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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续9-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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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一边走,一边四处寻找时,忽然,一个黑色的十字型出现在我眼中。

又是这个记号。

我心中一惊,示意胖子停下。那个记就刻在一间房屋的墙壁上,看痕迹,似乎是用匕首一类的东西刻上去的。

这间房屋位于大道旁边,右边是条小巷道,左边是一个十字路口,有点类似于现代大道旁边的黄金地段,这栋房子的构造,也是土石结构,而且是典型的古西域设计,平顶,有两层,再上面还有木砌的走廊,搭建风格有些像藏族的经廊。

昨晚我们来的匆忙,没来得及仔细观察,现在我看着周围的环境,却觉得十分诡异,连胖子都发现了,盯着上方的走廊道:“天真,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这古城里的东西,保存得也太好了。”

不错,保存的太好了,土石结构的房屋,历经千年都没有损坏,整座城市,房舍错落有致,基本上看不到倒塌的建筑,两边的道路上,甚至还能看到曾经摆放摊位的痕迹,这座古城仿佛没有历经两千年的风沙洗礼,更像是只过了几十年而已。

我看着墙上的十字架,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这个代表上帝的十字,究竟有什么意味?第一次看就它,是在那条蛇道里,而留下这个记号的主人,已经变成了一具白骨,显然,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我看了看房间里面,阳光投进去,里面的陈设一清二楚,木制的桌椅,灶台,上面落满了风沙,却并没有腐坏,这座城市里,时间如同凝固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时光的痕迹。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危险?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查看时,胖子已经大摇大摆,如同进自己家门一样挤过我窜了进去,嘴里嚷嚷道:“天真,这里东西保存的不错,咱们看看有没有值钱的。”

我知道胖子还惦记着金算子的事,便没向往常一样骂他没出息,只跟了上去,提醒道:“小心点。”胖子见我小心翼翼的模样,顿时一脸鄙夷道:“我说天真,你那动作怎么跟做贼似的。”

说完,便走到四周,摆弄着一些瓶瓶罐罐,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现在我们不就是来做贼的嘛。

胖子翻了半天,几乎抄家一样,什么东西都没搜到,全是一堆的瓶瓶罐罐,这些东西虽然年代久远,但由于市场偏僻,放到市面上也没人认识,玩古董的人,玩的就是见识,这些瓶罐除了考古人员有兴趣,恐怕没人会买。

搜寻一番,也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胖子撇撇嘴,道:“又一户穷鬼,走,换下一家。”

我嘴里渴的不行,嘴唇都出血了,舔一口就腥甜腥甜的,虽然现在目标改变,但我和胖子没有食物和装备,必然还是得与姓张的汇合,但这古城规模不小,姓张的有没有进来都还是个未知数,我便对胖子说:“咱们还是先找找水源,否则小哥没找到,咱们先变干尸粽子了,到时候小哥砍了我们也不是,不砍我们也不是,多为难啊。”

胖子一听,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道:“你说的对,咱俩要是变粽子,小哥也很难做,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还是先找吃喝,民以食为天呐。”胖子一个人扯完,又道:“不过这地方荒废两千多年了,连只苍蝇也没有,上哪儿找去?”

古代西域河流分布广泛,城邦附近都有河流,为了满足生活需求,大多通过打井的方式,将周边的地下河水引进城内,虽然现在沙漠表面已经没有河流,但水源大部分都转入了地下,也就是说,井里很可能还连接着地下水。

我将自己的道理跟胖子讲了,他也早已经口干舌燥,我还没说完,就一把抓着我的胳膊往外走,道:“不早说,胖爷渴的都恨不得喝尿了。”

接着,我们开始在这座城里寻找水源,这里的布局四通八达,有一条宽敞的大路,小型的巷道则是不计其数,没走多久,我和胖子就晕了,甚至连来时的路都搞混淆了。

胖子抹了把汗,不停的舔干裂的嘴唇,饥饿尚可以忍耐,但渴的滋味很难受,我们在这种城里走了大约两个多时辰,脚步一直没停过,却连一个井的影子都没看到,走的越久越渴,到最后,就像胖子说的,连尿都愿意往嘴里灌,可惜,我俩谁都没水可放。

许久,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砸吧着嘴,道:“天真,你的推断靠不靠谱,胖爷怎么觉得,这城里的人,都不喝水的,*,哪有什么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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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炖牛肉

我也觉得不对劲,按理说,这附近都是民居,我和胖子走了这么久,早应该找到水井了。胖子砸吧着嘴道:“书呆子,肯定别那些白纸黑字给忽悠了,还是领导人说的对,实践出真理,书上写的东西不一定靠谱,那什么河水转入地下,估计都是瞎掰的。”

我口干的厉害,连说话的心思都没有,干渴使得整个人都很焦躁,连带着胖子说话的口吻也有些冲,我不由想起了在魔鬼域那一次,也是没有水,没有食物,同样是烈日,我和阿宁在那里茫然的穿梭,那种绝望的心情,想想都不愿意再有第二次。

阿宁死了,尸体早已经腐烂在那条沟渠里,而我还活着。不错,我还活着。

我咽了咽口水,嘴里却干干的,喉咙里什么也没吞下。接着,我拽了拽胖子的衣服,道:“走吧,天无绝人之路。”胖子抹了把汗站起来,道:“你这张乌鸦嘴,好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就觉得不靠谱。”我瞪了胖子一眼,没理他,选了一个方向往前走。

天上的日头很毒辣,炙热的照射下来,雪盲的后遗症使得我眼前发花,畏光的眯了又睁,胖子体力比我好,又睡了一晚,不多时就走到了我前面,也不知他是怎么找路的,反正现在谁也不认识路,只能凭运气找水井,我便没开口,跟着胖子后面走。

由于怕光,我便没有抬头,一直低头盯着胖子的大屁股,屁股在哪儿,我就往哪儿走。也不知过了多久,两条腿已经走的打颤时,胖子突然停下了身,我这时候满脑子都想着水,忍不住幻想着湖泊、山泉、恨不得自己变成一条鱼畅游在大江里,正想水止渴,一个没留神,直接就撞到了胖子背上。

胖子那一身臭汗,都有些发酸了,这一撞,差点没把我熏死,我赶紧退后一步,捂着鼻子骂道:“死胖子,你身上这味儿,蟑螂都能被你熏死。”

胖子不乐意了,抹了把汗,道:“他娘的,你不也七八天没洗澡了,比我香不到哪儿去,居然嫌弃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不行,就算情况再危急,我也必须对你进行精神再教育。”说完咬牙切齿的伸手来抓我,我自己早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哪知道胖子这么有精神,被他一抓,就把我脸按到他胸上。

那胸肌,都快赶上阿宁的罩杯了,胖子力气大,我被按上去一时没挣开,阵阵酸臭传过来,差点没被熏死。

其实胖子这人有些臭美,用年轻人比较流行的话来说,是明骚中夹杂着闷骚,平日里看起来,似乎不注重仪表,但在巴乃,我们借住在阿贵家那段时间,三个人挤一屋,那小子还避开小哥,躲在床上问我:“天真,有没有香水。”

我道:“大老爷们,用什么香水,你脑袋被狗啃了吧。”后来,我才知道,他想追云彩,在没有借到香水的日子里,他大清早的偷偷摸摸去采野菊花洗脸,然后凑到我面前问:“唉,闻闻,香不香。”

我当时肚子都笑痛了,指着他道:“光香有个屁用,有本事把小哥那张脸换上去。”胖子受了打击,一脸郁闷的辩解:“云彩不是那样的人,她不喜欢小白脸。”

这一次去北京,他来接我的时候,还穿了件特别骚包的黑皮裤和黑夹克,这老胖子嘴上说着男人不能形式主义,实际上特别注重形象,看来我这次嫌他臭。是踩到胖子的尾巴骨了,只得赶紧求饶道:“我错了,是香的,就跟老北京酸菜一样香。”

话说完,我感觉自己似乎越说越不对劲,胖子果然气的够呛,掐着我的脖子骂道:“天真同志,你他娘的故意的吧,活的不耐烦了……”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放开掐着我脖子的手,在周围使劲嗅了起来。

他*,这死胖子真不是一般的骚包,不就是说他丑嘛,至于一闻再闻的确认吗?我清了清嗓子,刚想安慰胖子,他突然将头转向一边,道:“天真,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

我瞧见他神色不对劲,于是也跟着嗅了嗅,顿时我俩身上的汗臭扑鼻而来,为了不打击到胖子,我斟酌了用词,道:“有点老北京酸菜的味道。”事实上我现在口干舌燥,一句话也不想说,偏偏胖子喉头咕咚滑了一下,眼睛直直盯着一条幽深的巷子,砸着嘴道:“什么老北京酸菜,胖爷我闻到肉香了,走,过去看看。”

肉香?

我使劲嗅了嗅,努力忽略汗臭味,发现空气中,还真有一种淡淡的肉香,

难到这附近有人?

是路人甲还是姓张的?

胖子喉头不断滑动,我也抵挡不住这阵诱惑,两人就跟狗似的,嗅着鼻子,蹑手蹑脚的往巷子里走。这条巷子很深,周围都是土石房,但房屋的构造比较高,更加繁复,显然,这里曾经应该是一片富人的聚集区。

我和胖子寻着味儿转过好几个弯,巷子突然到了尽头,尽头处是一片空地,大约以前是有钱人家的院子,而此刻,那院子中央,正燃着篝火,火上架了口土褐色的陶罐,顶上冒着热气,似乎在炖什么东西。

火已经快要燃尽,周围却空无一人。

我虽然被这肉香勾引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但还是机警的四下里搜索,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一个人影,就在我还小心翼翼观察时,胖子已经屁颠屁颠跑过去,周围的一切被他忘的一干二净,我忍不住想揍人,这死胖子,太没有纪律性了,一见到吃的,脑袋就变成豆腐渣了。

这时,胖子已经踹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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