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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的时候，汪铭的脸色稍微变了变，苦笑了一下：“我突然想到一点，其实有没有这种设备，对我们互相之间基本没什么影响，只要地球上，他们固然没有办法防御我们的魔法，但我们也没有办法防御他们的导弹，或者核潜艇，海洋这么大，即使有魔法，也是不过来的……
如果这种设备被研制出来，对方一定会优先核潜艇，航母，洲际导弹射基地之类要的地方优先安置，而我们如果不能释放空间之眼，其他的魔法因为没有可靠的参照，也不能顺利的释放。”
林泉算是听懂了一些：“也就是说，我们其实并不占绝对优势。”
“只能说是略有优势，”汪铭点头，“对方忌惮我们的魔法，我们忌惮对方的导弹，只不过是因为现代社会，动核战争的成本太过高昂，所以双方没有付诸后武力罢了。况且我们之间也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只要我们不这些国家展意识网，双方应该能保持和平共处。”
“如果我们现乘着他们现还没有这些地方设防，彻底摧毁他们所有的核武器呢？”李立天沉默良久，冷冷的说。
汪铭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摇头：“小范围，比如摧毁单个导弹射心，或许没什么问题，但……但要瞬间摧毁三个国家所有的导弹射基地，还现这种对方已经提高警惕的前提下……恕我直言，恐怕是做不到的。何况，这些国家肯定全世界的海洋都秘密部署了核潜艇，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它们的位置，即使行动成功，我们也会遭到这些残余力量的报复。”
封敬亭一旁皱起了眉头，不太理解的看着汪铭和李立天：“你们这是怎么了，前段日子我们不是还做出过决定，和这些国家互相之间保持和平么？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一副随时要打仗的模样！”
李立天把眼镜取了下来，哈了口气，习惯性的擦了擦，又戴了回去：“只是随便讨论一下而已，我只是觉得我们靠魔法取得的优势，正逐渐丧失，如果我们像上一次摧毁航母舰队那样，摧毁地球上所有的核武器，那我们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现我们也没什么好怕的，”汪铭冷哼，“他们也是人，也有起码的理智，现我们任何一方轻举妄动，都会引起灾难性的后果，我们不能因为对方对我们有所防范，对我们的进攻方式有所防备，就以此为借口采取行动。这种逻辑根本就是一种强盗逻辑！”
李立天这次没再和汪铭继续争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理由说服不了场的各位——即使爆核战争，即使地球都毁灭，起码空间站里的人是活着的。
会议气氛稍稍冷却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的朝伊凡聚拢，他环视了一周，平静的说：“其他的技术细节我不是很懂，我只是澄清一下，核潜艇并不是不可侦测的，预言魔法可以将其准确定位……”
李立天的眼睛里闪现出一丝兴奋的火花，但伊凡接下来的话又让他希望破灭：“但我现还是认为，跟这些掌握核力量的政府维持和平状态是很有必要的，这样的战争，结果无论是胜利或是失败，都是一样的——我们只能得到一片废土，这对我们毫无意义。”
这个话题被暂时告一段落。
李立天的言还没有结束，于是他又继续：“这段时间内，我已经以乍得政府的名义，跟欧洲、东、东南亚、南美等地的20多个国家建立起正常实质性的外交关系，与他们签订了大数额的长期贸易订单，顺便提醒一句，这些贸易项目，石油和意识网通讯器是我们目前仅有的出口产品。
因为乍得是内陆国的缘故，运输成本相当高，如果需要大批量的进口，光其他国家的关税就是一个不小的成本，为此，我已经跟封敬亭商量过，准备这些国家选好地址，设立永久性的大型空间联接，不过此之前，还需要得到你的批准。”
伊凡是对魔法做过类似的要求——所有永久性的魔法效果，比如卡梅尔的恩赐，地热电厂，都需要得到他亲自批准，一般来说，这些魔法也会由他亲自释放。
伊凡接过李立天的计划书，盯着上面描述的那些地点，过了一会，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汪铭和李立天都知道他是做例行的实地考察。
不知怎的，座的林泉忽然就想起了刚才汪铭描述的那种“激光声纳”，现的伊凡一定是用空间之眼，如果他正好不巧路过这样的仪器，现他的眼睛被一颗子弹击……
一想到这种画面，林泉心里涌起了一阵隐隐的恐惧——如果伊凡就此消失，那他们这些人，又将何去何从？习惯了意识网和魔法，他们还能不能够认同过去的生活方式？
想到这一点，他就忍不住担心的抬起头，眼睛不自觉的盯着伊凡，好像担心他就此消失不见了一样。
几分钟后，伊凡睁开了眼睛，林泉似乎听到会议室里传来一阵轻轻的出气声。
“以后这种工作可以交给我们来做。”安娜主动对伊凡说，“虽然汪铭所说的这种技术可能还不存，但万一……”
林泉惊讶的看了一下周边的人，却现他们脸上的表情和自己是一样的。
伊凡摇摇头：“不用，这是我的工作和职责，其他人无可取代。”
安娜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膀：“我不明白……”
这些施法她也见过，其的细节并不见得复杂，如果让实验室里的人去做，估计也不难做到。事实上，这些永久性的魔法，其复杂程远远比不上临时所有的那些可操控魔法，实验室内，汪铭他们早已经能够自己制造出类似的魔法，但就和之前他们制造的所有空间魔法一样，这些魔法都是“死”的，不能随时根据施法者的意志临时变动。
伊凡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下其他几个人，从他们脸上都看到了疑惑，点头说道：“你们都有疑问？”
几个人点头，伊凡这为，他们看来跟将军亲自上前线也没什么区别。
他们大概能猜到一点原因，认为伊凡之所以如此重视这些魔法是因为，这些魔法存着某种未知的危险性，如果把世界想象成一张平铺的白纸，那这些永久性的空间联接就等于是这张白纸上剪下两个洞，再用吸管将他们联通。
对于他们的这种猜测，伊凡露出了一丝微笑：“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大的原因是，它是我们法师的传统。”
“传统？”听到这个答案，几个施法者的疑惑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一个个情不自禁的伸长了脖子……
“所有的这些对空间的永久性改动，我都将他们全部记录案，如果我有离开这里的一天，那离开之前，我会把所有这些空间改动都恢复原状。”
“为什么？”听到这里，所有人都不甘心的齐声出不解的询问。
所有人脑海出现的画面就是，乍得的那些水库枯竭，正开垦的万顷良田因为缺水，成为一片沙漠，地热电厂停摆，所有以此为相关的电力供应全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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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会议（下）
“没有为什么，”伊凡平静的说，“你们可以把它理解成法师的一种……一种‘职业道德’”。热书阁
“职业道德？”一直以为自己对伊凡很了解的汪铭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个词汇蕴藏的含义，“你是说，法师是一种职业？魔法是一种可以学习的技能吗？”
“当然不是，”伊凡摇了摇头，“我只是打个比喻，这只是一种……一种被法师们认同的行为模式……几乎可以看成一种道德，我们看来，这就好像生活，我们需要使用的时候，打开电灯开关，不需要的时候，就把灯开关关掉一样。”
“不必要的开灯是一种浪费！”汪铭说，“可据我所知，永久性的魔法是没有任何消耗的，它们就像一张被折过的纸，一根被扭曲的金属管，为什么你们要执意把它复原呢？要知道，这样做不仅仅是一种多余的消耗，而且意味着我们现相当一部分的建设成果都会付之东流！”
“如果没有魔法的控制，这些空间上的漏洞都是极危险的。”伊凡解释道。
“什么危险？”封敬亭不太满意这个解释，“除了地热电项目，我不知道其他项目有什么危险。”
“短时间内是看不出来！”伊凡摇头，“但这为一旦被泛滥，就会形成……”
说到这里，伊凡好像回忆起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一副难以形容的表情，怔怔的愣了几秒钟之后，他又换了一种说法：“就好像住撒哈拉，埃及，楼兰的古代人类烧掉地上的森林，种上粮食，他们当时以为自己是播种希望，却不知道自己这为却是造就生命禁区的罪魁祸。”
伊凡的话让座的各位暂时沉默了下来。
沉默，封敬亭苦笑道：“如果用这种方式来说明问题的话，那我们做什么都不能保证绝对正确，你说的没错，古代人落后的刀耕火种也许是早就沙漠的一个重要原因，但我们谁也不知道，如果没有当时他们的繁衍，我们现的明究竟还会不会存。极端环保主义者认为工业就是人类慢性自杀的毒药，但不可否认，这种毒药对人类自身而言，却是一个好用的工具。我看来，魔法也是一样。”
“不一样，”伊凡摇了摇头，“工业的污染即使再严重，靠着自然界天然的恢复能力，靠着人工影响，终有一天还有复原的可能。但魔法不一样，那些永久性的魔法就像一张白纸上被剪开的漏洞，我一旦离开……除非有另一个法师找到这里，不然的话，这些魔法将会一直伴随着这颗星球，直到永远。也许今天它们的功能是用来输水，但谁也不知道，未来的某一天，从喷薄而出的会不会是岩浆。”
对于伊凡描述的这种科幻片才会出现的情况，会议桌上其他几个人担心的皱起眉头，安娜有些疑惑的问道：“会生那种情况吗？”
伊凡点头：“我经历过的世界，这种情况已经生了，老实说，跟那种环境比起来，沙漠倒是显得有些可爱了，那才是真正的生命地狱。”
汪铭总是善于从简单的几句话当找到有信息含量的部分，他又追问道：“你刚才提到其他的法师？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