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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伊凡承认道,“从图书馆找到的那些资料来看,历史上那些法师所使用的量衡跟我们现并不一致,我注意过,不同的时期,有的时候是用人的手肘做标准,有时候是两眼之间距离,有的法师甚至就拿自己的tui长做标准……很显然,这些量衡没有一个jing确同意的标准,这对于我的实验是很麻烦的,就好像我即使找到了藏宝图,但藏宝图上的数字具体代表什么我却不知道,这等于是一张废纸。”
“很抱歉,”酋长转过头,看了伊凡一眼,又重复了一遍,“很抱歉,你问的这两个问题,我可能都不能做很好的回答,不过我只有一点可以提醒你,历史上所有的法师,他们都倾向于追求那些永恒的东西,比如像魔法这种永远存,不随着时间改变和转移的存,也正因为如此,历史上许多法师倾向于研究太阳,研究大地,魔法,或者辨明真理,如果我是他们的一员,如果他们创造空间的时候,真的有什么特殊的考虑,我想,你应该从这些方面开始入手。”
254 π
“永恒的东西?”当时的伊凡抬起头,下意识的看向头顶的太阳,下意识的自问道,“就连这太阳,都只是魔法制造的假象,真的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吗?”
“这不重要,”酋长提醒道,“按你刚才对你实验的描述,是否存真正的永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时的那些法师,那些能够创造位面的法师,他们的心,是不是相信有这样的存。热书阁而对于这一点,作为经历过那段时间的人,我可以给你一个明确的肯定答复,是的,那时候的法师,不,即使到了现,所有法师议会的法师,都确切的相信一些什么,不管那是什么,法师们都管他们相信的这种永恒的东西,称之为真理。”'
“真理。”伊凡咀嚼着这个陌生而熟悉词汇,从接触法师教育以来,这个词汇他从导师,还有其他法师嘴里,听到过很多次,但他一直没有追究这个词汇究竟代表了什么,就好像他还很小的时候,不明白什么是荣誉一般,后来的战争让他感觉,荣誉只不过是谎言和幻觉的结合体。
酋长敏锐的捕捉到了伊凡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接下去说道“也许这两个字现对你来说,还不是太有感触,你现一切的行为出点,都还只是因为兴趣,能够二十到四十岁之间,做到为兴趣而活着,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时间是一种比魔法神秘的东西,等你活过两岁,你就会知道,这样漫长的生命,如果没有一个足够坚强的基础做支撑,那将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毫不客气的说,那就跟等死没什么两样。
所以,每一个足够年长的法师,不管他们之前是什么表现,也许贪财好è,也许好逸恶劳,也许嗜杀如命,也许偏ji疯狂,但这些都无关紧要,只要不超出法师议会的许可范围,他们的许多行为都可以被默许,因为无数历史经验已经告诉我们,不管这些法师原来什么模样,时间的打磨下,迟早会变成——会变成和我,和其他老法师一样,成为一支hè向真理标靶的利箭。
这个真理,对不同的人而言,都有不同的标准,就比如那我自己来说,我看来,活着,或者说,生命,就是大的真理,因为活着,我们才能思考,才能创造,才能感知,活,是一切意义的源泉。也有一些法师把魔法当做真理,或者说,把魔法当做是上帝赐给我们探真理的工具,因为只要法师活着,魔法就会无条件存,对于法师来讲,魔法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当然,历史上也有不少法师,会把真理的意义寄托其他一些事情上面,比如音乐,绘画,数学,诗歌,甚至规则……”
“规则?”
“比如有一些法师相信,世界的规则是一种真理,比如水从高向下流,水可以浇灭火,土地上生长植物,太阳升落——当然,后这一点已经被证明是错误的。”
导师的话让伊凡陷入了沉思,一段时间后,他又问道“你刚才说的这些,确实让我受益匪浅,但唯一的问题是,如何才能把你说的这些真理……”
伊凡拿出一根草茎,横空气,比喻道“音乐,绘画,数学,诗歌,或者规则,体现这简单的数字集合当。”
酋长定定的看着伊凡手那条纤弱的绿è,努力理解伊凡脑朴素的“数轴”概念,并把这跟小草想象成无穷的位面世界。
半晌,他太起了头,眼神与伊凡正对。
两个人脑同时想到一个词——数学!
……
数学当,什么是永恒的?
坐图书馆当,伊凡翻开一本历史早的,被命名为《数的规律》的数学书,脑不自然就产生了这个问题。
这其实根本就是一个傻问题,数学当,什么几乎都是永恒的,1+1,不管什么情况,也只会等于二,数学本身就是一种绝对正确的,真理的集合。
伊凡的位面,真理一词的初用途,就是形容数学上的公理。
但1+12,这样简单的规律,也是没有办法表示数轴上的——数轴上只能容得下数字。
那,什么样的数字本身,就代表着一种真理呢?
答案几乎就要呼之yu出,但伊凡还是谨慎的查了查当时的数学记载,那里,伊凡找到了一个自己找了很久的数字。
这是三千多年前,一名平民木匠,用简单的办法,粗陋算出的数字,这个数字代表了一个圆的周长与直径的比例,当时,人们已经意识到,这个比例不因为圆的大小而改变,它是一个固定值,这位木匠用一根足够细的亚麻绳,以及一根木
āng,和他明的原始的圆规,完成了圆周率的早测定,他宣布,一根亚麻绳绕木
āng一周,形成的圆的周长,是这根木
āng的三倍多,把这多出的一点取下,正好可以测量木
āng五次——当时虽然还没有形成分数和小数的概念,但原始的表达语句还是留了下来。
这个数字的有效期,大概持续了整整两多年,按照历史的记载,这两多年间,也曾经出现过法师突然失踪的记录——如果一些法师真的用数字来标示他们创造的空间,,应该是验证实验的第一步。
但只是一个数字,要把这个数字变成切实的长——还需要给这个数字后面加上单位,之前伊凡所使用的标准单位,正是近几年通用的一种长,人们将这个长称为麦,麦是大陆上流行种植的一种类似小麦的植物,一麦的高,差不多米左右,伊凡实验,所选取的数字是将这个长对折4次,那也就是说,伊凡实验时数轴上的1,代表的长是,也就是差不多5,而根据历史书上的记载,那个时代,量单位是人们的脚,他们以跨出去的一步为长标准,伊凡尝试了一下,每一步差不多是10麦左右——即使他小心控制步伐,误差也不可避免的一麦左右浮动,而想用这个办法,来实现jing要求高的施法——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问题又回到了刚开始,比例可以猜测,但是单位……
图书馆,伊凡痛苦的揪住了自己的脑袋,问题还得回归起点,而这次需要面对的困难,可能比之前麻烦,类似圆周率这种东西,还可以说恒定不变的存,但是长量衡——翻开历史书,几乎每隔几年,就会有一次大的变动。
如果,如果他就是一位需要创建空间的法师,如果自己要为自己的空间赋予一定的意义,那,自己会用什么单位呢?
不……不对!
伊凡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实验好像出现了一个致命的漏dng!
即使,即使自己找到了那个时代的单位,也足够jing确,但,自己又拿什么来保证,自己施法时会有足够的jing确?
再回忆起之前自己做过的万次实验,这万次实验,谁能保证,他们就是严格按照这样的整数比例来完成的,之前伊凡已经试过,“位面坐标”上,即使是1与,这样微小的差别,那也代表着两个决然不同的世界!
还是不对——伊凡同样做过实验,他能够两次进入同一个法阵,如果按照刚才jing的原理——那应该没有两次完全相同的施法才对,那也就意味着,法师不可能两次进入同一个空间,因为没有任何手段,能够保证这两次施法的jing是一致的。
伊凡现,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类似悖论的矛盾。
如果施法是需要jing的,那为什么两次施法,会产生同样的结果?
反之,如果施法不需要jing,那为什么1与,甚至这样的细微差别,会得到截然不同的结果?
究竟是什么控制这施法关键的过程,为什么两个有jing差距的法阵,法师的手下会产生同样的,一丝不差的魔法效果?
其实这个问题可以转换成一个古老的魔法问题——魔法从单纯的几何图像,成为魔法的一部分当,究竟是什么,保证了他们的释放?
伊凡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预言,是预言法阵!
不管法师图上看到的画面是什么,他们的jing怎么样,但是归根到底,法阵只是一个辅助施法的工具,用于代替构建魔法的思考过程,真正的施法,本质上还是法师的大脑工作,是大脑通过预言法阵,进行工作,预言法阵是帮助法师控制魔法的工具!
所以,不管图上画的是多少,只要脑的数字是jing确的,那就没有问题,真正的jing,来自于法师的思维认识,而不是现实的尺!
人的思维当,存量衡吗?一个人专心思考一个纯几何结构的时候,他会意,或者说,他能够意到,这个几何结构是什么量衡吗?
就好像让一个人想象一个正方形,他脑只会有一个正方形的hu象概念,他会想像这个正方向棱长究竟是一厘米,还是一米吗?脑出现的具体图像,只是一个比例而已!
而他,所需要的,也仅仅是一个比例而已!
所有的问题,一下子豁然开朗,伊凡几乎兴奋的就要图书馆里叫出声来,然而,他终于还是没有,图书馆里还有数名其他查阅资料的法师,长期受到的熏陶让伊凡按捺住心的狂喜,颤抖的把手上的数合上,并亲自走上楼去,将其放回了书架。
然后,响指,回法师塔,闭上眼睛,就像第一次学施法一样,脑构建了一个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位面之眼,坐标,。
255 法师艾琳
伊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