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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庭一笑,“大少岛主,你刚才要是沉得住气,你两个弟弟仍然会含冤莫白,你也不用和九鼎城以及至宝楼翻脸了。”
李玉庭差点儿气晕过去,厉声道:“我杀了你这个贱人!”举剑扑去。
萧慧一闪身躲到童冷身后,“刚才我是故意让你抢到假遗书,你以为我打不过你?”嘴里虽然这么说,手却一推童冷,“你自家的事自己处置吧。”
童冷被推前两步对上李玉庭,李玉庭看看童冷坚定的眼,又看看在一边冷眼旁观的赵相岩和苏云淡等人,再瞧瞧离得他远远的众宾客,把剑还入鞘内,冷声道:“先父出殡之日,我不想弄得血流成河,待先父崖葬之后各位就请回吧。”
谁都知道他其实恨不得把大家都杀光灭口,但够资格参与倚天岛主葬礼的都非易与之辈,更何况九鼎城和至宝楼两派之主都在这儿,他没有把握才故做大方。
童冷童烈虽然也心有不甘,但自知势单力薄,赵相岩等人也不会为了他们而倾力相助,而今冤屈既然已经洗清,他们但求能平安离开倚天岛,以后再找机会对付李玉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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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伤别离
李敬宏的葬礼草草结束,童冷童烈带着张大用和一些忠于老岛主、愿意弃岛相随的部属来到海边。
宾客们来时是由倚天岛派船接来,而今大家却不敢坐倚天岛的船回去。如果李玉庭吩咐人在船上动些手脚,船在茫茫大海上出了问题,他们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还好九鼎城和至宝楼是自备船只而来,众人分别上了这两家的船,赵相岩特别邀请童冷童烈一行人和萧慧上了九鼎城的船。
他自从见到萧慧的脸后就一直心神不定,离开倚天岛后怎么也忍不住了,终于找到她问:“萧姑娘,不知令尊令堂的尊姓大名?”
萧慧轻笑一声,“先父先母在武林中寂寂无名,说出来候爷也不会认识。”
赵相岩总觉得“候爷”二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听着怎么那么刺耳,“你还是叫我‘前辈’吧。据我所知,萧氏一族一向人丁单薄,上一代萧氏一族只剩下萧飞花一人,她嫁我后也只生了一女……”他话尾语音拖长,言外之意是问:你又是打哪里冒出来的?
萧慧笑笑,“我只是旁支,不足为道,只不过萧氏除了稀少的几个远房旁支外,第四代本家有姐妹二人,因为姐妹俩的母系也只单传一女,所以姐姐姓萧,而妹妹随母姓了徐。”
“姓徐吗?”赵相岩声如蚊蚋,与其说是问萧慧,还不如说是在喃喃自语。
萧慧忽然问:“萧飞花为你生的女儿现在何处?”
赵相岩一愣,“我不知道。”
“看来城主不是个尽职的父亲。”萧慧似笑非笑地,表情带了几丝不屑与轻蔑,“听说令爱曾在洞庭湖刺杀你?”
赵相岩看着她,目光奇异,“正是,她叫赵轻梦。”
“如果我跟着你,说不定就能见到她了吧?”萧慧向舱房走去,海风吹得她白衣飘飘,长发飞扬,直欲乘风飞去。她走到船舱口时冲赵相岩回眸一笑,“那我以后就要一直跟着你了。”
赵相岩的心“怦”地一震,近乎呻吟地呼唤一声:“若仙……”
那完全是她的笑容!她的气质!她的风姿!
萧慧走进船舱,在过道里被童冷童烈拦住,“忍不住了?想问我是从哪儿来?为什么要帮你们?”
童冷道:“非亲非故,你这么帮我们有何目的?”
“我是受人之托,等咱们上了陆地你们就能见到他了。”萧慧穿过他们,挥挥手要回自己房间。童烈追上她问:“你和赵相岩之间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吗?”
萧慧回身道:“暂且还没有,不过你们如果真的很感激想报答我,能不能做个承诺,将来会满足我一个要求?”
童冷童烈互望一眼,要求可大可小,她会做什么要求?
萧慧道:“这个要求不违背天理人情、不违反道义公理,不然你们可以拒绝履行。”
“好!我们答应。”童冷说得干脆利索,“如果是符合公理道义的事,不用你要求我们也会去做。”
萧慧轻笑一声,笑声甜美悦耳之极,“大丈夫一诺千金,可不能反悔哟。”笑着转身回房。
童烈皱起眉,“哥,你有没有觉得一种掉进陷阱的感觉?而且……她那一声笑……我听得怎么那么耳熟?”
七日的航程终于结束,两艘大船停泊在南海之滨,众人换乘小船登上陆地。童冷童烈还未下大船就看见岸上在几个人飞奔而来,为首的竟是戴着面具的童无畏。他们乘小船上岸,童无畏看见童烈的左臂用布巾吊着,不由大怒,一等他们踏上沙滩就抓住童冷问:“是谁伤了五弟?”
童烈赶忙道:“只是小伤,不碍事。”
童无畏哼了一声,“回去以后把事情从头到尾讲给我听!六弟呢?”
童冷童烈一愣,“六弟?没看见?”
童无畏也一愣,“可他是跟着你们去的呀,还是我派船送他去的。”
三人正面面相觑,苏云淡和赵相岩一齐走来。童无畏戴的面具虽然貌不惊人,但他隐然气派,渊停岳峙,这么雄浑的气魄即使在老一辈人中也不多见,更何况他是童冷童烈的同伴,更加引人注目,让人焉得不好奇?
苏云淡对童无畏一拱手,“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要是换了别人被至宝楼这般客气地垂询,早已受宠若惊、手足无措,但童无畏却连一丁点儿谦恭之意也没有,拱手回礼,“在下曾无畏。”完全一副与苏云淡平起平坐、分庭抗礼的气势。
赵相岩打量着童无畏,“你脸上带着面具。”他与苏云淡武功绝世,目光锐利,在强烈的太阳光下,再精致的面具也瞒不过他们去。
童无畏自知否认无用,只能承认:“不错。”
苏云淡和赵相岩心里虽然好奇,但又不能强行要求童无畏把面具摘下来,正要设词探问,这时一个中年人从海滩尽头远远跑来,不多时就到了童无畏面前,“三……三爷,不好了!”
童无畏皱眉问:“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那人道:“七公子来了。”
童无畏吃了一惊,“他不是在祁连山?怎么又不远万里跑到南海来?”
那人苦着脸道:“一定是本门里的人走漏风声让他听到了,听护送七公子来的总管说,七公子是兼程赶来的,而且他在雪山上受的内伤还没痊愈……”
童无畏和童冷童烈一齐跳了起来,齐声叫道:“他现在在哪儿?”
那人道:“已经往这儿来了。”
这人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众目侧视,在沙砾遍布的海滩上想要奔跑本就比在坚硬的地上更费力,但这人却跑得轻松自如,显示出的轻功极为高妙,但这么多人无一不是见多识广的老一辈高手,却没一个人看得出这人属于何门何派。有这样的手下,童无畏的身份更令众人好奇。
忽然从那人跑来的方向又来了一辆小车,由一匹肚皮雪白的小黑驴拉着。小黑驴的皮毛溜光水滑,有一双大大的黑眼睛,看上去既可爱又神骏,由两个小童牵着。两个小童有一模一样的粉红脸颊、一模一样的高挺鼻梁,眼睛就象小驴的眼睛一样又大又黑,让人一见就心生喜欢。
车子不大,但精致结实,车帘低垂,看不见里面的人,车旁傍着一匹红马,马上是个美貌的红衣少女。
童冷一见这少女就皱起眉,霍朱衣?七弟怎么和仇人的亲戚在一起?吴兰心又到哪儿去了?她居然放任七弟和别的女人同行?
童烈可没想这么多,他险中逃生,又洗清了冤屈,喜悦之情急于让兄弟们分享,冲过去掀起车帘笑道:“七弟……”注目之下大吃了一惊,“你怎么了?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童自珍除了脸色比以往更苍白以外表面上好象没什么变化,但他眼睛里的聪慧与沉静、敏锐与深情全都消失了;他身上那种安详与柔和、坚定与淡泊的气质也完全不见了。
童冷看见他这副样子也不禁骇然,“出了什么事?吴兰心呢?”
童自珍道:“死了。”他的声音空空洞洞,有种万念俱灰后的平静,无痛也无怨、无悲也无恨。
三位兄长不敢再追问,童烈见萧慧走过来,急忙转移话题:“七弟,这位是雾灵山萧氏家族的萧慧姑娘,我和四哥的救命恩人。”
童自珍一见萧慧身子就一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道:“你能不能拿下面纱让我看看?”
他三个哥哥齐吃一惊,这实在不象是童自珍会说的话,太无礼了!
萧慧理所当然地拒绝了,“不行!”
童自珍道:“姑娘很象我一个故人。”
萧慧道:“哦?是哪家的姑娘?”
童自珍道:“她叫吴兰心。”
他三个哥哥都把目光投向萧慧,她全身上下没一点儿与吴兰心相象的地方,个头儿比吴兰心高,身材比吴兰心瘦,更不象的是她高雅华贵、清而不艳的风华。她不是美女,却是令美女都折服的丽人。
萧慧道:“我也久闻吴姑娘的大名,难道这位不是吗?”目光投向霍朱衣。
霍朱衣在童氏兄弟过来时就下了马,但童氏兄弟一直没搭理她,她只好在一旁站着,此时萧慧问及,她才有机会见礼,盈盈拜下道:“小妹霍朱衣,拜见姐姐及三位公子。”
萧慧讶然道:“你是霍仲天的女儿?七公子为何与仇人的亲戚走在一起?”
童自珍目光一闪,“姑娘对我家之事很了解?”
萧慧道:“我若与你们兄弟毫无关系,就不会大老远赶去倚天岛救人了。”
童无畏问:“姑娘和我们兄弟中哪一个有关系?”
萧慧道:“童归尘。”
童无畏“啊”了一声,这才想起刚才的问题还没问完,又问童冷童烈:“六弟确实去了倚天岛,你们真没看见?”
童冷童烈一齐摇头。
萧慧道:“等你们回到春明园自然就见到他了。”她环顾四方,“你们总不会想在这个地方商讨家事吧。”
这次去倚天岛祭奠李敬宏的都是武林中极有名望的老一辈,但他们从没见过象童氏兄弟这么杰出和神秘的年轻人,以致本应该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