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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东西?什么东西?”邹新觉也隐隐生出大胆的猜测,可还是不愿往那方面想。
“还不好说,这铅球焊得很细心,焊口都打磨过,可见布置之人极具耐性,怎么可能留空那么长一段绳子?”我推测道。
我看了一眼,邹新觉似乎还想问些什么,可忍了忍还是没开口。
细细看了一下地面,血红的地上除了我和副所长邹新觉的脚印,就是前面两个警员的,因为他们穿着制式皮鞋,脚印还是比较好认。
可脚印上的细微东西却吸引了我的目光。
蹲下,套上橡胶手套,我用手指抠了抠脚印下的地面。
“米?”
换了个地方,我又找到了这种小小一颗的米粒,似乎地面上细细铺过一层这种小米粒。
“红米。”
抠了抠米粒表面,我已经确认米粒的红色不是因为浸泡在血里的缘故。
一幅画面顿时出现在我脑海中,似乎抓住了什么,我心里有了个大概的想法,快步走出了房间,在房前地面上搜索了一遍之后,朝两个警员问道。
“最先发现案发现场的人呢?”
“是清扫和维护祠堂的陈阿四,所长跟我来。”我看了一眼说话之人,有点印象,名字叫徐奎治。
陈阿四看起来六十岁左右,瘦小干瘪,穿着污黄的背心褂子,看到我过来,身子马上矮了几分,一副没见过大人物的村里人样子。
“你就是陈阿四?能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我尽量表现得亲和力十足地微笑问道。
“啊?”陈阿四耳背得厉害,不过心里清楚我的意图,不由激动地说起当时的情况,手脚不由之主的比划着,可惜用的是当地的方言,我也只能通过徐奎治的翻译才勉强了解了情况。
陈姓人家虽然是外来村民,但据说族长受过一个老神仙的点化,很快带领族人发达了,后代为了避免跟本地村民生出摩擦就走出了山村,留下偌大的祠堂。陈阿四没有子女,全靠族中兄弟赡养,自愿管理祠堂。
吃完晚饭,陈阿四如常来到祠堂,想将烛火熄灭,关好门窗,结果就发现了凶案现场。
我眼看陈阿四叽里呱啦不断讲述家族的光辉,也就摆手打断了。
“那些村民呢?”
“都回去了。”
“有接报过失踪人口的案子吗?”我问道,瓦缸里全是血肉,却没有残骸,也就是理解了村民围观的心理了,除了看热闹,他们跟我一样,想知道死的是人还是动物,如果是人,是谁?
我看了看房前的脚印,深思了好久,终于还是开口了。
“你们两个去做例行询问和目击笔录,封锁现场,这些证物全拉回去。”
两个警员犹豫不说话,邹新觉暗中使了个眼色,两人才开始动作,这些细节让我十分的不爽。真心不爽。
回到房间,我第一件事就是将灯全开起,连小厨房的灯都开了,桌上台灯按亮,重重坐在椅子上,点上一根烟。
事情实在过于诡异,我揉了揉太阳穴,心有余悸地扫了一眼窗口,很快收回视线,可又突然被电击一般弹跳起来,飞一般冲向了窗台。
窗台上,一个圆形符号出现,一条曲线如蛇般穿过一个圆环,让我心惊胆颤头皮发麻的并不是这个符号,而是摆成这个符号的东西。
红米!!!
(待续)
第二章还来?
我习惯性地从被窝中弹起,一夜没睡,但还是大吼一声强打精神,配上枪,将小本子装入口袋,正了正警帽,走了出去。
案子已经第一时间报告上头,可上面出奇的安静,也没个人下来看看,大队伍更是没见着。只能自己先整理一下这些东西,尽量为上头提供最原始最有力的线索。
证物房有点杂乱,但那口缸实在太过醒目,学生教室里的怪兽一般吸引目光。
我摸了摸发痒的鼻子,整起底气走了过去。
瓦缸没什么特别,应该是村民有的水缸,可缸上的浮雕却有点诡异,看起来像是狼,一般瓦缸上可没有这些东西,就算雕刻也应该搞些龙啊凤啊的吧?要知道,小镇虽然偏远,但也属于汉民族的土著,并非西北原始信仰。
特别订制的瓦缸?有意思了。。。要说昨晚的诡异场景没给我留下阴影,那是屁话,但我这个人比较要强,很快就进入状态,开始了充满激情和斗志的解谜工作。
柯南道尔和阿加莎,爱伦坡江户川乱步什么的我也迷,甚至这些也算是我进入警界的初衷和启蒙动力。
我在本子上快速记下了“订制瓦缸,排查途径”几个字,页面上方那个个圆环符号,就是昨晚窗台上那个,被我用红线重重圈了起来。
手机平板电脑泛滥的年代,用小笔记本实在有点老套和过时,但我一点都不介意。
瓦缸里的血水应该是倒了出来,只剩下一些底部少量的泡沫和残渣。我找来一个镊子,在缸底细细搜索起来。
受害者终于还是出现了。。。受害者?我小心翼翼地将半块小指甲放进塑料证物袋,自己心里直觉地将死者定义成了受害者,意味着我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是一起凶杀案,残忍到令人发指的凶杀案!
我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无关同情怜悯受害者之类的,现在的我只是一台取证抓凶的机器。也只有这样的状态才能做出最客观中立的判断和推演。
DNA排查?这种地方,这样的想法还是早点打消了吧。
我蹲在缸边细细检查了近一个多钟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绳索和铅球,接着是铁架子和木板。
尤其是木板,木板上细心雕刻的图案绝对称得上是大师之作,跟瓦缸一样的狼图案!
手机一一拍下这些,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笔记,快步走出了证物房。
镇上有集市,不过我很少出来走动,今天因为待在证物房错过了所里的早餐时间,不得已只能出来解决,可过程并不愉快。
小摊老板看起来是个四十多的老实人,我无意中发现他摊子前有个小小的香炉,便饶有兴趣地问起,还以为是当地民俗,可老板却讳莫如深地选择冷眼沉默。
“老板,来包烟。”或许是制服太惹眼,本来以为披着一身皮出来会得到礼遇的我却频频受冷落,连杂货铺的老板都冷眼以对。
杂货铺门边地上的小神坛再次吸引了我的目光,这个小小的香炉上雕着龙凤图案,就跟早餐小摊那个一样。
带着疑惑,我走了半条街,发现机会全部店铺前面都放着这种小香炉。生意人普遍比较迷信,一般会放财神像什么的,店门边供奉一下财神或者土地爷也是常见之事,可这样的无名小香炉供奉的是哪路神仙还当真看不出来。
更为奇怪的是,每次我问起小香炉得到的都是同样的冷漠眼色,当我要蹲下查看一个小摊前的香炉前,摊主立马愤怒地伸手阻拦,并用当地方言破口大骂,周围摊点的人也都全部用眼神谴责我。
真奇怪了。。。跟宗教信仰扯上关系的东西都很让人费解,但忌讳到这个地步实在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我走在路上,发现整条街的人都用充满敌意的眼色怒视着自己,这绝非心理作用。
派出所门口很快出现在我视野中,习惯性地朝门边瞟了一眼,我发现,就连自己的派出所门口也放置着这么一个小香炉!
我了个去啊,港剧里警局拜关老二什么的倒是见过,内地却实在没见过。
蹲了下来,我第一次近距离检查这小小的香炉。
香炉只有拳头大小,香炉上贴着一张红色纸符,香炉里装着的不是白沙,而是红米!
又是红米?这红米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呢?我一时半会实在想不通。
红米中的一小截黑色物体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抽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小段黑色的圆形石条。
石条上刻着一头兽的形象,线条简单,看起来像狗或者虎,不过我推测应该是虎的可能多一点,因为祭祀的东西上刻条狗的想象有点说不过去。
“所长,这东西可动不得!”
邹新觉快步走了过来,抢过我手中的黑色石条恭敬地插回香炉,一脸的惊慌失措。
“咱们所也信这东西?”我不悦地皱眉道。
“所长你刚来,不清楚情况。派出所设立到现在,这东西就一直放这里,没人敢动。起初有同事将它移走,可第二天又莫名其妙地回来了。”邹新觉摸了摸秃顶上稀疏的头发,有点后怕地说道。
这么鬼?说实话,这就真的有点让我意外了,派出所是什么地方?能让老百姓将神坛都摆到门口?
“不是鬼不鬼,是附近的居民自发放这的。为了这事,前任赵所长还收到过几乎整个镇辖区村子的联名信!”邹新觉眉毛紧拧道。
“赵所长?”我想起传言中的上任所长,那个据说病死在这个小镇的可怜老叔。
“邹老哥,拜观音拜岳圣拜关帝我都见过,可没见过拜老虎这么奇怪的呢。。。”我起身递过一根烟问道。
“不是老虎,是当地村民信封的守山神犬。”邹新觉依旧没有掏出火机,我也不介意地将打火机凑过去,邹新觉这秃头才将烟点了起来。
“狗?”
“所长,这话可别让人听见!这里的人最忌讳狗字!”邹新觉恨不得扑过来捂住我嘴巴的样子。
“这样啊?百种米养百种人啊。。。”我不置可否地摇头笑道,实在不敢恭维。
“邹老哥,我想到无夏村做个走访排查,不如老哥你当向导?我可知道老哥你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最熟悉不过了哦。”邹新觉总想强调自己在村民中的地位,我虽然无所谓,但总不能让他骑我头上作威作福。
“行。不过邵飞宇今天没来上班,我想先到他那去一趟,这小子平时勤快得很,今天没来,我担心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这个当领导的对手下多少要关心一下的。”邹新觉笑嘻嘻地说道。
“当领导的?”我心里就冷笑了,这种皮笑肉不笑的绵里藏针式示威我可见惯不怪了。话说他口中的邵飞宇我也多少有点印象,挺勤快的一个高瘦个。
“行吧,我先到证物房去看看,晚点你过来接我。”我丢了烟头,回所里去了,邹新觉看到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点得意地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