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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扬被大力的这番话气的没了脾气,狠狠的瞪了大力一眼,大力看到叶飞扬那近乎杀人的目光,只好把下面那个没说完的“熊”字活生生的吞了回去,站在一边不吭声。
王立文把目光落在李崇的身上,道:“李参将,依你看呢?”
李崇望了望叶飞扬,阴沉着脸道;“依在下之见,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
李崇的话立刻引起了叶飞扬的不悦,王立文反而是沉默了下来,不再发话。
叶飞扬双手一拱道:“王爷,杀一个人没什么,但是严重的是杀了之后所带来的后果,一旦失信于人,以后要想树立威望,恐怕就很难了。”
李崇心不惊肉不跳的道:“王爷,信义固然重要,但是跟天下的霸业,文王军的前途相比,就渺小的多了。”
王立文重重的“哦”了一声,道:“说来听听!”
李崇斜眼瞥了一眼叶飞扬,道:“首先,黄镜已经得罪了胡国的贵族和皇族,我们为了博取这些人一点点的支持就必须去监斩,也好与黄镜划清界线,否则他们可能会把我们当成黄镜的党羽,下一个目标就会是我们,因为黄镜曾多次帮助王爷,这正好是他们的疑心之处。”
李崇看到没有反对的声音,继续道:“第二,瑞和皇太后目前手握大权,我们虽然不是胡国人,但是寄人篱下,不好太驳这女人的脸,我们也好藉此机会,跟瑞和表明心迹,那样我们也可以暂时获得一些应变的时间。”
“第三,王爷的大业是在龙翔关内,我们文王军人单力薄,如果没有胡国强悍的胡骑相助,恐怕大业就甚为艰难,王爷也可利用这个机会,多一点让胡国出兵的筹码,这三点,是我们文王军目前能否继续生存的关键,望王爷三思。”
李崇做事从来就不会夹杂那些无谓的感情在内,所以他做事只看目的,从来不计较手段,从他的分析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情的存在,虽然他的说法有点无情无义,但是在目前的情况来说,李崇的话正好说出了王立文所顾虑的问题。
其实,王立文跟瑞和早有协议,他之所以把这事摆上桌面,跟众人讨论,那也是为了告诉自己的这些部下,他王立文并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由身为家将的李崇说出来,远比王立文亲自说出来要有效果的多,至少王立文在众家将心目中的地位可以保持住。
叶飞扬也考虑过这些问题,但是叶飞扬为人比较重感情,他与黄镜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如果他不是顾虑这些问题,他或许还想拚死相救,他也不想文王军因为他的私人感情而全军覆没,所以他退一步,不想让王立文亲自监斩。
叶飞扬看了看李崇,道:“李参将,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以仁义道德为本,如果失信于天下,又如何立足这乱世之中,这跟那些强盗又有什么区别?”
李崇瞥了一眼沉默的王立文道:“飞扬兄弟,你也说了现在正逢乱世,我们求的是生存之道,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要能生存下去,就不能顾忌仁义道德,再说,如果我们都丧命于此,又谈什么仁义道德呢?这些简单的道理,飞扬兄弟不会不懂吧?”
叶飞扬还想说什么,却听王立文一声冷喝道:“都给我住口!”
众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没再说什么。王立文站了起来,走到叶飞扬与李崇之间,来回踱着步子,忽然王立文在大力的面前停了下来,笑道:“大力,依你看怎么办?”
众人一愣,王立文怎么把问题扔给了满脑草包的大力呢?就连尉熊都有点莫名其妙。
大力一脸的为难,伸手挠了挠他那宽厚的脑门,傻傻的道:“俺不明白你们说的,俺就知道吃,如果没得吃了,俺连天皇老子都敢砍!”
王立文闻言却哈哈大笑起来,王立文伸手在大力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两下,道:“好!好!说的好!”然后王立文对门外文王军的士兵们大喊道:“来人呀!准备一桌好酒好菜!”
大力一听,双眼立刻放出奇异的光彩。王立文笑道:“大力,这桌酒菜是我特地为你所准备的,你为我解决了难题呀!”
大力莫名其妙的看着王立文,心下也是奇怪,他什么也没说,王立文怎么就说解决问题了呢?
叶飞扬无奈的摇了摇头,李崇和尉熊就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大力,大力立刻眉开眼笑,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具体是怎么解决问题的,但是王立文那赞许的目光难得让他扬眉吐气。
大力不由的得意的看了一眼尉熊,那样子好像是在说:“怎么样?俺比你要聪明多了吧!”尉熊立刻回报大力一个鄙视的目光,这大力是给他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
这时,门外的士兵匆匆来报道:“禀告王爷,门外有人求见!”
王立文与在坐的众人都是一愣,在这胡国与王立文算是有交情的除了黄镜之外再无他人,何况现在是非常时期,人们躲王立文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登门拜访呢?
王立文一扬手道;“快请!”
士兵领命而去,不久之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出现在门口,这老者面色枯黄,双眼有神,身形偏瘦,他一进门便把目光落在王立文的身上。
这时,叶飞扬立刻迎上前,双手一拱道:“原来是景叔大驾光临。”
这老者便是黄镜的管家景叔。
王立文与众人都疑惑的看着叶飞扬,景叔朝叶飞扬点了点头,还了一礼,笑道:“叶公子也在这儿,请恕在下冒昧。”
叶飞扬转过头来,笑着对王立文道:“王爷,我为你引见一下,这位老伯是黄镜的老管家,我们都叫他景叔。”
王立文一惊,黄镜已经被拿下,明天就要行刑,而他的老管家今日到访,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王立文上前一笑道:“不知景叔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王立文最关心的当然还是景叔来找他的原因,在王立文的心中,他大约能猜出一二,估计这景叔就是为了救黄镜而来。
景叔上前,弯了弯身子,恭敬的道:“在下此番前来,是有要事与王爷商讨,冒昧之处望王爷见谅。”
景叔的话立刻引起了王立文的猜忌,忽然,王立文脸色一沉,道:“景叔,如果你今天是为了黄大人而来,我看你就不必说了,本王自有主张。”王立文心中已经肯定了景叔的目的,立刻加以回绝,不给他一点机会。
景叔笑道:“王爷,您误会了,在下并不是为了我家老爷而来,而是为了王爷而来。”
王立文眼神一凝,疑惑的道:“为我而来?”
景叔笑着点了点头。
王立文道:“不知景叔有何赐教?”
景叔道:“赐教不敢,在下只是想请王爷去一个地方。”
王立文越发疑惑,景叔到底要请他去什么地方,而且景叔说话似乎都只说一半,好像有顾忌似的,王立文道:“景叔,不知道你要请本王去的是什么地方?”
景叔接口道:“请恕在下现在不能说,等王爷到了那里就明白了。”
大力越听越不爽,上前一步喝道:“你这老不死的,要请俺们王爷上哪里去?俺看你是不怀好意。”
景叔显然很有气度,并没有因为大力言语冒犯而不悦,只是玻ё潘郏醋磐趿⑽摹
李崇则在王立文的耳边轻声的道:“王爷,我看这人目的不纯,可能心怀歹心,望王爷三思。”
王立文转头看着叶飞扬,要说这里唯一认识景叔的也只有叶飞扬了。
叶飞扬当然知道王立文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叶飞扬上前一跪道:“王爷,依在下看,王爷不妨跟景叔走一趟。”
大力气的直跳脚,大喊道:“你这个穷书生,是不是吃错药了,要俺们王爷跟他走,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能负责吗?”
叶飞扬却道:“在下愿意以性命担保。”黄镜如果要害王立文早就下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
王立文还是有点犹豫不决,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一丝武功,就连自保都成问题。
景叔似乎看出了王立文的顾忌,上前小声道:“如果王爷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谜就请跟在下来。”
王立文闻言,虎躯不由的一震,连忙道:“景叔请引路。”
景叔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道:“王爷,这件事在下只想让王爷一个人知道,其它人嘛……”
王立文连忙对众人道:“你们都留下。”
众人一惊,大家都知道目前王立文的情况,如果出现什么敌人,凭他一个人是怎么也应付不过来的,众人谁都没有说话,一脸的为难之色。
景叔微微一笑,只见他单手一翻,用力一搧,只见隔了他几丈远的一张椅子立刻粉碎,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小老头的功力也可列当世高手之林啊!居然能在举手之间震碎一张椅子。
景叔露了一手之后,对众人笑道:“现在大家可以放心了吧!在下可以保王爷平安。”
众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大力却不满的道:“但是如果是你加害俺家王爷呢?”
景叔却笑了笑,看着王立文,王立文也是微微动容,黄镜府上的一个下人居然有如此身手,那么黄镜本人的武功又是何等的深不可测啊!
王立文对众人道:“好了,我主意已定,你们都不必说了。”
众人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违抗王立文的命令,只好不情愿的列在一边,没再说什么,只是李崇的嘴角却闪过一丝微笑。
第十章
当夜,黄镜府上的老管家景叔,领着王立文出现在黄镜的府邸之前。
王立文心下也甚是疑惑,不解的道:“景叔,难道我的身世跟这里有关吗?”
景叔闻言微微一点头,道:“王爷,请跟在下来。”
景叔与王立文来到后院的桃林,寒冬里,昔日美丽的桃林早已经被裹上了一层银装,景叔带着王立文在这不大的桃林里绕了几圈,最后在一间房门前停了下来。
景叔做了个请的动作道:“王爷,请进。”
王立文知道这就是景叔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