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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去倚天岛祭奠李敬宏的都是武林中极有名望的老一辈,但他们从没见过象童氏兄弟这么杰出和神秘的年轻人,以致本应该互相分手告别、各奔东西的众人都站在原地向这边观望。
童无畏沉吟一下,“萧姑娘,你对舍弟有救命之恩,请一起去舍下,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如何?”
童门的活动十分隐秘,甚至于和在明面活动的“德立财团”也很少联系,童门的南海分舵春明园表面上是分舵主的私人产业,与武林江湖完全不沾边,萧慧竟然知道这个地方,在没有见到六弟证实她的身份和安全性之前绝不能放她走。
萧慧很干脆地道:“我还有事,有负公子盛情了。”
童氏兄弟还没开口挽留,不知何时走到童无畏身边的张大用叫了声:“萧姑娘……”
童无畏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自己身边站了个人自己都没意识到?
萧慧瞪了张大用一眼,纵然隔着面纱,那冷厉的目光也让张大用屏息噤声,不敢再言语。萧慧这才哼了一声,翩然而去,身形轻灵得童氏兄弟都来不及阻拦。
童氏兄弟没拦住萧慧,目光一齐投到张大用身上,尤其是童冷童烈疑心更重,他们少年时虽然见过张大用,但从未与这个毫不起眼的仆人有过接触,这个人和萧慧之间好象有一些秘密,而萧慧名不见经传又与他们素昧平生,为何突然出现在倚天岛帮了他们一个大忙?这其中有什么内幕?
张大用对着他们疑惑与不信任的目光苦笑,低声道:“有话到春明园再谈。”
童氏兄弟齐吃一惊,张大用的嗓音忽然变了,变得清润而有韧性,柔和而又低沉,竟是童归尘的声音!而眼前这个人甚至连一根手指头都与童归尘不同!
童自珍的眼亮了起来,脸庞上又有了阳光与色彩,眼睛里又有了清风与生气,“她是阿兰对不对?对不对?”
张大用叹了口气,低声道:“回春明园再说。”他的语气急迫,好像要有大难临头一样,童自珍一愣,又见萧慧走到赵相岩身边,只说了三五句话就与他一起回到九鼎城的队伍里,只好暂且压下焦急的心情和兄长们一起回漳州城郊的春明园。
萧慧遥望他们离去,虽然面纱掩盖了她的表情,但依然让人感觉到她心中怅然。
赵相岩道:“你和他们很熟?”
萧慧冷冷道:“不熟。”
赵相岩吃了她的冷眼也不生气,好脾气地笑了笑,“姑娘既然是萧氏族人,一定知道红袖刀和凄艳剑吧?令祖萧独飞大侠多才多艺,不仅精于技击,琴棋书画也样样皆通,还精通毒术与冶炼之道,曾铸过一刀一剑,锋利无匹,不知它们有没有缺陷?”
萧慧道:“当年我曾祖父得玄铁之英,先铸剑而后铸刀,因材料略有不足,所以红袖刀中身略虚,不过也只有象凄艳剑那样的神兵利器才能斩断。”
赵相岩恍然大悟,“难怪轻梦与我交手时每一刀的落点都在红袖刀的中段,两招下来就把红袖刀斫出了一个小缺口,原来如此。”
萧慧道:“我也听说她与你在湖上一战,连换了三把刀。凄艳剑不在她手上,她只有用利器接连不断地打击同一个地方才能奏效。”
赵相岩问:“凄艳剑倒底在谁手里?”
他本来没指望萧慧会回答,萧慧却失笑,“城主何必装糊涂?当年城主苦苦追求徐若仙,不就是为了凄艳剑吗?”
赵相岩一震,失声道:“什么!凄艳剑在若仙那儿?她……她怎么会?”
萧慧冷哼一声,“城主不用装出这副震惊的模样,徐若仙虽然从母姓,但仍是萧氏的嫡传子孙,那一代萧氏直系只有她们姐妹二人,姐姐已有红袖刀,凄艳剑不传给她给谁?”
赵相岩对她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心中暗道:是了!是了!若仙得知我从她姐姐那儿得了红袖刀,误以为我追求她是为了那把凄艳剑,所以才一怒而去;飞花知道我又追求她妹妹,也以为我是为了那把能克红袖刀的宝剑,连带以为我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得到红袖刀,所以才郁郁于心、含恨而亡。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凄艳剑能克红袖刀,更不知道若仙是飞花的妹妹!
他心中百念杂陈,又酸又苦,却偏偏说不得吐不出,因为他就算说实话也没人信,只能长叹一声:“造化弄人!”
萧慧冷笑,“如果你感情专一、不风流花心,造化又怎会弄到你头上?”
童氏兄弟到了春明园,童自珍一进大厅就问:“萧慧是不是阿兰?”
童归尘把脸上的易容物一块块地剥下来,“不是。”
童自珍紧追着问:“那又是谁给你易的容?”
童归尘用手帕擦去残留的易容物,露出原本清秀的面容,再从手上撕下粗糙的假皮,露出白皙纤长的手,“七弟,天底下会易容术的人不止阿兰一个,萧慧的的确确是雾灵山萧氏的后人,她曾祖父萧独飞大侠与当时的易容名家梁上君是生死之交,也许梁上君曾把易容术传给他。”
童自珍喃喃道:“可是……我看见萧慧,就好象看到了阿兰的灵魂。”他呆呆地凝视着虚空,“你们说,人死之后会有灵魂吗?”
霍朱衣一进春明园就被客气地请到别处歇息,厅里只有童氏兄弟五个人,四位兄长见他这般神思不属的模样,不禁面面相觑,想不到弟弟如此情痴。
童归尘干咳一声,找了个话题,“大哥二哥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童自珍道:“我托二哥去洛阳帮我办件事,大哥去找他了。”
有童门的消息网,大哥找二哥很容易,可是他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回阿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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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疑似梦
忽然有一个非常温柔的声音道:“你不用这么伤心,萧慧就是阿兰。”
门外亭亭玉立着一个淡紫衣衫的少女,相貌虽非绝美,但脸上那种温婉娴淑的微笑和她那种特出的、朦朦胧胧的神情却使她有种春水一般的柔美,“我叫丁香,是阿兰的师姐。”
童氏兄弟齐吃一惊,想不到居然有人能在他们耳根子底下来到大厅外,而他们都没有觉察!
童自珍道:“你刚才说萧慧是阿兰?”
丁香道:“不错,她现在这副模样就是她的本来面目,身材气质也是她原本的样子,我就算只看影子也能把她认出来。”
童自珍扭头怒视童归尘,童归尘高举双手表示无辜,“别怪我,她逼我发誓不准把真相告诉你,连任何暗示都不许有。”
童自珍从椅子上跳起来,“我要去找她!”
丁香却道:“我劝你谨慎些,阿兰可不是个宽容大度的人,你身边有了别的女人,更要多加小心。”
童自珍一愣,“小心什么?”
丁香道:“小心她杀了你和霍朱衣,她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童自珍道:“不,不会的,她不是这种人。”
丁香道:“我和她共同生活了十六年,你又和她相处多久?是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
童自珍哑口无言。他和吴兰心没相处过多少日子,而这些日子里吴兰心还一直戴着假面,连身材气质都是伪装的。
童无畏咳了一声,“丁姑娘,你特意到这儿来给我们忠告,不会是毫无用心吧?”
丁香嫣然一笑,“无心谷弟子从不平白无故地给别人好处,我当然也不例外。”
童氏兄弟都觉得这一笑和她的气质很不相称,她露出笑容说出这句话时给他们一种奇怪又熟悉的感觉,几乎要以为她是吴兰心易容的了。
——但她没有吴兰心那种聪慧狡黠的灵性,也缺少吴兰心那种生动飞扬的神采。
丁香又对童自珍微微一笑,这个笑容柔美温婉,就不象吴兰心了,“是不是觉得我刚才有点象阿兰?我们无心谷的女弟子都或多或少有这种不自觉的习惯,因为阿兰最得师父宠爱,所以大家为了讨师父欢心,不知不觉地都学阿兰的样子,只是不知道这样子是她的本性?还是她故意做出的假象?”
童自珍道:“阿兰对令师很顾忌,你到这里找我们不怕令师恼怒?”
丁香轻笑,“那是以前的事了,托阿兰的福,现在我们都自由了。”
“什么意思?”童自珍心里一紧,“令师对阿兰做了什么?”
丁香道:“我也不清楚,以后你如果有机会可以问问阿兰,她对师父做了什么。现在咱们能不能谈点儿正事?”
童无畏道:“你说。”
丁香道:“我可以阻止阿兰对你们不利,条件是你们得帮我一个忙,我保证这件事不违反公理正义、不违背天理人情,否则你们可以拒绝履行,怎么样?”
童烈苦笑,“现在我相信你和阿兰同出一门了,你们不仅说的话一模一样,连说这句话时的语调都一样。”
童自珍却道:“阿兰不会对我们不利的。”
童无畏也道:“如果能向吴兰心解释误会……”
丁香打断他的话,“我可以骗你们说包在我身上,但为了以后的合作无间我得实话实说。不要以为阿兰真的爱你弟弟,无心谷的弟子绝不会爱人,如果不幸爱上了,就一定会杀了那个人!因为我们不愿意被别人影响和控制,更不愿意自己有一个弱点存在于世上!”
童氏兄弟都默然,他们能理解丁香这番话,他们也不敢爱人,虽然理由与无心谷的弟子大不相同。
童自珍相信丁香不是骗他,但他更相信在祁连山那个风雪中的小镇上紧紧拥抱住自己的吴兰心,“我想至少和她谈一次。”
丁香看着他,叹息一声,“沉溺在爱情里的男人怎么都这么愚蠢?”
九鼎城、至宝楼以及远赴倚天岛参加李敬宏葬礼的人们包下了漳州所有的大小客栈,这个城市从没有这么热闹繁荣过。
萧慧和赵相岩同住一家客栈,他的儿子可真不少。
赵相岩去萧慧住的院子看她时见到的是这么一副场景:萧慧支颐坐在窗前的案几旁,一双明媚清澈的乌黑眼眸灵彩飞扬,注视着院中柳树梢头栖息的一只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