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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被枪威胁多了,还是有过进出幻境的经历,我倒不是很害怕被人用枪顶着头,感觉自己大不了再醒来一次,可谁用敢用自己的命来做赌注?万一不是梦,没了也就没了。而且这命丢得稀里糊涂。
绿色的水喝下去之后,我眼前的场面开始模糊,然后一头倒在了桌面上。
做梦,对我来说,变成了一件很玄乎的东西,我害怕,再也不敢回忆梦里的记忆,也不敢去想象自己到底梦到了什么,可又好奇,一切如同真实般存在,可又那么的难以捉摸。
“啪嗒!”
一个声音将我惊醒,我果然没有想起任何梦境里的事情。
邵飞宇丢了一沓纸在桌面上,然后直勾勾地看着我说道:“雨信,把你今天看到的都写下来!”
今天发生的事情?
今天是几号?星期几?我就像一个放了暑假只顾着玩乐的学生,别说暑假作业,就连礼拜几都慢慢地淡化了。
我的记忆里只剩下两段画面,一个画面,裸体男尸,全身古怪符文,脸上戴着狞笑惊悚的木质鬼面,身上的鲜血还在丝丝缕缕往外流淌。
另一个画面,一个裸体女人,活的,搔首弄姿,在我面前摆着各种撩人火热的姿势,虽然面目看不清晰,但气味真的很好闻。
对此刻的我来说,什么都记得很清楚,应该说记住的,都很清楚,可没记住的,就像一只藏在心里的发情期母猫,不断挠着我的记忆。
我记得邵飞宇用枪顶着我的眉心,记得邹新觉顶着我的头,让我喝下那杯水,可之前的一切完全断层,我只记得自己看了笔记本上的一页内容。
可这些,都必须等我回家了再慢慢研究,因为我不相信敢用枪顶着我的所长邵飞宇会那么轻易放我回去。
“写什么?”我迷惑地问道,表情很真诚坦率,因为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雨信,别跟我装迷糊,我知道你对小琳有意思,大哥心胸坦荡,可这种事情,是男人都受不了,我不该用枪逼你,可你也别逼我!小惠对你有情有义,你别负了她,小琳这种女人,说实话,大哥也不缺,但你不行!”
看着邵飞宇的表情,我突然心虚了,记忆中多出了一幕幕跟韩彩琳偷情幽会的香艳纯色画面!
我以为这是邵飞宇的暗示,让我相信我是被他当场抓奸,可我明明喝下了那杯水,而且还做了一个不敢想象的梦。
这个梦,还真的就是跟韩彩琳偷情的梦!
那个看不清脸的女人,难道真的是韩彩琳?喝了绿色的水之后我做了些什么?仅仅只是梦吗?
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哪怕大醉之下,你都应该能分清春梦和真实碰了女人。虽然我喝了绿色的水,但裤裆里传来的感觉告诉我,就在不久前,老子还真的睡过了一个女人,或者不是女人,又或者不是韩彩琳的女人,反正真切地感觉到,真的睡过!
“大哥,我都迷糊了,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为难地答道,事实也确实如此。
邵飞宇并没有继续发怒,反而有点微微的喜悦,然后将笔记本丢回给我,摆摆手让我回家。
八点。
我回到家。
很疲惫,不是身体,而是心理,各种的谜团和纠结。
小惠满脸温柔将我接进家里,热了饭菜,可我没什么胃口。
应付了几句就回了卧房,而小惠则进洗手间洗澡去了。
打开本子,最后一页写着:“搜索档案室,无果。下午五点十分,张屠户家。。。”
这行字我真的很熟悉很熟悉,日期也是今天的。
我掏出记载着未来的那本日记,上面也撕了这几页,甚至连撕痕都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后者还记录着未来几个月的事情。
一个念头从心底冒了出来,我狂喜不已,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
这个本子是我留给自己的线索!
如果说邵飞宇给我喝的绿色液体是为了蒙蔽我,为了消除我对镇子的记忆,那这个本子就是我为自己留下的面包屑,为了让我找到回家的路!
我甚至冒出了更大胆的一个猜想,血肉缸,邵飞宇家的裸体男尸,这几个尚未发生或者已经发生的凶案,也同样是我布置出来的!
这些凶案的凶手都是我!是我为了揭开所有谜团而留下的线索!
黑色的药膏,异香,仪式广场的幻境,绿色液体,这些都是镇子里的人为了消除我的记忆而准备的!
我的直觉没有错,我在跟整个镇子的人为敌,我要揭开这一切,甚至让左炫明的事公诸于众!
“有什么事情值得那么兴奋?嘻嘻!”小惠开门进来,调皮地笑着对我说,我发现这个小妖精刚洗澡出来,穿了一套几乎透明的睡衣。
抱着她,我的手抚摸上她的背,全身散发着清新的沐浴露味道的小惠完完全全勾起了我的欲火!
“老公?又想要?到底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中午才来,现在又要。。。”小惠假装生气地刮我鼻子说道。
“中午才来?现在又要?我们中午。。。”我突然想起了那个跟韩彩琳偷情的梦,难道不是梦?也不是韩彩琳?而是小惠?
“你个大色鬼!下次不能在单位这样哦,虽然很刺激,但你一个大男人,追到女厕所里做这事,要是被发现了就惨了!”小惠温柔地在我耳边说道,舌尖轻轻撩逗着我的耳垂。
“女厕所。。。做这事。。。”
好吧,这六个字完全天雷勾动了地火。
第四十章
小惠沉沉地睡着,甜甜的呼吸,小猫一样温顺地窝在我怀里。我失眠了,就像在上一个幻境,左炫明的时代一样,害怕醒来会失去所有,只是,那个梦里,是因为灵女沈文瑶,而此时,是为了周米惠。
记得有一个学说,说的是越想避免的事情,最后越容易发生。为了避免撞到树,骑车的人小心翼翼,最后反而真就撞树上了,颇有投鼠忌器的味道,顾忌太多,反而束手缚脚,最后造成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现在的我就是这种状况,当推测出自己有可能就是这一系列凶案的幕后布置者之后,我考虑得最多的就是自己去布置这些场景有多大的可能,又是什么机缘让自己去这么做。
同时引发的还有一个问题,邵飞宇等人为了隐藏镇子的秘密,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而是一遍又一遍的模糊我的记忆?
这才是最为关键的问题,我的身上究竟有什么价值让他们选择最为吃力不讨好的手段来对付我。
我真的会为了揭开所有谜团而杀人,布置下血肉缸,裸体男尸等凶案现场吗?
一切开始慢慢的清晰起来,联系到未来日记上的种种线索,这种猜想就像第一张倒下的多米诺骨牌。
我成了自己走出谜镇的面包屑,会不会同样成为别人进入谜镇的线索?难道这才是我的价值所在吗?
当年左炫明等人夺得的生化武器就深藏在整个镇子之中,难道时隔几十年,日本人又重新回来了?
为了不让日本人得到这批生化炸弹,或许我真的会用凶案来提醒自己!如果我真的成了进出谜镇的关键人物,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邵飞宇等人不舍得杀我了,可同时也暴露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邵飞宇等人有九成可能是日本人的阵营!
无论哪一种可能,目前的形势下,邵飞宇等人都成为了我的敌人,时刻提防的对手。
所有的谜,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关键的血肉缸和裸体男尸案子上,当然,还有,邵飞宇什么时候死!
神庙方面的左弘圣和楚高歌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从一开始到现在,我就像是被推上了舞台的观众,只能盲目地跟着剧情推进,现在,我真的能挽回一点点的主动了吗?
我究竟是谁的棋子?
一切的一切不断在我脑子里旋转,最后集合在了一个人身上,那个人就是我老爹庚翰宰,可惜现在算是完全跟他断绝了联系的手段。
既然现在掌握了一点主动,那我就绝不能连这么一点点的微弱优势都丧失掉,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寻找整个谜镇的出入口!
派出所的档案室已经成了鸡肋,现在唯一能找到线索的地方只有一个,老神仙庙!
一切问题的根源所在。
凌晨,小惠醒来,看着毫无睡意的我,突然慌了。
她真的太了解我,她已经感受得到,我又要开始调查这一切。
她紧紧地抱着我,生怕天亮之后,我就会留下半张冰冷的床给她。
滚烫的热泪沾湿了我的手背,我吻着她的发香,突然觉得自己太自私。
抚摸着她光滑的背,我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她终于又带着泪痕睡去。
我小心翼翼地摸下床,操起一条手电走出了卧室。
如果镇子每户人家地下都有那么一具符文尸,那说明,我的家里,地下也同样有这样的一具尸体,这是我的第一手材料。
我不能缘木求鱼,舍近求远。
握着菜刀,我心里感觉很踏实,可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整栋房子居然没有地窖之类的空间,不得不让我大失所望。
在我的推测里,这是非常不合理的,因为我经历过一场复活的梦境,虽然符文尸的场景是我的卧房,如今卧房里,我的老婆在沉睡,所以应该在别的地方还有那么一块空间能够存放尸体。
搜了三遍之后,我算是放弃了,或许明早应该再去几户人家里确认一下这个问题。
当我轻手轻脚走回卧房的时候,小惠还在熟睡,手臂轻垂在床边。
我轻轻地将她的手放回被窝,可这时候却看到了让我欣喜若狂的东西。
床底下竟然出现了一个铁拉环!
激动的心情不言而喻,我忍了忍,还是钻回被窝,轻轻环抱小惠温暖的身子,可无论如何都再也睡不着。
床底下放着一具年代久远的鬼子符文尸,你觉得自己能睡着吗?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小惠起床做早饭,我假装懒洋洋地赖床,然后让小惠自己将宝宝送到亲戚家。
她前脚刚走,我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
移开了床之后,我拿着手电拉起了床底的铁拉环。
一股潮湿闷热的腐霉味铺面而来,就像床底地下卧着一头沉睡的怪兽,突然哈了口气一般。
我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