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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腿木偶是在我和邵天夫等人交涉之时被从窗户潜入的人放的。
第二,木偶极具图腾或者宗教信仰的味道,对镇子应该极为重要,重要到一旦被发现,村民暴怒起来会直接灭了我。
第三,邹新觉向邵天夫等人隐瞒了这一切,可并不能排除他协同潜入之人安排这一切,当时房门虚掩,我的注意力又全用来应付邵天夫等人。
第四,如果进入房间的不是邹新觉,而是邵天夫等人,第一时间发现白腿会不会以为是韩彩琳而直接围殴我,就算没那么冲动,等发现被窝里藏着的是这么一尊人偶,我一样活不了。
问题是,邹新觉是帮我还是害我?
答案就在这个潜入之人身上,所以我追了过来。
视野摇晃得厉害,汗水浸泡着脸上被甘蔗叶划出的细小伤口,热辣辣地疼,我只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和猛烈的心跳,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推断。
“沙沙沙。。。”
对危险有着特异嗅觉的我突然停住脚步,没有风,沙沙沙的摩擦甘蔗叶声音也消失了,可我知道,目标就在自己附近了!
“别动!”
就在我低伏着身子无比警觉的伺机而动之时,后脑却被硬物顶住了。
声音有点沙哑压抑,应该是故意改变自己的声线。
“别转头,放下枪!”
后脑的硬物往前顶了顶,我隐约地感受到硬物应该是枪口之类的,圆,钝,冰凉。
汗水滑入眼中,可我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看这个世界最后一眼的机会。
“两个人?”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后脑的硬物还顶着,可沙沙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远。
“不对!”
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并用微微转头加以试探,虽然大胆,但我相信自己的推断!
“操!”
转头没被喝止的我猛然前滚,手枪稳稳抓回手里,半蹲端枪对准身后之人,可惜空空如也,剩下一根斜插在地上的甘蔗和我被汗水和惊魂浸透的身子。
听到沙沙沙的声音远去,我就已经隐约猜测目标可能是虚张声势牵制自己,然后逃离,可又担忧对方如果真的是两人,那自己就完蛋了,可感受不到一丝活人气息之后,我还是选择冒险,结果让人哭笑不得。
一根甘蔗斜插在地上,削平的那头顶着我的后脑就让我乖乖就范趴在原地不敢动弹,我这个大警探的威名都快成为笑料了。
然而我不得不佩服敌人的冷静和心智,对人的心理揣测和拿捏近乎完美,才敢用一根甘蔗来对付手持枪械追捕的警察。
一屁股坐在甘蔗地里,我不住地喘着粗气,就像刚跑完马拉松,整个人几乎虚脱,看到那根斜插着的甘蔗,气不打一处来,拔出来刚想狠狠丢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了地上的一个小物件。
手指大小长短的黑色石条,上面的雕刻我也熟悉得很,不同的是,石条的一端打磨出一个圆孔,上面还留着一根从中断开的黑色绳子,这也算是收获吧?
我自嘲地苦笑一声,无奈地原路折返。
回到所里,我毫不犹豫地提起了电话,手机习惯性地没了信号。
“嘟——”
在检查了所有办公室的固定电话之后,我终于确信了,通讯已经被切断。
闷在房里整整一个下午,香烟的雾气充斥着整个房间,我就像坐在烧炭的窑里一样在书桌前做了一个小时。
收发室的老李在打瞌睡,看到敲门进来的所长我显得有点淡然。
“所长好。”
“嗯,老李啊,明早帮我把这份报告发到市局。”我递过一个厚厚的大信封,至于里面是申请调职的报告还是请求支援,不得而知。
“所长,早在几天前有家采石场开山炸石,把道路和通讯线路都断了,说是在抢修,但什么时候能通就说不准了,毕竟荒山野岭的,没多少人愿意来。”老李仍然坐在椅子上,我这个所长似乎对他威慑力不是很大。
收发室堆满了报告,所有发生的凶案我都第一时间上报,可报告一直堆压在这里!
问题又来了,凶案发生的第一天上报市里的电话为何打得通?
派出所不过是管理户籍,维持本地治安,以及调查一些简单的,无需复杂侦破手段的小案子,可从凶案发生到现在,哪一件是小案子?
刑警大队根本就无法进来,甚至派出所连报告上级的途径也断了,所有的一切只能靠仅有的那么几个人手,甚至只能靠我自己一个人!
“这样啊。。。”我并没有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反而故意装出有点意料之中的冷漠。
“喜欢吃狗肉吗?”走出门口的我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还行。”老李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开了口。
“哦,有空一起喝点小酒吧。”我头也没回,夹着大信封走了。
回到房间,我关紧房门,房间又烟雾缭绕起来。
“看来还得去一趟无夏村。”我盯着小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符号,喃喃自语道。
薛奇玮的房间里,我还遗漏了一样东西,必须去验证,顺便调查消失的血肉缸的下落,还有同样失踪的邵飞宇韩彩琳夫妇。
我靠在床头抽着烟,黑色的石条静静躺在桌面上,散发着黯淡的光,旁边一个拆开的大信封,封口露出一大截厚厚的报纸。
对面墙靠立着一人高的锦袍玉带鬼面人偶,空洞的眼窝,诡笑狰狞的面具,我盯着面具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竟然跟面具的笑容如出一辙!
逃?搬救兵?
我从未想过退缩,这也是我能一路飞快晋升的最关键资本!
哪怕别人觉得是恐惧,我也觉得这是一种乐趣!
(待续)
第九章求神
“干!”
烟头烧到手指,收发室的老李从瞌睡中惊醒,低低地咒骂一声,抬起手想扔掉烟头之时又缩到嘴边小小吸了一口,然后拉拉裤带走向洗手间。
我收回视线,快步走出房间追了上去。
尿线滴滴答答了一阵总算大功告成,看来这位老哥肾不是很好,而且要么神经大条反应迟钝,要么知道我会找上他,反正我快走到他身边这老家伙才朝我看过来。
“撇尿啊?真巧。”我递过一根烟,自顾自方便起来,尿线集中有力,故意在他面前飚得跟个小喷泉一样。虽然搭讪手段实在让人哭笑不得,不过看得出老李开始觉得我有点意思了。
在裤子上擦了擦手上沾着的尿液,点燃了烟,老李狠狠吸了几口,像是要把刚才瞌睡错过的烟都弥补回来一样。
“李老哥,小弟最近失眠多梦,估计是水土不服,想找个地方拜拜,不知道老哥有什么好建议?”我假装随口问道,为了这句话,我可是在窗口守了近两个小时,看到这老头终于来撇尿竟然微微兴奋,实在有点变态啊。
“信则有,不信则无。要我说,不如搞点安神茶。”老李撇了我下身一眼,眉毛轻挑一下,不知是震惊还是鄙夷。
“老哥不信神?”我试探道。
“信。这鸟不屙屎的地方估计也就你这个大所长不信神了。”老李调侃意味十足道。
“我这不是想来个入乡随俗嘛,有些东西得罪不得啊,小弟我算是深有体会呢。”我轻笑道,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裤,也点起一根烟。
“无夏村东南走十里,村子名叫洛泉,有尊大神。”老李随手将烟头丢茅坑里,头也不回地迈开了步子。
“哦,对了,路远,穷山恶水,所长最好多做准备。”老李停下补充道,笑容有点僵硬,像足了那个鬼面人偶。
我拍了拍衣服下的老伙计,将手心里握得温热的黑色石条塞进裤兜,信心满满地跨上了摩托车。
车子发动之后,我不经意地看到邹新觉从二楼就那么看着我,眼神有点古怪。
镇卫生院门口有点冷清,我走进病房时更好碰到主任医师查房走出来。
“陈主任好。”我打了个招呼。
“庚所长好啊,今天这么早,来接小惠回家的吧?”陈主任笑容可掬,看来我这个年轻所长给他印象不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低调恭谦懂礼貌没架子。
“卫生院不是很热闹啊,不过没病没灾就是福,不像城里,医院什么时候都是人满为患。”我没有直接回答主任的搭讪,毕竟接小惠回家这个说法有点暧昧,我跟她也确实没聊过个人感情这方面的事情。
“民化不高,头疼脑热都拜神求鬼,卫生院倒是无人问津,这地方我实在待不下去了。”陈主任由衷感叹道。
“主任不是本地人?”我有点吃惊。
“本地人?呵呵,来了就是本地人。”陈主任别有深意地留下一句话,夹着遗嘱本子走开了。
我摇头轻笑一声,走进了病房。
“所长!”周米惠脸色红润,又恢复了活泼的样子。
“恢复得不错啊,呵呵,听主任说今天出院?”我放下手中的水果,想到这水果不禁憋火,连转了好几个小摊,居然没人肯卖给我,最后才跟一个哑巴老太太强买了过来。
“多得所长照顾,嘿嘿,所长来接我回去吗?我都快闷死了,早想回所里了!”周米惠红着脸笑道,背后的手悄悄将床上一件粉红色胸罩塞被子下,我眼尖,没办法。
“呃。。。本来不知道你今天出院,想到洛泉村走一趟,既然碰上了,刚好接你回所里咯。”我轻松地笑道,其实我是知道她今天出院的。
“洛泉村?很远哦,所长去干嘛?”周米惠笑容一凝,有些许失望道。
“最近身体不是很适应,听说那里有个庙子,想去求神,嘿嘿。”我笑着打趣道,在周米惠面前,我才觉得自己是个没满二十八的小伙,或许是年龄相近,没什么隔阂吧,平时的严肃冷淡也收敛了起来。
“所长你就被忽悠了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求神的样,不过既然想去,那我就给你当向导吧,反正我也很久没回过家了。嘿嘿。”周米惠调皮地笑道,刚才的失望一扫而光。
“回家?你家在洛泉村?”我有点喜出望外地问道,说实话跟她一起做事心里说不出的舒服,不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吗?
“是啊,还多亏了老妈子到庙里求了圣水,不然我还得多躺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