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山慢慢地走进了楼房,上到三楼的二号房门口,那个铁门,那个猫眼洞,一切都和昨晚一模一样,文山站在门前,心里一下子没有刚才的兴奋,换成的是一股突然袭来的寒意,为什么?自己两年没来过这里了,为什么会有如此清晰和真实的梦境?为什么自己会梦到这里?赵奋强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文山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除了一些工作上的接触以外,自己根本和这个赵奋强一点联系都没有,为什么会几次地在梦里来找他呢?
这时候楼梯上响起脚步声,走下来一位老太太,看到文山呆呆地站在这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文山想了一下便主动问:“大妈,请问刘医生是住这里吗?”
老太太一听乐了,“刘医生在隔壁楼,你得下去在另一个楼梯口上,也是三楼,这里是赵医生住的。”
文山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拍拍额头说:“原来是我搞错了,谢谢大妈。”
“不客气,呵呵,”老太太高兴地颠着小脚下了楼。
文山虽然找到了梦境里的楼房,却也换来了更多的疑惑。他推着车子默默走出医院,这时候电话响了,是陆康打来的,让他一会去一趟他办公室。文山一口答应,他先回去派出所交待了医院伤者的情况后就去了康复医院。
陆康又把他带到了那间宽敞的办公室。
“你还让我躺这儿吗?”文山笑着问。
“随便你,其实让病人躺着也是为了让其放松心态罢了,只要你能达到放松的目的,你想躺地上都行。”陆康笑笑说。
“我不是病人,”文山没好气地说。
“好吧,你不是病人,你是病患,坐下还是躺下?”
“嗯……算了,我今天挺累,躺就躺呗。”
文山躺下后扭了几下身子,找到最舒适的姿势后便看着陆康,等待他开口。
“你先说说,这两天你是不是还梦见那个梦?”陆康问。
文山刚想说出居民楼房和下午发现的事,突然想到先看看陆康对他有什么分析结果再说,别又让他当自己病患看待了。于是便不置可否地笑笑道:“你先说说,你的分析结果如何?”
陆康沉思了一下,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这让文山心情也跟着紧了起来,难道是自己情况很严重?
“文山啊,我先问你一个问题?”陆康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说。
“问吧。”
“你信不信鬼神的说法?”陆康说这话时推推眼镜边架,一付很认真的样子。
“呵呵,我可是党员,唯物主义者,”文山笑着摇摇头。
“那就好,在说你的事之前,我先给你讲几个你也许不知道的知识……你别笑……是真的,你知不知道人正常情况每天睡觉都要做五到六个梦,其中有一两个是在醒来后还有印象的,这取决于睡眠时大脑皮层活动的地方,也就是说,睡眠其实是肌肉和神经的休息,而大脑是没有真正的休息的。至于大脑活动地方这些太深入的话题我就不讲了,对于你的问题这个也用不上。不过还有一种较少见的睡眠是连肌肉和神经都不休息的,这个我一说出来你一定听过,我们称之为梦游。”陆康说到这儿停住了,眼睛看着文山。
文山耸耸肩说:“你认为我在梦游?”
“不单这个,只是梦游还不够解释你的问题。你不是说你后来在梦中会有很清晰的思维吗?”
文山点点头,陆康继续说了下去:“正常的梦游其实还是梦,所以不可能有象白天一样的思维,甚至绝大部分的梦游患者在他醒来以后根本不可能记得起梦境里发生过的事情,而你却可以,是吗?”
文山又点头。
“其实我还不能很肯定你患了梦游症,这需要我亲眼证实,所以我说的只是推测,我更感兴趣的是我的另外一个推测。”
“什么推测?”文山急忙问。
陆康点点头站了起来,走到书架边找了一下取下一本厚厚的英文书递给文山,文山看了一眼就还给了他说:“你这不是笑我吗?我哪看得懂这洋文。”
“好吧,让我告诉你,这是一本英国一位很有名的心理学专家写的,关于超自然方面的研究书籍。”
“什么是超自然?”文山疑惑地问。
“俗称灵魂学!”陆康盯着文山说。
“嗬——你这个大学者竟然还信这个?”文山听了不以为然。
陆康并不理会文山的揶揄,继续他的话:“我在英国的时候,曾经跟过一个导师,就是这本书的作者,他是一个苏格兰老头,毕生研究灵魂学,搜集了世界各地的灵异现象,也亲自接触过不少自称为灵媒的人,不过绝大多数都是骗局,并被他一一揭穿。”
“这还象话,看来他干的活和我奶奶差不多啊,呵呵。”
“不过——”陆康话锋一转继续说:“还是有一些是他无法解释的,并且由他亲身验证了超自然现象的存在,他给我们讲过一个亲身经历的故事,那是一个被他跟踪研究了十年之久的一个吉普赛灵媒,有一年他妻子突然过世,他由于在外国做研究,没有及时回去见妻子最后一面,懊悔不已,于是那个灵媒建议他和妻子通灵,在那个灵媒的帮助下,他果真和妻子通了十分钟的话,并且见到了妻子生前的身影,他告诉我们说,他那十分钟里面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妻子的存在,而且有许多话外人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只有他和妻子才明白含义,因此,他认为这次通灵不是骗局,是真的。”
文山听得都呆住了。
“这个老头毕生的研究思想是,人在死后一段时间的确会有精气神或者说是灵魂的存在,它可能是无形的,但这团精气神却还保持了在世时的思想和记忆,只有在精气神也消失以后,人才是真正的死亡。”
“那是鬼吗?”文山惊讶地问。
陆康摇摇头说:“不,鬼是不存在的,那只是传说。灵魂却存在,但并不是每个人死亡后都会有这团精气神的存在,只有那些有信念,而且信念特别强烈的人才会有这种精气神存在。”
“什么信念?”
“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有什么特别放不下,他会在临死以前集中全部信念去想这件事情,以致他的所有精气神都紧紧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一团强烈的聚集状态,在肉体死亡后仍然不会散去。”
“那会怎么样呢?”
“它也许会一直这样下去,也许会在等到它放不下的事情解开了,那么,精气神一松懈下来,它就散了。”
“这么可怕?可是肉体没了,留着一团精气神有什么用?”文山问。
“当然有用,它会试图去和活着的人沟通,或附在某个活着的人身上,融合那个人的精气神,并且试图影响那个人的思想,要知道,人的思想就是靠精气神而活动的,影响了他的思想后继而影响到他的举动,从而达到让那人帮助它完成死者放不下的事情。”
“你是在说鬼上身?”文山惊叫起来。
“也可以这么解释,”陆康笑笑说:“但不是传说中的那样,它只是一个死人生前凝聚的精气神,并没有传说中鬼的通天本领。”
“那倒也是,你这个解释还算通顺,我不信鬼的原因就是因为它太不符合逻辑了,你想想,人们害怕鬼是因为鬼会杀人,那鬼也会想啊,我杀了人那个人也变成鬼了,大家都是鬼,那新鬼不也会反过来找我这旧鬼的麻烦吗?这么一鬼找一鬼,地府岂不是没有宁日?”文山一口气说道。
“哈哈……你的解释很新鲜也很有道理啊,”陆康笑着说。
“这已经不新鲜了,是我奶奶教我的,”文山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
“难怪,还是老人家生活经验丰富,什么都见过,也就无所惧怕了。”
“说得也是,可是——”文山脑子突然跳了一下,“你说了这老半天,是不是想告诉我,我被鬼上身了?”
“有可能,”陆康收起笑容看着文山说:“按你所说的情况,你很可能正受到一团凝聚力非常强烈的精气神影响着。”
“那为什么只在梦里呢?它现在呢?白天为什么不影响我?难道还是鬼话里的那一套,鬼怕太阳,白天不敢出来?”文山脸色变得有点灰白,急急说。
“当然不是,按这本书上的解释是,精气神并不是一个实体,它只是一股无形的精神力量,它影响的也只是你的思维,因为白天你的思维处于活跃状态,自我控制能力较好,这股力量影响不到你,所以你觉察不出来。但是到了晚上,在你睡眠的时候,思维处于休止状态,你的精气神活动便随着休止,那么,这股外来的精气神力量便在你脑子里占据了主导地位,那时候,你所做的一切就由不得你了。”
“可是,我却还有我的思维啊,而且还有记忆,我白天都能很清楚记得起来的,”文山不甘心地争辨着。
“我刚才不是说过吗?睡眠时候,大脑并没有真正的休息,还会有一部分在活动,只是在梦境中你的精气神处于弱势,它只能让你有一些记忆力和思维,却不能真正指挥到你的行动。”
“那你认为是谁的精气神找上了我呢?”文山的态度已经由对立彻底转向了配合。
“那个被盗的尸体。”陆康很肯定地说。
“蔼—为什么是他?”
“因为这团精气神也并不是可以随便找人便能附上身的,必须是和他有亲密的关系,或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接触。”
“可是我并不认识这个冯新华啊,我发誓我之前从未见过他,甚至没见过他活着的样子,只是在他死后见过一面,那时候还有许多人和我一起同时见的,为什么偏偏找上了我?”文山抗议。
“你忘了吗?你的那次捐血。”陆康一语点破。
“蔼—”文山叫了出来,“我怎么那么倒霉,真是好心没好报。”
“放心,你的好心会有好报的,再说他也并不会害你啊,据我推测,这个冯新华的死肯定有冤屈,这也是他死后放不开的事情,说不定他借你的身子找到了凶手,你因此立个大功从此飞黄腾达呢。”陆康打趣道。
“难怪——”文山似在自言自语。
“什么?”陆康追问,“什么难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