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金海则一直跟身边的俏丫鬟挤眉弄眼,他的耳朵虽是竖着听这几人之间的话,但是却没能听出来黄埘话中的意思。
长乐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的不悦,北方人一向就把商人的地位看的很低,认为他们只是会投机的小人。
然而正是这些小人,每年从胡国搬走了不少金子,所以在百年以前胡人就断绝了与雅特的商贸,但是随之而来的后果就是胡人经济萧条,百业不举。
虽然当权者学足了东方各国的补救措施,却依然还只停留在奴隶制度,这也是为什么胡人不惜倾全国之兵力攻打雅特的原因之所在,北方人太渴望关内肥沃的土地,金灿灿的锭子了。
是夜,王立文一行人在黄埘的领路下,出了府邸,王立文现在换了一身青衫,不过他去哪里身边都有一大群士兵跟着,还有那狗皮膏药似的金海、李崇二人,金海是一脸的期待之色,因为黄埘要去的乃是他在济州的翡翠阁,济州第一红楼。
而莫南、莫北还有长乐却面带尴尬,现在都换了一身的男装,即便是如此,这三人走在街上着实吸引了不少少女的目光,回头率有增无减。
这济州城到底繁华到如何程度,其实只要看妓院赌馆一类的娱乐场所生意是否兴隆,就可以知道,这翡翠阁大老远就可以看到门口挂着数十个灯笼,每个灯笼上都写着一个名字,都是那些当红姑娘的名字,亮着灯的就代表现在没客,熄着的就说明有人捷足先登。
今天的翡翠阁显得格外的热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门外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扯着嗓子喊道:“各位大爷,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今天翡翠阁一年一度的开苞竞标,等着各位爷抱得美人归!还有东方第一歌妓小月姑娘助兴哦!”看来这少年应该是翡翠楼的龟奴了。
这龟奴朝王立文一行人看来,忽然双眼一亮,快跑着来到黄埘身前,面带谄笑,点头哈腰的说道:“呦,大当家的,二当家的正在里面候着您呢!”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已经在王立文一行人的身上扫了一圈。
黄埘笑着点点头,指着王立文几人道:“这几位可是今天的贵客,千万不要怠慢了,否则看我不要了你的小命。”
那龟奴立刻会意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说完这龟奴跑到王立文面前,哈着腰赔笑道:“各位爷,请跟小的来。”
王立文大有兴致的跟着这个龟奴进了翡翠阁,只是那龟奴临走之前,跟黄埘交换了一个眼色,而那些借口保护王立文的士兵却只能在门口干耗着,只能看不能吃,这些士兵的心里也是痒得慌。
这时翡翠阁的大厅之内,早已经座无虚席,所有人都望着大厅正中央一个不大的木台,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伸长着脖子,那龟奴引着王立文上了二楼靠北的一个雅座包厢,在这里正好可以把大厅之内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一会从楼下上来一个老鸨模样的中年妇人,只见她挥着手中红帕,媚笑着道:“呦!几位大爷,看样子是第一次来翡翠阁吧?”说着那老鸨单手搭在了王立文的肩膀上,直朝众人抛媚眼。
莫南的嘴翘的老高,满脸的不高兴,那莫北只是喝着闷茶,长乐公主望向那老鸨的眼中却带着一丝寒光,而金海却色玻Р'的望着老鸨,直差没流口水了。
老鸨的手往后招呼了一下,喊道:“楼下的姑娘们,出来见客啦。”她的话音刚落,只见楼下上来十多个美艳少女,环肥燕瘦,各具风骚。
这些美艳少女如狼似虎的扑向众人,又是捶背又是敬酒,热情似火,媚眼直抛,使尽了看家本领。
不过这一桌人可不比常人,除了那不要脸的金海之外,其它人都是很有节制,只是应付一下罢了,大力就只管消灭桌上的点心佳肴,哪管身边多了个谁呀!长乐三女只差没有把那些姑娘给扔下楼去。
王立文转头看着那龟奴道:“你们黄老板可真是费心了。”
龟奴赶紧赔笑道:“大爷,这是我们二当家跟大当家的一番心意,我们做下人的就只怕伺候不好爷。”
王立文微微一笑道:“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说话也挺周全,叫什么名字?”
龟奴尴尬一笑道:“小的贱名怕污了爷的耳朵。”
大力一听,赶紧放下手中的点心,张大了嘴巴道:“你这人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我们家主人问你话呢!你的名字总该比俺的‘大笨牛’好听吧!”
这龟奴走到王立文的面前不好意思的挠着头道:“小的,小的叫二狗,家里人怕我养不大,所以才取了这名字。”
这番话立刻引起了众人的笑意,当然除了大力,他可是没少被人笑过,所以这大力跟二狗两人是乌龟看绿豆,越看就越对眼,顿时有种知己的感觉。
王立文摇了摇头,问道:“那你为何会在此当起了龟奴?”
二狗苦笑道:“还不是为了吃饭,小的年纪小,也只能干干这跑堂的活了。”
这时,从王立文对面的窗内忽然传出一阵悠悠琴声,整个翡翠阁一下就都静了下来,大家都在聆听这舒柔而轻灵,似轻烟,像流水,不紧不慢,不愠不火,遮遮显显,隐隐幽幽,带着一丝哀怨的琴乐。
王立文闭起了眼睛,他感觉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随音舞动,在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幅图画。
他彷佛到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木屋旁,那儿山寂林幽,云淡风轻,明月高悬,空旷雅静。只有一位少女呆呆地坐在泉边,凝视着明月。那水面上也有一轮明月,清晰明亮,垂手可得。
少女欣喜地伸手去触摸那水上明月,但那明月一下子碎了,碎成无数弯曲变形的小块,再也见不到那浑圆浑圆的明月了。少女惊得一愣,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一行清泪潸然飘落。
“叮咚──”一串泪珠滴落泉中,继而荡起的涟漪扩散开去,推皱了刚刚复圆成形的那一轮明月。
如此入神的琴音是王立文听所未听的,弹琴之人的造诣已达神境,一曲终了,人们还在陶醉之中,久久的沉默着。
王立文回过神来,问身边的二狗道:“你可知这弹琴之人?”
那二狗一愣,便笑道:“爷,小的看你也是很少出入这风月场所,这弹琴之人,可是二当家花了大把银子请来的,她在咱们东方大陆可是赫赫有名的歌妓,她叫小月。”
王立文的口中不断的念叨着:“小月,小月!”最后悠然一笑道:“果然好名字。”
莫南白了王立文一眼,噘着嘴道:“还没见到人呢!就说人家名字好,瞧你那副色样。”
众人闻言都偷笑不止,这莫南可是出了名的醋坛子、小辣椒,长乐的眼中也跟着闪过一丝不悦,莫北的冷漠也是众所周知。
忽然,下面的人群一下就开始沸腾了,喧闹声不止,王立文好奇的望下去,只见原来的木台之上站了一排青春亮丽的美少女,这些少女最后一个居然是一个小女孩,最多也只有十三四岁,这个女孩子被绑着双手双脚,莫南、莫北看到这情况,脸色数变,莫北一向冷漠的双眼中居然也闪过一丝怒火。
王立文疑惑的望着二狗,二狗的脸上也泛着一丝同情,无奈的道:“这些女子都是二当家买来的少女,今天就是为她们竞标,谁出的价格高,谁就可以得到她们的处子之身。”
莫北拍着桌子怒喝道:“胡闹!”
众人想不到一向不吭声的莫北忽然发起了脾气,莫南更是拉着王立文说道:“立文哥哥,你救救她们吧!”
二狗也被这对姐妹花吓了一跳,只听他道:“各位爷,你们能救得了她们一时,能救她们一世吗?她们都是被自己的父母兄弟卖出来的,现在这年头到处闹饥荒,能有一口饭吃,已经算不错了。”
叶飞扬闻言叹道:“这位小哥说的很有道理,之所以会出现这些悲剧,只能说明国力日下,根本的解决办法就是从根而治,我看这些女子欢喜的神态,想必她们也都是自愿的,比起她们来,不幸的人更多,对那些吃着观音土,亲眼看着家人死去的人来说,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莫南与莫北虽然极为不愿,但是不可否认,叶飞扬和二狗说的都是不争的事实,这对姐妹看到最后那个被绑着手脚的小女孩时,眼中就已经湿润了,王立文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看着自己的女人流眼泪,这是王立文最无法接受的。
王立文疑惑的问二狗道:“那个小女孩也在开苞之列?”
二狗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这小丫头真的很惨,她是被人贩子从博州卖到这里的,现在的人什么都玩腻了,就开始喜欢这些幼女了!”
接着二狗看了看众人的表情,继续道:“听说她家原来还是个官宦之家呢!她的父亲惹了官司,前段时间在京城被斩了,全家现在只剩她一个可怜的小丫头!”
众人皆是一惊,谁不知道博州在京被斩的就是许原那些人,而直接的刽子手就是王立文,金海大有深意的斜着眼看了王立文一眼,李崇则是显得很木讷。
王立文想起了许原,这个百姓的父母官,清廉一生,最后却死在皇子之间的权力斗争中,成了皇家的牺牲品。
对于他,王立文的心中多少有点愧疚,这时,楼下不少人都已经抱得美人归,色急的朝各个房间走去,现在整个台上就只剩那个可怜的小女孩,下面的竞标者,个个跃跃欲试,摩拳擦掌,淫笑不止,看来这些人对幼女是情有独锺。
下面的人开始喊价,从最先的底价五十两一直喊到五百两之后,竞标的就只剩下几人,最后一个满脸疙瘩的中年大汉出了一千两,这个价格把所有人都压了下去,大汉洋洋得意,正准备上去把这个小女孩抱走之时,从二楼上传来一个令全场震惊的声音。
“一万两!”说话之人正是依靠在窗口的王立文,大汉闻言脸色阴了下来,可那老鸨却笑的合不拢嘴,这可是今天晚上最高的价钱。
大汉朝前走了一步,指着王立文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