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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伟国点点头,掏出手机去打电话,很快就又要到了一份地址。金坤接过来,看到上面写着:新疆于田县,拉克库木。
金坤把纸条折叠起来,塞进内衣的口袋里,吩咐谢虎去宾馆前台咨询最早飞往新疆的航班。咨询结果很让人失望,西州市没有飞往新疆的航班,他们要转机到武汉,而武汉最早的航班是明天上午十点一刻,他们等不了那么久,但是,如果乘坐汽车或火车至少需要一天的行程。
金坤郁闷地叹了口气,喃喃道:“要是有一架私人飞机就好了。”
刘斜接话道:“我认识一家外企的老总,他有一架私人飞机。”
“太棒了!你快联系那老总,看能否帮我们一把。”
“我曾帮过他,如果飞机在西州机场,这点小事还是能答应的。”
刘斜说完,就去联系那位老总。很顺利,飞机正停在机场,老总也愿意帮他们飞一趟新疆。金坤认为事不宜迟,应该立即出发,于是双方约好了起飞时间。大家收拾好随身必备的物品,离开宾馆,打车直奔机场而去。
半个钟头后,出租车抵达西州市机场。大家走进去,远远就看到空旷的机场上停着一架小型私人飞机,飞机的航行灯和机翼灯都亮着,看来飞行员正等着他们。走近后,金坤认出这是一架“猎鹰2000EX”商务飞机,总价值大概在三千多万美元。登上飞机一看,机舱里装潢得极是奢华,大号的真皮沙发、整体橱柜、浴室、电脑等一应俱全。
舱门关闭后,漂亮的空姐微笑着走过来,转告刘斜,老总不能亲自来送他们了,祝他们一路顺风。刘斜也不介意,询问什么时候起飞。空姐说十分钟后,大概两个小时就能飞抵目的地——库尔勒机场。
金坤倚靠在沙发上,看着漂亮的空姐,心想斜眼叔不一般啊,竟然认识这么有钱的老总。空姐走后,他就好奇地问了一句。原来,那位老总是个美裔华人,特别痴迷《易经》,曾多次得到刘斜的帮助,所以这次反过来帮刘斜也就不足为奇了。
十分钟后,飞机摆脱静止状态,滑行着飞向夜空。
大家在豪华机舱里转了几圈后,金坤把大家聚在一起,安排抵达库尔勒之后的行程。库尔勒距离于田县八百多公里,中段还要穿越沙漠,交通十分不便,金坤打算租赁汽车,自驾开往于田县。
钟伟国认为租赁的汽车不靠谱,万一在沙漠里出现故障,连个修车的地方都找不到。于是,他就使用飞机上的电话,联系到一个在库尔勒的老友,说明情况后,那人欣然答应,不但帮他们出三辆“路虎”车,还愿意给他们做向导。
没有了后顾之忧,大家陆续躺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休息。现在是凌晨两点钟,大家都困了,很快就有人发出了鼾声。
金坤在疯人院折腾了半宿,身体疲惫不堪,但躺在沙发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他干脆坐起来,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机窗像镜子一样,把他的脸清晰地映照出来。他盯着机窗里的自己的脸,忽然觉得很陌生,仿佛那并不是自己,而是某个人的幻影。
金坤慢慢闭上眼睛,回想着这些天的离奇遭遇,就像是做了一连串奇怪的梦似的——也许,人生就是一场梦,一场由无数真实人物组成的虚幻梦境!
他睁开双眼的瞬间,看到机窗里多了一张脸。他无需分辨,一眼就认出那是木美子。木美子正站在身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金坤丝毫没有害怕,他知道那只是幻觉而已,不过他还是站了起来,慢慢转过身。然而,当他转过身后,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情景。
木美子就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穿着一条红得扎眼的连衣裙。她纤瘦的身体微微前倾,扬起下颚,视线上斜,用阴冷的目光直直盯着金坤。
一刹那,他仿佛被木美子的眼神冻僵了。
真是见鬼了!木美子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会坐在飞机里?难不成又是诈死,就像她第一次“死”在加油站的火灾里一样?不可能!我亲眼看着她死在我面前,心脏都被铁锥子穿透了,绝不可能还活着。难道,此刻站在我眼前的是个幽灵?
正胡乱猜测着,木美子忽然站了起来,机械地向前跨出一步,伏在他耳边说了句:“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犯下的错。”
大脑里闪过爷爷被绳子勒死的影像,一股怒火迅速蹿遍全身,他一把推开木美子,厉声吼道:“爷爷养你二十多年,你却亲手把他勒死了,你简直是个恶魔!”
木美子苦笑了一声,但笑容像是凝固在了她僵硬的脸上,接着,皮肤的褶皱处迅速开裂出一道道口子。殷红的血从裂口渗出来,转眼间,整张脸布满了鲜血。再看那双眼睛,黑眼球消失不见了,眼眶里只有一对凸出来的白眼球,正诡异地瞪着金坤。
金坤大脑“嗡”的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他想叫醒大家一起捉住“木美子”,可环视一圈却发现机舱里空荡荡的,大家都不见了踪影。
他暗骂了句“我靠,这帮胆小鬼”,就伸手去掏匕首,可没等掏出来,满脸是血的木美子就闪电般扑了上来。速度太快了,他根本没机会还手,只感到一阵阴风袭来,旋即,一双冰冷的手就死死扼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赶紧去扯勒在脖子上的手,但那双手像机械手臂一样牢固,任凭他怎样发力,都无法扯开。就在他等待死神的降临时,惊愕地发现木美子的身后还站着个白衣人,那白衣人龇着一对獠牙,正冲着自己冷笑。
可怕的冷笑声,如毒刺一般狠狠刺入他的心脏。
“啊——”
金坤大叫了一声,猛然从沙发上弹起,瞪大眼睛一看,身前根本没有人。他又紧张地扫视了一圈,所有人都靠在沙发上昏睡,而机舱里并没有木美子和白衣人的身影。
这只是一个梦,一个真实的梦。
他抹掉脸上的冷汗,虚脱般跌坐在沙发上,喘了几口粗气后,伸手摸了摸脖子,似乎真的有一股火辣辣的痛感。
“这真是一个复杂而又可怕的世界,那白衣人一定是他!”
2
凌晨三点四十分,新疆库尔勒机场。
私人飞机缓缓停在机场的航站楼附近。大家收拾好东西,谢过空姐和飞行员,走出豪华机舱,登上了旋梯。凉爽的夜风迎面吹来,大家立刻精神一振,尽情深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谢虎环视着灯火通明的机场,对大家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我们终于到新疆了。”
“是啊,真不可思议!刚刚还在西州,现在却站在新疆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易小甜感慨道。
他们走出机场,就看到车位上并排停着三辆灰色越野车。车门打开了,一个穿米色休闲装的中年男人迎上来,先是和钟伟国寒暄了几句,然后微笑着和他们一一握手。这人叫钱萌,和钟伟国曾是同事关系,几年前辞职下海经商,现在在库尔勒经营一家玉器批发公司。
金坤能感觉到,钱萌和钟伟国的情义非同一般,远远超过同事之间的关系。谢虎听到钱萌的名字,扫了一眼并排停着的越野车,心想不愧叫“钱猛”,果然名副其实。
钱萌来库尔勒经商仅有几年的时间,对新疆不算特别熟,而且他今天有一笔大生意要谈,所以就给他们找了个公司的员工做向导。向导名叫克里木江,是土生土长的库尔勒人,身材高大,外形彪悍,典型的维吾尔族人的容貌,但他却缺少维吾尔族人的幽默与热情,是个少言寡语的中年人。
钱萌定好了酒店,大家虽然很着急,但盛情难却,草草吃了几口,就催促钱萌让司机开车上路。告别钱萌后,三辆越野车乘着夜色驶入国道,向于田县高速驶去。
金坤、易小甜和谢虎坐在头车上,开车的司机是克里木江。金坤坐在副驾驶位,看着克里木江轮廓鲜明的侧脸,询问多久能抵达于田县,以及“拉克库木”指的是什么。克里木江干脆地回答说,大概八个小时左右能到于田县,“拉克库木”指的是于田县辖属的一个小村子。
金坤算了下时间,最迟下午两点能到达拉克库木。他担心神秘组织也在去往拉克库木的路上,心想如果他们迟一步,就会前功尽弃,于是让克里木江尽量加快车速。
金坤靠在椅背上,望着车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他忽然觉得钱萌的身份很可疑,似乎不止是玉器批发公司的老板那么简单。刚才在酒店吃饭的时候,左椿律投其所好地与钱萌探讨玉器的鉴赏知识,但钱萌巧妙地转移了话题。钱萌为什么要转移话题?肯定是对玉器方面的知识不够精深,怕被人看穿。一个玉器批发公司的老板,对玉器研究得不深入,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钱萌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金坤隐隐觉得,钱萌的真实身份应该还与文物有关,因为他毕竟从事考古工作二十多年,那些带着历史厚重感的“老古董”早已融入他的血液和灵魂,怎能轻易就放弃呢?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金坤试探着询问克里木江,但没能从他口中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克里木江不仅沉默寡言,还是个口风极严的人。不过,他这样的人有个好处,不会轻易泄露别人的秘密。
金坤有些顾虑,但又觉得矛盾:钱萌是钟教授的老友,应该不会对他们不利啊?
三个小时后,越野车驶入沙漠公路,天空也渐渐亮了起来。道路两边,是一望无际的苍茫荒漠,那些正缓缓移动的沙丘向远处无限延伸,与灰色的天空连接在一起,地平线消失在没有一丝生命气息的荒漠里。
灼目的阳光从公路正前方射来,克里木江戴上墨镜,指了指挡风玻璃外:“这就是著名的塔里木沙漠公路,它采用了高科技的施工工艺,以及芦苇防栏和芦苇方格防沙体系,全长552公里,是世界上在流动沙漠中修建的最长公路,贯穿了号称‘死亡之海’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但说完这句后就沉默不语,专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