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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们不要怀疑这种可能性,如果人类中没有金总和薛总这样的人,那么人类的历史也就不会有波澜。当然,也就没了龙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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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和知己结交于信义!”
龙镔感动的大脑已经略显空白,就是这句话不停的,不停的在思维的海洋里掀起滔天巨潮!!
我怎么这么糊涂!怎么对所有的人都深怀戒心!这是完全错误的啊!
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我必须以各种相应的方式去对待,但是我根本不应该再无耻欺瞒这两位——不惜折节下交于我这个逃犯打工者的地位高高在上的令人尊敬的长者啊!
“量权不审,不知强弱轻重之称;揣情不审,不知隐匿变化之动静。”对鬼谷子的揣情量权理论,我怎么用得这么生硬!
过于揣摩别人,却忘记了思量权衡自己,没有学会怎样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来分析自己,却一个劲的以自己的观点去分析别人,我简直就象那个只懂纸上谈兵的赵括!
我绝对不能再轻易以为自己的谎话可以满足目的的需要,人是复杂的自我认识分析系统,不是简单的电脑,你输入什么信息,他就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这是极其错误的!
现在金总和薛总他们都已经对我告知的虚假情况产生了怀疑,认为我有逃犯的嫌疑,他们是善意的!对我决不会构成危险!但是既然金总和薛总都已经起了疑心,肯定那些注意我的人也会有,难保他们将来不会有歹心!将来对我构成可怕威胁!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再怎么孤傲,如果想要积累自己的实力,成就事业理想,成功逃避追捕,是绝对需要他人真心的帮助的。
朋友知己生死之交的含义是什么?就是那些在你最危难的时候给予你帮助的人!
从目前来看,虽然雯丽自杀过,长胡子老人瘫痪了,但是我的其他朋友并没有受到诅咒的连累,所以我完全可以彻底放开诅咒的包袱与人交往。
而且我也不应该过于小心,而和石伟海涛秋雅断绝联系!我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如惊弓之鸟,如此惶惶不可终日!
笑话!
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我相信,利衡就是我最好的隐身之所,我不仅要隐身于此,我还要借他们的助力,彻底对自己改头换面!
我现在唯一正确地选择就是向他们适当坦白,既然我现在已经有了身份随时被他人怀疑÷被暴露的危险,那我就要借助他们对我的恩义,帮助我消弭那些我无能为力对付威胁,只有他们能作到!
当然,我不能让他们背负帮助逃犯潜逃的罪名!
我有这个能力说服这两位可敬的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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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内心疯狂震撼,心中浪潮汹涌,那股似酸似苦的热气,和着孤儿的悲凄,逃犯的艰难,学子的无奈,恋情的失落,友情的感动,对耻辱的怨恨,对诅咒的愤怒,对阴谋的仇恨,对生活的挣扎,对人生的思考,从星眸中滚落两行清亮无比却饱含沧桑的血泪!
虽在金匡宁和薛国蔚的眼里,龙镔的脸上依旧没有起伏的表情,但是他们的灵魂之耳已经无比清晰的听到了这个孩子呐喊世界呐喊苍天的心灵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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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自感没有必要擦去这不听使唤自然滚下的泪水,再一次回顾自己艰酸的路程,在这些智者的面前,虚伪的做作完全就是多余,他们仿若是那自己从未谋面的父亲,是浓浓的父爱,是切切的关怀,是深深的慰问,是至诚的友谊。
龙镔忧伤而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利衡集团总裁金匡宁的办公室里:金总,薛总,请原谅我以前为了保护自己而不得不进行的欺骗,我的确有不可告人的背景和不可告人的理由,但是我的谎言,我的欺瞒全是违心的,为了延续生存,为了对抗命运,我只有屈从于现实,将自己伪装。我的身份是假的,我的名字是假的,我的年纪也是假的,就连我的婚姻也是子虚乌有的。
但是我可以以我的灵魂,以我先祖的名义来向您们保证,我决不是一个商业间谍,也不是一个怀有丑恶目的的人。
我的真名叫龙镔,湖南山城人,今年17岁,是一所大学的三年级学生。
我父母双亡,我一岁就成了孤儿……
我被别人设计了一个精心的圈套,自己糊涂的钻了进去。
……
看到初恋的女友受到伤害,我在心痛÷冲动÷和复仇心理的驱使下,我用暴力对那个男的犯下了故意伤害的罪行。
……
您们现在清楚了,我是一个在捕逃犯,因为对方的势力背景非常强大,所以我异常小心的保护着自己,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以对方的手段,只要我进了监狱,我的生命就绝对没有任何保障,所以我不能被抓住。
因为命运被诅咒的缘故,我的安危身系我龙家六十四代血脉的传承,我一心想在有生之年实现自己渺小的理想……我要尽自己的全部能力来改变家乡父老乡亲的生活面貌。
事件的全部起因都是因为情感的纠纷,这是我最为自责的地方,在情感上起纠纷,就算你不惹祸,但是别人会来惹你。
我今天向您们坦白,是因为您们给了我那种我梦寐以求的父亲的感觉,今天我象一个小孩一样在您们面前流泪,是因为我真的企盼亲情的呼唤,看着自己的爷爷舅舅,我不敢相认,那种痛苦令我悲不能忍。
我向您们坦白,是因为您们这样无私的真诚帮助我,我也必须把我真实的本来告知您们,我不能愧对您们的厚爱而再进行欺瞒,我必须消除您们的担忧和顾虑。
与我为敌的人一方是有雄厚的权力背景,另一方是有雄厚的经济背景,而我只是一个升斗小民,他们绝不会放过我的。
您们身上担负着钱老的嘱咐和重托,肩扛着集团的命运,我不希望您们因为我而受到什么牵连,不希望集团因为我而受到什么不利影响,所以我恳请您们千万不可卷入这个漩涡,陷进这个泥坑!
我会保护好自己,如果必要时,我会离开集团,继续我的逃亡之路。
我也许只是您们人生路途上的一个过客,如果您们真的想帮助我,就让我在公司呆下去,我需要这份工作,我还必须取出伤腿的钢板,我还又不从去实现的梦想。
但是您们一定不要去干预那件事,您们就当着什么都不知道,您们什么都不要去做,这是我今天坦白的最终目的。
谢谢您们!我回宿舍了!谢谢您们!
龙镔站起身,对着正陷入沉思的金匡宁总裁和薛国蔚副总裁深深鞠了一躬,用手擦干泪,掩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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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离去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半,他坐在草坪的角落,远远的观察着总裁室的灯光。
金匡宁和薛国蔚一直就鲶鱼计划和这个神秘的孩子讨论到深夜十一点。
他们最强烈的感慨就是人生五十年的苦难竟然被浓缩,一股脑的加在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孩子身上,而这个孩子居然还如此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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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薛总把龙镔叫到办公室,发给他一个皮包,告诉他鲶鱼行动照常进行。
皮包里有一份手写的九张信纸,一看就知道薛总的亲笔字迹,上面有金总的签字。龙镔逐字逐句看完了,又看了一遍,合上材料,闭目无声背诵一遍,再打开对照,嗯,一字不差!
薛总满意的看着他,问道:记住了吗?
龙镔点点头,很肯定的道:记住了!没有遗漏,没有错误!
薛总站起身,充满关切的轻声道:好了,回去收拾一下,你明天直接去利衡鞋业报到,其他的我会跟你联系。
龙镔从桌上拿起包,礼貌告别后离开了薛总办公室。
包里还有一张银行卡,一部普通的手机和充电器,其他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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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非常明显的弥散着异样的气氛,死气沉沉,各个一副苦大怨深的样子。
石伟受不了这压抑透顶的郁闷,干脆把脚往桌上一架,抽着烟,背起了《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
背了一点后,觉得不是那个味,什么狗屁三字经,重改!
他立刻亲口改编出新版《三字经》:人一生,都浑蛋!一生出,就哭喊,吃了奶,拉大便;没奶吃,要东西,不给他,就吵闹;三四岁,学翻天,砸玩具,过家家;五六岁,幼儿园,看女孩,拉尿尿,和男孩,比鸡鸡;七八岁,上学啦,啊波词,一二三;九十岁,看动画,老师说,很听话;十一二,打电动,看父母,象傻瓜,干什么,三分钟;十三四,懂点事,变超人,救世界。
十五六,不得了,小鸡鸡,长毛了;十七八,吓死啦,胡子出来嗓子哑,小鸡成了大鸡巴;二十来岁游击队,色眼嘻嘻看靓妹,看见美眉就去追,山坡草边到处睡;三十多,不玩咯,快行动,别罗嗦,看见女人大胆说,请你做我的老婆;四十了,改邪归正变好了,前半生也玩完了。
剩下那些岁月里,手里没有人民币,看见别人就来气,看着自己就没力,看见老婆就打屁,动不动就对儿子说大道理,儿子也把我当成屁!
操他妈,天上掉过银子吗?干你娘,老子能不能进天堂?进天堂,进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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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海涛、邱秦、文宣被石伟的自我交代逗笑了!
海涛暂时抛却了对龙镔安危和处境的挂牵,奖赏似的丢给石伟一根烟,充满鼓励的语气道:老三,你还能不能再编一出三字经,专门将我们男人跟女人的故事的,你今天要是编出来了,等下晚餐我请客,把兄弟们的女朋友都叫来,喝酒高兴高兴!怎么样?
石伟一听大乐,高兴的追问道:老大,你讲话算数?
海涛豪气的道:当然,我今年假期可是自己在我老子那里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