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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自己,哪个嘴巴上不是说饿死胆小的胀死胆大的?大哥,该冒的风险就得冒,不冒就发不起财!”
吴旺财也接上口说道:“大哥,你是大风村的支书,你也和龙镔龙老板关系这样好,个个要给你面子,个个晓得要想到我们大风村的地界上挖洞子采金要经过你的同意村委的同意,这次谭老板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拉我们全家入伙一起搞场子打洞子,这是发财的最好机会,只要挖出了金子,我们就世世代代可以不受穷不呷苦了,每个人五千块钱入股,怕么子!五千块钱的入股钱个个都是拿得出的,还怕挖不出金子?万一这个地方挖不出,我们就再换一个地方,一定要把它挖出来!”
刘金贵看着大哥刘金富不说话,心里急了,焦躁的说道:“老大,你赶快拿个主意出来,到底我们要如何搞?现在已经有四个场子在动工了,个个晓得山底下有金子,个个都在昼日昼夜冒要命的挖,听说记老五那个场子刚刚才挖六七米今天早上就挖到金砂,刘二喜刘老板马上就出二十万把那个场子买下来了,记老五三天功夫就赚了十多万,现在又在其他地方动工了,这件事情你是晓得的,我们要是还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就是啊,大哥,你是大风村的支书,你们村里面也是昨天做了决定,哪个在大风村的地界里挖洞子都要交四千块钱给村里,”姚志宝也万分紧张的说道,“我是晓得已经有七八伙人都要要来挖了,要是都被他们把地方买下来了,我们想挖都完了!我敢保证我那几块田土底下一定有金子,万一被别人从洞子底下给挖走了,那怎么办?”
本还在喝酒的刘金贵闻声重重的将杯子向桌子上一砸,厉声道:“我是不会出那个傻气的!现在哪个不是在说吴老四是个傻瓜?明明晓得自己的土底下有宝,还被记老五用两千块钱买去了,结果记老五赚十多万,记老五赚了这么多钱,一分钱的红都不给他吃,他自己就只晓得在屋里哭,老婆也骂他是个傻麻皮!我可对你们讲,我们全家任何人都不准把自己田土卖给别人去挖金子发财!我们自己挖!哪个敢卖我就冒当他是我们屋里的人!”
刘老爷子将旱烟竿在鞋底敲了敲,将那些附着在烟锅里的黑色的烟灰敲落在地,又从厚塑料包里取了一点烟丝装上,并用漆黑的大拇指把那烟丝压紧,大女婿吴旺财将打火机放到老爷子铜烟嘴前,咔嚓一声打亮火,老爷子吱吧吱吧抽了几口,待烟锅里的烟丝耀闪着红亮的火光之后也说话了:“金富,你是老大,我和你娘都老了,也没有见过世面,不过呢,我只晓得一点,是山就有宝,哪个有命哪个就可以得到!你想啊,我们熊山,我们这个弯子里肯定山底下有宝贝,这个是肯定的啊!龙镔龙伢子为什么世世代代在这里,为什么龙伢子可以发那么大财喜,才二十岁的人就有车子有飞机,万千的钱,出息这么大,这个里面有名堂的啊!”
他咳咳几声,喉管深处涌上一口浓痰,他将痰就唾在脚下,他没留意脚下已经积攒了好几口这样的浓痰了,他又说道,“我还记得前几年龙伢子的那个刘老师带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和一个仙女般的小女孩在这座山上转了一天,我还听说那个老头用了风水罗盘,还用舌子尝土,这一定就是龙伢子派来给他龙家看龙脉的啊!这个龙脉是什么?我看就是金子!······龙伢子聪明,所以他就有出息,你看他表面上是在搞什么矿泉水厂,还骗大家说这水可以卖钱,卖了钱以后就分给大家,结果他自己指使那个高老师他们挖洞子下的黄金,你说他们偷偷摸摸的挖金子挖了几个月,谁知道他们挖了多少?······当时我就觉得龙伢子说水可以卖钱这个说法奇怪,我活到这么大还从没听说过水可以卖钱!这就是龙伢子的聪明龙伢子的狡猾的地方,所以他就发财了,······咳咳······我在毛主席手上就当过村干部,那个时候大家都没有饭吃,现在不一样了,你自己出力自己聪明才有得吃,死做田是没有出息了,龙伢子说的什么高科技农业我也不懂,我知道有钱才有好日子,我只知道家有黄金三两可保灾荒三年,金富,怎么做你们就商量着拿个主意,该给自己图的就得给自己图,这个世界我看了七十年了,也就一句真话,那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些家庭成员的话都句句说在刘金富心上,苦日子过久了,真是不想再过了,有钱多好啊,再也不要一分钱瓣做两分钱使,可以帮细伢子多买点书买几身新衣服,将来他们长大了成家立业也就好操办得多,想想人也真的是不公平,在广东在深圳在香港看到的那些有钱人也真的是太有钱了,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开着小车,住着高楼大厦,穿着笔挺的衣服,唉。刘金富出神了一会儿,才警觉的看看窗外,压低嗓子说道:“告诉你们吧,是有不少人想在大风村地界上开矿,现在都在找我们想减免点钱。但这四千块钱是前几天村里得知山下有金子之后就几天研究做的决定,这是要给村里作开支的,当时就说了谁都不能作主少收和免收,就是乡长书记来了也一样,谭老板说希望村里可以少要点钱,这我就不好作主了,你们对谭老板说,这是没法子的,我可得一碗水端平。”
他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古寨村那边动手快些,已经决定后天就开村民大会,集体讨论成立村里挖矿队,我们大风村估计几天之后也要召开村民大会,也要成立挖矿队,每个有户口的村民都占一股,”他想了想,又抬头看看贤惠的堂客,这才四十岁不到的年纪脸上就已经布满了皱纹,哪像那个龙镔集团里的那个钱毓慧钱副主席?人家也是快四十的年纪,可人家就像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长得那个水灵漂亮啊,人家从来都不用烧火做饭,从来都不用喂猪割草种田,想当年堂客还不是一样的就像龙镔集团里的那些女孩那样漂亮?自打跟了自己以后,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龙镔多有钱啊,想当年是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孩子,可现在有了钱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那么有钱为什么又不多给自己一点?在香港时也就是打发了三千块作为路费!还是得自己有钱,自己有钱才能过好日子,才能让堂客儿女过得开心!
自己和所有人相比,有个最有利的条件,那就是自己和龙镔关系那么好,谁都给三分面子,就连那黄**、孙**那两个老板都说只要自己利用自己的影响,去保证村民不来捣蛋村委不找麻烦就给自己5%的干股,黄老板他们是外人,这可都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大家讲的都有道理,兄弟是做一世的,不能被兄弟们瞧不起。咬咬牙,拿出五千块钱干吧,况且都不用自己进洞子去挖,干得好处!万一挖不出来也是还有其他路子进钱的,不过怎么可能挖不出黄金呢?听别人讲,龙镔的那些手下有次挖出一块巴掌大的纯金!
刘金富想了想,就从怀里掏出一包舍不得抽的精品白沙烟,这是一个要挖金矿的老板给他的,他打开烟盒,给每个成员递上一根,老爷子连忙摆手说道:“金富,金富,这好烟几毛钱一根啊,你们自己抽,自己抽,我就抽这旱烟!”
刘金贵将烟接在手上,放在鼻子下嗅嗅,裂开嘴道:“这烟是真的,是真的,”他点上火,深深吸了一口,道,“爹,你就抽吧!这辈子你也该抽几口好烟了!唉,在城里的时候有时实在不好意思抽这喇叭烟,怕别人笑话,可是没办法,打工就那么一点钱,总得多给家里留点吧,现在崽伢子的学费越来越高了,我只好抽这喇叭烟。后来到了公路上干活,工资高了点,偶尔我也买包两块钱的过滤嘴抽抽。哈哈,要是将来挖出黄金了,我娘卖逼的我就天天抽这好烟,喝瓶子酒!”
刘老爷子仔细的盯看着这烟,也学着儿子那样闻闻烟味,这才爱惜的点上火,吸进肺里,努力让烟在肺里多停留一段时间,这才悠悠吐出已经极为清淡的烟气。五个烟头红亮照人,蒸腾出缕缕青烟,烟的香味和着水酒的香,合着擂茶的香,飘荡在刘金富的屋里,格外的温馨格外的甜浓。
刘金富清清嗓子,非常郑重其事的说道:“那我们就定下来吧,每个人出资五千,和谭老板他们合作,村里有我,高老总他们也不敢得罪我的,但是我就不能和你们一起去挖洞子了,不过你们也记着,千万不要去和高老总他们发生什么矛盾,我知道他们有些人是很有功夫的,出了大事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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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伟其实早就来天雷乡很多天了,目前他正坐在河边沉陷于一种深深的自责之中,随后赶来的周擎正在一边安慰着他。
他带着些哭腔对着资江河水骂骂咧咧的喊道:“我他妈的这张嘴啊!为什么要对别人大喊大叫这是金子这是金矿石?我又为什么要进高智勇的办公室?为什么要进那个矿泉水厂?我有为什么要来这个狗鸡巴天雷乡狗鸡巴熊山?我他妈的自己的儿子都不管,跑到这里来我是不是有病啊?!”
周擎是被石伟几个紧急电话从广州叫过来的,那是石伟在三月二十七日紧急电话催他立刻赶到天雷乡去说是有万分惊喜一定要见识的情况逼着他向学校请假。没想等他两天之后来到天雷乡,天雷乡就已经动起了干戈。那些得知山下有金矿的乡民组织了几个队伍争抢挖金矿的地盘,并且还和高智勇领导下建设的矿泉水厂员工打了起来,当时还伤了人。高智勇说这些土地都已经被龙镔修建水库征用,但是乡亲们坚决说这种名义上为修建水库搞矿泉水厂实际上则是在挖金矿的征用是欺骗,完全无效,他们也有权力挖采金矿。双方相持不下,最后为了怕县里知道把整座山都封存弄得大家都没戏,就达成协议,因为这些被怀疑有金矿的土地都是属于熊山上几个村子的集体土地,所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