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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硬,想来人已经死硬了,没什么好怕的!
上衣口袋什么都没有!裤子的口袋呢?茶树菇妹继续翻找陈大奶奶的裤袋。也没有!那就查内衣夹层!茶树菇妹在陈大奶奶身上摸来摸去这么久,渐渐就不再怕了,心里只是烦躁,在陈大奶奶身上什么都没有找到,手上没有戒指、手镯,脖子上没有项链,耳朵没有耳环,什么都没有,难道这个老婆子真的把金银财宝都花光了?茶树菇妹气恼地直起腰,气愤地一掀蚊帐,就想离开!
在她离开的一瞬间,她突然想到了……记得刚才看到陈大奶奶的尸身的时候,她是张开嘴巴的,嘴巴里好像金光闪闪的。金牙!对,还有金牙!!!
茶树菇妹转身掀开蚊帐,再看看陈大奶奶。刚才惊慌失措地乱摸,其实很多地方都没有检查仔细!现在茶树菇妹不再那么害怕,看着陈大奶奶的尸体就发现了自己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查仔细。右手紧握,难道是握着什么东西?右手压在胸口,那个地方虽然没有口袋,莫非压着什么宝贝?听说有钱人家死时会口含明珠……或许这个老婆子死前把所有的金银珠宝都吞了下去……
一想到这,茶树菇妹立即双手压在陈大奶奶的腹部,用力按了下去……
软的!如果吞了金银珠宝,一定是留在了腹部,那就该摸得出来是硬的。但是,陈大奶奶的腹部软软的,根本没什么金银珠宝!
茶树菇妹骂了一声,抬起头,抓住陈大奶奶的右手,使劲去掰她紧紧握着的拳头。可惜尸体僵硬了,怎么掰都掰不开,茶树菇妹把指甲都掰断了还动不了陈大奶奶的右手分毫,只好放弃。
茶树菇妹狠狠盯着陈大奶奶的脸。好吧,那就只能拔了你的金牙了!死老货,到死也不留点钱来,可别怪姑奶奶今晚拔你金牙,你活该!!!
茶树菇妹的手伸进陈大奶奶的嘴巴,大拇指和食指捏住陈大奶奶下门牙的三颗金牙往外就一扯,但还是动不了金牙分毫!茶树菇妹又拔又掰,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床沿休息片刻。
茶树菇妹揉着手指,不经意间,看到墙壁上的影子……好像,好像,身后的尸体动了……转身看时,尸体却跟方才一模一样,没任何动静。好吧,先放开你的金牙不管,先检查你胸口放了什么宝贝!
茶树菇妹奋力把陈大奶奶的右手抬起,自己趴在尸身上,右手伸进陈大奶奶胸口……
果然,在陈大奶奶的胸口贴身放着一个玉环!茶树菇妹把玉环掏出,看它样子像是一枚玉扳指,玉质极佳,触手之处只觉得冰凉透骨却不感觉毛刺,相反有温润之感,在看看玉扳指上的雕纹,飞龙走凤,极为精美。即使是个从没见过市面的乡巴佬都知道这绝对是个宝贝!茶树菇妹兴奋得心儿怦怦跳,这一件宝贝就值不知道多少大洋了……
就在茶树菇妹兴奋之际,她的右手还是搁在陈大奶奶的胸口,突然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手下跳了一下……
茶树菇妹眼睛阒然睁大……心跳?
眼睛的余光上好像看到陈大奶奶在墙上的倒影,床头的倒影上,看到了尸体的头抬了起来……
手中摸到的胸口好像又跳了一下……
茶树菇妹汗出如浆,缓缓抬起头来……
陈大奶奶身子完全不动,但脖子拉长,那花白蓬松的脑袋不可思议地高高抬起,下巴和都直接碰到胸口了,茶树菇妹的脑袋和这个花白蓬松的脑袋面对面地靠在一起……
尸首嘴巴张开,两眼睁圆,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它,它只是……嗯,不是鬼,不是鬼……茶树菇妹全身冷汗瞬时迸出,一动不动地跟她对视着。
尸体的眼睛瞳仁已经散开了,一片浑浊,完全是一个死人的眼睛,没有眼神!所以,尸体虽然盯着她看,其实什么都看不到!王翠心想,它什么都看不到,不用怕它!茶树菇妹缓缓抽出右手,在尸首眼前挥了挥,果然,陈大奶奶的脑袋还是静静的,没有一点动静!
死老货,死不瞑目,死了还要坐起来,吓死老娘了!茶树菇妹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陈大奶奶脚下的床沿上,离开了那张令人恶心的老脸。算了,今晚晦气了,至少折寿十年,明天就找刘大昌走吧,有了这一件玉扳指,什么都不用了!
茶树菇妹下床,掀开蚊帐……
但是……烛光下的倒影动了……不是自己眼花了吧?茶树菇妹揉揉眼睛,转头……
茶树菇妹转头一看——尸首已经扭过头来,侧着脑袋盯着她!昏黄的烛光下,一张巴掌大,枯黄而皱巴巴的鸡皮老脸大张着嘴巴,一双一眨不眨的大眼盯着她。一股冷气从茶树菇妹头顶直灌到脚下……
“鬼啊!……”茶树菇妹惨叫一声,手上一松,玉扳指掉了下来,而她什么都顾不及了,踉踉跄跄地抢出,连爬带滚,磕磕碰碰,撞翻了灵台灯烛,破门而出。
当茶树菇妹在大街上泪奔之际,陈娘庚被她的惨叫声吵醒,半醉着,嘟嘟囔囔走了下来……
摆放在灵堂上的大床,蚊帐半开半掩,昏淡的烛光中,依稀只看到蚊帐内人影憧憧,里面似乎直直地坐着个人。那不是死去的老娘么?她怎么不是躺着而是坐着呐?陈娘庚瞪大眼睛,打了个嗝,趁着酒劲未散,浑不知死,走上前去便掀开了蚊帐!
“呃,”陈娘庚又打了个嗝,揉揉眼睛瞧瞧眼前这具“尸体”,“娘,你死了没?”
“没呢!”陈大奶奶的嘴巴终于合上,开口说了句话!
“那你什么时候死?”
“快了!”
“那要抓紧呐!……”
养出这样的儿子有什么用呢?陈大奶奶叹了口气!“娘庚啊,你坐着,老娘最后跟你说几句话就要走了!”
“走?……去哪啊?你,你不是要死了么?还走什么?……你走了我哪里收你尸啊?”
“畜生!逆子!”陈大奶奶张手给陈娘庚一个大巴掌!“你给我好好听着!……坐好!!!”
陈娘庚已经歪在床底下了,听老娘这么一喝,醒了大半,挣扎着爬了起来,脑袋靠着床。“娘,你有话就说,我听着呢!”
陈大奶奶长叹口气,看看厅堂里的布置,说道,“这灵堂也不用撤,我过不了今晚……有几件事我放心不下,一口气就咽不了……”
“那你要是一直放心不下,那你不是一直都咽不了气?”
“……你就这么咒你老娘早点死?”
“没啊,是你说的啊!”
陈大奶奶一时气塞,恨不得立即就锤死这个逆子!陈大奶奶心中虽然恼恨,但想到自己自己“小鬼堵门,凌空打劫”的法术已经快要到时间了,如不快点,只怕来不及说完就魂飞魄散,乌呼哀哉了。
“我一口气咽不下就是因为你这个孽子!……天造孽,老天让我生了你就是为了收拾我的!……”
陈娘庚嘻嘻一笑,“行了,娘,你就说吧!”
“儿啊,我死之后你怎么活下去啊?你没钱,也不会什么手艺活儿,你这十几年为非作歹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我要一死,你可怎么活啊?”
“我,我会喝酒……”陈娘庚笑了!
陈大奶奶摇摇头,看着这个儿子,想来也就是这样了!天命难违啊。本来前日亥时,她就该死了,但她却因为儿子身边有个茶树菇妹而放不了心,只好使了“打劫法”,骗过勾魂二鬼,拖到今日。本想今晚把事情原委一一向儿子说明,但陈娘庚却没心没肝。
“我也不多说啦!娘庚,我挑紧要的说,你可要牢牢记在心里!”
陈娘庚又打了个嗝,点点头!“娘,我虽然喝了酒,但心里清明着呢,你就说吧!”
“你做陈家的子孙也做了二十几年了,你知道我们陈家当年是怎么发家的么?”
陈娘庚一愣,果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祖上到底是怎么发家的。“茶阳陈家,向来都很有钱,谁管以前怎么发家……“
“唉,做人呢不能忘了根本啊,娘庚!自己是陈家人,却不知道自己祖上来历,这不是忘本么?“
谁管得了呢?现在陈家已经破败了,知道陈家以前有多威风那又有什么用?不过老娘今晚是一定要给自己讲故事了,那就让她讲吧!“那你告诉我,我陈家是怎么发家的!“
陈大奶奶点点头,缓缓靠在床头上,“我们陈家发家在清朝康熙年间,当年大斧头村有个姓陈的二十七岁的年轻小伙子……“
“嘻嘻,我知道啦,那不就是我陈家的祖先么? “
陈大奶奶脸一沉,“别打岔!“
“不打岔,不打岔。”陈娘庚其实也没什么心思听!
“你说得没错,这陈姓小伙子就是我们陈家发家的第一代,名讳上望下平,咱家后堂上供的那块‘望平公’的牌匾就是他……当年,陈家还没有发家,望平公身边有七十岁的老母,还有4个子女。他白天就来茶阳城做散工,夜晚就赶回大斧头村家里住,过着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