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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琪琪从来没有正八经的接触过关于面相方面的东西,但从爷爷平日话语偶尔带出来的一星半点东西里,琪琪好歹也了解了个三四成。至少,天生短命的恶相她还是看的出来的,可是一再仔细的与莉莉对比,都完全不符。
更何况,莉莉从前的生命光芒是那样旺盛,有那样旺盛光芒的,绝对是长寿长命之人才会有的,怎么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变成那个样子,琪琪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莉莉,问你个事”琪琪歪着头,尽量装出不经意的样子“最近,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奇怪的事情?”莉莉瞪了她一眼“难道我的特异功能还不算是奇怪的事情?!”“呃,这个,当然算了……不过,我是说在此之前,有没有呢?”莉莉眨眨眼睛“在这之前?没有啊!”“真的没有?你仔细想想”琪琪还不死心“真的没有啊……你问这干吗?”莉莉疑惑的看向她,“呃,这个么,其实……”琪琪眼珠一转,赶紧找个理由“我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得来的这个特异功能,人家羡慕你嘛。”“哦”莉莉点点头表示理解,并以同情的口气对琪琪说“我知道你羡慕我,可是,我真的没想起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你也知道的,这种特异功能很难得的啦,所以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的嘛!”唉……
琪琪在心底里偷偷叹一口气,一点线索也没有,看样子想弄明白这件事,挽救好朋友的性命真的是很难搞了。遇上这么难搞的事情,她便很自然的想起了某个人,不对,是某个妖怪,于是乎就有了先前的一幕……
…… ……
翘着二郎腿,坐在校园操场的双杠上,春末的午后阳光烤的我有点犯困,偏偏暖风还一个劲儿的吹着,丁香花那好闻的味道更加刺激了我的睡眠神经(如果妖怪也有睡眠神经的话)。
吐出舌头龇着小虎牙打出一个长长的呵欠,唉,真羡慕这些被称为“莘莘学子”的人类小孩啊,可以在空气如此清新,环境如此优美的地方睡觉,呃,抱歉说错了,是读书……反正是有够幸福的。回想当年我小时候,读书的事情都让师父一手包办了,连一天学堂都没去过,真是可惜呀……
“看、看!我说的就是那个人!”江小琪一声叫唤打断了我的感叹,她指着一个迈进校园的身影,“就是那个穿粉色衣服的丫头?”“嗯,就是她,能看出来有什么问题么?”我眯起眼睛来打量了一下,正如江小琪所说,这个女孩的生命光芒黯淡到几乎没有,垂暮之年的老婆婆也比她要强些。不过还有一点,江小琪也许没看到,或者说她的眼力还不够,那就是,这个女孩的周身,被一道浓厚的黑气缠绕着,看起来宛如被巨蟒缠身的猎物。
“看出什么来了么?”江小琪在我耳边焦急的问,我摇摇头“单凭这么看,还不能确定什么,给我些时间调查一下吧。”“拜托请快一点,我怕她没有时间了!”“嗯嗯,放心我有数的”“葻,呃不,师傅!拜托了,你可一定要救到她呀!我全指望你了!”“知道知道了”我不耐烦的挥手赶苍蝇“你怎么比老太婆还要罗嗦?我答应的事情什么时候失信过?对了,倒是你,我交代你背的书背的怎么样了?”“啊!这个……”一问到这个江小琪立时语塞,我白了她一眼“哼!答应我的事情都做不到,还有脸谈条件?”江小琪脸一红,咬牙跺脚的发誓“我、我今晚就回去背,就算一晚上不睡觉也会把那些都背出来的!”“唔,唔,可别光说不练哦……”“你放心吧!我答应的事情也从来不失信的!”“嘿嘿,但愿如此,现在我啊…呵…欠……要午睡一会了,你该干吗就干吗去吧,不要打搅我了。”我挥挥手,下了逐客令,“啊,午睡?!我的朋友都要死了,你还有心情午睡?!”当真是个难缠的丫头,我叹一口气,耐心地解释给她听“妖怪也是要休息的嘛,只有休息好了才会有精神,有精神了才会好好的做事情,你就放心吧!”谁知,这小丫头仍旧不依不饶“求求你了不要再耽搁了好不好,时间真的很紧迫啊,现在就去查好不好…师父呀…”无奈,我只有使出最后的赶人绝招,抬起她的手,露出腕上的手表给她看“现在好像是差五分钟两点了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啊!糟糕迟到了!还是班主任的课啊……”只见江小琪惊叫一声,瞬间如脱兔一般蹿出操场,转眼消失在我的视野范围之内。效果不错,我露出满意的笑容,伸个懒腰,把头枕在铁杆上,闭上眼舒服的打起盹儿来。
人类的书上说,午睡有利于拥有清楚的头脑,大概对于妖怪也管用的吧。
…… ……
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或许跟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关系,但也值得一提。
“金蚕蛊”,一直滇中苗疆养蛊人至为崇拜的,号称“蛊中之王”的毒蛊。每年端午前后,人间阳气最盛之时,滇中养蛊人便采集一干身怀剧毒的蛇虫,放入养蛊皿中,或埋于地下,或放于十字路口,或藏于密闭的供有瘟神塑像的神龛中。待四十九日过后,一干毒虫互相残杀吞食殆尽,剩一虫,便是蛊。
有说此蛊貌似蚕而通体金黄,有说此蛊无形无色,诸多说法,皆因养蛊方法不同而所得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这种蛊水火不侵,杀之不死,若用来害人,可使人七日之内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死,无药可医。
如此厉害的毒蛊,想要拥有它也非寻常之人所能,养蛊人之中一直有流传这样的话,若养“金蚕蛊”,一年内必用此蛊害足十人,否则,金蚕便会反噬。而且,即便年年都害足十人,养金蚕之人最后亦不得善终,总是脱不了“孤”、“残”、“夭”三种结局。
“孤”,便是六亲死绝,孤独终老,“残”便是伤残不全,体无完肤,“夭”,那就更好解释了,英年早逝。
这样的收场,任谁也不会愿意,那么养蛊人如何摆脱这样的宿命呢,相传是有一个法子的。养蛊人预备一箱金银财帛之物,连同金蚕蛊一起放于路边,倘若有人贪图钱财捡了去,那么金蚕便附上拾财之人,祸害他去了。这个方法叫做“嫁金蚕”,嫁的意思,便是嫁祸他人了。
由此可见,天下间没有白捡的便宜,越是看起来绝好的事情,越可能潜伏着很大的危机,再讲一个,养鬼。
驭鬼,可是我鬼仙师父的本行,我跟随他几百年,种种手段也尽数学了去,但使用与否,却是另外一回事。驱使鬼奴做事,其实只要得其法,没有法力的寻常人也可为之,只是,驭鬼的代价,一般人实难以承受。
鬼奴分很多种,可以是寻常游魂,也可是冤魂厉鬼,总之法力越强大的鬼奴本事就越大。修行上百年的厉鬼可以有偷天换日的本事,但驱使它们的,必须是有法力的修行者。那些没什么法力的游魂,或者是早夭的鬼婴鬼仔,只要方法得当,普通人也可以使唤了得,但只能用来做些寻常的偷偷摸摸的小事。不过这对于寻常人类那点私欲来说倒也已经很难得的了。
养鬼驭鬼,方法、种类数不胜数,但是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养鬼以久,鬼必反噬。用了它们来做事,首先就要让它们与主人心灵相通,鬼是阴间之物,再厉害的鬼,也缺少生人的灵气,但如果有人长期餋养供奉,久而久之,主人的灵气便会渐渐传给鬼奴。最后,主人多半会落得灵气枯竭半死不活,而鬼奴的修为则更上一层,此时便是反噬害主的时候了。
届时,孰人孰鬼,便难说清了。
罗罗嗦嗦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只是想说明一件事情,想通过捷径达到目的的人们必须付出某些代价。
太阳开始西沉,气温渐渐凉了下来,历时三个小时的午后小睡结束了,我揉揉眼睛,刚刚好看见学生们三五成群的离开校园,选中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做目标,我悄悄跟了上去。粉红色身影一路走着,并没有发觉我的跟踪,我并未隐身,因为没那个必要,前面的目标现在正沉浸于某种兴奋和喜悦之中,就算有一百个人跟在身后她也不会发觉的。
我一路跟着她,从城西闹市区来到了城东开发区,其间还穿插了到超市购物和休息,一个小丫头,放学后不赶紧回家,一个人跑到又远又荒凉的地方干吗?任谁看见也会感到奇怪的,可偏偏我不奇怪。相反,我感觉一切都渐渐明朗起来,真像已经越来越接近了。
天完全黑了下来,现在是晚上八点半,开发区附近的工地里的民工房亮起了一盏盏的灯火,飘出了饭菜的香味。糟糕,我忘记告诉瓶儿晚上给我留饭了。因为那只瓶子不用吃喝,所以当我晚上六点之前还不回家的时候,她便乐得省事不做晚饭了。看来,只有等事情结束之后去路边摊吃夜宵的份儿了。
我跟着那丫头一路往前走,心里开始盘算夜宵的内容,一直穿过了长长的工地,前面便是临海的滩涂,已经没有可走的路了,这时她才停下来。
天色已经黑透了,人类的眼睛在黑夜里是基本没用处的,因此我也懒得躲藏和隐身,只是象征性的找了块大个的石头掩体蹲了下来。
“嗤嗤――!”几声火柴划响,女孩点燃了三只蜡烛,“哗啦――!”女孩抖开了一张黑色大布铺在沙地上“淅沥哗啦……”瓷器的碰撞声,女孩在布上放了一堆碗啊碟子啊的,然后又在里面盛上点心和时令水果。
“^&%#@&%^……”女孩开始跪在上面喃喃祷告我有些纳闷,这么晚了,黑灯瞎火的来到这荒凉的海边,难道就为了吃烛光野餐?而且饭前还要祷告?她信仰外国教么?
女孩的祷文罗嗦了两分钟,我等得都不耐烦了,那些水果和点心的香味偏偏又随着海风一个劲儿吹进我鼻孔里,勾引着我的胃呀肠子呀的一个劲儿的造反,简直快要受不了。
就在我要失去耐性的时候,正戏开场了。原本被海风吹的摇摇晃晃的蜡烛的火苗,却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