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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找到了证据呢。。。”邹新觉一副铁证如山的表情,丝毫不掩饰对我的鄙夷。
“你检查过他的致命原因吗?”我问道,看到他脸上那种理所当然的表情我就一阵反胃。
“我想是人都看得出来他的死因是因为子弹直接洞穿头部吧?”邹新觉没好气地说道。
“头部确实有遭枪击的迹象,可你做过解剖吗?做过血液和胃部残留物的分析吗?就不能是服毒死亡才遭受枪击?”我反驳道。
“不可能,嘴唇颜色正常,绝对可以排除服毒的可能性!”邹新觉掷地有声地说。
“我不用考虑这些都知道他并非自杀,邹副不会还看不出来吧?”我勾起嘴角冷峻道。
“哦?我倒是想听听庚大所长的高见!”邹新觉故意加重“大”字的声调,语气中不再掩饰我的不服气。
“邹副你觉得子弹是从哪边射入的?”我拨了拨尸体的头部,左边太阳穴上露出手指大小的枪眼,右边耳上颅骨呈爆破性创口,几乎右边脑子都被轰开,碗口般的大洞,脑浆脂肪令人作呕。
“当然是从左边射入,子弹穿透头部之后,冲击力会分散,导致右边创口比左边大很多,且呈现辐射状开口。”邹新觉不悦道,这是刑侦的基本功,我如此发问显然太看不起他。
“所以要是邹大副所长哪天想不开了,右手握枪却朝左边太阳穴开枪?难道是想临死摆个好看点的姿势吗?”我步步紧逼道,脸上已经露出胜利的笑容。
邹新觉视线停留在薛奇玮握枪的右手上,心里暗骂一句,额头上的汗水却滑溜下来,一张脸憋得通红,只能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徐奎治呢?”我问道,语气柔和,显然不把刚才的交锋当回事,邹新觉落了下风,只能如实回答。
“没回所里,暂时联系不上。”
“联系不上?那按照常规,徐奎治是不是在嫌疑人之列?”我咄咄逼人地问道。
“不可能!他们从小穿一条裤衩长大,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邹新觉往前站了一步,怒视着我。
“邹副这么了解他们,那应该知道徐奎治现在的下落吧?或者知道薛奇玮被害的内幕?”我也半步不让站起来逼问道。
“你!”邹新觉气得握紧手中弹匣,却又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长呼一口气,斗败公鸡一般软了下来,给我递过一根烟。
这是邹新觉第一次给我递烟,可惜我并没有接,虽然算是他的变相妥协。
邹新觉要点烟的时候,我开口了。
“邹副,案发现场抽烟应该是大忌吧?你就不怕自己的烟灰烟头会混淆证据吗?”
这次邹新觉是彻底没了脾气了。
“所长,如你所推测的那样,薛奇玮是他杀,可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是徐奎治吧?他们二十几年的感情,我相信奎治绝对不会是凶手。”邹新觉将烟放回盒子里,声音柔和无力。
“我只是说他有嫌疑,并没有咬定他就是凶手哦。你对这里的情况熟悉,我希望三天之内能掌握到徐奎治的行踪,做得到吗?”我冷冷地说道。
“我尽力吧。。。”邹新觉低头答道,短暂沉默之后,邹新觉无趣地退出房间,点上烟狠狠地抽了几口,甚至被呛得咳嗽起来。
我继续搜索房间。
床单上一小块淡黄色污迹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梦到灵女那天晚上,我床单上也留下过同样的青春的脚印。。。
略略沉思之后,我索性躺在了床上。被铺上的幽香勾起了我某个香艳又惊悚的噩梦。
口中喃喃了一阵,我翻身而起,熟练无比地掏出配枪,枪口对着房间某个方向,那里是薛奇玮倒下的地方,而枪口刚好对准薛奇玮的头部,当然,假想他是站着的。
模拟着开了一枪的我站起来,想想又觉得不对劲。思虑了一番之后,我径直走到了尸体那头后面的杂货架子旁边。
架子上的书本叠得整整齐齐,手电筒,纸巾筒等一些杂物倒是有点凌乱。
站在架子前发呆好一阵之后,我突然抓住了什么灵感一样,快步走到床边,伏下身子,整个人几乎都快钻到了床底。
“冬瓜?”
我抓起一个小方块,软软的,确实是一小块冬瓜,而冬瓜里还插着一小截红色木头。
冬瓜上还蒙着一层灰色的灰烬,附近地面上也散落着一些同样的灰烬。
捏起一小撮灰烬,我凑到鼻尖闻了闻,很快掏出一个塑料证物袋小心地将灰烬和冬瓜收了起来。
小本子差不多都快写满了字和简化图,不是吹牛皮,我的字迹虽然潦草却透出一股刚正硬悍之气,不过估计也只有我自己能看懂,算是孤芳自赏一把。
回到派出所,我晚饭都没吃就闷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房间的灯一直亮到凌晨,快到一点钟才熄灭。
刚躺下不久,房门被敲响了,还在期待着再会一会那个神秘的灵女梦姑的我第一时间抽出了手枪,出了那么多事,我实在不敢大意。
“谁?”
我赤脚摸到门后,耳朵贴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所长,是我。”
声音有点熟悉,我却很意外。
(待续)
第七章陷害
我听到门外有点熟悉的声音,将枪插到后腰,开了门。
竟然是邵飞宇的妻子韩彩琳!
韩彩琳谨慎地四下张望了一圈,闪进了屋里。
“别开灯!”
韩彩琳阻挡了我想按亮电灯的手,慌慌张张地关起了门。
孤男孤女,血气方刚的未婚大龄青年,丈夫不知生死的丰腴小媳妇,瓜田李下,黑灯瞎火,实在让我有点难为情。
“有要紧事?”我的问题似乎有点多余,没要紧事一个小媳妇会三更半夜溜进你房里?不过当是开场缓解气氛又能直奔主题,自我感觉拿捏得还不错。
“庚所长,你还是赶紧走吧!”韩彩琳抓住我的手臂,天窗撒下的微光打在她身上,凸显胸前伟岸丰挺的双峰,脸上表情看不清晰,不过声音中的焦急表露无遗。
“走?去哪?”我微微缩回手臂,虽然年轻气盛,但还不至于沦落到见洞就钻的地步。
“当然是离开这里!赶紧逃吧所长!”韩彩琳声音颤抖,都快哭出来了。
“究竟怎么一回事?”我再也耐不住性子,他看电视最讨厌那种婆婆妈妈哭哭啼啼,主角舍命救援却死活不肯走白白浪费主角性命的娘们。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韩彩琳提高了声音说道,说完才醒悟过来,赶紧捂住嘴。
“为什么要骗我?”我突然露出让人无法直视的犀利眼神朝韩彩琳问了一句,韩彩琳脸上急切的表情突然一滞,竟然哑口无言。
我也只是想试探一下她,但从她的表情我已经得到了答案,心里还是激动了一下。
“我先送你回去吧。”我低沉地说,对于她的警告,说实话我也害怕,可我能跑哪里去?
“所长你不会走的对不对?!”韩彩琳也不是一般无知少女,从她不顾身份深夜通报就可以看出来,心思并没愚钝到那地步,起码的察言观色还是有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我坦诚地说道,却顺手打开了房门。
韩彩琳气得直顿足,拒绝了我送她回去的提议,匆匆的走了,如同她匆匆的来。
终于要对我下手么?我不由冷哼一声,抽出腰间的配枪,坐回床上静静地抽烟。要说这种情况下我还能睡着那有点不靠谱。身子有点凉,我一点睡意都没有。
暗夜宁静,静得吓人,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看了看手机的时钟,凌晨三点,房间方圆静谧异常,很是压抑,长时间没动静让我整个人有点松懈,睡意也随之侵袭。
我的眼皮开始打架,以往蹲守跟踪可以三两天不合眼都不在话下,现在竟然莫名其妙地犯起困了,要了命了。
周围一片黑暗,我睡意更浓,眼皮沉重,钓翁一样不断点头瞌睡。
“嗷呜~~~!!!”
响彻静夜的狼嚎将我惊得一个鱼挺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枪口警觉地直指门口!
林木响动。
动静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近。
我神经紧绷,枪口随着声音方位转向了窗口。
“啊咧古,啊咧古,啊咧和西玛,托拉斯也啦吗。。。啊咧古。。。”低低的歌谣飞蚊一般钻进我的耳中,飘忽空灵,无法确认发声的方位,像灵魂感应到的一样,有点武侠小说里传音入密的意思。
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刚从KTV喝完出来。
随着歌谣声在耳中响起,窗外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难道真的是什么狗屁犬神?歌声能镇住?我连自己都不相信这样的荒诞说法,四周恢复安静之后自己反而有点无所适从,一下子从紧绷的状态散掉,从有目标可以警惕到根本就无声无息,十足的危机感啊,这种感觉让我很快再次警戒。
“轰~~~!!!”
窗户被轰开,连旁边的墙壁一起极具视觉效果地炸开,一头巨狼从进房间,占据了大半个房间,狼头差点就顶到房梁!
巨大的狼牙上透明的口涎滴滴落下,我吓得全身发抖,别说出声,端枪的手要不是出于惯性依赖,老早就抖掉了!
“嗷呜~~~!!!”
巨狼怒吼一声,大口一张,扑向了我!
“啊!!!”
随着惊呼,我闭上了眼睛,手指条件反射地扣动了扳机,子弹还是出自本能发射了出去!
一秒。
两秒。
三秒。
半分钟。
我睁开眼睛,窗户和旁边的墙壁完好无损,除了上次梦见灵女以及这次留下的两个弹孔,哪有巨狼的影子,连根毛都没剩下!
“又是噩梦么?”我全身早已被汗湿透,额头上的汗滑入眼中,涩涩的极不好受。
“对了!”我腾地跳下床,快步打开灯,身子伏到床底,一小块冬瓜赫然出现在眼中!
我在衣服里翻了一下,掏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也同样装着一块冬瓜,只是前者是我在已经死去的薛奇玮床底找到的!
床底散发着没有散去的奇异幽香,跟梦中灵女身上的一样,我在薛奇玮房间也有闻到过同样的香味。
这种香味会不会就是引发噩梦的元凶?不得而知。
刚想找个塑料袋将冬瓜和灰烬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