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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暗地里猜测,或许那些家伙的意图就是暗示我们像做掉野猪一样做掉他。
真他妈一群混蛋。
我的检查结果是,腹部中了一枚9X18mm短弹,肠子被切开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口子,好在重要器官没有受损。对付这种伤口医生也没用什么特别技术,掏出弹头,插上导流管,让它自个儿慢慢愈合。
比较倒霉的是这种状况还没发吃硬质食品,于是我硬是喝了一个月泥浆一样稠不拉叽的燕麦粥,喝到最后一看到这玩意就头皮发麻。
中间弟兄们都来看过我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个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文艺青年状态,问又不肯说。说老实话,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吊我胃口了,正当恨不得抓个人来打一顿拷问的时候,铁牛和大头两位大哥压轴似的来了。
“呵呵,哥们,最近怎么样,伤势还好吧。”
这是铁牛说的。
“没事没事。”
“很抱歉啊,我们一直向学校申诉上尉也帮着我们在说,但是政教处那帮老鬼坚持说什么枪械走火,给了了最低级处分了事,反而我们也跟着吃了处分,唉,大家脑子一热犯的事却要你买单实在对不住。”
这是大头说的,条理清晰,言词恳切。
“没事,意料之中的。”
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我哼哼哈哈的应和完就盯着他们两个不放,我发誓要是这时候要是再来个“嗯,那个这个……还是不说了”之类的废话,我马上就按电铃报告医生说他们想非礼我。
“唉,其实吧,我们三十八个人就猛男他一直没来。”
铁牛直爽人,实在遮掩不住就犹犹豫豫地说出来了。
“其实他也是有原因的,那天晚上他自己一身上还坚持把你扛进了医院,结果伤口大出血也进来躺着了,现在还在输液呐。”
我莫名其妙,这算是什么事儿,能不来就不来算了,我看上去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铁牛挠了挠头,最后说出了最重要的一点。
“布洛尼娅…。。貌似这两天和猛男亲近了很多,所以……。”
大头一直紧紧盯着我的面部表情,我刚抽动一下嘴角他就慌忙开口解释,两个人像是配合无间的接力棒选手。
“哥们啊,猛男毕竟是一开始就苦苦追到现在,辛苦的一逼,虽然布洛尼娅好像对你有那么点意思,但是你连动手的意思也没有,还不让人家动就实在没道理了,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
“停停停,别背了,拜托,人家又不是我女朋友,怎么说得和猛男撬了我墙角一样?”
我赶紧制止了大头的劝说,再搞下去科幻小说都要写成三流言情剧了。
“真的没关系?”
两个人一齐盯着我问道。
“确实没有。”
我回答的非常老实。
于是他们就露出送口气的表情,开始和我拉拉扯扯说起别的事来了。
真是莫名其妙。
对于布洛尼娅的感觉怎么说呢?这个女孩很温柔,脾气也很好,相貌举止都在优等线以上,可以说是接近完美的理想女友,有交往价值。
我的感想仅此而已,再往深处的话,就一点也没有了。
直到到那一天为止……
在医院躺了两个礼拜,我就递申请逃了出来。现在大家都在拼命啃书本,我可不想在医院里躺到期末考结束,虽然创口还隐隐作痛,但是非常时期只好凑合一下了。
回到一团糟的寝室,我刚来得及把厚得像板砖一样的课本弹开,寝室里的卫星电话就响了起来,自从野猪被废了以后,这玩意儿作为他的重要犯罪凶器,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响过了,现在突然一响把我吓了一大跳。
一看液晶显示频,我再次被吓了一跳:号码前面闻所未闻的跟着一长串零,这到底是哪个星系来的通讯?
“喂。”
“我说你们是怎么搞的,国家花了最大的努力把你们送去学习技术,可是你们这段时间的表现实在太让人失望了,两个当了逃兵,其余的人有喝酒逃课的,有打架斗殴的,你们,你们简直是……”
这说话模式简直就是我初中时代的班主任的翻版,她老人家的一大爱好就是动不动把人祖宗十八代的烂账全部翻出来无限扩大化,一股脑地全扣在人脑门上,然后得出一个完全不相干的结论,你敢顶半个字嘴就叫家长,所以我对这类家伙恶心的要命,更何况其他也就罢了,阿呆妈的也算逃兵,是谁把他赶进精神病医院的来着?
人一动气,说话就一点也不客气了,况且落了两礼拜课,我心情郁闷地简直要爆炸,刚好有不识相的送上门来,当即就是一嗓子喷过去了。
“滚你妈的,爱看看不看拉到,不爽你自个儿死来玩,行不行?不行就闭上臭嘴看着,别乱喷口水。”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被捅了一刀一样,半天没说出话来,隔了很长时间才冒出一个不断打颤的音节。
“你你你你你…。。你是哪个?敢和老子那么说话,找死啊!”
一看他被喷恼了,我心里巨爽,模仿着他的声调调侃起来。
“你你你你…。你才是哪个啊,连家门都不报,你老娘怎么教你做人的。”
对面更加恼怒,传来一片猛砸东西的声音,大概是茶杯之类的东西被砸烂了。
“老子是国防部长陈天民大将,**是谁!”
“哈哈哈,老子还是你爹呐,不说了,一边玩蛋去。吧”
我学着电视剧里大反派阴谋得逞的贱样大笑三声,也不理对面的反应,一把扣上了话筒,愉快地摊开书本开始复习功课了。
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但是一个小时后,胡队长就吹起了紧急集合哨,把所有兔子都集中到了寝室楼下,我们人还没站稳,这个双手叉腰,一脸恨不得乱刀砍死我们表情的大汉,就瞪着牛眼咆哮起来:
“奶奶的,哪个是陈部长的爹,给老子站出来!”
额,我的伤口又裂开了,血压不足,氧气也供不上来了………不好,我又要晕过去了。
这世界也真是够荒唐。
事后我获得了一个很郁闷的绰号:陈老爹
同样是事后,接到陈天民大将电话的兔子(这个电话人人有份)中间,一股开始违背我们最初誓言的不和谐的气氛开始蔓延……。。
第二十二章 你好,我要进女寝室
时间过得像是脱缰的野狗一样快,一转眼就到了考试周。而说起来有些伤感,过了这一周,就有八个人将要不在了,各个寝室气氛一片惨淡。
就算是这个紧要关头,我的水平依然是半死不活的,不管怎么复习都只有及格线上下,索性懒得去想它了。
公历084年一月十七日晚上,也就是考试周的前一个礼拜六,我正埋头把功课重新理一遍,寝室的门被人敲响了,我一开门刚好看见大家伙都穿戴整齐站在门口,当时就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这帮人要搞什么名堂。
“穿那么正干啥,去相亲啊?”
“相你个鸟,大家伙趁还有机会最后一起喝一杯,再过几天……可能就没机会了。”
疯子这号粗人难得把话说得挺凄凉,我都感觉自己的心肝抖了两下。
仔细盘算了一下,第一门考试是周一,功课也搞得差不多了,哪怕今天喝得烂死,今晚明晚两个大头觉一睡基本上也不会留什么后遗症,于是我也披上衣服和他们一起出门了。
莫斯科的夜晚奇冷无比,隔着两件毛衣和一件绒风衣都能感觉到砭骨的寒意,冰冷的寒风,冰冷的地面,甚至连路灯和液晶显示屏的闪光都自带冷气效果,看一眼都能让体温降上两度。
但是酒吧里似乎就开起了另外一个次元空间,一进门就差点被震耳欲聋的音响还有酒精味和汗味差点把我撞翻一个跟头,一群群毛熊扭动着肥大的肢体在舞池里丧心病狂地乱扭,灯光在头顶上狂闪,让光影以每秒钟几次的速度交替。
我当时第一感觉就是——天道沦陷,群魔乱舞。
大家围着一张桌子点了一堆伏特加开始干杯,在一片嘈杂喧闹中,铁牛同志首先发言,表示了对大家伙四个多月来团结友爱的高度赞扬,还有对一部分人将要离去的依依不舍,政委大头同志继续表示哪怕有人离开,也希望大家能够保持联系和友谊,不要破坏教导团精神等等。
而台下的反应是:
疯子:“一学期下来,屁话水平真他娘见长。”
猛男:“烦不烦,怎么搞得和小学校长讲话似的。”
款爷:“奶奶的,服务员,你家的威士忌是这个味的?分明是掺了酒精的水……嗯,等等,这标签好像有点不对劲…。。尼玛还真是山寨货啊!”
学霸:“嗯,这酒精量调得浓了点,大概30%上下吧,好像其中10%还有点香水成分。”
胖图:“服务员,这炸鱼不错,再给我上两盘…。不,是三盘。”
道钉一言不发,一杯接一杯大灌老酒。
…………。
铁牛怒了,一把抽出一瓶伏特加摔在桌板上。
“妈的,老子也够蠢,竟然和你们这些废人讲话,来来来,有一个是一个,看老子今天不干翻你们!”
大家撸起袖子轮杯换盏,顿时觥筹交错,杯盘狼藉,叫骂一片,一开始我还努力统计着杯数,喝到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干了多少了,只记得有人敬酒过来,我就机器人复诵程序一样举起酒杯一碰,一饮而尽,然后再满上继续。
也不知道多少次后,又是一满杯酒递到了我鼻尖下,我稀里糊涂地伸手拿起自己的份举起来一碰,然后把那杯嗅一下都头晕的烈性液体送到嘴唇边………
“哟,喝得挺HIGH啊。”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女声,这个声音我很熟悉,就在前三个礼拜我还跟她对了一枪,险些打出了人命。
但是我根本没有做好在这里碰上她的心理准备,当时一口烈酒没咽下去,喷了对面的兄弟一脸。我也管不上他,一下跳起来向后转,毫无意外地看见伊蒂丝抱着胳膊站在我面前,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淡。
她没有穿制服,而是换上了休闲的牛仔裤和白色棉毛衫,金色的短发似乎留长了一点但是依然不过肩膀,似乎她并不喜欢过长的发式。比较显眼的是,她的额头上有一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