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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一样日子过了差不多三天,那天中午我正在寝室里吸溜一碗泡着玉米火腿肠的豚骨拉面,突然冷不丁从隔壁寝室爆发出一阵欢呼。
这时候还能开心成这样肯定是出成绩了!
我一口把嚼了一半的泡面吐回了面桶里,架起键盘狂点刷新按钮,结果那倒霉系统偏偏在这个时候连续崩溃,我心急火燎一直刷了十分钟才把那张白底黑字的成绩单刷出来。
前十名,没有。
前二十名,也没有。
我感觉自己的心随着名单的下移开始一点点硬化了,只好暗暗安慰自己还有希望。
前二十五名,还是没有。
我神经线都快要被重压崩断了,但是有不能不看,只好忍着难受继续下移视线。
然后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三十这个有趣的数字就排着我的名字前方。
真他娘运来了挡也挡不住,这样都能让我蹭上及格线了!
身体机能瞬间活了过来,积蓄了一学期的山大压力迅速崩塌,我马上就想跳起来欢呼雀跃,掀桌摔凳,然后像当年高考刚结束一样扯了书本做件草裙跳舞。
可是等等,三十这个数字好像印重了……。
情绪一轱辘从山顶摔回了山脚下,人也完全冷下来,我重新移动鼠标,这才发现我的名字下面还跟着“三十位李方洲”的字样,靠,原来猛男这货竟然和我考得旗鼓相当,三十位还不止我一个。
换句话说,也就是这场死亡竞赛搞不好还要加赛。
对不起,我真的想吐了。
第二十六章 出发打黑工(1)
寒假很快到了。
在异国的第一个长假里我不得不感概人生的无常,这货简直是拿人当足球踢,一脚踹到数十米高空再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啃地,然后再是一脚飞踢……总之不把你玩坏它就不开心。
我们都找学校申诉过这种恶劣的情况,要求重考,但是教务处以时间表安排不下为由把我们统统赶了出来,结果一切照旧,该继续的继续,该滚蛋的滚蛋。
七只落榜的兔子在一个大雪天黯然收拾行囊回家了,其中还包括我认识的,学习本来比较好的几只。我们安慰他们说将军当不成没关系,编制内工作应该是少不了你们的。众兔勉强笑了笑,随便应付了我们几句,我们知道他们也是心里不好过。
于是在饯行酒会上,其中一只喝高了的东北兔子,扯开衣服跳到桌子上,指着我们大吼大嚷:
“老子一直当你们是兄弟看,要是他妈的你们真的想要这个位置,老子让给你们也没二话,为什么他妈要用这种法子害我!”
全部人羞愧的无地自容,好像自己都是那个该死的投毒者。
接下去的事就和大学里没什么两样了,款爷大方的表示他包车请我们回家,众穷**当然是欢天喜地的,不过我仔细想了想后还是没回去。
拜托,眼下还是前途未卜呐,哪有这个心情。
不过在这个物价高得坑爹而且还供应量不足的地方,靠着家里给钱混吃等死总不是个办法,于是我想到了出去捞点零花。
不过非常非常遗憾,我以前干过的工作不是帮各种男性医院发各神秘小广告就是帮酒店擦地板,都是相当没技术含量的活,而在莫斯科这两项工作都被公共信息网络和自动机器人取代了。
说到技术含量,唯一能算数的大概就是我刚学来的半桶水机甲操作技术,于是我就琢磨着用这手三脚猫混口饭吃。
真的只是混口饭吃,没别的想法。
在整理资料的时候我无意中翻出了当初从皮条客阿西莫夫手里拿来的名片,鬼使神差的,我就对着这玩意儿开始琢磨起来。
这货的谈吐不太像是骗子,况且我也没么好值得他骗的资本。虽然他没有说明工作内容,但是凭他拉军事学院学员的情况来看,肯定是和武力机构相关的职业,比如雇佣兵,杀手,保镖之类的,我的射击成绩还算不错,拳脚功夫也有那么两下子,就算没受过系统训练凑个人头应该没问题。况且人家又不是一报名就能过,搞不好面试什么的就把我刷了。
抱着对五千马拉每月外加提成奖金的憧憬,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抱着你丫敢是空号就杀光你全家的咬牙切齿感,我拨了那个号码。
电话才响了两下就接通了。
“喂,你好,请问是陈项先生吗?”
刚准备好的自我介绍当时就卡在喉咙里,差点噎死我。
“咳咳,等等,我好想没给你姓名号码吧。”
“呵呵,我们可不是乱发名片,每一位收到名片的对象我们都经过了仔细调查,”阿西莫夫有点得意的笑了起来,“既然你今天打电话来了,是不是有意向了呢?”
“算是吧,你们公司的地点在哪里。”
虽然被人摸了底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电话已经拨通也不好意思直接说老子不干了。
“不必,一个小时后我们公司的公务车就会在门口等候,在此期间请准备好随身物品。”
我去,效率也太高了吧。
我摔了PCP,跳起来开始天昏地暗地收拾衣物,牙刷,剃须刀,充电器什么的,一股脑地全塞进了旅行包里,批上驼绒风衣踢着靴子就噼噼啪啪地往楼下跑,激烈的脚步声吵醒了不少宿醉睡大觉的毛熊,顿时从两侧寝室传来一片熊式叫骂。
食堂已经关门了,我一溜烟跑进校内超市想买个三明治当早餐,结果却意外地看见猛男也在那里,手上提着两盒三明治和一罐“平可夫”牌热牛奶,这已经超过了一个人食用的分量,而且我知道猛男平生最讨厌就就是牛奶,连嗅一下都全身起鸡皮疙瘩。
这种意外的见面让我们两个都觉得有些尴尬,因为猛男肯定也看过了成绩单,也知道我将是他下一阶段唯一的竞争对手。
到底是谁特么改的卷子,要死啊!
“嗨,要出去玩?”
猛男先放松了一下肩膀,冲我打招呼。
“算是吧。”
我含混地回答道,然后瞄了一眼猛男手里的塑料袋。
“给女朋友买早点?”
“是……不,不是…。应该算是吧。”
猛男犹豫地回答道,一边偷偷用眼角瞄着我,说实话一个大男人像家猫一样畏畏缩缩地还真是有够恶心。
我双手齐下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一点。
“放心,她不是我女朋友,也不存在任何亲密关系,你的行为不是挖墙脚,我这样说你懂?”
“她喜欢你,陈项。”
猛男的大脑袋用力摇了摇,沉闷地说道。
单身了很多很多年,突然听到一个“喜欢”,那感觉真是血脉贲张,荡气回肠,可是悲哀的是这两个字竟然是从一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还是原话主人的男朋友。
“可是她从来没有表达过,而且我也什么都没表示啊。”
我努力地解释着,但是猛男还是固执地晃着脑袋。
“她喜欢你,陈项。”
和这一根筋怎么也说不明白,我终于也恼了,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
“你他么那么没信心还玩屁个女人,不想要让给我好了,你滚一边玩蛋去!”
猛男顿时大怒,一摔手上的塑料袋,冲上来就楸住我的衣领,力道狠地像是要把我提上天花板一样。
“你他么有这个胆老子就剁了你。”
周围的毛熊们吃惊地看着我们两只兔子发生冲突。
我慢条斯理地拍开猛男的手,整了整衣襟,然后把猛男都在地上的塑料袋拎起来,塞回给他。
“那不就结了,布洛尼娅是个不错的女孩,好好珍惜。”
猛男的气势泄了个精光,就像个瘪气的皮球。
“那…。那陈老爹,下学期……。”
“尽全力吧,别伤了和气,大家以后还是兄弟。”
我随便地说,我也不知道昨天心情还糟得想要报复社会,现在在当事人面前却能轻描淡写地讲出来。
这时,一身淡雅的浅黄色冬装的布洛尼娅从围观人群里挤出来,吃惊地看着我们两个,好像看见两只狗熊凑在一起吃草。
“陈项,李方洲,你们在干什么?”
“哦哦,没事,刚好碰到聊了一下天而已。”
我也不想夹在中间当电灯泡了,胡乱说完,也不管她的反应转身就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到布洛尼娅的眼神很幽怨,幽怨地像是恐怖片里乱飘的女鬼。
跑到校门口的时候,一辆大车刚好从远处驶来,不停地朝我按喇叭,我1。5的视力几乎是在第一时间看见了从后排窗户探出头来不停向我招手的阿西莫夫。
哟,用八门奔驰当公务车,这公司来头不小啊。
阿西莫夫客客气气地请我在车里坐下,自己就坐在我对面。车厢内是很高贵的乳黄色色调,很大也很宽敞,有一股刚喷过的高级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更重要的是就我和阿西莫夫两个人,没有出现七八条彪形大汉摩拳擦掌等着我练手的场面。
“要来点吗?你们共和国南部的人应该不习惯喝烈酒。”
阿西莫夫从车厢的小酒柜里抽出一瓶浅蓝色的预调鸡尾酒递给我,自己则抽出一瓶——五粮液,我勒个去,看样子这家伙对东方风土人情有相当研究。
“谢谢。”
我看了一眼,哟,沃尔良牌的,档次不低啊。
“我看过你的材料,首次上机就能把机甲操作地相当熟练,哦,虽然结局不怎么完美就是,只学了两个月机甲操作就用一台教练机甲打下了一台【加兰德】,看样子你的天赋相当不错。”
“哦,那个啊,其实我只有零点五个击坠数……。”
我不太习惯被人夸。这家伙的口才不错,没有不着边际的乱吹,而是在事实基础上做适当延展,让人听得很舒服又不至于特别反感。
“不不不,我看过当时的战斗纪录,主要的攻击都是由你完成的,丁庆先生只是做了一下辅助,如果按照科学一些的评判方式,战绩应该全划到你的账上才对。”
阿西莫夫微笑着说,同时在白瓷小酒杯里满上一杯白酒饮下。
我立刻有些警觉起来,机甲兵的击坠虽然不是什么特别高级的情报,但是也属于三级军事机密,竟然也能被他们随随便便翻出来查看,这个公司绝不是原本想象的黑帮走私集团这种小角色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