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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推到五十米外的安全区域,扬起头以45度角围观,不过从教官越张越大的嘴和铁牛越低越矮,几乎垂到控制台上的脑袋来看,整个进行的并不并不顺利。
片刻后,铁牛垂头丧气地被放了下来,然后换大头战战兢兢地爬上去,然后又是一个被骂得狗血淋头的结局,我们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
很快,按照学号轮到我上了,疯子猛男他们轮流叹了口气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我一路走好,他们就不送了。
我心惊胆战地拉着半旧不新,吱呀吱呀作响的地升降梯升到舱口,半路上脚下在磨得掉漆了的钢管上一滑还差点从上面摔下来,还是后排的教官出奇的手快,像老鹰捉小鸡一样一把揪住了我,直接丢了进了驾驶舱。
我吓得瘫在座椅上直喘气,毛熊教官则是一脸不耐烦加不屑。
“妈的,屁大点事就吓成这样,要玩就快点,别浪费老子时间。”
当然要。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马上挣扎着爬起来,开始努力寻找方向盘或者控制杆,结果我除了眼前的一堆仪表和显示器之外什么也没有看见。
这是什么情况?
“眼睛长哪里的,在你两边!”
经过教官一骂我才发现驾驶舱两侧各安装有一个相距约五十公分,类似于老式轿车换挡器的操纵杆。
握住那两个东西,感觉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我又按照开车的思维习惯性地用脚底试了试踏板,结果又挨了后座一顿臭骂。
“找死啊蠢货,先看清楚踏板再踩。”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脚下竟然有预料之外的四个踏板,先不说多出来两个意义不明的踏板,机甲也不像是用得上离合器这种老爷玩意的样子。
然后教官才骂骂咧咧地开始解说,指出这些踏板对应的喷口,我这才明白这些原来是踏板的控制器,虽然这样说,但是我隐隐约约还是觉得有某些地方不对头,只好埋着头按照教官的说明慢慢摸索起各个大控制器来。
果然,和胡队长说的一样,这是和普通的机械甚至武器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本来以为今天就来一遍模拟了事,谁知道解说完大概操作流程后,教官喘了口气靠回椅背上,用一副稳坐泰山的口吻下达了更不得了的指示。
“飞起来?”
“啥?”
我刚开始吓得差点没掀开舱盖直接跳出去,可是吓完了以后竟然从心底升起了一种点燃导火线般极度刺激的兴奋感。
“我说,飞起来,快点!”
教官扯着嗓门吼了起来,唾沫星子喷了我一后脑勺,但是我没听见也没感觉到不爽,当时我的大脑完全被强烈的亢奋感冲击着,开启这个重达十三吨的大家伙的热情完全超越了其他一切想法。
生硬按着开关,将驾驶舱内的仪表盘一个个点亮,推下解锁手柄拉开关节锁,最后用力咽着唾沫握住两侧的操作手柄下推到底,均衡地注入燃油,然后明显能感觉到的,整个驾驶舱,哦,或者说是机体一点点颤抖了起来。估计差不多了,开始回拉操纵杆,这时候操纵杆仿佛有千斤重,用上吃奶的力气才能一点点拉起来。
伴随着喷口巨大的噪音,一股吸力贯穿全身,几乎把我上半身的血液全扯到下半身去了,视野开始上升,因为驾驶舱位置的原因,这一过程甚至让人产生了自己腾空而起的错觉,这种错觉也经常被教导团的弟兄们回忆起来,有人觉得恐怖,有人觉得紧张。
我的感觉是兴奋,非常兴奋。
就在四五天前我还只是缩在装甲列车里瞻仰它的尊容,现在我竟然亲手把这玩意儿开起来了!
噗通噗通,那是心跳的感觉。
噗通噗通,那是亢奋的感觉。
当天也没做什么复杂的战术动作,只是在低空盘旋了几圈而已,说实话除了几个踏板刚开始踩起来有点手忙脚乱之外控制不好余量之外其他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感觉飞行动作做得太僵硬了,像一个大号模型一样,完全没有流畅感,后来我费了不小的努力调试,才让动作稍微流畅了一些,到那时还是让人很不爽。
有些奇怪的是整个过程中毛熊教官没有再骂我,反而像是睡着了一样一声不吭,因为忙着和一堆仪器做较量,我也没空打量他的表情。
片刻后,毛熊教官下达了返航指令,我按照他说的程序减弱发动机输出,调节机体姿态,慢慢压低机体高度,没过多长时间我就听到了机甲下肢的特种合金和地面摩擦产生的“吱呀”声,我赶紧寻找起另一个部件的踪影。
可是……。
可是刹车在哪里,我草拟大爷的刹车呐,这下死翘了,叫我怎么停下来啊!
【莫辛3】一下沿着跑道飞快地滑了出去,两侧建筑像放快进一样飞快地从驾驶舱两侧闪过,沿途正在训练的毛熊鸡飞狗跳乱成了一团,慌忙躲开这头发疯的装甲兽。
“用前喷口,用前喷口减速笨蛋!”
毛熊教官也吓得狂叫,哦,应该是狂吼起来,一边拼命用拳头捶我的脑袋。
我去,你早说啊!
我猛地拉起操纵杆,同时脚下猛踩第三个踏板,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整个人都被巨大的惯性按进了座椅里,视野发生了360度全方位旋转,眼前一黑直接什么也不知道了。
“蠢……蠢货,动作幅度太大了。”
这是我昏迷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事后,弟兄们直夸我牛掰,第一次上机就飞得那么顺溜不说,还用机甲做了个眼镜蛇机动………。。
第八章 机甲兵课程2
除了关于机甲操作的主课之外,学校还专门开设了射击课,防化课和艺术课,前两者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最新的模块化突击步枪上还要带把刺刀呐,更何况我们这些执行高危险任务,随时准备拍逃亡大片的机甲兵,多个防身手段也好。为了防止对手丧心病狂乱来,也有必要增加一些防护措施。
可是艺术课……。。实在理解不能。
比较不幸的是,教授射击课的还是野猪,这变态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修理我们一番。
那天我们和另外一队新来的毛熊学员从管理处领来制式的斯捷奇金式自动手枪和两个二十发弹匣,排队来到靶场射击,因为有生以来第一次摸到真家伙实在太兴奋了,没有人注意到坐在墙角一边灌着酒一边斜眼盯着我们的野猪嘴角的淫笑。
为了在我们面前露一手,毛熊学员在一边先开始射击,最先上的几个学员规规矩矩地摆开架势瞄准靶子一扣扳机,谁知道枪身疯狂乱跳,枪口一瞬猛射出十几枚子弹,这帮家伙吓得一把把枪摔出去老远,撅着屁股趴下去直哆嗦,惹得围观的野猪和众熊们乐得咧开大嘴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枪被调到了连发模式。
我们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武器,赶紧把几把被调过的武器调了回来。
原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按照流程,戴上隔音耳罩,开保险,上膛,瞄准,然后扣扳机…。
“砰”
一个巨大到恐怖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开,耳朵在在一瞬间被轰得完全失去了知觉,我和其他人连抓带扯拉下耳罩……或者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掉包了的耳机,当时就感觉天旋地转,趴在地上哇哇地狂吐起来。野猪像看戏一样一边挥舞着酒瓶,一边哈哈大笑,但是没有人回应他的笑声,大家冷冷瞄了他一眼,纷纷走上来把我们扶起来,给我们拍背,在耳朵边说着听不懂的话。
野猪单调的笑声慢慢变得干巴巴的,最后无趣地沉默了下去…。。
有了这个很不愉快的插曲,后面的防化课听得也是索然无趣,除了必备常识以外,我基本上记不清关于这次课的任何细节,总之大家听得没心情教官也教得没热情,最后这门课的成绩也就是及格线水平而已。但是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几年后,这点三脚猫知识救了我们中间很多人的性命。
倒是艺术课让我们有种眼睛一亮的感觉。
授课的是一位五十开外的毛熊大婶(不知道具体年龄,她连大概也不愿说),非常非常非常的……强壮,对,是强壮,同时也是个非常非常非常好的人,看我们的眼神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温馨,经常拿一些自己做的传统小点心让我们品尝,这让我们这些每天和刚猛军汉与变态虐待狂呆在一起的抑郁不已的兔子感动地不行。
她让我们喊他娜尔罗莎老师,但是很抱歉的是我一样没有记清她的全名。
老师永远都是一身非常有品位的便服,老师永远都是一副温和的面孔,没有军装也没有军衔,看起来并不像是军方人员,据说唯一的儿子是在东德集团军群服役的机甲兵军官,在前年同盟军与条约军被称为“喋血多瑙河”的小规模武装冲突中丧生,一直孤身一个人,上面为了照顾烈士家属,专程把她调到这里来工作。
“孩子们,你们要在生活中寻找美感。”娜尔罗莎老师第一堂课对我们这样说。
“可是老师,我们每天可是在和战争机器打交道啊。”
最不听话的款爷举手发问道。
“那就从机器中寻找美感,每一块钢铁的锻造,每一种零件的组合,每一次机器的运转,每一次机器的爆发,都是一种艺术,一种不同于油画和音乐的工业美感,你们不也是为了追求这种美感才成为机甲兵的吗?”
全班人连连点头,我感觉心里有点潮湿了,像是被娜尔罗莎老师的话轻轻戳中了一下,发现了一些一直隐藏着的东西。
一整天课上下来,大家基本都筋疲力尽,毛熊学员们这个时候往往会勾肩搭背的结伴出去喝一杯放松一下,而兔子的生存竞赛却还没有结束,从吃完晚饭开始,各个寝室都是鸡飞狗跳乱成一团,拿着PCP和PCP的弟兄们在各个寝室间跑来跑去凑笔记,嚷嚷成一片。
“学霸,默写完了没有。”
“稍等一下,嗯,这个字写得太难看了,我改一下先。”
“学霸你真是我亲爷爷啊,求你快写吧,都八点多了,不搞懂不早点睡明天就要被野猪和上校两面夹击了。”
“陈项,阿呆那边怎么样了。”
“哦哦,我还在抄,你先等一下。”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