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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雾一直没有做声,只是在听我们大声的讨论。在我们的讨论声里,柳如雾打断了我们的话头,说出一番领我们悚然动容的话来。
第一百零七章 聊斋志异里的故事重现
回到林三大的家里,我们毫无睡意,依然还处在与水怪凶猛的搏击产生出的极度兴奋和恐惧当中。想起当时江面上波浪翻滚,差些船毁人亡的景象,兀自心有余悸。
我们一行人坐在林三大家的堂屋里,商量该如何对付江中水怪的问题。
林三大叹了一口气:“诶……”,接着说道:“其实,这个水怪很早以前就曾在江面出现过,但那时镇上的居民都对它怀有恐惧和神秘的心情,把它视为神灵、敬畏为江圣。逢年过节甚至还有村民将祭祀后用过的圣品、供果倒入江中,以祈求平安和幸福。说来也怪,那些祭品倒入江中后第二天就会不见踪影,竟像被那水怪吞食了以的一般。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人们一直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幸喜在江上行走的船只和过往客人都还相安无事。却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听了林三大的话,我的心里思绪万千,这都是迷信在村民们心里作祟惹的祸。如果当初刚发现水怪那会,就组织人力将它捕杀而不是奉若神明,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了。
张刚接着说道:“自从江面上出现水怪吃人事件之后,我已经在江面上盯了两天两夜,今天晚上方才发现水怪现身。只是很可惜,居然让它逃了,这一逃就不知道它何年何月才会出现了……”
“奶奶的……”一直抽着旱烟闷不做声的雷大汉忽然说了句粗话:“我分析那水怪虽然被灵儿用猎枪击中了身子,但皮肉厚实,估计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不出两天,我相信它一定还会现身。现在就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引诱它出来?”
张刚说道:“是啊,这水怪不除,确实是一个心头大患。不仅祸及附近居民的人身安全,而且江面船只不敢通行,交通中断,这个情况如果长期下去,着实不妙……”
柳如雾忽然说道:“雷大叔,我有办法引诱那水怪出来……”
柳如雾一语惊人,大家停止了讨论,瞪着好奇的眼镜看向柳如雾。
柳如雾淡淡一笑:“是这样的,我刚才听你们说,这附近的居民逢年过节有将祭祀用过的祭品倒进江里喂那水怪的习惯,那些东西到第二天便不见了,自然是被水怪吞噬了。我们何不准备一些猪羊供品,倒进江中,引它出来,我们在船上日夜守着。”
我鼓掌赞道:“好主意!”但瞬间又觉得有些不妥,那水怪出来了,又怎么对付它?它要是一发觉不对,又潜进江里逃走,那就没什么办法了。
我从林三大的口中早就听说这巍巍的梦桐江江水从来就没有干过,也不知江里究竟隐藏这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那水怪又是什么来历,是成精的鱼类,还是变形的异族?这一切无人知晓。
雷大汉沉吟道:“柳姑娘这办法好是好,可引出来之后我们又怎么对付它,毕竟不是在陆地上。”
柳如雾想了一想,突然笑道:“雷大叔,我想到一个绝妙的法子。蒲松龄笔下的《聊斋志异》不是有一则故事说到过,有一个过往的客商用烧红了的炉铁除了江中水怪的事情。古人的法子,我们何不也试用试用?”
“烧红了的炉铁?”大家异口同声的问柳如雾。
柳如雾答道:“对,烧红了的炉铁!我们将准备好的猪羊供品穿在烧红了的炉铁之上,就像钓鱼一样,远远地伸在江面,那水怪受不了食物香味的诱惑,从水底钻出来咬食物的时候,必然会将烧红的炉铁吞进口中,一百多度的温度,必然受不了,会五脏六腑焚烂而死……”
灵儿拍手笑道:“柳姐姐,这个主意好。这样一来,那水怪必定在劫难逃,我们一定会除了那个水怪!”
小虎忽然拍了拍腰间挂着的酒葫芦,瓮声瓮气的说:“雷大叔,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的。既然是用火攻,我这酒葫芦或许能帮得上忙。”
雷大汉诧异的望向小虎,他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个英俊的少年究竟是什么底细,但也不敢小看。听他这么一说,问道:“小虎,你这酒葫芦?它究竟有什么作用?”
关于酒葫芦究竟有多大的妙用,其实小虎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那神秘的中年汉子既然说过妙用无穷,那肯定就是的。他曾经用酒葫芦里的酒化成烈火焚烧了鬼王魅尸先生的尸体,按道理对付这个江怪也没有问题。
小虎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雷大汉不住的点头,说道:“嗯……这么说来,倒可以试一试。”
大家聚在一起,迅速的把除灭水怪的计划确定下来。雷大汉将人员分成了两组,轮番去江面上守候。我、柳如雾、小虎、苦海大师分到一组,小虎负责撑船;雷大汉、苦海大师、灵儿、林三大一组,由林三大负责撑船。
引诱水怪现身的东西,一切由林三大、雷大汉两人准备,商量好之后,大家就在林三大家里分头睡了。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我们都白白的在江面上守候了三天,江面上风平浪尽,丝毫不见水怪的影子。
第四天轮到我们这一组去江面继续等待,我们带着东西,坐着船就出发了。我不无担心的对柳如雾说:“如雾,这已经是第四天了,我担心那水怪被灵儿枪击,受了惊吓,不会出来了。”
柳如雾答道:“晓龙,这水怪如果不出来,我们就只有一直坚守下去。我就不信它会没有现身的时候。”
可是……可是,这一坚持又会是多久?我不敢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默默地点了头。
天空碧蓝碧蓝的,整个江面上风平浪尽,就只有我们一艘船停泊在梦桐江三道湾处。
我们从清晨一直守到黄昏,没有丝毫的动静。小虎泄气了,说道:“今天跟前面几天一样,估计又是杨白劳了。”
若苦不以为然:“小虎,那晚我们看到水怪出来,不也是在黄昏之后吗?你得打起精神,当心水怪出来,你没有准备,它一口将你吞了下去!”
小虎笑骂道:“若苦,你真的是个乌鸦嘴!不过,我们可是说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我被水怪吞了,你也是不能独活的……”
若苦俏皮的伸了伸舌头,不做声了。
听到他们的一问一答,我问道:“怎么?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歃血为盟,结为义兄义弟了?”
小虎依然笑道:“林大哥,这是我和若苦之间的秘密……不过啊,若苦,不是我说你,你的那张嘴也太毒了……”
小虎伸出手去呵若苦的胳膊,若苦转身就逃。小船本来就窄小,若苦又哪里逃得掉?被小虎一把抓住。
小虎正要伸手去痒他的胳膊,忽然看到若苦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听到他颤抖的声音:“小虎,你莫吵了,你看……你看,水怪出来了!”
小虎以为若苦是在吓唬他,依然将手伸向他的咯吱窝,嘴里叫道:“若苦,我知道你又在骗人?”
我听到若苦叫声的那一刻,就立刻意识到有情况,说不准真的是水怪出来了,因为江面忽然就起风了。我赶紧喊道:“如雾,水怪出来啦……”
柳如雾赶紧从怀中掏出阴魂吟,紧紧握在手中,两眼紧张地望着突然波浪翻滚的江面。
小虎听到我的声音,方才意识到若苦在刚才并没有骗他,心中一凛,放开若苦,悠地转身,已经是将腰间的酒葫芦解了下来,端在手中。
我们心情不比往日的时候,往日遇到危险的情况,毕竟是陆上,而现在我们是在水面上。没有脚踏实地,我们的心情也很不踏实,只要一不小心,就有船毁人亡的危险。
在三道湾处一个角落里,我们将早就准备好的炉铁烧了又烧,上面挂着一整头的肥羊,烤的是清香四溢,我相信就是连神仙也要被这个香气吸引过来,何况还是江底一个没有任何思维的水怪?
到黄昏的时候,我们已经将那炉铁不止换了十次,这会儿,还刚刚将烧红了的炉铁换上。
若苦没有说错,狂风过后,滚滚的波涛里我们又感受到了与四天前的傍晚一样的感觉,小船在波浪上起伏跌宕,摇曳不定。
我们四个人努力的在船上定稳身子,两眼却始终不离水流喘急的江面。
黄昏的夕阳下,我们担惊受怕的看到了最为惊险的一幕,惊涛骇浪里,就如我们意料中的一样,一个形似婴儿,却长达一两米宽的怪物从水中跃起,向挂在烧红的炉铁上的那头肥羊一口咬去。
这怪物的嘴巴足有脸盆那么大,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让人望而生畏,我们看得既紧张又兴奋,心里一直在喊:“快咬,吞下去,连那根烧红的炉铁一起吞下去……”
柳如雾就好像是一个导演一样,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按照她预定的情节进行,《聊斋志异》里记载着的那个千百年流出下来的故事此刻重演。那个水怪竟然将那根烧红了的炉铁连同那头肥羊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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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看到那个水怪从空中重重的掉了下来,水花四溅中,江面上波涛像山一样的翻滚,我们的坐船就像一叶小舟在狂风骇浪中起伏不定,一下子被抛上了半空,一下子又似沉到谷底。
我们大惊失色,用用紧紧地抓住船的边沿,在风浪中与死神做垂死的挣扎。
大约过了半来个小时,江面上风停了,浪熄了,终于恢复了平静。
柳如雾花容失色,已经是呕吐得不像一个人样。我摸了摸兀自狂跳着的心脏,爬起来上前扶住了她。她靠着我的肩膀有一顿呕了起来,只呕得黄疸水都吐出来了,方才停住了呕吐。
小虎叫道:“林大哥,好险啊!”
我们四个人刚才就像在鬼门关里走一了一遭,与死神擦身而过。
我突然记起来了:“那水怪呢?那水怪怎么不见了?”
我的话音未落,就听到若苦一声尖叫:“你们快看,江面上怎么忽然有一座小山向我们飘来了?”
我这一惊更甚:“水怪不知所踪,不会又从水底出现什么怪物了吧?”
柳如雾扶着我的肩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用手捋了捋额前飘散着的几缕发丝,有气无力的说道:“哪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