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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打开青铜门,必须要靠鬼玺的话,那么两千多年前的松达剌人,是如何找到鬼玺的?换句话说,制作鬼玺的人,会不会就是制造青铜门的人?
松达剌人曾经进入过青铜门,那么他会不会掌握了这一信息?
一切或许都记载在那卷赞生经中,那么那个东西会放在哪里,会不会已经被路人甲得手了?刚才的枪声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壁画很长,后面记载的,则大多数是松达剌人治理西藏的平生事迹,以及奴隶殉葬的嘲,即使相隔千年,至今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
我大致的浏览完毕,然后对胖子说:“如果我没有猜错,咱们的真正目标,不是那第三枚鬼玺,应该是那卷赞生经才对。”
胖子道:“不用说,肯定在粽子身上,不过……这也没看到棺材啊。”接着,胖子又说:“天真,你说,那东西会不会在那些洞里?”
我皱了皱眉,道:“咱们看来得一个一个找。”
胖子啧了一声,道:“这是什么地方?一个一个找,必要命了?你看看这些洞穴的布局,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经胖子这么一提醒,不由开始仔细去观察,这一看,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这他娘的,竟然隐约是一个阵法。
整个底部,以人形青铜俑为中心,周围的八个山洞,方位之间竟然一模一样,隐隐像是个八卦方位,这让我不禁想起了墓室里有名的八灯。
八灯又叫丧魂灯,土夫子们有时候会遇到这样一种墓,墓里的八个角,燃着八盏长明灯,墓室进入之后就会封闭,而打开生路的唯一方法,只有熄灭其中一盏处于生位的灯,如若灭错,则有无数机关启动。
这种机关,依靠温度进行控制,一旦灯熄灭,里面的针扣便会产生变化,或由于温度变低而弹起,十分古怪。但这它必需要有鲛油作为原料,才能保持千年不熄灭,但鲛油本身极其珍贵,后世的人大多造不起这样的机关,因此有些土夫子即使遇到了,里面的丧魂灯都已经自己熄灭了,机关暗箭也早已经射尽。
这种机关,是根据易数中的阵法延伸而来,灭了死灯,则万箭齐发,唯一的机会只有一次。
那么我们周围的这八个山洞,会不会也是如此,一旦走错,里面等待我们的将是无数的机关?
第八十二章 青铜人俑
被胖子这么一提醒,我不敢再轻举妄动,但就这样待着也不是办法,刚才那阵枪声,肯定发生了什么,但现在,那些人却离奇失踪了,难道他们进入了其中一条通道?
这时,胖子指了指那个青铜人俑,道:“我觉得那东西有些怪异,你想想,青铜是多么珍贵的宝贝,没事造这么大个人俑,肯定有原因。 /这东西有合缝,我估计应该能打开。”
听胖子这语气,他对着个青铜人俑极其有兴趣,跃跃欲试的想要打开,我说道:“娘的,这又不是棺材,你急什么?”胖子呸了一声,道:“自从跟了你在身边,胖爷我开棺就没有顺利过一次,好不容易来个人俑,你就让胖爷过过瘾咋的?而且你想啊,刚才放枪那帮人,崩管是谁,他们既然下来了,肯定会看到这具人俑,难道他们就没做什么?”
胖子这么一说,我有些心动,这具青铜人俑,出现在这里,却是有些不寻常,当即我同意了胖子的看法,二人到了那具人俑边,准备开俑。
胖子双手卡着那条缝,试着往上台,结果是纹丝不动,看来盖的挺紧,我从装备包里翻出一把登山撬递过去,道:“人与动物的区别在于,人首先学会使用工具。”
胖子吐了口唾沫在手心搓一把,接着把撬子卡到合缝处,道:“那你知道人使用工具的时候,动物在干嘛吗?”我没反应过来,挑挑眉示意他往下说。胖子嘿嘿一笑,道:“动物在旁边看着。”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刚想开口顶回去,胖子嘿的一使劲,那具人俑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似乎耗开了一点儿,透出黑漆漆的细缝,于此同时,我鼻尖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那是一种介于香与丑之间的怪味,难以形容,但这味道,我却太熟悉了。
霎时间,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仿佛被凉水浇了个透,下意识间,猛的扑了上去,一下子压住了那个人俑,失声叫道:“住手!”
胖子被我这一压,刚撬起来的那条缝顿时合上了,他累的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的冲我叫道:“天真无邪,你他娘的不出力气也别捣乱啊,现在胖爷忙着干革命,哪有功夫逗你玩。”
我咽了咽口水,没心情跟胖子顶嘴,那味道,是尸化的味道。
而且比尸化是更浓烈,是酷似禁婆的味道,但是,这里怎么可能会有禁婆?
我想起文锦在西王母国时就曾对我说:“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难道……文锦最终没有支持住,她在这里尸化了?我脊背上嗖嗖冒着寒气,这样的猜测,让我心中升起一种说不出的哀伤和恐惧。
胖子看出我的不对劲儿,神色一变,道:“咋回事儿?我怎么看你……挺怪异的。”我不住喘着粗气,哑声道:“胖子,你没闻到什么味儿吗?”
“味儿?”胖子鼻子动了动,在空中嗅,随后慢慢嗅到我身上,立马扇风,道:“天真,你太臭了,真有什么味道,也被你掩没了。”
我此刻,几乎连骂娘的心都有了,欲哭无泪的说道:“胖子,你再仔细闻闻,他娘的,你平时鼻子不比狗还灵吗?”胖子嘿嘿一笑,又动了动鼻子,旋即神色一变,脸上的肥肉都僵住了,他目光转向我,旋即又转向那具青铜棺,咽了咽口水,声音压的极低:“天真……这、好像是……那个味道。”
我点点头,苦笑道:“就是那个味道。”
胖子倒抽一口凉气,一手抓着我的胳膊,就把我从青铜人俑上扯过去,枪一上膛,呸了一声,道:“出门遇禁婆,晦气。”
那个撬子还卡着合缝处,纹丝不动。
胖子谨慎的盯着青铜人俑,道:“这地方怎么会有禁婆?”
我此时已经逐渐冷静下来,对胖子说了两个字:“文锦。”
胖子嘴里嘶了一声,摇头道:“要真这样,那就可惜了。”
接着,他又说了句:“怎么会被关在这人俑里面?”
我想起了那一阵枪声,还有黑瞎子那句没说完的话,难道小花他们遇到了尸化的文锦,在打斗中,想办法把文锦给关进去了?
我和胖子在青铜人俑旁边站了半天,里面也没什么反应,最后胖子说道:“如果里面真是你文锦阿姨,那这件事情可就大条了,胖爷我一直在想,她在陨玉里看到了什么,现在看来,估计是悬案了。”
我点点头,心里沉重无比,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文锦,很难断定,但这种味道,以及禁婆这种产物,出现在这里简直是太巧合了,既然没有看到里面的东西,我几乎可以百分之九十的确定,里面就是文锦。
这样一来,什么线索都断了。
文锦说,在陨玉中,她看到了所有人的过去,包括闷油瓶。
那个陨玉的材质,与鬼玺一模一样,或许就是制作鬼玺的材料,那么,文锦是不是曾经看到过,制作出鬼玺的经过?而现在,唯一一个可能知道所有秘密的人,在这昆仑山深处,尸化了,变成了一种可怕的怪物。
我脑海里浮现出了文锦年轻而温柔的脸,心里觉得又闷又酸,更多的是沉重,文锦一死,什么线索都断了。
就在我和胖子说话关头,突然响起了一声哐当声,我和胖子下意识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只见那个原本卡着合缝处的铁撬,此刻已经掉在了青砖铺就的地上。
我心中一惊,看着那具青铜人俑,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这时,胖子连忙道:“娘的,天真同志,别看了,这青铜人俑里既然关了禁婆,估计也没有什么赞生经了,咱们还是从这八个山洞入手,再不行动,就要被粉衬衫和姓齐的抢先一步了。”
胖子一句话提醒了我,不管这里面是谁,此刻也无法开俑求证,现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一卷,记录了松达剌人毕生经历的赞生经,那或许是救闷油瓶的唯一方法。
我点点头,正打算去研究那八道山洞时,眼角突然瞥到,在青铜人俑的下方,似乎有一块白色的东西,我眯起眼,将手电光打过去,蹲身去看那个东西。
那似乎是一块布,很新,颜色发白,只有小孩子的巴掌大小,其中一半,被青铜人俑压住了。由于青铜人俑弧度的人体造型,我很容易就将那块布取出来,那是一块白布,上面用黑色的线,绣了一个草书的九字。
瞬间,我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个九,是老九门当家的标记,当年老九门鼎盛时期,曾有过一面:九字开山旗,便是由老九门竖起来的,后来由于太过招摇,遭到了不少打击,这面旗子便成为了历史,但那个九字却在老九门里传来下来,我爷爷告诉我,这个九字,有两层意义。
一是,盗墓这一行的,抓了都是掉脑袋的事情,而且干这一行的人少,不像正经行当,到处都有传人,因此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是人源不绝,指的就是,内里怎么斗都行,但如果外部势力牵扯进来,一定要团结一致,不能就此断送行业的香火。
关于第二层含义,爷爷没说,但这个草书绣出的九字,我却是在三叔的一件衣服上见过,那是一件雪白的唐装,只有堂口开年度会的时候三叔才会穿,雪白雪白的,浑身上下,就袖口有一个如同龙腾般飞扬的九字,扎眼的很,我一直觉得那身衣服不吉利,跟送丧似的。
但这个九字,如今却出现在了这个青铜人俑的底下。
那一瞬间,我想起了三叔信里写的话:我的身体已经开始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那种味道,我当年在海底墓曾经闻到过,那是死亡的味道。
难道……这里面的人不是文锦,而是……三叔。
我整个人保持着蹲下的姿势,脑海中不断浮现各种猜想,想将这种想法给否决掉,但如论如何,我都无法说服自己,此刻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打开这具人俑。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