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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啊?不……不能这样……”我语无伦次的说,邱问天牢牢的按住我,大声说:“那娜,别这样!你必须镇静下来!”我的脑子好像一下子就被掏空了,从未有过的无助与孤独,“我怎么能静下来,我要去找爸爸,我要告诉他,我还活着,我没有死啊!”邱问天拉住我,紧张的说:“那娜,你听我说,你现在不能出去,整个事件是那么扑朔迷离,我们需要好好分析一下!”他的眸子里有一种好强大的力量,我不再挣扎,可脑子里仍然是慌乱的。邱问天倒了一杯酒给我,用命令的语气对我说:“把它喝了!你现在需要的是理智,而不是感情!”
我顺从的喝下了那杯酒,当这火辣辣的液体烧得喉咙灼伤似的的疼痛时。心里的痛仿佛减轻了许多。“怎么会是这样啊?一切都不对啊?不应该是这样的?”我茫然的看着邱问天。
他熟练的抽出一根雪茄,习惯性的放到嘴边,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把雪茄拿开,放到了一边,“具体情况我也不十分了解,我一直以为那是个意外,但是,你活着,好好的坐在我面前,那个事故就不在是意外了!你先跟我说说当时都发生了什么吧!”
“我记不太清了!我好像昏迷了很久,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那两个人控制了!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我好像根本就没有记忆了!”我看着手中的郁金香高脚杯,杯中残留的液体映着我茫然无措的脸!
“那娜,你不要着急,慢慢的想,有没有什么让你觉得异常的地方?”他又重新给我倒了一杯酒!
我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尽量的回想当时的情况,喃喃的说:“昏迷前我好像闻到了很香的气味,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邱问天皱皱眉,“你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他们?!是谁?”我不解的问。
“袭击警车却又让你活下来的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想,他们是想知道幽兰园里的那个石头建筑的事情,我和文嘉玮去幽兰园时,遇到过他们,他们大概是认为我们能够打开那个石头建筑吧,所以就……”
他叹了口气,“无论那是些什么样的人,你都不能轻易露面了,因为不只是那些人不会放过你,还有警察呢,如果他们发现你还活着,你想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的意思我明白,警察会把警车被烧毁看成是我为了逃避罪行而策划的,甚至就此判断是我谋杀了文嘉瑞,对不对?”我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机械的说道。
“看来,你对自己的处境已经很清楚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我刚刚杀了他们的人,现在,我们是一条线上的战友了,你不要想得太多了,一切让我来处理,我一定会抓住狐狸的尾巴的!那娜,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走到我身边,把我从沙发上抱起来,因为从不饮酒,我的意识在酒精的麻醉下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四肢都有些不听使唤了,朦胧中听到他轻轻的说:“那娜,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我睡得好沉好沉,醒来时,温暖的阳光溢满了整个房间,我惊讶的打量这个陌生的房间,一缕香烟的气息慢慢飘过来,然后,我看到了斜倚在窗子前的邱问天,他也正静静的凝视着我,一瞬间,我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一丝阴霾跃上眉梢。
“哦!”我惊呼,“几点钟了?我想去见见爸爸!”
“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了,你爸爸今天九点钟坐车离开这里,还有一个钟头,我去楼下叫早餐,你换了衣服就快下来吧!”邱问天指了指叠放在床头的衣服,就微笑着离开了。
我一走出房间才发现这房子好大,长长的走廊一面是十几间有着镂花木门的房间,另一面是乳白色的栏杆,我伏在栏杆上向下看,正是我昨晚到过的那个大厅。来到楼梯口才看到原来上面还有一层楼,只是向上去的楼梯却被一个黑色的铁门锁住了。我好奇的看着那道黑幽幽的铁门,心里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小姐,先生在饭厅等你!”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原来是柳妈!我微笑着点点头,跟着她从客厅的右侧小门进入了饭厅。一张长长的大餐桌旁坐着衣冠楚楚的邱问天,看到我进来就做了一个很优雅的请的手势,我在他对面坐下来,早餐是粳米粥和四色精致的小菜,我注意到邱问天的手大而有力,无名指上绿玉扳指泛着冷幽幽的光。
“那娜,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他推开了餐盘严肃的说。
“什么事?”我疑惑的看着他。
“车站里人多眼杂,我会把车子开到你爸爸要坐的车子旁边,你只能坐在车子里看看他,绝对不能下车,现在我们还弄不明白事情的真实情况,你绝对不能轻易现身!”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郑重的表情!
我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杀掉那两个人总是因为我,我就算不在意自己,也决不能连累你!你放心,我会克制自己的!”
越野车沿着一条碎石铺成的蜿蜒盘旋的小路向山下驶去。路过河滩时我又看到了那黑色的石像,心底生出一份莫名的惆怅……
我紧张的盯着进站口,害怕漏过任何一个匆匆而过的身影,终于看到父亲了,我几乎认不出来了,他的头发居然全白了,而他的儒雅潇洒也不见了,只剩下风烛残年的悲凉!他紧紧抱着一个方形的盒子,曾经炯炯有神的眼睛现在却是那么的暗淡!江浩拖着我的红皮箱走在父亲的身侧,脸色憔悴,神情黯然,他们走到公共汽车旁,爸爸转过身来跟江浩低声说着什么,他的脸正对着我,他的肩在微微耸动着,泪水在脸上纵横滋生,我所有的心里防线都在那一刻崩溃,“爸爸在哭!他在哭!”我流着泪去推车门,邱问天一把按住我的手,沉声说:“你不能出去!你答应过的!”
“你放开我!”我拼命的去掰他的手。
“那娜,你听着!你现在出去,立刻就会被警察捉走,而那些想要从你的口中知道那个秘密的人知道你还在这里,可能会用你父亲来威胁你,你会给你的家人带来更大的危险!”他死死的盯着我,凌厉的眼神中满含着不可动摇的意志!
我慢慢的松开了推着车门的手,邱问天一踩油门,车子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十七 别墅幽灵
从日出到黄昏,从黄昏到夜阑,我像个幽灵一样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徘徊,而偌大的别墅里似乎只有四个人,邱问天,保姆柳妈,保镖浩然,还有就是我了。我说“似乎”是因为我总是觉得那黑色的铁门后面还有一个人,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绝不过多的询问这里的情况,毕竟我现在是寄人篱下的逃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柳妈是个很沉默的中年女人,每天都是无声无息的打理着别墅的一切,保镖浩然每天除了帮柳妈下山去采购一些东西,其余的时间都是和那几只凶猛高大的獒犬呆在一起,邱问天好像很忙,每天很晚才回来,他会给我带来镇上的各种消息,可是那些消息只能让我更加的沮丧,相思镇已经回复了往日的平静,之前发生的凶案依旧毫无结果,而文嘉瑞的案子已经因为我的“死”而不了了之了。那些神秘的黑衣人也没有再出现,也许他们已经离开了,我已经变成了一个被渐渐遗忘的活着的鬼魂。
午夜,我在屋子里晃来晃去,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所有的事情千头万绪无论怎么样都理不清。索性打开房门走出去,长长的走廊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幽深,我沿着楼梯向下走,走了好久也没有走到大厅,心里越发觉得奇怪,就靠着栏杆坐在了楼梯上,不料却发现原本是水磨石的台阶竟然变成了木质的!而我背靠着的栏杆扶手也不是原来的白色的,而是褐色的!我一惊腾地从楼梯上站起来,周围的环境也变了,楼梯另一面的墙壁上挂着的风景画也变成了一幅幅外国人的肖像画,这是哪儿啊?我跑下楼梯,来到了大厅,可是,大厅也变了,不知是何时,多了一排排的木质长椅,而最为醒目的则是大厅正面的墙壁中间嵌着的巨大的十字架!这里什么时候变成了教堂了啊?我怔怔的站在大厅中央,凝视着十字架上正在受难的耶稣,他的神情并不十分痛苦,仿佛仍在满怀悲悯的看着无知的世人!这时,从神台旁的角门里走出了一位金发碧眼的神父,他跪在圣像前低声的祷告,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就悄悄的走到他身后,“神父……请你……”他是身体微微一颤,慢慢转过身来,天啊!那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啊!布满了锯齿形的伤口,暗红的血水在脸上肆意的流淌,眼眶也已经裂开了,蓝色眼珠垂在脸颊上。“不!不!别过来!”我呻吟着向后退去,他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慢慢的向我逼近,殷红的血一滴一滴的从他的脸上滚落下来。我转过身去想跑开,可是楼梯怎么在哪里呢?怎么不见了?门呢?门也不见了!天啊!我慌乱的四处乱跑,直到“嘭”的一声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我绝望的呻吟了一声就向后倒去,却被那人伸手抱住了。
“那娜,这是你第二次撞到我怀里了啊!”耳边又响起了邱问天那柔和悦耳的声音,我慢慢的睁开眼睛,才发现大厅里已经一片光明,邱问天正在笑嘻嘻的看着我,我一把推开他,向后退了两步,是的,我又回来了,这里没有古老的教堂,没有血肉模糊的神父。
“怎么了,那娜?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邱问天关切的问道。
我揉了揉眼睛说道:“真是见鬼了!我刚刚明明是在一个古老的教堂里,还遇上了一个满脸滴血的神父,真是吓死我了!”
“原来是他!不要怕,他不能把你怎么样!”邱问天拉着我的手向楼上走去。
“你好像和那个‘他’很熟啊?”我不解的问。
他故作神秘的说:“先回房间,我会细细的讲给你听的!”
回到卧室,我才感觉到自己真的好累,倒了杯茶给邱问天,然后坐在他对面,笑着所:“说吧!那个‘他’到底是谁啊?”邱问天用他那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