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口直直对着队伍中的领头人。
那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绿眼睛德国人,他明显是所有人的头头,一直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所有人都神色绝望的时候,只有他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前路,气势非同一般。
秀秀紧张的看着那队人越来越近,不停的冲小花使眼色,小花却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目光穿过秀秀所在的地方瞪着虚无处。
秀秀看着这一切,觉得头皮有些发麻,究竟出了什么事?
这支队伍越走越近,近到只剩十来米的距离,但所有人都像没有看到秀秀这个大活人一样,目光望着前方,一直走,一直走。
秀秀不由打了个寒颤,难道自己是透明的吗?她忍不住去摸自己的手,是僵硬的,被冻的冰凉。就在她摸自己手的同时,领头的那人忽然停下了脚步,原本直愣愣的目光,竟然望向了秀秀身旁的那具尸体。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那个领队人的目光突然变得如同野兽一样,他缓缓蹲下身体,伸出满是冻疮的手,细细抚过死尸的眉眼,脸色扭曲,神情狰狞,手下的动作却极其温柔。
秀秀看着这批怪异的队伍,又看了看呆滞的小花,她忍不住伸出手,在那个领头人眼前晃,她的手晃来晃去,领头那人却仿佛什么也没看到,目光直直穿过她的手,落在尸体上。秀秀愣了愣,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人好像没看到自己一样?
她蹲下身,近距离的观察着领头人,然后她的神情突然变了,变得十分诡异,夹杂着恐惧与恶心,仿佛吃下了一碗活生生的蛆虫一样。因为她发现,这个领头人的脸色是青紫的,那不是属于活人的神色。
秀秀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有些颤抖,缓缓伸到了领头人的鼻下,领头人依旧在抚摸那具尸体,一动不动,他的神色很狰狞,动作却十分温柔,秀秀注视着那张青紫的仿佛快要腐烂的脸,指尖停在领头人的鼻尖一动不动,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没有一点气息,这个人根本没有呼吸。
秀秀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枪掉在雪地里,发出吱呀的声音,极其细微。然而这一幕仿佛被定格了一般,一队人马,不、应该是一队活着的尸体,在注视着另一队尸体。
秀秀吓的脸色苍白,但仅仅片刻间,她就重新拿起了枪,从地上爬起来,脚步有些踉跄的跑到了小花面前,接着,她的手指缓缓放在了小花的鼻下,一秒、两秒、三秒……
秀秀几乎要哭了,她看着小花惨白如同死人的面孔,眼中升起了一团雾,就在这团雾气化为水低落时,一阵微弱的气息拂过她的手指,呼吸、是小花的呼吸。
很短很虚弱,但淡淡的热气拂过指尖,证明他还是个活人。那一刻,秀秀忍不住想要抱住小花放声哭一场。她是霍家的大小姐,从小就接受严酷的家庭教育,她跟一般女孩子不一样,不会看见蜘蛛就吓的大叫,出了事情不会乱成一团,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冷静,什么时候该服软,但面对这样诡异的局面,她还是被吓到了。
以前她一直在跟活人打交道,而现在,她面对的是一群不知是人还是怪物的东西。
秀秀喜极,不由扑哧笑出来,眼泪被她压回了眼眶,她知道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
现在的小花情况很诡异,他的呼吸很虚弱,整个人的意识似乎离体一般,像一具行尸走肉,秀秀不知道再自己睡着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小花的情况很糟糕,她该怎么办?
秀秀甚至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撞鬼了。
紧接着,原本静默的队伍里突然有人出声,是德语,秀秀听不清楚。
但那个人开口后,所有人原本呆滞的目光忽然泛起一阵狂热,与此同时,那个领头人的手从尸体的脸部滑向了尸体的脖颈,随即往往向下,揭开了尸体的衣服,露出的上半身。
他的手依旧在尸体的上半身游移,一寸寸抚摸而过,秀秀看的有些傻眼,这人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她忍不住想歪了。
事实上,任谁看到一个男人再抚摸另一个男人的胸膛,并且恋恋不舍时,都会想歪。而更诡异的是,另一个男人还是具尸体。
秀秀看了半晌,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是想歪了,因为那个领头人已经将那具尸体的衣服完全脱下来,露出一具精壮的躯体,秀秀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该捂住眼睛,免得接下来的事情伤害她纯洁的少女之心。
我听到这里,嘴角忍不住一抽,纯洁的……少女之心。你确定,你有吗?但我没有打断她,因为她所讲述的这件事情,确实太离奇了。
但秀秀毕竟不是胖子那种不靠谱的人,她很快纠正了思想,先不说是不是真的要奸尸,就凭这帮人现在的状态,秀秀都怀疑他们是不是站的起来。
接着,她耐着心看了下去,在那具男尸衣服被剥光后,之前开口说话的那个德国人忽然冲到了男尸更前,喉头不停上下滑动,张着嘴,嘴里开始分泌出粘稠的唾液,于此同时,其余人也开始跌跌撞撞的围到尸体旁边,同样诡异的盯着那具尸体,而小花也在其中,但他的目光是空洞的,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的男尸。
秀秀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她脑海中冒出一个不太和谐的词,奸尸。
但没等她反应过来,那队人马的手便开始对着尸体上下其手,连带着小花也一样,秀秀看不下去了,抓着小花的一只手叫道:“你乱摸什么。”就在她抓住小花手的同时,耳边突然响起了‘嗤啦’一声。
如同什么东西被划开的声音,于此同时,秀秀鼻尖味道了一股恶心的臭味,有点像动物被开膛破肚后,肠道内脏的味道。她被这声音刺激的立刻转头,紧接着便看到了让她至今难以忘怀的一幕。
那些原本抚摸着男尸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许多匕首,其中一支直直的插进男尸的胸膛,然后一路滑下去,破开了肚腹,秀秀一眼便看到里面花花绿绿的肠道,那一刻,秀秀懵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如同是一场噩梦,秀秀感觉自己似乎是处在修罗地狱一眼,她紧紧抱着小花的双臂阻止他的动作,而目光却看着那个男尸的地方。
什么奸尸,根本就是分尸,而且是分了食用,秀秀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那支队伍仿佛野兽一般,将死去的同伴开膛破肚,他们嘴里分泌着唾液,眼神赤红的,神色狰狞不似活人,那血染红了一地的雪,一具完整的男尸,最后只剩下支离破碎的骨头,上面粘黏着猩红的雪肉,空气中,弥漫着恶臭与血腥。
秀秀几乎一句完全呆住了,她的大脑很清明,但身体却僵硬的动不了,她只能死死抱住小花的双臂,害怕一旦放手,小花也会加入其中。
很快,那具男尸已经只剩下骨头和满地的肠道,那队人马却呆坐在雪地里一动不动,许久,久到秀秀以为他们真正已经变成尸体时,队伍里忽然爆发出一声哭号。
那是属于男人的哭声,在空旷的雪地里爆发出来,嘶哑而绝望,如同野兽临死前的嘶吼,哭的是最先划破男尸肚腹的那人,他看起来还很年轻,亚麻色的头发在风雪中飘荡,他的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和碎肉,但他却坐在雪地里,如同孩子般大哭,一面哭,一面将地上猩红的人骨搂进怀里。
他一哭,其他人也跟着哭起来,这支德国人的队伍坐在血地里,哭的痛彻心扉,他们的表情明明很悲痛,秀秀却觉得,那表情是僵硬的,仿佛是木偶戏一样,让一个死木偶做出各种活人的表情。
秀秀呆呆的看着这一切,随后,她的目光移向了他们的装备包,这时,秀秀才明白,这支人马已经没有任何食物了,他们或许已经饿了很久,每个人都形销骨立,德国人的身形本就健壮,现在看起来,如同一个大型的骨架上,挂着一张松垮垮的人皮。
第二十七章 鉴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完全超出了秀秀的想象力,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撞鬼了?
想到这个鬼字,秀秀忍不住打了个寒碜,她不再去看那帮大哭的德国人,转而拍着小花的面颊,急切道:“小花……你到底怎么了,快醒醒啊。”然而小花依然如同死人般,毫无表情,秀秀掌下接触到的皮肤是僵硬而冰凉的,她忍不住慌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是……鬼?
想到这里,秀秀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对劲,明明没有风,那些雪却斜斜的往东飘,明明这么冷,双腿都陷在雪地里,她的裤脚却一点也没有湿透。
如果真的是那种东西,那该怎么办?秀秀咬了咬唇,如果遇到粽子,她到知道应付的方法,黑驴蹄子、糯米、千钱绳,怎么用,什么地方用,她都知道,毕竟霍家干的就是粽子勾当,但如果是鬼这种东西,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
但此时此刻,秀秀想着,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她想起了霍老太生前讲过的照鬼镜的传说。
霍老太的教育很严格,除了正统的训练儿孙外,空暇时间,言行举止,皆有深意。秀秀记得她青春期那会儿比较臭美,那时候少女情怀刚刚成熟,总忍不住照镜子,看着发辫,打量自己的五官。
有一天,秀秀正照镜子,霍老太见了,便问:“阿秀,知道镜的来历吗?”老九门的人,不是一般的土盗散贼,对于历史文物、来历典故的学习可以说媲美历史考古学的专科,秀秀点头,从人类进化到历史演变,概括的回答了霍老太的问题,她说:“镜子的发明,出于自然,源自然人类对自己的好奇。最早的镜是石镜,但老祖宗也叫始镜。石镜是止黑曜石,这种石头天然光鉴照人,而始镜的说法,是人类最初对于镜的认识。水中影、瞳中人都属于始镜。镜的演化有石镜到铜镜,到近代西方的玻璃镜。”
秀秀觉得自己的回答很完善,先从人类进化的角度说,在说镜的种类、分支,虽然简洁,但很系统,她依序讲来,算是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