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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把子兄弟,立即转住了岳朝生,那亲切的模样仿佛是如同故交一般。众人移了烛火,到了内屋,才敢放声交谈。秦履尘坐在过去自己常坐的位置,上面光洁油亮,同过去如同一致,林寒笙笑着道:“自你出走以后,这位置一直留着,众人一致认为这张椅子应该属于你,只有你才是丹枫院的真正领袖,这是青云提出,大家一致赞同。”秦履尘不由朝越青云瞟了一眼,越青云相较自己而言,不但长高了,身体亦壮了许多,颔下甚至露出了胡茬。秦履尘不禁叹道:
“不过半年多未见,青云长得大哥险些不认识了,比以前成熟了许多,对了,这次我出去做了一个可以同石头相媲美,还当了几天龙头大哥啊!”秦履尘便把自己在栖霞山的遭遇说了一遍,同时把与岳朝生相情况说了一遍,只是把后来齐岭的一些概况省略来说。岳朝生却暗自纳闷,他以为秦履尘会把红松小筑那奇人的事说出来,以求剑林之友助他疗伤,但秦履尘却片字未提。当房里仅剩下秦履尘和林寒笙时,秦履尘道:“这次回来,我只有两个心愿,现在第一个达到了,第二个即是想见秋沐雨一面,不知现在是否方便?”林寒竹一听,凝神半晌才道:
“现在秋沐雨虽然与我们刚列为剑士,但是你知道,要见到女剑主,一般都很难,更何况……”林寒笙沉吟半晌,忽然抬起头,道:
“看剑后之意,似乎有意将她……许配于许问天。”秦履尘忽然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胸口的巨痛如同刀绞,仿佛忽然间心被挖空一般,整个身体失去支撑的力气,连仅有的呼吸也失去了力量,但想到自己残生仅余四个来月,自己梦魂相牵的意中人不过是水中之花,镜中之月,抬起头,恢复了平静,道:“我只是为了报答一位业已仙逝的可敬可亲的老人,我怀疑秋沐雨即可能是这位老人家的亲人,我身怀这老人的认亲信物。”林寒笙虽知道此时秦履尘心如刀割,却不知晓他命不久矣,道:“要见秋沐雨虽然很难,但只要想办法,倒非不是不可能的,关键是你知道,这些女剑士平常都是冷若冰霜,不到择婿之时,罕与男剑士言语,秋沐雨则更是冷傲,否则也不会称“冰雪”妃子。”秦履尘却道:
“这个不要紧,只要你见到她,取出这只玉佩即可,如果他真是那位老人家的亲人,自然会相询,如果不是,自会无动于衷。”秦履尘自怀中取出那枚秋蔚山临死之时送给他用来认亲的信物,递给了林寒笙。在灯光下,玉泽生辉,可见是稀世之物了。林寒笙小心翼翼的将之包好,纳入怀中,欣然道:“明天你等我的好消息,你们先在此休息吧。”〖JZ〗※〓〓〓〓※〓〓〓〓※第二天,天刚这,从剑林的藏剑阁传来异常的钟声。刚进入梦乡的秦履尘听到钟声,立即从梦中惊醒,一个骨碌翻身就爬了起来。而另一间房中的林寒笙,越青云等二十余人,几乎是同一反应。只有剑林的人才明白藏剑阁的钟声意味着什么。据闻五十年来这钟声宛若沉寂的历史,丹枫院的年轻剑士更是自到剑林以来从未闻听过藏剑阁的警世钟响。除非剑林出现生死存亡的重要事情,否则警世钟永远不会敲响。林寒笙等人早已迅速穿好了衣衫,不待漱口便穿好特制的制服,拿着自己的佩剑,向平日集合待命的天心坪奔去,而洛磐石则空手前往。秦履尘虽然知道剑林可能出现异常情况,可是他已经没办法去为剑林分忧解难了,看着其他的兄弟狂奔而去,自己却如同旁观者一般。林寒笙路过秦履尘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放心,剑林不会出乱子,你相托之事我会办好的。”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虽然警世钟敲响,但剑林的剑士,无论男女,还有一些执事,长老院的长老们,都迅速而有条不紊,自四处问天心坪纠集。待林寒笙带领丹枫院的二十余人赶到天心坪时,其余风涛阁,白露院,紫竹轩,等队人马早已队伍整齐待命。丹枫院根本不需组织调整,到坪便自动摆好了队势,立于左侧,正好立于紫竹轩左侧。五队人马分别以黄、白、紫、蓝、青不同服色分列五队,执事或紫或黑,长老院地位崇高列于台上,金衣卫是创尊亲侍,最为得宠,立于剑宗身后。剑宗许皓白早已立于台鼎之上,一身像征至高无上的金衣长袍,头顶武林之尊的金冠,虽然半近七十,但面净无须,面如冠玉,气质高贵,威仪天下,两道浓眉直轩,余飞发须,眼神深沉若海,鼻梁直通天庭,高耸如峻岭,更突出其尊贵,两片薄唇紧闭,露出冷肃严峻的神情,再衬上他远比常人魁梧的体魄,如同山岳一般的雄浑气势,恐怕九五之尊也难以与之比拟。剑宗许皓白倒负双手,立于台鼎之上,一脸的冷肃,平视远方,待所有人站定之时,才向前倾一步,出声道:“各位长老,剑主,剑士,还有各位执事,警世钟五十年鸣一次,这似乎已成剑林的定律,武林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整整平静了五十年,现在又起波澜了。”说完,声音稍微停了片刻。他的声音并不高昂激荡,总是娓娓而来,仿佛就在你的耳边轻言细语一般,但抑扬顿挫,和谒之中有种说不出的威严,让每个人甘于俯首听命,甘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台下众人不禁屏住呼吸,欲听剑宗的下文。许皓白看到所有人露出凝神倾听之色,非常满意,继续道:“五十年了,武林的死敌天命教不想经过五十年的休养生息,死灰复燃,此次重出江湖,大有席卷武林之意,而且他们冒天下之大不韪,居然直拦找上剑林,挑战武林的这块纯净的圣土,作为武林正义的中流砥柱,剑林绝不能让这群武林妖魔得逞,我们要扫荡妖魔,还我正义。”最后的几句话,剑宗许皓白以无上的天极剑罡真气逼出,配合其铿锵激越的语气,台下众人的耳边如同洪钟响鸣,不禁听得热血沸腾,士气高涨,同时举臂高呼:“剑宗万岁,剑宗万岁……扫荡妖魔……还我正义……”“好,天命教自己寻上门来,正在剑林北面七十海里之处,估计正午时到达,各位稍作休息,准备应战。”剑宗说完,朝台下众人一挥手。
台下几百余人迅速退场,向各自来的方向如同来时般有条不紊的迅速散去,体现出严明的纪律,丝毫不因为大敌当前而慌乱。立于紫竹轩前的是秋沐雨,一袭紫衣装扮,配着其冰肌玉骨,冷艳无双的神情让人一看即自生污秽之感,虽然紫巾履面,依然可以看到自面纱之上的半边轮廓,如同粉妆玉雕一般却又轮廓分明,秋水般的双眸,清澈无瑕的眼神仿佛不染尘埃一般,却又不带一点情感,如同修行多年的比尼,心境无波,即使听到剑宗震人肺腑的号召,她却似乎远在千山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林寒笙脑子里转了千百转,想了无数个办法,依然找不到一个足以不让她产生误解的计策,眼看秋沐雨移动莲步,林寒笙情急无奈,叫道:“秋轩主!”秋沐雨闻声止步,缓缓调转头来,那个姿势的曼妙,让人的呼息顿如停止,眼神依然清澈,不含一丝的杂质,等待林寒笙的回话。林寒笙定了定神,缓缓自怀中取出那枚玉佩,递给她道:“我的一位好兄弟专程送来的一块名贵玉,我想秋轩主应该知道一二,特向你请教。”秋沐雨眼神之中露出惊讶的神色,想不到林寒笙会突然的以此事来求教,茫然挤过那块玉佩,定神一看。林寒笙那一刻莫名其妙的有些紧张,全神地观察秋沐雨的反应,在秋沐雨触到那块玉佩的那一瞬间,眼神露出几乎是一丝难以觉察的震动,别的人看来绝对会以为她只是眨了一下眼睛,但绝对逃不过林寒笙的眼神。林寒笙心头不禁狂喜,如果秋沐雨真是秦履尘所找的人……正想到这里,秋沐雨却递回了那枚玉佩,淡然的道:“这块玉虽然与别的玉有些类异,算得是上等之品,但非绝品。”一番话语说出来,让林寒笙不禁瞠目结笑,林寒笙以为秋沐雨定会向他询问玉佩的来龙去脉,但秋沐雨的表情的平淡,和局外之人如同一辙。林寒笙茫然接过玉佩,看着秋沐雨翩然消失于眼际。半晌,林寒笙猛然记起天命教即将来犯的事情,直向丹枫院飞奔而去。听到林寒笙与秋沐雨说话的整个过程,秦履尘瘫软于椅上,本来是充满了希望,现在整个希望如同一个气泡般一触及破,顿时失去了希望。秦履尘那一刻充满了此生以来的绝望,哪怕是当初海上追杀,被重重包围,甚至武功几乎全失时也没有过如此的绝望,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充斥着心里,脑海里纯粹是一片空白,生命的一切既无来源和过去,也没有归结与将来,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否因为秋沐雨。林寒笙从来没有看到秦履尘如此苍白的脸色和空洞的眼神,仿佛在突然之间,整个人萎谢一般,犹如同春风扫过的花瓣。秦履尘勉强作了一个深深的呼吸,压下心头的失望,勉强道:“剑林倒底发生了什么事?警世钟怎么会突然被敲响。”林寒笙沉声道:“你知道天命教吗?天命教大举侵犯,征战在即。”秦履尘一听,惊讶自坐位上猛然立起,惊呼道:“天命教?”在那一刻,猛然记起海上所遇的黑色巨型怪船。林寒笙望着情绪大异于常的秦履尘,肯定的道:“正是!”“一定是,一定是,一定是那黑船……”
秦履尘喃喃自语的道。
“什么黑船?”
林寒笙茫然的问道。
秦履尘便把路上遇到的黑色巨型怪船的事说了一遍,又道:“这怎么可能,那大船明显快过我们,何以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