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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么错?”她问。
张郁回过头来看她,目光冷漠得如同冰冷的月色,只见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可能杀了人,二十多人……”
“你……”张芃惊慌地看着他,愣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什么?”张郁冷冷地盯着她,反问:“张芃,你究竟想要隐瞒我到什么时候?”
……
沉默了片刻,张芃忽然笑嘻嘻地说:“臭小子,我可是你的姐姐哦,我怎么可能隐瞒你呢?”
“王倩的死,王彻的变异,以及……”张郁一边说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了三管试液来,这三管试液分明就是安杰交给他保管的d病毒中和剂。
听着张郁的话语,以及看着张郁手中握着的东西,张芃一时之间却是说不出话来。
依旧是沉默了半晌,她才开口说:“你在说什么呀,”她的脸上依旧是笑嘻嘻的表情,“王倩的死你也是亲眼所见的,王彻的变异这个啊,鬼才知道他怎么回事就忽然变成了那怪物,还有这个d病毒中和剂,我可是一直都放在你那儿的哦……”
“是吗……”张郁冷冷地说:“我听安杰说,他在那个箱子中总共放了四管试液,其中有一管试液只剩下了半瓶,但是在你给我的那些中,却只剩下了三管,那么最后的那半管试液究竟在哪?”
张芃不说话,而这时张郁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竟然将三管试液全都砸碎在了地面上。只听见“啪啪啪”的三道脆响,那三管试液却已经破碎开来了,沾染着绿色液体的玻璃碎片,散落的遍地都是。
“呵呵呵……”
张郁冷冷地笑了起来,继续说:“我记得安杰跟我说过,这些东西一遇到空气就会立即消失不见,但是现在呢,它们为什么还在地面上流淌?”
果然,地面上还流淌着一滩绿色的液体。
“当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以后……”张郁的眼眸发出了一道冷芒,盯着她继续说:“唯一剩下来的那个答案,不管是多么的离奇,那也是唯一的真理……我真想不到,你竟然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掉包了,现在地面上的那些,只是一滩绿色的颜料水……你给我解释一下可以吗?”
“弟弟!”
“别这么叫我!”他声嘶力竭地大吼:“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啊?”
张芃在沉默,但她却是在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痛苦。
深吸了一口气,张郁这才继续说道:“王彻的变异,我还找不到任何与你有关联的证据,但是王倩的死亡真相……张芃,是你杀了她吧……”他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怀疑,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确定。
“谁都认为王倩只是被霸皇一爪子给劈死了的,但是从她那残缺不全的尸体中,我在她的脖子上看见了一道深达三公分的整洁切口,那是用利刃切割过的痕迹,切口经过了脖颈大动脉,而那个地方属于致命伤……”
“伤口是横向的,但霸皇劈下来的爪子那是纵向的……”张郁看着她,她的模样已经达到了悲痛欲绝的地步,很凄惨……
但张郁却依旧是冷冷地说,不夹带一丝感情:“王倩即便是受着伤,她的力量却也是不容小觑,能用小巧的利刃在她不注意的情况下动手解决她,除了安杰以外,就只剩下了你了,这位说要给她重新缝合伤口的半医生了……”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弟弟……”
“我都说你别这样叫我了!”张郁疯狂地大吼:“我不是你的弟弟,一直以来都不是!以前的你到哪儿去了,为什么现在的你会变成这般狰狞的杀人魔头!你总是给我讲一堆大道理,说人的心中要存在正义!这些……这些我都做到了,可是你做到了吗?”
眼泪,非常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两个人……
“弟弟!”
“你是白痴么,我都说你别这样叫我!”张郁拼命地擦拭脸颊上的泪水。
张芃走到了他的身前,如同往常一般抚摸他的额头,凄凉的气息弥漫在了两人身边。
“不管你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弟弟……”
她说,她踮起了脚尖,她的嘴唇,覆盖上了他的唇。
两人都没有挣脱开彼此,但那条界限却是那么的分明。
“你想知道,我会全都告诉你,我不指望你能够原谅我,但至少……”
他们的手,永远无法触碰到一起。
“我们不要分开,我们不要怀疑,我再也不想失去任何的亲人了……”
张芃深情地看着他,缓缓地说出了那个被掩盖起来的秘密……
第九章:张芃(一)
张芃是一名孤儿,准确的说,在七岁以后十岁以前是孤儿。
七岁之前,她是爸爸妈妈最喜爱的乖孩子;七岁之后,是流落到孤儿院任人欺负的孤儿。
十岁以前,她在孤儿院中受人欺凌;十岁以后,她有了一个新的完美家庭……
张芃并不姓张,她本姓姓李,自从被张郁的父亲领养后,才将姓氏改变。
张芃她从小就很少见过父亲的模样,可能只有出生到三岁前这段时间见到过,但随着时间的洗礼,父亲模样的轮廓在脑海中逐渐变淡。她的父亲甚至连一张相片都没有留下,她原本以为,在父母亲的结婚照上会存在逐渐模糊的父亲的模样,但她在家中翻找了好久好久,或许是几个小时,亦或许是几个月、几年……
但最终,她在心里确认了,名为父亲的那个人可能并不存在,或者说只是妈妈虚构出来的……
她不止一次这样问过母亲:“妈妈,爸爸他在哪啊?他会不会回来和我们过节日呢?今天是元旦哦……”
“妈妈,今天是中秋节,老师说中秋节就是要和亲人在一起过的,爸爸他会回来吗?”
她每年在一些重要节日都会这样问,但母亲的脸色却是一年比一年难看,母亲开始还会认真地回答:“父亲一定会回来的,但不是今年,因为他工作很忙啊……”到了后来,母亲却哭泣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尽是憔悴。母亲那一年才二十五岁,原本是青春年华的光辉岁月,但她脸上的皱纹却是那么的明显。
没有了爱情的滋润,母亲一年显得比一年苍老。
年岁小小的张芃自然不是明白母亲为何而哭泣,她的眼中尽是迷茫。
然后,母亲狠狠地抓着她小巧的肩膀大声咆哮:“你父亲,你父亲,你眼中就只有那个负心汉!我辛辛苦苦把你带这么大,你却没有丝毫的感激,反而去思念那个死鬼!你以后是不是也要工作不要我?你以后是不是也要像你爸爸一样抛弃我?你说啊……”
“妈妈,小芃不问了,小芃再也不问了!小芃不要爸爸,小芃再也不要爸爸了,小芃今后只要妈妈,只要妈妈……”
妈妈哭了,张芃也哭了,两母女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在年纪尚小的张芃的心中,父亲已经成为了方案的代名词,正悄悄地滋生萌芽在其心中。
六岁,张芃上小学了,开学典礼的那一天别人的父母亲都在,而她却只有满脸憔悴略显苍老的母亲。甚至的,还有一些人称呼她的母亲为老奶奶。当然了,她的母亲不在乎这一点,在张芃的眼中,妈妈就是一位和蔼的人,她不会去在意别人的看法。
但是,张芃不行,她无法做到像母亲一样风轻云淡。
小学一年级终于是过去,张芃登上了小学二年级的台阶。
通过近一年的接触,班上的学生也逐渐摸透了张芃的底细。在小孩子的心中,父母就是最高大的存在,平常相互攀比的时候,比最多的还是自己的父母到底有多么的强大。但张芃是一个“另类”,因为她“没有”父亲。
小孩子的攀比多半是靠打压别人的父母来得到一些虚荣,而张芃却是一个“没有”父亲、母亲却又苍老得如同奶奶一般的孩子,便是班里最受打压的存在,哪怕是一个乞丐的孩子,只要他的父母还在,就可以将张芃给“比”下去。
这一天,这群孩子们下课无事,又围到了张芃的课桌边,来进行平日里的“交流”。
某某同学说着老一套“父亲是开公司,母亲是开餐厅”的话语,某某同学又附和“父亲是畅销书作家,母亲是小学老师”的炫耀语,接着,他们才故意地对张芃说:“李芃同学,你的父亲是做什么,母亲又是做什么的呢?”
张芃轻瞥一眼那人,冷冷地回答:“我没有必要向你们报告我家里的情况。”
某某同学故意这样说:“可是……我们都在说耶,你也说说好啦,你学习成绩这么好,家里一定有个厉害的爸爸和妈妈!”
这一句话刺中了张芃的痛处,但她并不打算理会这些人,依旧是冷冷地说:“你们不要打扰我看书……”
“嘿嘿嘿,”某某同学冷笑了起来,“偷偷”在三五个同学的耳边说:“我告诉你哦,她的妈妈是个宇宙超级无敌老太婆,比我那宇宙无敌的奶奶老多了!我妈妈是医生,她说李芃同学的妈妈至少都有一百多岁了,是个宇宙霹雳超级无敌的老妖婆哇!还有啊,李芃同学根本就没有爸爸的哦,你们认为那种老妖婆能生小孩吗?是不是不能?对嘛,她肯定是那个老妖婆从狗窝里捡来的,是个宇宙霹雳霹雳超级无敌的狗窝女!”
这个小孩故意说得很大声,搞得全班人都听到这段话,虽然这段话没有丝毫真实的成分,但是对于那种年龄的小孩子来说,却没有比骂父母更歹毒的话语。所以这段话下去后,张芃就直接搬起椅子猛砸向了那个小孩。
那种年纪的孩子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看到张芃生气,他竟然还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然后,全班人都大呼小叫起来,围着蹲在地板上哭泣的张芃一字一句地念叨:“老妖婆,狗窝女,老妖婆从狗窝捡回个狗窝女。狗窝女,没爸爸,老妖婆再从狗窝带回个狗爸爸……”这段话像周董的歌曲一般在学校中流行起来,谁人都知道二年级某某班有个绰号为狗窝女的女孩……
张芃哭着跑回家,而那时候母亲正在厨房中做饭。看见张芃今天这么早就回到家,便淡淡地问了一句:“学校出了什么事吗,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放学了?”
“妈妈,”张芃一边擦拭眼泪一边说:“我的爸爸在哪?”
听到这句话,正在切菜的母亲手指一滑,锋利的刀刃就将手指切开了一个小口,鲜血逐渐涌出。
母亲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