半个地球才重新回到这里。”
我有些惊讶的发现这个对任何事情都好像满不在乎的男人竟然也有很动情的时候。邱问天走到我的对面,“那娜,我给你讲一段历史吧,那是两千多年前,也就是在东周初年,中国历史上的春秋时期,可是在这里,却是被一个很小的邦国所控制,那个时候这里叫做牧情谷。”
“挺美的名字啊!”我喃喃低语道。
“是的,很美的名字,可是再也没有人会知道了。那时候,山谷中生活着的人们,都是上古凤鸟氏的后裔,部落中的王族和大祭司共同统治着整个部落。王族掌管军事和农事,祭司家族掌管人们的灵魂。因为这个山谷被连绵不尽的高山阻隔着,等于是与外界隔绝了。所以,祭司们都是用巫术来控制百姓的。祭司们会弹奏七弦琴,那琴声可以迷人魂魄,可以让听到的人陷入昏迷之中,或是体会到如入天堂的快乐或如陷地狱的恐怖。”
“那摄魂的琴谱就是那些祭司们留下来的吗?”我好奇的问道。
他摇了摇头说道:“不,那琴谱不是他们留下的。那是部落中最后一个圣女留下的。对了,我忘记了说了,在祭司家族中,权势最大的是大祭司,但是地位最尊贵却是族中的圣女。因为,圣女是要为全族付出生命的!”
“为什么啊?”
“因为圣女就是祭天时的祭品,每隔十年举行一次祭天大典,到时候,就用香木堆成高台,然后让圣女盘膝坐于高台之上,族中的勇士们围绕高台跳火把舞,最后大祭司会抚琴一曲送圣女什天,勇士们就将手中的火把扔向高台,神女会在烈焰中微笑着回归九重天宫。并在人丛中指定出下一位圣女。”他看着远处的鸣琴台略带忧伤的说道。
“什么?!”我大惊失色,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头被狠狠的撞在了车门上。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纠缠了我二十几年的噩梦。那炙热的火焰,燃烧着无尽的不甘与绝望。
“你怎么了,那娜?!你在害怕吗?”他惊愕的看着我。
我一边揉着被撞得晕晕的头,一边说:“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个祭典太残忍了!为什么要那样对待一个弱女子呢?”
“我刚刚说过,他们是凤鸟氏的后裔,你应该听说过凤凰涅槃的传说吧!凤凰满五百岁时就会衔香木**,然后在火中重生!我想这个仪式就是为了纪念凤凰的永生吧。”他的神情有点黯然。
“你刚刚说那琴谱是部族中最后一个圣女留下的,难道她没有在祭典中死去吗?”我不解的问道。
他点燃了一支雪茄接着说道:“不,她死了。她是由上一位圣女指定的,唯一不同的是她不是心甘情愿的去参加祭祀仪式的,她不肯相信圣女归天的说法,而且她的琴艺极高,不仅可以用琴声控制人的情绪,甚至可以用琴声扰乱人的思维,让听者自相残杀。所以,祭祀大典上,大祭司无法用琴声来控制她,而她也绝不肯指定下一位圣女。当火焰腾起时,她大声诅咒说要让所有的人为他们的愚昧与无情付出代价!并且双目中有血泪流出。大祭司和参加祭典的人都被吓坏了,香木是极其易燃的木料,可是当烈焰熄灭后,却发现了一段完好的香木。大祭司说那是圣女怨恨凝结之物,就被封闭在了地狱神殿之中。也就是幽兰园中的那个石殿。祭司家族世代留传了那位圣女留下的琴谱,但是不但无法达到她的境界,反而有很多人走火入魔,死于非命。”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疑惑的问道。
“因为我就来自于那个时代!”他幽幽的说道。
三十二 墙里乾坤
夕阳将最后的余光洒落在河面上,河水泛着点点金光,我惊骇的看着邱问天,不知道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他平静的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才说道:“你在和我开玩笑,对吗?”
“那娜,我刚刚跟你讲过的都是我亲眼所见!”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如水。
“我不信!邱问天,我不是小孩子,你认为我会相信这么荒唐的谎言吗?”我恢复了常态,冲他撇撇嘴说道。
“我没有办法让你相信我!那娜,我给你看样东西!”他突然解开了上衣的扣子,露出宽阔黝黑的胸膛,我吃了一惊,他的胸膛上纹着一只猛禽,赤色的如同燃烧的火焰一样的羽毛,弯弯的锋利的长喙,微微张开的利爪。我疑惑的说道:“这是什么?”
“赤鸟,又名丹鸟,是勇武的象征!因为我曾是部落中的勇士。如果,你在哪个人的身上看到了凤凰的纹身,那么他可能就是凤鸟氏的后裔,是部落中祭司的后人。他就一定有办法打开那石殿的大门!”他动作利落的系好扣子。他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胸口纹着凤鸟的人。我的心里充满了震惊!
落日像一只孤独忧伤的眼睛最后无限留恋的看了一眼苍茫的大地之后,就郁郁的落进了群山的怀抱。晚风拂动我的长发肆意的飞舞着,邱问天默默的看着静静流淌的相思河。我们都被各自的心事所吸引,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对方的存在。直到月亮慢慢的升上来了,我才回过神来,柔声对邱问天说道:“假作真时真亦假!这世上有多少事情都是真假难辨的啊!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该回去了!”我慢慢的向琴轩的方向走去,他低声叫住我,犹豫了一下问道:“那娜,你不想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吗?”
我并没有回头,只是应声道:“不想!也许知道的少些会更好!”河滩上留下了一行浅浅的足印。走出了很远,再回头去看,他,还站在河边,黑色的剪影在疏星朗月的夜空的掩映下透着说不出的神秘!
房间里的灯光很暗,有种恍惚迷离之感,我有些烦躁,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还是无法静下心来。我有些着急了,明天上午第一节的课,我还没有备课呢!我顺手拿起一块纱布心不在焉的在床头上擦着,“哎呦!”我的手被一块突起的铁片划了一下,忍不住痛叫出声。我看着被划伤的手指,那粉红色的液体似乎变淡了。擦掉血液,却蓦地发现那块突出的铁片很奇怪,它深深的嵌在墙壁里面。我使劲儿的向外拽了拽,纹丝未动,这是什么东西啊?我向下摁了一下,似乎松动了一下,但是锋利的铁片立刻割得手指好痛,我顺手从桌之上拿起一本书放在了铁片上,用力的摁了下去,只见木床里面的那面墙壁慢慢的向后退去,最后露出了一个黑色的空间,我犹豫的看着它,那深深的黑暗中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有时候好奇心应该不一件好事,我最后还是屈服于它的引诱之下了,翻出了手电走进了墙壁中的空洞,空间很狭小,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我忍不住“咳”了起来,这样一来,灰尘四起,空气更糟糕了。我挥舞着手电扫去灰网,又向前走了几步,脚下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绊了一下,身体向前倾倒,我的双手慌乱的想抓住点什么稳住身体。可是接过却是事与愿违,不但没有稳住身体,反而弄掉了手中的手电,好像倒在了什么东西上,圆圆的,硬硬的,我被搁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扶着墙壁坐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被摔灭了的手电,又摸到了那个那个圆圆的东西,不对!那是什么?我的手触到了两个圆圆的窟窿!我连忙扔掉那东西,更加慌张的摸索手电。见鬼!在哪里啊?我呼吸急促的在地上到处乱摸,终于摸到了那该死的手电,重新开合了一下,电光一闪又灭了,我使劲儿的拍打了几下,谢天谢地!它,终于亮了!我拿起手电四处扫视着。
“天啊!”刚刚拍亮的手电又重重的掉在了地上,我背靠着墙壁干呕起来,勉强扶着墙壁想向外走去,可是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搞错了方向,竟然是在向里面走,我刚刚想要转过身去,却隐约听到有细细的呼吸声从我的身后传过来,我的心跳和呼吸好像都在那一刻停住了。是谁?应该是人吧!他有呼吸的,可是是谁呢?他要干什么啊?我的脑子里飞快的转着一个个的巨大的问号!那个人也没有动,好像也在等待着什么?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我知道如果再不打破这种沉默,我会被自己内心的恐惧折磨死的。就在我决定要大声喝问的时候,墙壁外面突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身后的那个人突然从后面抱住我,一只手死死的捂住我的口鼻,尽管他带着厚厚的手套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那是一个男人的手,很瘦,但却很有力量!那厚厚的手套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儿,我的心里一动,伸出受伤的手指在他的头上磨蹭了一下,事实上,我也只来得及完成这一个动作就立刻失去了意识。
生与死的界限其实离得很近,我在迷迷蒙蒙中好像看到了自己在无人的荒野中奔跑,好累啊!真想休息一下!又好像有人在我的耳边发出微微的叹息,这是梦吗?还是真实的?我迷惑的睁开眼睛,立刻就看到了文嘉玮正默默的看着我,神色很是焦急,我茫然的看着他,有点会不过神来,他见我醒了,就急切而的问道:“那娜,你没事吧?”
我用力撑起身子,发现自己正躺在那木床上,马上惊恐的向身侧的墙壁看去。
“没事了,我已经把那墙壁合上了!”他扶着我坐好,又帮我把被子掖了掖。
“你进去了吗?”
“是的,你的胆子也够大的,深更半夜的一个人就敢往里面进!”他的语气略带责备。
“那里面竟然有……”我恐惧的把身体向外挪了挪。
“你看到了那个骷髅被吓晕的吗?”他问道。
“不!不是的!”我急忙否认道。“我的胆子是不大,但是还不至于被吓晕过去。我是被人暗算的。有人跟在我的后面。”
文嘉玮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那娜,那里面的空间很小啊,如果有人跟在你后面,你会不知道吗?”
“真的!那人就紧紧的贴在我的身后,我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呼吸声,当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