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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懂怎么调好一辆性能优良的意大利跑车的音量呢。对,说到意大利和我在那里偷的跑车,你还欠我一辆黄色的保时捷呢。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等到圣诞节……”
一会儿之后我就不想去听了,在我调整到耐心模式之后,我就让她活泼的声音变成嗡嗡的背景音了。
在我看来爱德华好像在回避我的问题一样。好极了,他很快就会和我单独在一起了,这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爱德华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和往常一样让爱丽丝在通往卡伦家的车道入口处下车,尽管此时我将信将疑地以为他会送她到门口,然后陪她走进去呢。
爱丽丝一下车就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爱德华似乎十分自然,无动于衷。
“待会儿见。”他说,接着他动作非常微妙地点了点头。
爱丽丝转身消失在树林中。
他掉转车头朝福克斯开去,一路上一言不发。我等待着,想知道他是否会自己提出来。他没有,这让我感到很紧张。吃午饭的时候爱丽丝看见什么啦?是他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我努力想出他不肯告诉我的理由。或许在我开口问之前我得先准备好,这样会更好。我不想被吓倒,让他认为我不能应付,不管是什么事情。
第15节:暮光之城·月食(14)
我们一直默不作声,直到我们回到查理的屋子。
“今晚家庭作业不多。”他小声咕哝道。
“噢。”我应声道。
“你觉得我会被允许进屋吗?”
“你接送我上学查理是不会以拳相向的。”
但是我确定查理回到家看到爱德华在马上就会脸色紧绷起来的,或许我晚餐得额外做点什么。
进屋后,我朝楼梯走去,爱德华则跟着我。他懒洋洋地躺在我的床上,注视着窗外,好像无视于我的急躁不安。
我收起书包,打开电脑。有一封我妈妈发过来的邮件,我还没来得及回复,要是我很久不回信的话,她会惊慌失措的。在等待着我那老态龙钟的电脑慢慢喘息着醒过来的时候,我在桌上不停地敲打着手指头;它们敲击着桌面,断断续续的,有些焦急不安。
接着他的手指按在我的上面,让它们停下来。
“我们今天有些烦躁吗?”他小声问道。
我抬头看着他,打算挖苦一番,但是他的脸离我比想象的要近。他金色的眼眸在缓慢地燃烧,和我只隔几英寸,而他的呼吸令我张开的双唇感到冰凉,我的舌尖能够尝到他的气息。
我想不起来我要说的机智话语,我想不起自己的名字。
他没给我恢复平静的机会。
如果我有办法的话,我愿意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用来亲吻爱德华。在我的人生中所经历的事情中,没有哪一件能比得上他冰冷的双唇的感觉,它们宛如大理石般坚硬,但是却又总是那么温柔,和我的双唇一起移动。
我通常都无路可逃。
因此,当他的手指穿过我的发丝,让我的脸紧贴着他的时候,我有些惊讶。我的手臂紧箍着他的脖子,我希望我能更坚强一些——坚强到能让他永远成为我这里的囚徒。有一只手滑落到我的后背,把我抱得更紧了,紧靠着他冰冷的胸口。即使隔着一层毛衣,他的皮肤还是那么冷得足以令我颤抖——这是快乐的颤抖,幸福的颤抖,但是他的双手相应地开始松开我了。
我知道他在叹气,灵巧地躲开我,说一些我们整个下午如何冒着生命危险的话之前,我大概有三秒钟的时间,为了最大限度地利用我最后一秒钟的时间,我把他抱得更紧了,紧紧地和他贴在一起,我的舌尖顺着他下嘴唇的曲线,他的唇光滑圆润,完美无瑕,好像打磨过一样,而且他的味道——
他把我的脸从他的脸上推开,轻松地挣脱了我的拥抱——他可能根本没有意识到我正用尽全力。
他轻轻地笑了笑,发出一阵低沉、嘶哑的声音。他的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一直都那么死板地自我克制。
“啊,贝拉。”他叹息道。
“我得说对不起,但是我不觉得对不起。”
“我应该为你不觉得对不起而感到抱歉了,但是我也不。或许,我该坐到床上去。”
我呼了口气,稍微有点儿眩晕:“如果你觉得有必要……”
他狡黠地微笑着抽开身。
我摇了几次头,试图扫除这些,转身面对电脑。现在它已经发热起来,发出嗡嗡的声音。好吧,与其说是嗡嗡声,还不如说是呻吟声。
“代我向蕾妮问好。”
“没问题。”
我扫视着蕾妮的电子邮件,不时地对她所做的昏头涨脑的事情摇头。我每次读到这些邮件的时候,都和第一次读到的时候一样既开心又恐惧。我妈妈一贯如此,她总是忘记自己恐高,在和跳伞教练一起被绑在降落伞上之前,她在高处会一动不动。我对菲尔也感到很无计可施,现在他们结婚已经快两年了,居然会让她做这样的事情。换成是我的话,我会把她照顾得更好的,我更了解她。
你终究要放手让他们自己生活的,我提醒自己,你得让他们有自己的生活……
我人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照顾蕾妮,耐心地引导她远离那些疯狂的计划,好脾气地忍受着那些我没法说服她不要做的事情。我总是宠着我妈妈,被她逗乐,甚至带着那么一点儿优越感关心着她。我看过她一堆堆的错误,就像哺乳宙斯的羊角①一样多,然后暗自大笑。莽撞而又轻率的蕾妮。
第16节:暮光之城·月食(15)
我和我母亲截然不同,我是个深思熟虑、小心谨慎的人,是责任心重,成熟的那个。那是我眼中的自己。那是我了解的自己。
爱德华的吻使我的血液还在脑海中怦怦跳动,我不得不想到我妈妈所犯的错误中给她的人生带来最大改变的错误。愚蠢而浪漫,高中刚毕业就嫁给了她还不怎么了解的男人,接着一年后就生下了我。她总是向我保证她没有后悔,我是生活赋予她的最好的礼物。然而,她一再向我灌输——聪明人对待婚姻的态度应该很严肃。成熟的人要上大学,在深深地陷入一段感情之前要有自己的事业。她知道我永远不会像她过去那样凡事欠考虑、愚蠢、土里土气的。……
我咬紧牙关,给她回信的时候尽量全神贯注。
接着我突然发现她道别的话,想起为什么我没有更快地回复她了。
你很久都没有提到雅各布了,她写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
查理提醒她了,我确定。
我叹了叹气,飞快地打字,把答案藏在两段不是那么敏感的话语里。
雅各布很好,我想,我不常见他。这些天他大多数时间和他一群朋友在拉普西玩耍。
我小心翼翼地笑了笑,加上爱德华的问候之后,按下了“发送”键。
直到我关闭电脑、从书桌边起身之前,我都没有注意到爱德华已经默默地站在我身后了。我正要责备他在我身后读我写的东西,这时,我才意识到他根本就没有注意我。他正在打量随便地塞在屋角的用丝线胡乱缠绕的扁平黑盒子,不管那是什么,它的样子都让人觉得不健康。不一会儿,我就认出来那是去年我过生日时,埃美特、罗莎莉和贾斯帕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汽车里的立体声音响。我已经忘记了我的生日礼物藏在我衣橱底下布满灰尘的角落里。
“你对它做过什么?”他惊恐万分地问。
“它不愿意从仪表板里出来。”
“所以你感到有必要折磨它?”
“你知道我对待工具的本事,我可没给它们造成什么痛苦。”
他摇了摇头,脸上戴着伪装的悲剧面具:“你杀死了它。”
我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哦,好。”
“要是他们看到这些会伤害他们的感情的,”他说,“我想你关禁闭倒是件好事情。在他们没注意到之前,我要给你再装一个。”
“谢谢,我不需要花哨的立体声音响。”
“我不是因为你才要换一个的。”
我叹了叹气。
“去年你的生日没有得到什么好礼物。”他不悦地说道。突然,他用一张硬的方纸片扇起风来。
我没有回答,唯恐我的声音会颤抖。我灾难性的十八岁生日——和那些影响深远的结果一起——不是我有心要记住的东西,我很惊讶他会提到这件事情,他甚至比我对此更敏感。
“你意识到这些快要过期了吗?”他问道,递给我一些纸。这是另外一份礼物——埃斯梅和卡莱尔送给我的机票,这样我就可以飞到佛罗里达去看蕾妮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单调地回答道:“没有,我实际上把它们全忘记了。”
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明朗而积极,他继续说话的时候没有流露出任何藏而不露的感情的痕迹,“哦,我们还有一点儿时间,你已经获得自由了……我们这个周末也没有计划,既然你拒绝和我一起参加舞会。”他露齿一笑,问道,“为什么不这样来庆祝你的自由呢?”
我张大嘴巴,喘着气说:“去佛罗里达?”
“你确实说了有关美国大陆范围内的地方是可以的话。”
我怒视着他,心存怀疑,试图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好吗?”他追问道,“我们要不要去看蕾妮?”
“查理肯定不会答应的。”
“查理不能阻止你去看你妈妈,她还拥有主要的监护权。”
“没有人对我有监护权,我已经成年了。”
一抹灿烂的笑容闪过他的脸颊:“千真万确。”
我想了一会儿才确定是否值得和查理吵架。查理会大发雷霆的——不是因为我去看蕾妮,而是因为我和爱德华一起去。查理会几个月不理我,最终很可能我又会被关禁闭,不提这件事情肯定会更好。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