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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我最多能和周俊待多久?”风凯挥手阻止了唐世友继续说下去,很直接地问道。
“总督大人,您可以和周俊先生一直待到明日午时十三点,如果您愿意,您可以和周俊先生一直单独在一起,这是您的权利。”唐世友淡然道,丝毫不为被打断话头而动怒。
“如果总督大人您和周俊先生有什么需要,可以按这个按钮,末将就在隔壁,请放心,这里的房间都是隔音的,这样,末将告退。”
说着,唐世友轻轻一躬,退出了房间。
周俊黯然地望着当年的好友,曾经两人是并肩战斗的战友,共同为王爷效命,分掌军政大权,可是现在呢?风凯灿烂依旧,甚至更加春风得意,自己却变成了阶下之囚。
风凯看到周俊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走上前来,小心地解开了固定带。
由于固定带非常的结实,风凯费了半天力才解开,虽然外面天气很冷,但是屋里因为集中供暖的缘故,还是很温暖的,这下累了风凯一身的汗。
“抱歉啊,风凯……”周俊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话好了。
“哎,阿俊,你客气什么啊!我们什么关系啊!”风凯一边抹着汗珠一边不满地道。
“什么关系?你是总督,我是阶下囚,就是这个关系!”想到了惨死的千余兄弟般的战友和出卖自己的沈杰,周俊的火气腾地一下就冒起来了。
“不错,你完全可以这么理解,但是,我们有没有另外一种关系呢?一种不会因为权势和遭遇而改变的关系?”风凯冷静地问道。
“我……哎!阿凯……难为你了,来看我这个阶下囚。”周俊一时间觉得好感动,虽然现实一点都没有改变,但是两人之间的友情同样没有改变。
“这样就对了,我说阿俊啊,王爷说要给你上什么金田新研究出来的酷刑,还让我担心了好久,谁想到是这个酷刑啊!这么多的漂亮小妞围着你的臭脚丫子,哎…真羡慕啊!”
“哪有啊!你要觉得舒服那你来试试好了,被挠了这么长时间的痒痒,我连死了的心都有了,每天出来吃饭睡觉,就是被捆起来挠八个钟头的痒痒,哼…呵呵,妈的,周末还给我休息,这都什么事啊!”周俊又气又乐,表情奇怪的让风凯哈哈直笑。
“我说阿俊,你也别埋怨了,这么多的漂亮女兵还真是不好找,我估计都是给王爷或者高级将领准备的,没想到到是让你先享用了,真是好福气啊!呵呵”风凯笑嘻嘻地打趣道。
“唉,我算什么,人家随便点个头,我就要人头落地了。”周俊落寞地摇头道。
“谁要杀你啊?王爷吗?不会吧,要杀早就杀了,干吗要等那么久?你啊,真是不长点脑子。”
“得了吧,阿凯,都说了,要公审我们呢,我也知道,只要我们走上这个程序,必死无疑,绝对没有第二条出路,要不然也不用费那么大的劲来公审了。”
“呵呵~~~~”
“你笑什么,阿凯,以后麻烦你给我化点钱啊,摆脱你了。”
“哈哈~~~~”
“笑什么呢?死阿凯,你可是越来越没有同情心了,老朋友都这样了你还笑的出来!”周俊瞪了风凯一眼,埋怨道。
“哈哈哈~~~~笑死我了。”风凯乐的直打滚。
“妈的,疯子,不骂你你不舒服啊!唉,疯子阿凯,不也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的,我是个叛徒,这个罪应该有什么下场我清楚。”
“呀,我还没说呢,你就胡思乱想了。”
“阿凯,你一定在王爷面前为我求情了吧,不用说了,我真的很对不起王爷,惟有一死方可消除我的罪,留下我的下场也可以警示后人啊,也算我为王爷做了点事,赎了点罪。”周俊唏嘘不已。
“唉,阿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风凯也笑不出来了,看到周俊已有悔改之意,心里也感到一丝的安慰。
“罢了,既然已经做了,后悔又有核意义!周某如今但求一死!”周俊摇头道。
“这又何必,留着有用之躯,报效王爷,才是真正的悔改啊,难道你不想赎罪吗?这就是最好的方式!”
“你来做说客?”
“王爷本来就没打算杀你,如果王爷真的要杀你,谁求情也没用的,王爷的实力你最清楚的了,对不对。”
“是啊,可是…”
“还可是什么啊?”
“一千多的弟兄啊!有五百多弟兄是死在我面前的啊!”周俊仰天长叹,痛苦地闭上眼睛。
“周俊,我必须要提醒你!”
周俊看到刚才还和颜悦色的风凯突然之间变的冷峻严肃起来,不禁有些发愣。
“虽然我说这话有些伤人,但是这是事实,我也不得不说,那就是:你们都是叛徒!不折不扣的叛徒!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是你们必然的下场!我并没有向王爷求情放你,老实说,有个叛徒好朋友,我面对下属时的确很觉得抬不起头来。我对王爷提出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见你最后一面。我认为,叛徒就要有叛徒的归宿,叛徒是没有改错的机会的!但是王爷并没有这么想,王爷就是王爷,他的胸襟超出了我们任何一个人,他的胸襟可以容纳整个天地!告诉你吧,放过你是王爷自己的主意,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说起来我都有些纳闷,为什么王爷会对一个叛徒这么关心,你要是还不能快点回头,继续为王爷效命的话,那我风凯再也不屑认你这个朋友。”
一番话说的周俊呆住了。
(三)
周俊空洞的眼睛望着虚空中并不存在的目标,许久才回过神来。如果是别人说自己,周俊可能会不加理睬,可是如今好朋友对自己说这番话,让周俊着实痛苦。
的确,死去的千余弟兄都是不光彩的叛徒,不光彩地死去应该是叛徒的必然下场,实在没什么好抱怨的。可是,那毕竟是相处多年的弟兄啊!
“阿俊,我知道这么说会让你很难过的,可是,这话我还是说了出来,唉,这个事情只能靠你自己想明白,别人怎么说都是帮不了你的!我希望,你在自己思考时,能够考虑一下,如果你站在王爷的位置,你会怎么做!”
“我站在王爷的位置?”周俊仔细地琢磨着这句话。
“王爷的确比一般人拥有更强的实力,可是,他同时也是一个没成年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被发配到帝国最偏远荒凉的地方,当时王爷最可依赖的就是你!”
“够了,不要在讲了!”周俊只觉得自己曾经认为可以为自己辩解的理由一瞬间灰飞烟灭了。
“我有什么理由为自己辩解呢?我有这个资格吗?”周俊痛苦地闭上眼睛。
风凯默默地望着眼前的好友,良久,轻轻道:“明日中午十三点以前,如果你想通了,可以告诉我……我这次来跟王爷没有关系,我只是想知道,我风凯的朋友,是不是一个恩怨分明的好汉子,是不是一个敢作敢为,拿的起放的下的男人!”
说罢,风凯转身离去。
周俊颓然躺下,心中尘封以久却始终不敢触及的往事,一点一滴浮上心头。
……
唐世友好奇地问到:“总督大人,您觉得周俊会认罪吗?他可一直都是沉默不语的啊!”
“会!”风凯笑笑道。
“为什么啊?”
象是无视于唐世友好奇的神色,风凯闭上眼睛开始养神,现在是十二点,还有一个钟头回去。但是风凯相信周俊一定会重新回来为王爷效命,周俊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应该不会被那些不愉快的事缠住手脚。
但是,王爷留了周俊一条命,周俊也回头了,那接下来怎么办呢?周俊怎么安排?放他离去是不可能的,以王爷的性格,宁可杀了周俊也不会把他放走,但是让周俊重新回到军队却也不合适,搞不好是要动摇军心的,虽然王爷的个人威信很高,但是也不会冒这个险。
“王爷到底要怎么安排周俊呢?”这才是风凯百思不解的问题。
“总…总督大人,周俊真的开口认罪了!”唐世友惊讶的声音把风凯拉回了现实。
风凯抬头一看,一个女兵手里拿着一份认罪书站在面前。
……
“欢迎大家来到这里,再过一小会儿,我们将看到金田成立至今第一批,也是唯一的一批叛徒被公审。”我大声地宣布道。
底下的嘈杂声立刻静了下来。
公审大会的观众分成,一部分是风凯带领的行政系统,各府副总管都列席参加;一部分是胡东华带领的警备系统,上尉以上军官全部参加(目前我所能授予的最高军衔只是少校);一部分是小桂子,小凳子,小钩子带领的保密系统,只有几个头头参加。
“在开始公审之前,我有一件事向大家宣布,那就是,鉴于小桂子,小凳子和小钩子的忠心和功绩,本王决定为此三人赐姓。”
底下顿时嗡嗡地讨论起来。
“赐予小桂子‘桂’姓,小桂子,你以后就叫桂良吧;赐予小凳子‘邓’姓,小凳子,你以后就叫邓杰吧;赐予小钩子‘金’姓,小钩子,你以后就叫金东吧。”
“谢王爷!”虽然三人早就被我事先告之,但是还是非常的激动。能够被赐姓,对于一辈子只有代号没有姓名的太监来说,真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而且我还秘密告诉三人我从曲达长老那里知道的神与魔的事情,并且许诺,将来如果我的力量达到了那种程度,就为三人重塑身体,使三人可以做回男人,留有后人。
三人听到神和魔的信息后吓了一跳,感受到我对他们的无比信任,又看到我发誓将来要为他们重塑身体,更始感动的一塌糊涂。
为太监重塑身体可是逆天之举,有可能遭天劫的,但是我还是许诺为他们做,不为别的,就为三个太监在我最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