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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
龙镔也还是那样按照焦思溦的安排见识了几次奢华之极的宴会,见识了什么才叫挥金如土,但他吃就吃,玩就玩,一点都没有入迷上瘾的迹象,路易丝有些泄气的评价龙镔不是人是木头。
第二十九章 欲望温度(上)
一夜无眠。
龙镔一直在思索,到底叶子亨、莫桂山、何永济他们委托他人向自己表示希望集团可以把那已经被他们弄去的利衡服饰、利衡鞋业、利衡化工、利衡经贸这四家企业收购回去有什么不良企图呢?想当初他们为了夺去这些企业可是用尽了心机,现在为什么反而这么友好的要把这些企业还给集团?他们有什么理由自贬身价反而去奉承自己管理能力远远超过他们?有什么理由去认为通过股权交换的形式让集团得到这些企业的部分股权会给他们带来更多收益会给这些企业带来更大发展?
叶子亨,这个钱老的大女婿,曾经为了得到集团的继承权,不惜向竞争对手、自己的妻弟、钱老的大儿子钱同华下手,在集团结成连钱老都忌惮三分的势力网络,被钱老剥夺继承权后又伙同莫桂山他们利用集团的危难时机瓜分集团江山,后来又窜缀钱老家人拉拢集团老员工结成联盟企图逼迫自己拱手让出经营大权,被自己粉碎阴谋之后又恼羞成怒指使老婆钱素雪退出集团,并教唆钱素雪以及钱老那两个媳妇跟钱毓慧闹僵,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和廖业同等类型的人物,只不过廖业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老百姓,而他是一个上流社会的有自己的商业网络交际关系的所谓上流人士罢了!
莫桂山,何永济,这两个曾经支援帮助过钱老的上流人士,相信以前和钱老有过一段真诚的交往,但是随着经营手法的分歧和各种利益分配上的矛盾,不可避免的出现裂痕,等到得知集团有可怕的外敌入侵的时候,非但不施以援手反而趁火打劫,等到被焦嵘森狙击却又厚着脸皮求助,钱老不计前嫌,也为了达到麻痹焦嵘森的目的就伸手救了他们一把,可到后来自己主管集团身临暂时困境的时候却又不见他们有善言相护有善行襄助,到了今天看到集团蒸蒸日上了又对自己献媚!
这些人个个都是常人眼里的令人尊敬的有地位有身份有钱有势的上流人士,可是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利益只有欲望,他们的一切言行都只可能是虚伪,绝对不可能有什么真诚。可笑竟然还要对别人说当时他们离开集团是遵照钱老指示分兵自保,现在到了该把那些企业归还给集团的时候。他们肯定知道自己有一个愿望就是一定要将利衡丢失的东西完璧归赵,这是自己在对集团所做的发展规划构想中的必然软肋,他们就是抓住这一点,将来好提高谈判条件!实在他妈的可恶!
这几个人看似精明其实是蠢,搞企业有必要对员工那么抠门吗?将所有的权力死死抓在手中,生怕员工会背叛他们,对企业发展鼠目寸光,做事唯利是图,不是与人为善而是与人为奸,他们怎么就这么不明白管理企业的本质就是管理人呢?如果他们能象自己一样,选好合适的人才,在集团规模架构搭建好了之后就将权力充分下放,并利用人与人之间的制约达到控制操纵的平衡,这样何愁企业不发展?又何必再费尽心思对自己来玩这些不入流的把戏?
等等,他们也有可能是害怕自己对他们进攻,因此这才主动示好,看来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迟早要对他们展开兼并计划了的,这个消息又是谁泄漏的?记得自己只在董事局和那四个副主席轻描淡写的说过,有可能是她们将这个秘密泄漏出去了。没所谓,泄漏就泄漏吧。
······
豹子哼哼唧唧的跑了过来,这条野狗自从自己解除对它的行动禁令以来就整天在外面疯,在集团的知名度完全不低于自己,看它拼命抓挠脖子的样子就知道它身上一定有跳蚤了,改天得给它杀虫才行,别搞得自己身上也有跳蚤,那样就闹笑话了。
······
结识了这么多高官显爵商场大亨上流人士,对自己留下的唯一观感就是这些人的言语、行为、思想、欲望基本上都是分裂的,没有必然的因果联系,内心真正的欲望是深深掩藏的,头脑中的思想是万千复杂的,言语行为都是围绕着他的目的进行,这些目的的根源就是利益,这利益有长期的短期的,利益的种类也不胜枚举,虚假的言行实在令自己厌倦。可是没办法,为了集团只得应付下去。不过真是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在他们中间游刃有余,想必自己和他们是同一类人吧,要不然怎么可能和他们关系处理得如此融洽?他们也正是在和自己的交往应酬中分析自己就是他们的同类,所以才会对自己在面子上充满友好的友谊。
对,一定是这样的,自己和他们一样,想的、做的、说的、求的都是分离的,脸上都是受人尊敬的面具,挂着虚伪的笑容,说着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充满真诚和喜悦的话,可惜谁要是相信谁要是被感动了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个只会让我等对其鄙视的傻瓜。
利益决定一切,所有交往的表象不过就是利益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发生联系,站立在那里行走在那里活动在那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过是利益的代表欲望的化身,你来我往窃窃私语交头接耳鼠窃狗盗张牙舞爪锦绣前程厚貌深情尽态极妍妙手空空色色俱全,说什么身为清尘浊水光明正大隐恶扬善表里如一忧国奉公的仁人志士,其实说到底个个都是饱食暖衣笑里藏刀利欲熏心人面兽心心安理得的饕餮之徒,在气味相投的场所里相投着气味,这种亿万人无比钦羡的上流社会将他们相投气味的方式美其名曰“社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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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未睡的龙镔今天不知怎地没有了以前那种旺盛的精力,反而有点疲惫了,上午十一点他坐在沙发上就在听取下属汇报的时候迷迷糊糊合上了眼睛,两个下属不知所措,以为是龙镔厌恶自己,坐在那里不敢出声面面相嘘,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刚巧此时焦思溦来了,就挥手要她们出来,并低声对她们说道:“龙主席这段时间很辛苦,估计昨晚又是一个通宵,你们去接待室等等吧,等他醒了之后你们再接着汇报。”她自己却蹑手蹑脚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偏头昏睡的龙镔,看了十多分钟后,她又出去要林洋取一床薄薄的毛毯来,然后她亲自把毛毯小心的盖在他身上。
此时已经是2005年12月了,广东也进入了冬天,窗外云霾层层叠叠堆积着,昏昏暗暗,眼前的景致并非象晴日风光那般清澈清楚,迷离的阴郁将一切遥远模糊,这种模糊的存在总是令人失去凝望远方世界的耐心。
龙镔正在做梦,梦里他正带着豹子拿着猎枪在熊山的灌木丛中寻找着惊飞的野鸡和斑鸠,他斜斜向上端着上好火药和铁丸的猎枪,将扳机也拨到了随时可以击发的位置,豹子就在前面十几步距离的灌木丛中嗅闻着飞禽的气味,豹子总是能很快的找到它们藏身的场所,而且会用尾巴的摇摆告诉自己猎物就在前方,而自己只要等豹子飞速跑过去把它们惊飞起来,就立即象奥运会射击飞碟比赛一样,顺着飞禽飞翔的轨迹,提前相当于它们一个身子的距离,就扣下扳机!
砰——!
那飞禽就会很奇异的斜飞一段距离之后就坠落,然后豹子就会立即扑上去将飞禽叼回来。豹子以前总是喜欢把猎物咬死再叼回来,它又有点怪脾气,如果猎物胆敢反抗那它一定会把猎物撕得支离破碎,记得有一次有一只野鸡啄破了它的鼻子,它硬是把这只野鸡的头咬断,把翅膀咬断,把整只野鸡撕得不成鸡样,最后没法子卖钱,只好和齐爷爷一起吃了。那次之后自己把它教训了一顿,并示范给它看要如何去抓受伤的野鸡野兔,它这才有所好转,不过还是有一点喜欢玩弄猎物的习性,就像那次下雪天抓的那只野兔一样,它玩一会把野兔放掉,等野兔一跑它又上去把它抓回来,用爪子玩了玩,兔子也聪明就装死,它可不会上当,故意又松开,兔子一跑它又上去抓回来,自己都被它弄得有些烦了,干脆把兔子的两只前腿折断,这样兔子就没法跑了,就可以安全的丢进腰间挎着的竹篓子,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豹子开始摇尾巴了,前面有猎物了,赶快屏声静气做好准备,豹子扭回头看了自己一眼,自己轻轻嘘了一声,豹子得到指令立刻电光一般袭击过去!
轰——!
哇,居然飞起来五六只!这都是些什么鸟啊?这么漂亮,每一只身上都是那么美丽的羽毛,飞翔的姿势那么优雅,就连叫声都清脆动人,想必它们的肉一定鲜嫩无比!管他!先干掉它们再说!把它们打下来之后再来细细分辨吧!这些鸟的样子可是在熊山从来没有见到过,一定要干掉它们。
把扳机一扣,一声巨响,枪口蹦出看不见火光的浓烟,数不清的铁丸向这些美丽的鸟儿射去!
噢!噢!没想到这一枪竟然把这些鸟儿全部打了下来!这可真是奇迹!
高兴的冲到跟前一看,没想到久经沙场的豹子没有象以前那样用爪子把那些鸟儿压住以便自己好一只一只的捡进竹篓子里,反而在口中连连发出悲呜,畏惧焦急而且痛苦的围着这些鸟儿直转圈子,这怎么回事?
真是个没用的蠢狗!不是野鸡野鸭斑鸠你就不敢去咬去抓了?骂骂咧咧的弯下腰,准备把这些还在地上扑腾的鸟儿折断它们的翅膀让它们无法飞走然后再放进竹篓子里。
天啦!这是什么怪鸟?怎么它们的头不是禽类的头而是一个人头?对,就是人头,而且都是女人头!连头发都是女人的头发!有女人的眼睛女人的鼻子女人的眉毛女人的嘴唇!再仔细一看!
这,这,这不是,不是静儿,不是秋雅,不是雯丽,不是薛冰莹,不是焦思溦,不是······吗?
她们都