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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这牲口要在我上面骑到什么时候啊!
我突然改变出刀方向,拧过刀身向反方向一划,把【德普】的腹部斜上方切开,这是陆战机甲油压管线最密集的区域之一,顿时有大片管线被我切断,褐色的油品像是血液一样狂喷出来机体的动力瞬间变得虚弱,我趁机翻身把它掀到了一边去,一手掐住他的脑袋,一手把热能刀像打针一样,一点点刺穿它的驾驶舱。
【德普】像被吊上岸的死鱼一样惨烈的挣扎,直到我把它的背部装甲也给捅穿它还是在挣扎,不过最终随着一阵神经反射似的抽搐,它终于不动了。
“吃屎去吧!”
我恶狠狠地挤出一句话,松开热能刀放眼四周,叛军已经完全被击溃,同时被击溃的还有他的斗志,只有四散奔逃的份。
不过,话说回来,还有一个人………不,准确来说是一个婊子!
别人逃了没关系,就是这家伙,一定要抓回来杀了再杀,不让她把做人的真谛理解到骨子里不行!
也没仔细想自己怎么从这堆兵荒马乱里挖出一个人来,反正只是下意识的想那么做就对了,我正准备驱动伤痕累累的机甲移动,却吃惊的发现自己已经被一圈【德普】,外加一圈装甲机枪包围了。
虽然很滑稽,但是我还是赶紧让机甲举起双手同时打开驾驶舱,表明没有敌意。
话说没几天连做两个头像动作也真丢人。
“住手,妈的都把枪放下!”
头顶传来一片霹雳似的巨响,几天【伊尔ML】乱糟糟地降下来,把身边几台【德普】的装甲机枪全部打掉。
我去,是哪来的蠢货,那么胡来。
“是陈项,是陈项,妈的都住手!”
铁牛的大嗓门听起来格外刺耳,围着我的【德普】赶紧放下枪,转而去追击正在溃逃的其他叛军了。这一刻,我终于从那个恶心的驾驶舱里被释放出来,拉着升降索重新回到了地面行,铁牛也那么做了。
“哟,老大,好久不……。呜哇!”
迎接我的笑脸的,是铁牛砂锅大的拳头,一家伙打得我口鼻流血。
铁牛似乎还没打痛快,找了快空地把我拖过去,拳打脚踢就是一顿好揍,我很认账地保住脑袋任他打。
“这是你不听命令的教训,混蛋!”
铁牛如此道。
我捂着脸皮嘴唇鼻子晕头转向地站起来,慌慌张张地表示明白。铁牛点头,然后扑上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欢迎回来,陈老爹。”
“谢谢,老大。”
对于第九十一机械化团的镇压一直持续到傍晚,虽然被打散,但是这些家伙还是非常凶悍,不短以两到三台为单位组织小机群凭借地形抵抗,而且叛军拥有和条约军相同的涂装和敌我识别系统,分辨只能靠肉眼和无线电暗号,这些给条约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经过艰苦战斗两个机甲营的叛军彻底被消灭,条约军则付出了至少一个半营的代价,还有宝贵的时间,胜的非常惨烈。
不过对我而言,这事并不算结束,整整一天我都不顾伤势未愈合,提着把手枪到处乱转,找布洛尼娅寻仇,好几次差点被警备兵当可疑人物抓起来,教导团的战友们也还以为我做俘虏期间受了什么严重心理创伤,瞎紧张了半天,可是一直折腾到晚饭边我也没再看到那个该死的家伙。
不会是趁乱跑了吧,想想也有可能,那么高智商的刁人没理由给叛军殉葬。
想到这里我也没了兴致,准备打道回府。
“谁?”
我突然转身,用手枪对准了营房的一个角落。
“呵呵,被发现了吗?不愧是陈上尉。”
随着一个让人不舒服的笑声,一个人闪了出来,但是这个人的出现却让我陷入了更加郁闷中。
黑头套,黑战术背心,黑作战服,黑枪支,甚至连眼睛上也逮了一副黑框护目镜,搞得像是从石油里捞出来一样,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怪胎朋友。
“你是谁?”
“哦,这个人称代词不是应该用复数形势吗?”
黑衣人身后竟然闪出了一片十几个同样装束的武装分子,站成一排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我,这些家伙的训练非常了得,我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听到。
“好吧,那你们到底是谁。”
我不得不将就改了一下句式,现在这种情况动手是个白痴的举动,好在他们没有继续绕弯子,直接报出了家门。
“伏尔加公司,二部直属特种部队。”
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克拉徳那让人不舒服的影子。
“二部?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不不,陈上尉,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们只是来抓回外逃奴隶而已。”
黑衣人一挥手,两个手下马上拖上来一个人,从这个人四肢的弯曲幅度来看,我在第一时间确认,这些都已经被打折了,虽然被打得几乎不成人样,但是我还是在第一眼认出,那是布洛尼娅。
“你们如果能来得再及时一点,我会很感激你们的。”
拉回目光,我忍不住嘲讽了一句,话刚出口,我就感觉这家伙面罩下的表情有些扭曲。
“及时?我觉得恐怕没有更及时的了,如果不是陈上尉你一脚踹裂了我的肠子的话,恐怕我还能更及时一点。”
“我……。踹裂了你的肠子?”
被飞来的一句责难弄得莫名其妙,拜托大哥,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这事从何说起………额,等等,难道你是,刚才那个医护兵!
我用惊骇地眼神看着他,而这位大哥则沉痛地点了点头。
“陈上尉,我知道你的身手很不错,论拳脚功夫我们部队也没几个是你的对手,但是下次能不能麻烦你别乱来,要是被雇主知道你挂掉或是受伤的话,我们会很麻烦的,这年头就业困难,出来混口饭吃不容易,请你帮忙兜着点。”
“………。好吧,抱歉。”
废话扯完,这位带头大哥给我照了一张全身像,说是作为领酬金的证明,然后带手下撤退了。他们临走前,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对了,冒昧问一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人?”
“这个是公司执法队的事,我们并不清楚,不过详细流程我还是知道一点的。”
黑衣人想了想说出了一串光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的刑罚名词,从欧洲传统技术到明清天牢特产一应俱全,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对了,我们部长让我带话,对为你造成的麻烦表示道歉,这是他管教不严所致和二部的整体行为绝对无关,作为一点点补偿,以后他肯定会在业务范围内给予上尉你最大优惠的。”
我忍不住苦笑,还以后,先熬过这两天难熬的时光再说吧。
想了想我又叫住他们。
“对了,告诉你们公司执法队,把那个什么百人强暴免了吧。”
“为什么?”
“因为那只是让她爽而已。”
第一百九十一章 教导团的精神
收拾完叛军把内部搞清爽了以后,条约军整体上恢复了秩序,开始拉开架势向同盟军最后一道防线冲锋。作为冲锋序幕的,就是双方上百门榴弹炮不计消耗的猛烈对射,把两侧战线炸得稀巴烂。
当天,集团军司令官奥索尼斯基中将也顶着不断掉下来的铁疙瘩冲到了最前沿发表演讲,资格不嫌,上至突击旅旅长,下至啃压缩饼干的小兵都有入场券。
关键时刻,老大也得玩命了。
“诸位,我们的时间和空间都不多了。”
奥索尼斯基中将一开口就直指最残酷的现实,听得我们脖颈上发凉。
“同盟二十八,二十二两个集团军正在向我们逼近!而现在我们的主力全部集中在第三道防线前,一旦被两面攻击,我们十二个旅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不,不但是我们,就连哥尼斯堡也无法再进行坚守,所以从明天开始的战斗,就是决定整个三十三集团军存亡的关键,忘各位务必同心协力。”
晓以大义完毕,下面就是说奖惩规则了。
“明天各部务必勇猛冲锋,战至最后一人,一人后退枪毙一人,一班后退枪毙班长,一排后退枪毙排长和所有班长,以此类推,另外,根据战时特殊奖惩条例规定,上一级有权枪毙下一级,师长有权枪毙旅长,旅长有权枪毙团长,排长有权枪毙班长,总之,特么的就是谁敢不卖力,统统格杀勿论!”
铁牛在下面悄悄道:
“那我是不是有权枪毙你们了。”
这个笑话实在是太冷,以至于教导团根本没人理他。
散会后,教导团成员自发聚集成一团,但是和平时的嘻嘻哈哈不同,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一根连一根抽着烟,搞得整个集会现场像开篝火晚会一样烟雾弥漫。
“妈的,要不要人活了,都把烟给老子灭了!”
烟量不大的大头呛得直咳嗽。
于是大家只好掐掉烟头,但是还是没人吭声,一个个闷着头不说话,就连铁牛自己也是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最后一击,说起来很刺激,但是我们这些执行者能体会到的只有巨大的压力。
“行了,还说不说,不说我说了。”
有人突然插了一句嘴
本来要是有人敢在这个时候不识相的插那么一句嘴,我们保证当场揍死然后拖出去喂狗,可惜仔细一看,我们才发现这人揍不了。
因为说话者是集团军总扛把子,奥索尼斯基中将。
“还有烟吗?”
这是中将的第一句话。
铁牛掏出烟卷。
“还有火。”
这是中将的第二句话。
大头掏出打火机。
没有一点架子的蹲在我们中间心满意足地吐了口烟圈,奥索尼斯基中将一脸抽药似的放松表情,但是我们却奇怪的感觉自己有些放松下来,很多年以后,很多人的回忆录里都提到了这个感觉,铁牛的总结是:有时候指挥官的情绪比挥着拳头喊口号要有用很多。
“状态都还不错吗,很好,非常好。”
这话让我们一个个哭笑不得,面对面我们都能看出对面的战友眼眶发黑,脸孔虚肿的倒霉样子,说是厌食症患者都比机甲兵有人信,这还叫状态好?
“别误会,和你们的猪皮五花大肠之类玩意的状态无关,我指的是你们的团队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