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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从来没有见你提起过。”金也好奇的问到。一个贵族子弟居然会先去当雇佣兵然后当冒险者……真的有些不可思议。虽然贵族为了让孩子增加见识,让他们出去旅行是很常有的事情,但是这样子实在很少见。战场上的刀剑魔法和冒险旅途中的魔兽机关可是不知道贵族的血统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的。
贝汉的脸色很扭捏,这些问话让他的脸一阵一阵的变化,他终于了回答。
“希望等一下你们不要惊讶,我爸爸他实在是……”他的话没有说完就收住了,似乎是一件很难启齿的事情。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城市中最豪华的建筑,伯爵的府邸门前。仆人们早就接到通报,在门口排成一排来迎接这一行队伍。
“贝汉哥哥!”莉丝略微有些紧张的轻声问贝汉“你爸爸会……会接纳我吗?”
“会的!”贝汉苦笑了一下,“一定会的……他会借这个机会好好嘲笑我的……”后面这句话很轻,让莉丝根本听不到。
金有些不安的看着周围的仆人们。虽然是仆人,但是他们身上穿的都是清一色考究的制服。华丽的刺绣和精美的丝绸铺在这些恭敬的弯腰者的身上,让终于明白自己的魔法师袍又脏,又旧,又破的金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们一行人身上所有的衣服加起来,大概也比不上这些仆人中任何一个人袖口的价值。但是偏偏就是这些衣着华丽的人恭敬的迎接这些衣冠褴褛者,这个场面不能说不是一个讽刺。
一行人走进房子里面,一个矮胖,秃顶的看上去大约六十来岁的男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这是伯爵?”金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但是实在找不到他和贝汉中存在任何的交集。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少爷!”那个老人走了过来,张开双手——但是却向金抱去。
“啊!”惊讶中的金做了一个本能的闪避动作,让那个老人扑了一个空。
“约翰叔叔,我在这里!”贝汉开口了,这个声音才让老管家发现自己的低级错误。他的老花眼比以前更加严重了,让他连贝汉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少爷……”约翰抱住贝汉,热泪盈眶。“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吧。我一直都在担心你啊……”
“约翰叔叔,我很好,放心!”贝汉也抱住老人,“爸爸他怎么样?”
“老爷也一直很好。他一直都很关心你的。”
“关心我?”
“是啊,他重金向冒险者工会收买你的情况呢……这几年一直都这样……”
“哎呀!这不是小少爷吗?”一个声音响起来,打断了贝汉和老管家的对话。四个人都抬头向声音来源处看去,一个穿着艳丽的红色礼服的女性正从设计的很巧妙的旋转阶梯上走下来。
这个女人大概二十五六岁,长的漂亮极了,那是一种妖艳的美。红色的礼服衬托出妖娆动人的身材,精致而细巧的五官配合上近乎完美的化妆,让半妖精都忍不住有些自惭形秽。她的存在就像是磁铁一样,有形无形的吸引着男人的目光。
“几年没见了,小少爷也成长了不少啊!”那个女人走到贝汉的面前,用手轻摸了一下贝汉身上的胸甲,然后扫视了一下他的几个同行者。“成熟的多了!”
“别这样,十二姨!爸爸在楼上吗?”
“是啊!”那个女人走过他们身边,向外走去,同时不经意的回答。“他在等你呢!”
等到那个女人消失在门口,金就立刻问贝汉“你刚刚叫她十二姨……她……”
“是啊,”贝汉苦笑着回答,“她是我爸爸第十二个老婆……我父亲一共有十五个妻子……”
“啊……”这个惊叹是三个人一起发出来的。
“少爷啊,老爷在上面等了一阵子了!”约翰向贝汉说,“最好还是快点去见见他,您的朋友我来招呼……”
……
贝汉一个人走上楼梯,心中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父亲。当年离开家时候说下的狠话现在依然在耳边回响,让他几乎提不起勇气去面对父亲的嘲笑。
虽然已经尽可能的放慢了脚步,但是这么一点路还是很快就走完了,他来到了那扇门面前,狠了狠心,伸手就去拉门把手。
手接触把手的时候就停住了,门里面传出的女人轻微的嬉笑声——而且不止一个女人——清晰的到达贝汉的耳膜。
“臭老头!”不知道哪里突然冲上来这股怒气,让贝汉一脚——由此来他,他的脚恢复了很多,可以单脚撑地了——把无辜的门给踹开了。“大白天的,干什么啊!这是等儿子回来的态度吗?”声音之大大概传遍了整个府邸了。
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的确实是法特伯爵,欧文。法特,也就是贝汉的父亲。他年纪已经近五十岁了,但是看起来依然很年轻。如果和贝汉站在不认识的人面前的话,相信他们是兄弟的人大概多过相信他们是父子的人。当然,这也有贝汉这么几年的生活的原因在。
在贝汉踹门进去的时候,法特伯爵身边正围着四个女性。
看到这么一个怒气冲冲的儿子闯进来,这些女人都识趣的站起来,向一道边门走去。
“哎呀,小少爷吃醋了……呵呵呵呵”最后一个女人伴随着这个声音消失在边门中,现在房间里面只剩下父子二人。
“臭小子!这么多年才回来一次居然还这么嚣张!”父亲的声音一点也没有比儿子小,两个人几乎是剑拔弩张的对峙着。“竟然敢指责我?”
“这么多年从来不理会我,我回来干什么?”
“这话可就错了……”做父亲的大笑起来,“我对你的生活可以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哦!你看看!”他伸手从桌子上面拿起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纸,向贝汉晃了晃。
“这是什么?”
“这么几年你搞过的女人名单!很长,总共超过了二十五个……加上你带回来的那个,一共二十七个!好象除了那个和你一起旅行两年的治疗师外,其他和你接触的女人你都弄到手了!”伯爵得意洋洋的宣称,让儿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臭老头!”贝汉冲了上去,双手按在伯爵面前的那张桌子上“别用这么下流的字眼把我和你扯到一起,你的女人最少是我两倍!”
“那当然,我的年龄可不止是你的两倍!”伯爵毫无愧色的迎上儿子的目光。虽然娶多个老婆在贵族中是非常常见的事情,但是拥有十五个妻子也确实不多见,不,应该说是独一无二。
“你……”贝汉一阵气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房间暂时陷入沉默,父子两个彼此看着对方,都一声不出。但是毕竟是父子,刚才对峙的眼神慢慢的在这沉默中软化下来。
“你看起来憔悴了很多,当年你出门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父亲伸手摸了一下儿子的脸,贝汉饱经风霜的脸庞让他的年纪看起来比实际的要大上很多,和保养的很好的他形成明显的对比。
“你看起来真的是一点都没有老!”贝汉的语气依然带着讽刺的感觉,但是也已经很微小了。
“别说了……我已经准备好晚饭了……先去吃饭吧……”
“可是……我已经吃过了……”
“没有关系,就当陪爸爸一起用餐好了!”
“……好吧……”
……
列夫讶然的看着四周,想要找出刚才这个声音的来源,随后这个声音又来了一次,让他清晰的把握住了。
他转头看看爱尔娜,发现她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很明显对这个地方传来的这个不协调的声音感到奇怪。
“去看看!”还没有等列夫说话,爱尔娜先开口了。
两个人顺着声音的来源走去。那声音是从一道门里面发出来的,门大开着,也没有人把守。
一排伤员正以不规则的队列躺在地面上。
这些都是清一色的重伤员,他们听到的声音就是从这些伤员的嘴里面传出来的。
“怎么会没有人治?”爱尔娜惊讶的说道。在神殿里面看到这么多伤员本身并不是值得奇怪的事情,让人奇怪的是虽然有这么多伤员,但是却没有一个治疗师在给他们治疗。虽然是祭典前夕,但是也不至于忙到这种地步吧。
在照顾这些伤员的,只有两个没有穿治疗师袍的小孩,看上去十四五岁。他们给这些伤员的帮助,也只能是有限的照料而已,对那么严重的伤势根本没有什么意义——而且是两个人照料这五六十个。
爱尔娜走上前去,问那两个正在忙碌的小孩——他们明显是学徒,距离成为一个治疗师还很遥远。“人呢?怎么没有人给他们治疗的?”
“我不知道……”被爱尔娜拉住的那个小孩一脸无辜的回答,“我们只负责照顾他们,其他的不是很清楚。”
爱尔娜松开手,她也看出来,从这些年幼的学徒身上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可是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这么多伤员被放到这里,居然连一个治疗的人都没有——神殿里面到底是怎么了?
“爱尔娜!”列夫的叫声传来,“过来看看,这个人我好象认识……”
爱尔娜走过去,看看了列夫身前的那个男人。他看上去四五十岁,比较瘦,脸色现在异常的惨白,但是真的依稀透露出一丝熟悉的感觉。他的伤很严重,从胸口到小腹一道巨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